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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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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21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 _. |2 o" Q, W
当天晚上,做了好大一堆恶梦。梦见长河哥拿着大砍刀要砍我,把我吓个半死。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也没有见到石头哥,估计又跑长河哥家去。我闲得无聊,倒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一串红色的三角小旗子来,平日玩具就不多见,拿下来玩玩也好,就颠颠地偷跑去了村委大院。那村委本就是以前的学院改造的,木栅栏的大门虽是关着的,却没上锁。大院里静悄悄的,只是可惜,旗杆上的小旗子已经没了。一下失望之极,正准备要走,却看到大门外有人骑自行车过来,黑暗当中看不清是谁,忙躲在一边的花坛花丛里。那人进来把大门锁了,放好自行车,直接奔着最西边的一间屋子走了过去,敲了敲门,里面灯光亮了,那人推门进去。不一会儿,连窗帘也关了,我倒好奇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进来,忙悄悄的走了过去,透过门缝往里望。却看到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合衣躺在床,这个我当然认识,是邹书记,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听声音也听不出来,只见那人进去了,径直倒了杯水,拿起来就喝。" ]* c( |! @5 y* C5 }; i
“昨儿不是刚见过吗?怎么今天就挂旗子了,我今儿下午才注意到,有什么事?”6 Y# \' e: f+ E1 @' B
那人一边说一边端着水走到邹书记的床前。
7 I- F0 E# u* T' a“没事就不能见你了?”
! \- P4 x  j1 k) @$ s2 u“有事的话昨儿你不说,非得隔天说,憋久的屁还能香是怎么着?”
1 B( f. L7 J9 O' ]那邹书记把手里的书往一边的桌子上一放,摘了眼镜,两手后背到头后。# X$ A* }& `  X) J/ q; U
“是有点事想麻烦你。”
& `, H4 j& e7 i( _+ a2 j; g; g' j“我就说呢,没事你也不找我。”
2 Z" W" s. H# V5 t一边说,一边放下喝水的缸子把鞋脱了,直接跨到床里面,躺下。2 C9 h( Q5 J- g- E
“你先别说了,让我躺会,今儿干了一天活,又骑了好十几里山路,有点累。”
. a+ S! [; I' b  |5 `邹书记听了坐了起来。
# {7 w; ]( [& |8 _. {“趴下,我给你按按”( |3 l; d& E! |: N: u
那人听了忙转身趴下,邹书记骑跨在他身上,帮他按摩起来。过了一会儿,那人说:
% P$ u" k7 N' k% G“你说呗。”2 g. B7 }, n% h5 r
“前些日子,城南那边有抢劫杀人的案子,你听说了吗?”
8 C! z8 r3 R# Z+ K, l+ M“听是听说了,不过不太清楚。”
- I$ c/ \0 ^' Z$ q/ f2 ~1 H“那回头你帮忙打听打听呗。”
$ K  j- c( @: @* ]* L( ~! x& S“打听它干嘛?”
9 M: ^) K- S: \突然趴在枕头上的头一下抬起来。1 T- A7 ?9 ~5 P/ |0 u& F, G: E7 t
“怎么,那案子跟你有关系?”: ~. j" ?- m( l" {5 s* U
“没有。”
" l( Q2 K' e/ }; z' T; Q8 i0 Y“没有你问这干嘛,怎么还爱管起闲事儿来了?”
7 ^  i. I6 f, s% J1 i1 [1 x一边说,一边推了邹书记一把。邹书记把身体往上抬了抬,那人翻过身,伸手摸着邹书记的大腿轻轻的抚摸着。
/ f5 B" n* L6 c$ S“我倒不是管闲事,这事跟我们村里的一个小伙子有关系,现在他们家里人急的不得了。”
, p- O& P% l- M0 g! O3 T那人闭着眼睛,边摸边说:
/ ?! e" W! y* a4 H1 C6 u! O“被杀的还是杀人的是你们村的?”
