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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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阿浩.
& x! w% Z  U9 N) o6 b8 H. N* t% F3 L水
. p6 O6 U; z+ y4 q第二章 你的头绳
第三章 凰龙

9 J* @4 [! J, j( _.萧南.
感情投资
第四章
第五章
1 S  s! C/ O) F- a
.第六章.
, A+ w  z& E6 ^. ~, P第七章
3 c. ?5 e; i( H, v6 F9 R( Z+ }7 Q第八章
第九章
: K# ]* \4 h& X7 L; @% b* q
& \3 l3 M% s. M. ^/ M6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 m7 l( L1 w3 S6 S8 f7 N  G/ @) b6 v
5 b# X5 w; k, m( d) J% L.十四章.
十五章
3 Z# C$ k. M2 z# \十六章
十七章

% D6 n. h, k) U.十八章.
十九章
$ R, r5 p! H$ _二十章
二十一章
3 F4 A1 R" M' B# ~
.二十二章.
二十三章
二十四章
二十五章

.二十六章.
; L, `5 s/ o$ H6 G7 t  [二十七章
! d8 M: a5 c6 `2 {! C9 A二十八章
4 i( y2 T* r. k* E/ Z1 ]8 [) l) s二十九章
! ^6 S) M6 n9 {0 D  @' n
8 h, E, B8 H1 f% g.第三十章.
三十一章
3 C# J, O2 g$ Y. T4 L+ P三十二章
, X8 g3 o. B3 f* Q2 K* |) c三十三章
, W6 j- M$ v+ Q
.三十四章 张书晨.
三十五章
三十六章
8 o8 T- ~: S0 k' K5 d2 ?& n三十七章

+ E1 X& I1 S8 t8 i: R.三十八章.
0 c- ~# a0 G! M6 ?, U三十九章
四十章
四十一章

.四十二章.
) w- _. N( [: \) g/ v四十三章
四十四章
四十五章

9 V4 f+ i, @2 i) k.四十六章.
四十七章
: `5 @! l/ R4 ~' J5 X$ V* |四十八章
% R/ J2 W5 K8 r2 t4 m四十九章
& W" j; W; W0 Z, G' n/ ~3 X: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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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7 |3 {; |! s; ^# A: {五十一
- O+ h! x: x5 i2 v& w4 m
/ Y1 f# q; e3 w) B5 \, B.五十二.
7 t" f( S5 B( N8 ^/ V  T五十三章
五十四章 更新章
五十五章
" x  C! i! G+ Z" L1 ~: H
.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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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v* g+ \" M: ]7 y0 @2 ^7 k    天羽走进“DESTINY”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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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M$ G# a    没有一张面容让他新鲜。李天羽开始预感到今夜的无聊。在那些陆续被领进他包厢的年轻男孩的脸与身体上扫过，更加重了失望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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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的是一次艳遇。可再一次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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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是这个CLUB最出名的男人。一个充斥着牛郎的场所最出名的不是头牌，却是他这个嫖客。

    天羽从来不排斥嫖客这个词。就像他也不排斥很多像他一样的嫖客第一次来到DESTINY时，指着他点名“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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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2 d5 ?* x6 \9 j* ]    李天羽比这里所有的牛郎都更像一个牛郎。他长得太好，以至第一眼就被当作0，但事实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1。他喜欢把这反差玩弄在股掌之上，在把一个又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时享受他们屈服的眼神，教会他们区别0和1的不是脸蛋，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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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I1 N4 E8 ^光鲜脂粉的牛郎和舞台上脱得快要精光的舞男都让他倒尽胃口。李天羽在众多热切的眼神中叹了一口气。推开那些靠过来求欢的面孔，对经理摇了摇头。

" g) l+ }+ W& S. F* g, |    他没有立刻站起来的原因，只是一首舞曲。所以他向舞台上看了一眼。

/ X- J, h5 U) {4 {. x/ _    一个舞男走上前台，开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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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在这种地方跳舞的舞男来说，他穿得太多了。人们要看的是赤裸裸的肉欲，他却只露着两个胳膊。他开始跳舞，金色的皮背心包裹着紧实的上身，胳膊上有漂亮的肌肉线条，修长的长腿紧紧包裹在长裤里，只有在他激烈舞动的时候会露出皮背心下的腰部，一根晃闪的金属链子是全身唯一的装饰。
李天羽看过无数的舞男。他们跳舞时就像粘腻的蛇。这个男人却像一只霸气的雄狮。

# K1 ?8 h* }! J7 M! `    他跳着从没见过的漂亮舞蹈，充满力量和柔韧的优雅。刚猛处全身的骨头仿佛都震碎，每个毛孔都叫嚣着雄性的狂野；柔腻处腰若水蛭，臀如过电，一个扭腰拧胯，就像一把勒住了人的喉咙。金黄色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只有辫子上绑着的一根绳链随着急速变换的动作飞快地晃动，在李天羽眼前晃出一片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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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节，他猛然抬脸，手臂挥弧，戛然而止。

    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 g: E( Q: @% s+ A    嘴角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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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王者的微笑。
李天羽开口在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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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要他。”

' a. U1 v' k5 U7 U( i    他被领着走进包厢时，浑身的汗水。

    李天羽坐在沙发上，把自己埋在黑暗里，仰起下巴细细打量。

    他没有理由不满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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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 c" X: O+ V0 ]3 J' r    一切都在李天羽的料想之中，包括那个舞男擦着额头的汗水露出迷茫的表情，以及了解是怎么回事后露出的愤怒。尽管愤怒着也只是绷紧了脸孔，天羽为那许久没见过的阳刚十足的表情深感陶醉。
3 w+ v% j4 \& X7 e“对不起，老板。我只是来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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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q$ k$ g5 @# r3 C- c# _1 s    微微欠了个身，就那样转身想走。天羽向经理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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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是李天羽收获了这个晚上的第一杯酒，连同冰块的滋味一起让一身的名牌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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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k, l- ]    房间里，天羽捧着被红酒渍湿的衬衫，咂了咂嘴。

    “我不干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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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年轻，才这样捍卫尊严。掉头就走的背影也帅得像艺术，天羽唯一意外的是，他比自己的个子还要高。184……不，185。一只年轻的狮子，或者猎豹。散发着雄性的味道。
$ x2 B+ w) I. f3 W4 e: D如果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会受诱惑吗？只要他是同……李天羽很想知道答案。

    他仰头发现最后一滴啤酒喝完了。随便套上一件T恤下楼去买。拎着几瓶酒经过店旁的小花园，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仰着头在喝饮料。黑色的运动外套，旁边搁着一个包。

+ w8 e$ Z1 ~) F" a6 A. f  W    “哥们，借个火。”

' p- j. p5 E/ {. ~/ P& o  {" Z    李天羽走过去说。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火机。天羽点着了烟，吐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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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迷路了？”

    摇了摇头。辫子上头绳在晃。
“请问，附近哪有旅馆？”

    “拐过这条街有一家，四星的。”

/ n9 O6 u( y/ `5 T4 k1 K5 j( `3 E* }    “……有便宜点的吗？”

$ D& k$ k, u4 J1 R/ ^9 W    “你能住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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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男人犹豫了一下。

    “……３0的。有吗？”

/ J# {1 G. k( R    李天羽把烟叼进嘴里，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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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c, M4 e    “成。”
把行李包搁下，金发男子打量着房间，露出惊异的神情。

    “这房子真大。”

3 p4 A9 ]+ }2 E8 Z4 u# _    “凑合。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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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 E1 k% c* n    “……”

7 ?% N+ ]  D/ M4 D: X% k! r    “我姓李，李天羽。”

    “我叫阿浩。”

* w, z- N7 K# P6 i    “哦……阿浩。做什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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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正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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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y, A( t    “现在工作是不好找。”天羽递过去一根烟。对方摇头谢绝。天羽指了指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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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浴室，东西随便用。你才出过汗吧？洗个澡吧。”

    男人立刻把鼻子凑到手臂上闻了闻，不好意思地：“对不起。有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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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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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L* U* Y7 s- e    天羽笑着说。男子也礼貌地笑了笑，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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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天羽在脑海里勾勒着年轻的。扭动的腰和漂亮的肌肉。那样的身体裹在运动衫中真是暴殄天物。如果刚才他是穿着那件金黄色的皮背心，腰间晃动着那根金属链子，在把他领进门的时候就压倒他吻他的嘴。

, w; |$ n. h+ c- a$ g    李天羽对自己的力量相当有自信。虽然他的身材比起这个高大的舞男来显得纤瘦。在公园里，对方抬起那双细长的眼睛专注地打量他时，天羽还以为要被认出来了，幸运的是他没押错宝。在黑暗的包间里只是欣赏着他和老板对抗，不开口是正确的。很刚烈，又有个性。他好的就是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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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l( ?# W    惊艳+拒绝+邂逅+强压。没有比这更完美的419。
明天出了这个门就谁也不认识谁了。这一夜就算受了屈辱，出去也开不了口。

0 `: e1 M; p1 D* }: I) f) v1 g    天羽完全不考虑力量对抗上谁占优的问题。

    他真的很有自信。

+ ^$ A- k, ]1 C" i* j7 ]1 w    男子穿着背心短裤出来了。强健的胳膊，线条优美的长腿。湿润的头发垂在脸颊上滴着水。男人随便甩了甩头发，在那瞬间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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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e, }0 F$ Q4 n' W    天羽目不转睛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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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m! a' o! J/ S+ I    男人完全没有发现背后追逐的视线，走到沙发边，在包里翻着什么，然后拿出钱包。

; ~6 V/ m# c# Y/ q6 O    “给。”

    递钱来的动作很认真，天羽把他的手推开。
0 X& S0 U' d0 z; c“算了。就当交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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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行，你的价已经很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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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吗？有了钱再还我。”

    对方坚持着。

    “这不行。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怎么能不给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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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茫然看着天羽笑出了声。

    “笑什么？”
1 M) F2 P3 `0 F- b; s5 Y% Q% N“你讲话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你多大？”

    “22。”

3 p8 c: |3 E1 i/ n' u$ d1 X0 ^    “这么小。”

    “你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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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以为我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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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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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天羽笑得呛了一口。“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我比你大三岁。”

    阿浩用不是伪装的意外表情看着天羽。阅人无数的李天羽很少看到这么直接坦荡的眼神。他微笑着回望，阿浩却站了起来，把钱放在桌子上。

! P" _2 Z- D0 E" N# p    “谢谢你。钱要给的。没什么事的话……请问，我睡在哪？”

    “一起睡没关系吧。我就一张床。”

) S/ h% }7 z* u1 z( e- Q2 T1 r; U, R    天羽无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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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地铺就行。”
& h7 E0 p" L; N7 u& s“我就一床被子。你不习惯跟别人睡？”

/ |9 r) F# }  v- H( r2 L( D    “不是，我怕你睡不好。”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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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的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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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8 C/ B6 S# F    看着那个修长漂亮的身体躺进被子，露出赤裸的胳膊，天羽觉得下腹紧了一下。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进浴室很快地洗完澡，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天羽轻轻躺上床，掀开被子，靠近背对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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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V' @1 N" x# L    那个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身体，就在手边。天羽毫不犹豫，手摸上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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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B" z* L- c. c    结实、柔韧又有力度。锻炼有素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两个钟头前，这不断扭动的腰，扭得他欲火焚烧。天羽贪恋地从后腰摸到前面，隔着黑色的背心，一直摸上他的前胸。

+ x0 ^( a1 t0 `' C    结实有弹性的胸肌，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它的质感。宽阔却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
李天羽知道，他真的碰上了极品。

    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迟疑。他就着抚摸的姿势，低下头吻上他的后颈。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他最喜欢的洗发水的香味。吻擦过后颈到了耳边，天羽伸出舌头，舔着柔软的耳垂上一颗闪亮的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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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硬的触感勾得他热血上涌。他把那耳垂整个含进嘴里，身体也向下压迫上去，移过嘴吻向沉睡中的俊挺侧脸。