( N" X9 U, _. }& P( S“杀人的。”# j2 Q- L; P! o7 D1 w
“我还当是被杀的呢,杀人的,你管他干嘛,爱怎么着怎么着。”
. Y  j' Z* v# C* a: B一边说,一边解开邹书记的腰带。邹书记配合着往前移到他胸口前,那人从邹书记的裤子了掏出鸡鸡,握着撸动着,直到那男根充血变硬,轻轻着把它含到嘴里,来回的吞吐着。1 Q: n" L9 O( c) F0 S
“倒不是那么一说,关键我们村的这小伙,我们以前是一个生产队的,对他很了解,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 C4 g; l7 D1 R1 F5 z. {邹书记两手撑在床头,胯部一顶一顶的,那人暂时脱开口中之物,说道:, {7 U5 y, g4 ?- ?7 B& E# t
“人不可貌相,表面再好,内心什么样你能了解?就是了解你能了解多少,知人知面未必知心。”
* g  x  U2 P7 |7 U9 @说完又把那物含在口中继续玩弄。+ U; A5 j5 s' L
“就是因为了解才感觉不对。他以前当过兵,刚复员没几年,人品上绝对没问题。哎哟,我操,你牙咯着我了。”0 }1 V% P6 G1 R$ [* V- E% h
那人听了,慢慢吞了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边看边说:" L' E8 X) o7 W$ g! y* h' ^/ Y
“人啊,都是会变的,在外在经历几年,好人也会变坏人,坏人也会变好人,这都没准儿的事。”, E- P; j* t% Z" h% X( o
说完又放嘴里继续吮吸着。
" H" P9 e' w+ n; h5 a0 }“但我总觉得奇怪,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就不是会杀人的人。你轻点儿。”
! [# a$ s- y2 Y/ m6 X: A6 i那人先吃了一会儿,才吐出来说:# P0 {8 n$ K' ~3 |8 M* @2 f# l
“事怎么那么多。杀人的人脑门儿上又没写字,你怎么就那么敢断言,你敢说你对他百分之分的了解?”; T- D4 s9 O2 c* P
一边说一边握着那根巨物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邹书记闭着眼睛喘息着。
+ A. x. _8 I& X' h& A/ ?“哎哟,操,你胡子扎痛我了。我虽说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这小子也是我们生产队的,自小就在我们身边长的,我怎么想都感觉不对。”
4 ]0 o. `7 E, U, N' |+ ]“看着不像的人多了,要说我,就应该把他抓起来,拿机关枪突突了。”1 w+ M5 \( `/ G7 H  ]
边说又含在嘴里,两只手顺着邹书记腰往后摸,一直压到屁股蛋子都露了出来。
# Q* u0 h! e$ d6 g6 {2 q“都已经给抓起来了,家里人也急的不得了,但也打听不到信儿。”
* b6 ^8 U) R6 X% b( K  {那男人摸了一会儿,吐出口中之物,轻轻推了邹书记一下。邹书记从他身上下来,平躺下,把裤子脱了下来。那巨物已充血,坚挺地平贴在腹部。那人也脱掉裤子,又俯身将它纳入口中。邹书记点了烟,一只手持烟,一边手抚摸着他的头,闭着眼睛喘息着。
; `2 c  X- ]  ]* |4 B2 J“刚才说的你听见没有?”4 F$ `" B8 p5 h1 x3 y/ k" ~+ W
那人抬起头,狠狠地撸了两下邹书记的肉棒说道:) {" {3 ]9 D& m# J
“听到了,他是你家亲戚?”
! ~2 v0 Y6 O8 k/ u5 `5 G8 B, r“那倒不是,就是同村而已。”
: f( `3 r0 t1 G9 m. j3 m3 m“那你管那么多干嘛?我还当你家亲戚呢。”" i8 ?9 D- O& U1 Y* f2 n) n9 \
一边说,一边把腿伸向邹书记那头,邹书记知趣地灭了烟,把身体下滑,一边下滑一边说:5 x. ?, \+ L& H; b
“村里人彼此都熟悉,上推几百年,都是一家子,能帮着问问也好啊,再说,万一当中真要有什么误会呢。”# e" C2 w+ m. b! A6 J: A# e. R1 r% K/ E
说完一口也含住那人已坚硬的肉棒,大力地吞吐。( P" b- L3 J' L0 n" N2 ]2 @* h: |. D
“我操,你轻点行不行,是恨我还是怎么着,这么大劲儿。哪有误会杀人的,既是杀了人就不叫误会,那叫犯罪,我劝你啊,少管点闲事”。
* U: Z- @, }0 _  M* n* X说完,手撩起肉棒,专攻鸟巢。, P. ]2 ?$ ?6 @% s( {: ]
“操,真舒服。跟你说了,我不是想管这闲事,就是以我个人的了解,他也不可能杀人,你就帮忙打听打听,如果真是他杀的,咱就不说别的了。”: u: a3 y6 e" `! R
那人没理他,继续了好一会儿,爬起身来,跨坐在邹书记的胯上,扶正那根怒棒,对准身体,慢慢地坐了下去。1 u) r6 o7 O/ M! {, e
“那人现在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身体一边来来回回的动,一边问道。
; y4 I8 H/ |7 P1 w) O# [) U“就是现在不知道他情况嘛,说前几天去公安局自首了,到现在就没消息了,家里人都是庄户儿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办。” 邹书记闭着眼,一边摸着他粗壮的大腿一边说道。2 }8 Y! ?4 C1 t" U1 ?9 o
上面的人身体就没停下晃动,也闭着眼,仰头喘息着,一听他说完,睁开眼睛问道:
2 e0 ~/ }" K- |2 h3 i“自首?他是自首的?”6 c+ d: j3 Y5 i! e
“恩。”, w9 v# N3 K8 ~% ~
“哈哈,他要没杀人,那他自的哪门子首?那他家人还有什么好问的?”