/ M' `7 n8 {7 `    忽然，那双眼睛猛地睁开。

    虽然早有准备，天羽还是吓了一跳。他瞬间停下，手也就着摸在对方胸口的动作，一动不动。
细长的眼睛移向他，睁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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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I  M8 |* Y# H; S    李天羽已经想过怎么应付这种场面。他正要采取行动，对方忽然张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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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S( J) M# _" Y1 @    “哪来的水？”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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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8 h1 i8 B* }; o    李天羽一愣。

    “什么水？”

& W( m6 i$ r- G2 d! @8 Q    阿浩一下坐起了身，好像完全没发现李天羽正半压在他身上。他只是疑惑地摸了摸脸，抬头看着天花板。
, m' o) k5 F4 g5 _“……有水滴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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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B# L* K4 s% i+ Y" u, t: \, R    “什么？”

( q5 H. ^) N6 s  R6 }* i    天羽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边。该不会是……

    阿浩打开床边的大灯。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怪异，指着天花板让天羽看。

  h9 L3 U4 `+ E) L( K5 d3 C    李天羽抬起头。

; B# ^0 h( ]  K! J- ], ?7 Z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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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李天羽敲破了拳头也敲不开楼上的门。可是再敲不开他的家就要变成水帘洞了！走廊里漫着从屋里淹出来的水，汩汩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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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3 F+ D9 e5 [# m% F    该死的……天羽诅咒地骂着。没有邻居知道这楼上住的女人的电话，如果她一夜不回他的天花板就要变成下雨的云。

+ Y* U6 I$ q  |    火大地回到房间，却看到阳台上一个人影在往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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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D5 O5 r3 f- m% E2 r" p! y    天羽条件反射地冲上去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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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2 w: D: C( y  G1 M- v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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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Z- q+ ?' V4 c    被吓了一跳的反而是金发男孩。他扳开天羽的手，靠在阳台上向楼上张望。

    “阳台没封闭。我爬上去，把她的水龙头关掉。”

    “你疯啦？这是六楼！”

    天羽觉得这小孩疯了！阿浩却真的开始往外爬。

    “不行！你给我下来！”

    天羽一把拉住他，阿浩指着阳台角落的一捆皮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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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个给我。快！”

- X/ X" K" M6 t    看天羽不动，阿浩自己过去把皮绳拎开，掂量了一下长度，捆在腰里，紧紧地打了个结，把另一头捆在阳台内的洗衣机上，再把天羽的手引到皮绳上。

# l3 N! _1 V2 f- T4 p( W* ]    “你拽紧了，别松手。”

    天羽还没反应过来，阿浩就手脚敏捷地翻上阳台，踩在室外的空调机上。他伸手够着上面阳台的凹处，身子往上猴了猴，一脚踩在窗台上，另一脚向上阳台的墙壁踩去！

天羽呆呆地仰着头，他张大着嘴，盯着阿浩的每一个动作，那两条长腿用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向上腾上去，忽然不见了。天羽脑子里嗡的一响，冲到阳台边大喊“阿浩！”楼上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地声，随后，一个金色的脑袋笑着从上面探了出来：

) y" D2 m$ I# w3 e' }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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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飞奔上楼正好迎上阿浩打开门。他没顾上满地的水就穿着绒布拖鞋一脚踏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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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X9 Y" _4 f  y    “水龙头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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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拍了拍手说，捋了捋碍事的头发，好像不知道刚才做了多危险的事。他只是扬了扬眉毛，有些困扰地对李天羽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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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3 H) r5 \  F“……这家人不会告我非法入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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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看着那张好看的笑脸居然没笑出来。

/ S* I7 n- R6 c+ r1 y( r9 C/ j1 x' m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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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 D1 l) v" o+ d    把一摊该忙的事忙活完那女人也终于回来折腾了大半夜之后，两个人再躺上床，已经快凌晨4点了。李天羽望着身边的黑色背心，开口。

$ l$ V: v) q! r' `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胆子这么大？”

    睡意浓郁但是还清醒的声音。

) ?) ^( O( [3 s8 z. x% D8 [    “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小偷。”
3 O: ?# q* K6 d( d6 O“不带这么吓人的，你要在我这儿怎么了我怎么办啊？还不得蹲大牢？”

/ n' P. g# {% P' U% o! C    阿浩没转身，笑了起来。

, H2 `; H1 d2 x! b" j  L* ?. ]1 O    “哪会？我身手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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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得意上了？我告诉你，下次你可别这么，翻阳台是一般人干的吗？你当你是008啊！”

    这事这么一闹腾，两人讲话也随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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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 r+ f    阿浩没吭声，一会儿才说。

“我不会的。今天是谢谢你。我知道你让我住不是要收钱，是好心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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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 b7 k) `5 @& S7 J+ E    天羽侧过头，看着那一头让他喜欢的金色的头发。

# [1 r. \2 V+ x0 g, a: }! \    他探过手去，轻轻摸了摸。

, m; c* B) T, F+ q    “……哎。你那头绳呢？”

    “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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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半抬起身体在床头的柜子上摸索了一下，拿在手里转过身。

    “这个？”

7 u0 ^& x& n% p4 w  f3 j    天羽接过来看。其实不是头绳，是串彩色的链子。一看就是地摊货，天羽好笑地想在DESTINY让自己看得目眩神迷的居然就是这么个玩意。还价的话最多20块钱。可在那个舞台上那个人却让它上下翻飞，变得像有生命。

漂亮得让人受不了。

    “这个送我吧。”

/ n. c9 D# M+ @1 T) @8 e/ M! H2 h    阿浩纳闷地看了看李天羽。

: w6 `9 H; U9 I6 y    “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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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不得？”

    “不是，当然可以。不过……你喜欢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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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忽然觉得很好笑。

- M! `8 z4 x1 @/ K+ s7 [0 J    “这东西是你的吧？干吗我喜欢就好像很奇怪？”
8 a& _  I* l: x“哦，我平时不戴的，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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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没说下去。他忽然摸了摸脸，抬头看了一眼，小声地说了声“我操”。

" T8 O# T1 O  l: N" U: x% R* |    “还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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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迷茫的表情，让李天羽忽然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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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是在迷迷糊糊间被叫醒的。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看见眼前一张不太熟悉的脸。他的大脑反应了2秒，才想起来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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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吵醒你。我要走了，想应该跟你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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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穿着那件黑色的运动外套，手上拎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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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9 r7 L$ K1 B" r    “我买了点早饭，在外面桌子上。昨天谢谢了。你睡吧。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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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大门的声音关上李天羽才从床上爬起来，他飞快地套上裤子，一只脚踩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追到了门口。
, L7 P8 a  M# m3 c. b8 A5 x
6 k+ Z4 }* R2 c/ R. f( L. P0 ?    “喂！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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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p! N  X. S    阿浩刚要进电梯，回过头来。

    “我有个工作！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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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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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领着阿浩走进凰龙的时候，陆成热情地迎上来喊“李总。”阿浩听到那称呼惊讶地看了李天羽一眼。直到陆成带他安顿到附近的员工宿舍，对他说今天晚上就上班。李天羽对陆成摇了摇手：“不要破规矩，验一验看看行不行。”陆成腆着脸说开玩笑李总带来的人哪有不行的？李天羽笑着说你这是骂我了，我也是头一回，可别坏你们的场子，还是验验好。他转头对阿浩：“去换衣服吧。”

    阿浩换了衣服，上台跳了一场。
4 o7 H" s# T8 }5 h* p7 c- N
. g- m+ n$ f' w7 a  ]6 ^, L    李天羽很清楚那些眼睛发直的人们的感觉。因为前一天晚上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0 H" y3 `' u4 a! x    “哎呀李总，你这是领了个舞蹈学院的吧？”
  G; g  q4 ?/ [% O& }( n陆成夸张地惊叹着说。李天羽笑着没作声。
( J" \$ X9 r# q4 t
. x/ Q1 u4 t: }: a( q6 \    把他留下的唯一原因是还没上手。还没尝到滋味，怎么能让他跑掉。追出去的时候没想太多，之后天羽这样总结。
( {( z# \* U6 N9 z$ U- B: d
# B3 O+ q" X/ w* r# h    听到有工作介绍给自己的阿浩显得相当感激。

+ N' A$ f3 A( A1 e    “你有什么特长？”

* g; o/ K' j0 W' M" Y    明知故问。

: V: C, }/ J! d9 ^$ F" r$ S! I* j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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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I7 \: L! F- F$ g    “上过大学吗？”
5 M! m$ z7 h8 n! ~好看的脸上暗了一下。

    “没有。”
* X; B6 T5 Q) A( ]
. d% Z: F- C: j4 r4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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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g5 ~9 _  M8 O    李天羽装模作样地想了想。

    “我有一个熟悉的夜总会，还是去跳舞，你愿意去吗？”

    “行啊！”

) m: h7 n% h, `4 B  C    高兴满足的笑容，绽放在年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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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u! S0 I6 C- b) C李天羽把阿浩带给凰龙，第二天就出差去北京。北京这个会开得冗长，他待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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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

    “哪位？”
8 k& k6 U) x! h  c
/ k  ^( p+ Y6 s; }' b* `1 m2 }    天羽是真没听出声音是谁。

0 X9 c& h: @" s5 H8 ~    对方犹豫了一下，喊了一声“李总，我是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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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愣了一下。这几天真没想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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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你怎么这么叫我？我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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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m- s! y! s# f1 C    “陆经理他们不是这么喊你的吗？”
“那是他们。你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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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7 W/ k& s" L7 q1 q% a, w    喊不出口的样子，阿浩转而说：

' Z% b. l* ?7 w    “一直想跟您道谢，听说您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
3 E! G3 b, ]" a, X( W6 E3 t& w
- N/ k6 l. p1 A6 E    天羽饶有兴味地把手机换了一边。

    “那里怎么样？还习惯吗？”

    “很好，很习惯。”
“待遇还好吧？他们对你怎么样？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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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O  ~: b: h7 ?    阿浩连忙说“经理他们都很照顾我”，天羽都能想象得出他连忙摇头的样子。

+ O! M% N) F1 ^6 e# r+ h+ F    “真的很好，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想等您回来，请您吃个饭……”

    声音有些局促，远没有那天晚上的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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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笑着。

    “行啊。我过几天回来，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 ~$ z! r( }8 ~1 {* B+ |3 n    “那一定啊，说好了。”
天羽下飞机以后，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维景。

    从床上起身，他习惯性地去拿烟。背后一只胳膊探过来抽走他的烟，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吃吃地笑着。

2 R; ^! y$ V# Q2 R6 m    “还抽？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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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男士香水味。并不难闻，带着清爽的味道。茶色的脑袋像嗅着什么似的顺着天羽的脖子东嗅西嗅，然后一口啃上了他的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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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8 o- i5 y, Z9 i! U, k    天羽把脸甩开。

    “别闹。”
4 {2 c7 A1 y% o8 T! |2 s手伸过来扳住他的脸，强行扳过去对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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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o# }: R" l! u+ J    “你丫的……又长漂亮了。”

7 R7 ~. r; C2 f4 }. C  K+ f    程峰的嘴伸过来要吻，天羽毫不给面子地别过头。

+ O% ~: o3 }$ U8 [4 O+ p/ O: `, H    “说了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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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 t! T; D& G# u6 m* Q    程峰松开了手，脸色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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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爽完就甩脸子啊？”

    天羽从他的手里抢回那支烟，点着了火抽上，瞥了程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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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l$ {- M. p. q# z    “把下面穿上。”
程峰笑嘻嘻地看了一眼下面，粘腻地搂住天羽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
* t" s3 v: S2 E/ `) z3 F
    “怎么办……又大了……”

    天羽没做声，也不看他，用力抽了两口，把烟摁熄在烟缸里，推开程峰的怀抱站了起来。

    “我走了，你要睡就再睡会。房钱我结了。”

. H9 u- t3 n2 a    他站起来，套上裤子，穿上衬衫。程峰一直坐在床上，盯着他的背影。

+ }6 Q/ q2 y* A: w8 d9 l    “做完就走？你还真够有效率的啊。”
“一下飞机就过来了。要回公司看看。”

    “就差这几十分钟？再陪我说说话又怎么了？”

5 D; r1 b2 z8 {: |( w  c3 `, S    天羽回头看了程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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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怎么这么粘人了？你以前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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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峰忽然从床上一跳而起，声音飙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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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0 p& @7 W6 k" L    “你说为什么？别跟我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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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没理会，很快地打着领带。

4 C$ _* y) z2 D1 p1 b. {    “李天羽你丫的到底喜不喜欢我？！”
程峰睁圆大眼睛站在床边大吼。天羽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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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4 d( C/ i: Q4 V    “你没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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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 g/ @* n9 g( \    他走出去,带上了门。

' G7 L, e, v& X% }9 @8 V/ k* [    门后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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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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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8 \# C+ W+ K4 \7 |    天羽面无表情地按下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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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凰龙之前，天羽先跟萧南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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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N$ j, A  ~  B& j    他有过很多伴，萧南是唯一一个保持了这么多年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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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A9 O( l8 ]. e    这并不代表他们有多么深不可分的感情，而是两人有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萧南既是他的合作伙伴，又是大客户。而且，还有一般人够不上的背景。

" A: j4 k3 I, [9 W    凰龙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夜总会。表面上是一个香港老板投资所开，但是行内的人都知道，他的幕后老板是萧书记的亲儿子。这是一个不公开的公开的秘密。每晚这里聚集了众多达官贵人，公子小开，这群太子党们在这个地不管玩得多离谱多荒唐，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凰龙的生意做得很大。夜场，洗浴中心，桑拿会馆，赌博钱庄，都在萧南的一手掌控之下。
认识萧南的时候李天羽只有21岁，刚刚接手他父亲的公司。在刻意安排的酒桌上跟萧南认识，那顿酒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让李天羽牢牢攀住这根富贵藤。

    李天羽那时候还很浅嫩。他想了很多种方法，怎么投萧南所好，才能拉到这层关系。但是当酒桌上萧南越过众人，亲自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来敬酒的时候，李天羽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迅速明白了那条捷径。

: y4 _0 Z4 x9 {6 }    萧南的眼神，让李天羽没有理由拒绝。

) \  c* b, B. z9 B$ N7 N! @2 F    很快萧南以拓展市场的名义，带着李天羽单独到了澳门。在澳门的一个星期，李天羽没有从萧南的床上下来过。

    他不得不承认，从性伴的角度，萧南表现十分完美。
因为他为了李天羽，情愿做下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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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我两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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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笑着的萧南，完全没有平时的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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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4 q3 W: F* u3 g2 r3 t5 p    压在萧南身上的时候，李天羽不止一次地想省委书记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客观地说萧南是个帅哥，年龄比李天羽大了将近十岁，但是在床上却任李天羽摆布。天羽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受虐的倾向，尤其喜欢受像他这样脸的人虐待。他撞见过萧南在干别人的场面，左冲右突地相当勇猛，可见他没有撒谎。他的确是可以当上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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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6 k8 }: ?5 U    一开始李天羽还想萧南这样迁就他，无非是刚上口比较新鲜，时间长了难免会提身上马。李天羽从来没做过0，但是他知道如果萧南开口，他就不能说一个不字。
但是萧南一直没开过这个口，相反很享受李天羽的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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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l; ?    有一次他摸着李天羽的脸叹息：“我就喜欢被你这美人样儿的干。”

% M$ F8 u. V( U: L    天羽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话让他很反胃。

6 P$ w* l( E# J+ r4 E, V3 M    萧南对他不薄，这么多年该给的给了，该帮的也帮了。公司两次遇到坎迈不过去，都是萧南出的手。凭心而论，天羽对萧南是感激的。当初没有他，他的星海没有今天。两人的关系也从当日的依附和被依附变成了对等的朋友，在没有对象的时候要是互相兴起，也还继续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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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我了？”
萧南很少在外面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这么说的时候多半心情上佳。天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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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h+ F8 M8 h; s0 b# C: @! q: c    “在什么地方，真他妈吵。”

8 ]' i" Z8 u2 O$ X6 {# `    “别说脏话，党和人民教育我们，说Y话也不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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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南心情很好地跟他贫着。

) t* F6 E8 Q% z# y  E' u- w    “少废话，那个单子签了没有，我公司怎么还没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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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着急啊！‘心向’走了张传海，后台硬得很，我正在帮你添柴火呢，等两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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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 `/ R5 R  T% |! ~    “哪次你不说等？就不能办痛快点儿？少泡两个蛋就搁出时间来了！”天羽毫不顾忌说得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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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8 a( q. P$ h“行，行，我这就办。明天！你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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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多难办的事，只要李天羽开口，萧南都能半真半假地放在心上。这也是李天羽感激萧南的地方。

    萧南要挂电话的时候，天羽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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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等等。我前几天往夜总会领了个小孩，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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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7 k- I# u    “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交代陆成。”

$ y+ l# K9 Q9 z; i    “你叫陆成手上大方点，别抠得几里八歪的。一小孩之前就住30块钱穷摊，不容易。”
“嘿？怜香惜玉啊？又是你搞到手的？晚上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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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说八道，是我一朋友的朋友。你别乱来啊？”

    “得了，穷紧张，我对小孩没兴趣。自己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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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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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进凰龙的时候带着点小兴奋。他已经很久没在走进这地方时有这种感觉了。到北京几天没把这舞男放在心上，回来歇了两天，想起这个人，又有了兴趣。跟萧南通过电话之后，晚上他就去了凰龙。对陆成示意不用招呼，自己进了包间，要了一杯酒，就看舞台。

) v- q9 L4 A5 N    等了很久也没见阿浩的影子。天羽不着急，慢慢地品酒。到了午夜，人最多最哄的时候，灯光一变，四个角有女人开始跳钢管。主舞台上走出来个年轻男人，他开始跳起一支架成台阶状的钢管。飞腾的金黄头发和腾挪跳跃的身体，他刚开始跳底下就阵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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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6 f  x; S李天羽不是没看过男人跳钢管。但这被他列为最恶心的舞。那些舞男露出肚皮和长着汗毛的大腿尽力做出妖娆的姿势，他不知道美感在哪。所以看到阿浩伴随着钢管出现在舞台，李天羽愣了愣。他怕至今为止这舞男留给他的好印象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很快李天羽再次重复了那天晚上直瞪着舞台的傻样。

: \, n. Y, Z& r  p4 k    阿浩仍然露得很少，黑色的马甲和长裤。他绕着那根斜架的钢管折合腾跃，双腿长架跳过再低腰扭身钻过，上一秒猛如龙虎，下一秒表情忽变，慵懒地往侧斜倚，身子似跌未跌，灯光下俊脸忽抬，下巴一勾，飞出一个邪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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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4 Z8 J1 P/ p  h# @    尖叫四起。

    天羽紧紧抓着酒杯。
10分钟后，天羽笑着看阿浩从后台绕出来，飞快地跑向他的包间。

    “什么时候来的？”

% y5 }/ q. D# w; {6 Z    红扑扑流着汗的脸上是不伪装的笑容。这小子是真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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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1 q4 `9 s/ T* S6 r    “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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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s" H) d; I, K- r# ^    天羽往早已准备好的空杯子里倒酒。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还是陆经理说你来了，我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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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跳得不错啊～！”

% c. [8 p2 S9 L    天羽作出第一次看他跳舞的表情，赞叹着。
“哪里……瞎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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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t; m' ^: `0 w    语气透着小得意。天羽笑着瞥了他一眼。

    阿浩没换衣服，看来是一下台就过来了。黑色的背心领口开得很低，脖子里戴着根链子。头发垂到肩膀，在上面挑起几绺绑成辫子。李天羽通常管这种发型叫少女头，十七八岁的姑娘常常这么扎，他没想过这发型居然还能安在一个男人脸上，还居然这么好看，还居然不仅半点不女气，反而一股子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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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Q# Q& a4 O. f    阿浩见天羽盯着他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子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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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伸手就把绑辫子的皮筋摘了，天羽都来不及阻止。
1 |5 ]( F: L; h4 W“谁说的，挺帅，我正欣赏呢。”

    阿浩举杯和他相碰，仰头喝下，喉头上下移动，天羽的眼光从杯子上面飘过去，盯着那男人味十足的脖颈看。

( L0 o! C9 v/ V- h    “这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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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陆经理很照顾我，大家对我都挺好的。真的很谢谢你，……李总。”

1 P- e: L9 [  \( V; t! p0 Z8 C6 a    不知为什么，这声李总打一开始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就让李天羽听得别扭。

    “不是说过别叫李总吗？叫天哥。”
! z% [$ r) `# O* Y/ m' N阿浩看了看他，那挣扎的表情让天羽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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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W1 E: J* w4 T    “干吗？叫我声哥很委屈啊？”

! F& a) }) D( w2 }2 B+ w    阿浩连忙：“不是！……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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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这声天哥也让李天羽听着别扭。

    “……我怎么那么别扭呢？你能不能喊得诚恳点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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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故意逗他。阿浩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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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m; Y" n5 l    “你看上去……比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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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 D  c) G% K+ a0 I    李天羽实实在在地呛到一口。
0 F4 h0 a6 T4 O) q  L0 p' Y4 v他听过无数的恭维话，还没哪句这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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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你说得那么老行不行？”

    天羽笑着说。陆成走了进来。

4 Z/ n  B! L7 P: h1 G& E& q1 z    阿浩立刻站了起来。“陆经理。”

6 s- J! P+ Q" N9 H& X    陆成满脸堆笑，按着阿浩坐下，转向李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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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g; G) i1 O$ a" _% \8 e    “李总，我们欠你个大人情了！”

    天羽转了转酒杯。

/ q% \, v# G" u6 S    “这小子表现还行吧？”

    “何止还行，阿浩是我们这的明星了，来捧场的客人多得不得了！”

7 ?& C2 p0 i6 h    阿浩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

    “人也很不错，很勤快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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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连忙说着“是大家帮忙”。天羽示意他不用站起来。

    “他是老实人，你们别欺负他啊。”

    陆成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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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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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别亏待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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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 T) d' _. o! R    陆成很机灵，立刻接口：“知道。萧总已经吩咐过了。”

    他低头拍拍阿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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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李总多关照你，还不赶快谢谢李总。”

& D# S1 \7 O' C# E0 m1 e    阿浩要张口，天羽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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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3 I- Z8 X) R2 T6 G5 X    “哎，我们俩的事儿自己说，你忙你的吧！”

    陆成笑着走了。李天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这个人精。

% f  b5 g9 p+ P9 ^3 K7 N' `9 t0 _    等陆成走了，阿浩转过身来，感激地看着李天羽。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

    “不用谢我。你舞跳得这么好，这些夜总会抢着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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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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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龙的待遇不一定最高，但是正式员工有保障也有福利，比光走场子强。自己争气点，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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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点着头。

% H, h! ~, E6 b$ R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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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 o# r& A( i1 m' y2 [* U    忽然一个时髦的女孩跑进来，向阿浩塞了一朵花，身后一帮花枝招展的女郎们笑成一团。

: U) _2 P. T9 l    阿浩彬彬有礼地道谢，女孩有些害羞地跑了。天羽饶有兴味地看着。

    “行啊？有粉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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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把花上扎着的２００元钱抽出来，放到桌上。

    “……这儿的人真有钱。”

$ k  n; E3 H' c9 U    天羽指了指那钱。

    “收起来，那是给你的小费。”

    阿浩把钱折着。

3 Q: e! |' l% U; r! `; }3 P    “按规定要交的。”

“别傻了，这是你的劳动所得，应该的。”

    “我都交的。给太多了。跟卖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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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 O: l* x! Q5 e$ v3 V. b6 V7 B    天羽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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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不是有病吧？

    天羽和阿浩喝了一会，心思就不在说话上。他不断瞟着绚烂的光影里那张英气勃勃的脸。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小子长得真没话说。李天羽见过的帅哥不说车载，也有斗量，玩过的什么类型没有，这个阿浩却有股子不一样的味道。是哪儿不一样，李天羽也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有种气场，很有点儿吸引人。李天羽想到以前看武侠小说里常用来形容男主角的词：剑眉星目、英气勃发。这两个词让他在很长时间里，很是意淫了一阵，即使后来阅尽美男，也没让他联想起这个词汇。可现在居然想起来了，还居然如此合适。

" A2 O( Y& S9 x( m李天羽看得出神，连阿浩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都没听见。阿浩有些腼腆又充满真诚地提起请他吃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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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u$ g/ J+ t  s. l) j    “吃饭啊……这样吧。这里结束后，你请我吃夜宵。”

8 h, _3 H  y$ x4 I/ D    天羽嘴角噙着笑，眼光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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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夜宵，去我那玩会儿。”

    今天不能再放过你了。

. i8 x9 m3 ]1 f% ~+ n0 T    可是他没想到阿浩竟然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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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M3 d% u: t& {+ X3 F    “那个……明天中午行吗？”

0 w. u( Z, w- g& b9 F% p9 z    “怎么，今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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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有些为难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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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会儿还有个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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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v  Q6 @0 O+ X! g/ b' R    “什么？”天羽看了看表。“这都几点了？还有场子要赶？”

$ p' g7 V) ^1 X; Q8 L    阿浩连忙：“不是。是夜间便利店。帮忙看店。”

    天羽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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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s, L% f5 h" }5 u    “这儿的待遇还不够吗？你就这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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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笑了笑，没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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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开着车把阿浩送到一个偏远街道的24小时便利店。阿浩道了谢要走，天羽解下安全带，也跟着他进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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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包烟吧。”

' M! j, ?! O7 V! X: }, A    阿浩熟练地打着价，看着天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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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X& K: C* l2 M' N    “你这算不算赞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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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明天再吃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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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笑着把烟递给他。天羽接过来揣兜里，却不走，在店里东晃西晃。

    “这凌晨两三点的能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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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个加油站，夜里也开的，会有人过来。”

    “你要干到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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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点到8点。”

    天羽点点头，也没什么理由待着，跟阿浩打了个招呼出来了。进了车里启动引擎，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阿浩脱了衣服，换上超市的工作服，低头忙着什么，头也没抬。

* K$ m: W, Q1 w& B# S5 `9 o天羽把车开到路上，想起刚才说附近有个加油站，折回头去加了个油。加完了油，不知为什么，他又把车开回了便利店。

' y, F2 q% N0 {! c$ V+ [* g; g* s    大概今天晚上太闲了。他停车的时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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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r! z. y. d1 J# ?$ C, k    天羽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阿浩一抬头，一愣。

    “怎么了？东西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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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东西落下就不能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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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2 Q$ v8 g" ]6 w9 h8 R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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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的表情很迷茫，显然不知道天羽为什么回来。天羽绕过柜台，走到阿浩身边，上下看了看货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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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要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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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O' T8 v( Q; Y! J9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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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张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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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k4 \5 M, A7 I' m    “我现在没事，赞助你到底。工钱都记你明天那顿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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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吃惊地看着他，然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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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个把小时都来不了一个人，两个人就抱着胳膊，坐在柜台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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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f5 _# e# d: P* d. K- O) f# a    股市彩票足球汽车，天羽没想到这舞男懂的还真不少。在店里还有的拘谨，渐渐地放开，看得出本性是很活泼的一个小子。话题也很有趣，表达能力也强，天羽被他一个个笑话逗得哈哈大笑。看着那张话题广泛神采飞扬的脸，天羽渐渐觉得这小子当个舞男，有点可惜。

7 c' M& y9 N# K8 U" o+ V( _- M( R9 ~    聊了一会儿，天羽就觉得越来越热。他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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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w* t/ E& l3 [    “怎么这么热，没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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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有点抱歉。

“空调坏了。”

    “那怎么不修啊？”

    “老板舍不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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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天羽骂了一声。“那你天天晚上就在这闷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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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无奈地一笑，也不介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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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受不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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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站起来就往外走，阿浩在背后说着：“明天中午浩阳楼，别忘了啊！”
天羽走进车里开了空调，开回了家。进了门，他进了柜子东翻西翻，拎出一个纸盒子，拆开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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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M( Q4 e2 Y3 n, j" i- l" c7 C$ i    以前朋友从国外带给他的一个便携式迷你冷风机。天羽往里面塞上新电池，拎起来又折回了车里。

    他推门进店的时候看见阿浩背对着他站在梯子上，没回头就大声说着“欢迎光临！”阿浩从梯子上下来，满头大汗地折出来，一看见天羽就怔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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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8 W9 f% i/ A, ]    天羽把手里的冷风机往柜台上一放，打开。一股强力的冷气输送出来，周围一片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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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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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对阿浩招手。阿浩怔怔地走到面前，看着那个冷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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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玩意，拿你这来试试，效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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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无所谓地说，故意不去看阿浩的反应。

    他当然不会漏看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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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B: F3 O5 k& ~9 Q7 Z    李天羽在心里笑了笑。
& @+ v- j: @, M5 g这叫感情投资，懂吗？

" y- v7 ?) X0 r- o; t% Q  Y4 w  |    小子。

狗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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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s- l- ~3 k$ P- ~6 a    开车去浩阳楼的路上，李天羽的心情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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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边开车边哼起了一首曲子，连调子都不知道，就那么乱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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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6点才和阿浩分开，回去睡了几个小时，现在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李天羽觉得自己像个蓄谋的猎人，在接近他的猎物。这种狩猎的感觉让他感到兴奋。而这个猎物眼看已经唾手可得，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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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对自己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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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9 Y% |+ S+ [2 s3 B    他很少有耐心在一个伴身上花太多时间。但是如果合心，他也不介意追逐的过程长一点，做些谈恋爱的少男才会做的傻事。

2 V1 O! y0 y9 M- o4 v. ~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明说的。自己为阿浩做的这些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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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  m/ _; P. z7 S  E    在DESTINY跳舞的男人，更不会不了解是怎么回事。

    尽管阿浩在他面前伪装得很好，但是李天羽相信自己的眼光。在判断直还是弯的问题上，他从来没失过手。直男很有魅力，但是太费时间。他讲究的是效率和回报，所以必须计算投资的成本。与其把时间花费在一个需要慢慢扭弯的男人身上，不如找一个彼此都有需要的更快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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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 `2 ?7 I5 r    所以李天羽对阿浩更加充满期待。

( w( {3 J( G, L5 T+ [: j    一个很像直男的弯男，有魅力又有涉圈不深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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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a' v) D( P    简直就是极品。

- L2 c3 a" [# U6 ]8 N3 l) {7 ]/ \    李天羽差点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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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包间，阿浩早已等在那里，一看见他就站起来，满面笑容地招呼。
天羽眼前一亮。阿浩穿了一件浅绿的西装衬衫，打着一条配得相当合适的领带，头发吹了一个新发型，完全不像夜场的打扮，斯文儒雅地衬托着雕刻般的脸型，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公司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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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o- e$ S* S8 v- }* H    “收拾这么漂亮干吗？见客啊？”

    天羽大剌剌地坐下，眼睛一抬，笑得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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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见天哥嘛。”

9 C3 K' I' l; L- E  z    阿浩故意重重地说着“天哥”，示意小姐走菜，站起来为天羽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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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热情来更开始有点儿亲热的意思。天羽享受地看着眼前长长的漂亮的手指。
( w. p# n7 ?/ P" C6 l- G“出不出台啊？钱没带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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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刷卡啊。”

    阿浩飞快地接了一句，天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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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Q8 Y8 b4 c9 d/ K! b    越来越上道了。天羽正微笑着想，包间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怯怯地走到阿浩身边。阿浩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为天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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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朋友，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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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天羽转向婷婷。“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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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天哥。”阿浩示意婷婷。婷婷欠了欠身。“天哥。”

1 L. \2 ?% A9 N. |/ H    天羽让开身体，让小姐铺开餐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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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阿浩，女朋友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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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0 [4 q. Y& l- I! G1 i, M    阿浩笑着对婷婷。“敬酒吧，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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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婷举起了杯子，阿浩也一起端起了酒杯。他看着李天羽，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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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哥，自从到了这地方，你是对我最好的人。真的，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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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u# s: Z4 l/ A4 l9 j/ T他一仰脖，喝干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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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也把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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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3 K, n1 l0 ~    萧南那笔单子下来了，季度的总量提前一个月完成，李天羽也松了一口气。这笔单子不容易，两边的背景都不简单，不知道萧南走了什么关系疏通上面的后台，总之他又欠了萧南一个人情。

    所以萧南约他见面时李天羽收拾了一下，赶了过去。萧南今天指的地方是汉阳，听他点这个地方，天羽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熟门熟路地走进38层顶楼那间巨大包房时，萧南已经穿着浴衣，擎着一杯MARTINY在等他了。

其实今天李天羽没那个心情。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萧南在床上叫得很大声，激情的样子让天羽怀疑他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可是萧南那种人怎么可能缺床伴，缺的是干他的人倒有可能。

4 k/ R+ x$ b0 y    萧南很古怪。他看上的多半都是0。他喜欢清瘦柔弱的小男生，还喜欢玩处。有一次萧南叫上李天羽和他一起玩了一个叫丰的大学生，三个人在床上的刺激让萧南大为兴奋，他插着浪叫不停的丰的同时示意李天羽去干他，那一天的记忆让李天羽足足恶心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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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觉得萧南就是个变态。当然他也知道，萧南绝不是这帮太子党里最变态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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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e6 U1 p1 t5 F* ^* a    很久以前萧南带李天羽在他的圈子里混的时候，有个叫王开的提出跟李天羽玩一夜。那时候那群人都把李天羽当成是萧南的宠物。王开的舅舅是军统，说军统有些夸张，但势力并不夸张。王开第一次见李天羽就来摸他的脸，看他的眼神像在看MB。
/ G  u) T3 _0 P" a李天羽是觉得只要能铺路，没什么不能忍的。他没想到萧南会断然拒绝，不惜跟王开翻脸，还对李天羽发了天大的火。李天羽衡量之下，萧南显然比王开更有价值。他只是惊异萧南表现得似乎对他很有那么一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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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T+ ?: e" B* g    萧南紧紧地抱着李天羽，在他身下射了。天羽拿过纸巾擦去肚子上的白浊，萧南一个用力把他反压在身下。

    天羽还以为萧南有那个意思。脊背不禁有些僵硬。可是萧南只是像只小狗一样拱在他怀里，还伸舌头舔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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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4 m" N  W) }! Y7 i0 c; _7 J    35岁的男人还这样让李天羽很有些受不了。他不露声色地别开脸就被捏住了下巴。

    “跟那个程峰分了？”
' }  A7 u( |4 ?% D“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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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a7 k1 k+ D  |0 ]( t  m    “为什么？还嫌不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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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5 O' K9 ?. ^& e4 n    萧南伸着粘腻的舌头一遍遍舔他的脖子，吃吃地笑着。

$ x, L9 w: X  Z9 S    “就玩儿吧你，迟早玩出病。”

    “有病也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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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捏了一下萧南的屁股，萧南很享受地眯了眯眼睛。他抱紧了手臂，抚着天羽的头发。
/ [" F# ?  G- g) H. j“你个妖精样儿的……戳得我真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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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1 [) W0 j* e1 L    天羽不吭声。他知道萧南喜欢他什么。

: v7 C) o3 ?# n0 Y$ @" z* k    “哎，把你那公司关了，来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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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k! G: S8 d! t    萧南跟他说了很多次了。

8 W% D2 K, m4 B4 w2 }    “亏待不了你，你那小公司留着干什么？为个几百万的单子忙活，搁我这就喝杯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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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听着，笑了笑。这话他信。

    “谢了，萧总。你对我还能有这兴趣？”
+ b. q; @% m( R: a6 V3 H6 X萧南撑起身体，扬着眉毛笑着看他。

1 A) e! o. M, t9 w8 c/ B    “还吃上醋了。我倒是想亏待你，可谁叫我们小羽这么漂亮。舍不得啊我。”

    萧南说着就堵上天羽的嘴唇，在他嘴里翻搅着。天羽回应着他，心里却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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