# U9 S4 s8 b6 o6 W5 g4 u一边说着,身体就没有停下过,邹书记也睁开眼,慢慢地坐了身来,一边解开对方的上衣扣子,一边说:
) N+ t2 z  j0 H7 H7 U5 W" b“怪就怪在这里呢,他要真的抢劫杀人,正常人的想法也是跑路算了,偏偏去自首,你不感觉怪吗?”
0 o- M3 }* R+ R7 t& V" L6 v说完抱住脱光的身体,嘴朝向那人的乳头舔了上去,恨不得给他啃掉一样。那人双手抱着他的头,轻声说道:
$ y9 A# z8 T4 S7 Z. @/ M6 f0 {“怪是有点怪,可要没杀人,谁会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轻点,轻点,哦......”, Z1 [! |" [; g+ }% Q) G& {
邹书记忙了一会儿,一抬头,两个人吻到一起,如胶似漆,双手伸到彼此的衣服里摩挲着。男人轻轻推开他,直至平躺下,坐定下体,轻轻地把身体转成后背对他,身体里插着的男根都没有离开过,又动了起来。
' M  `! E. p  m1 H9 F“其实吧....其实那个人,好像跟咱们是一样的。”
, m0 x, U8 R5 v“什么意思?”6 M) k: M+ E# J! d  g
“就跟咱俩这关系是一样的人。”
9 j0 n$ V3 ]4 S. G9 H( K邹书记两手摸着那人的屁股,上面的人一下停下了,转过头来。
( u! \8 G3 u8 y“那你跟他什么关系?”
# P$ P( \. A4 d5 T3 x/ x“哪来什么关系,就是同村的。”
4 o7 \9 C, J5 N% y6 C" p1 H# q6 U; W上面的人回头轻轻的打了他一个嘴巴。5 f/ [6 {+ `" R- c. p
“没关系?这么关心,我就说呢,不亲不近的,帮他干嘛?”8 d1 w0 Q5 ]  t! W; C* d
“瞎说,真没关系,说实话,我只是可怜他而已,真没像咱们这种关系,相信我。”
( i- b5 L2 F$ Y* Z$ z( o“我信你才怪呢。老邹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敢乱来,当心我把你这根祸害人的东西割了喂狗。”
' q# k; M3 g! g' O! m邹书记一听,嘿嘿的陪笑着,双手在他屁股上晃动了两下,那人又下意识地动了起来。
8 ~4 a% A& Z+ ^9 X% N7 {“我他妈对毛主席发誓,我除了你就再没跟别人干过,操你一个人就知足了。哎哟,我操,你别来回动,上下动,鸡巴都快折了。”9 s; e' y4 {6 {
“事儿真多。”* o  y+ `$ n- A3 u8 i6 l' f
一边说一边改了成上下动,次次到杆头,再猛坐下去。- S+ X$ S. x0 [0 c
“真不为别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样的人,活的见不得光,多难,多累。都一样的人,能帮一把是一把。我操,轻点轻点,再动就出了。”$ `+ g. K/ y. E& J( S
那人忙停了下来,慢慢抽出下体,从他胯上下来,休息了一下,在一边双臂撑起上身,撅起屁股。邹书记也起了身,到他身后,扶正下体,一捅到底。
1 N' _  @5 g+ g! W4 y- [“操,你轻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管,你别给我乱来就行,再说了......啊,轻点行不行?再说了,如果他要真的杀了人了,自然有公安局的人处理,是坐牢也好,枪毙也好,你也救不了他,到时候,可别说我这边不帮你忙。我操,你轻点儿,痛了。”( y0 `9 ^8 c3 @; ^' g
邹书记放轻了力度,但手照着他屁股上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 \) z: D0 g, Y“那帮不帮忙问啊?”一边说着,身下也没有停止,继续抽送。8 F: [; @7 e) ^6 `; L3 }* V9 g
“行,行,行,问就问呗,别的忙也帮不上。我操!你没吃饭啊?”
0 L: h( T$ @1 N, A" l" _( J/ A$ A“你怎么这么多事,一会儿轻了一会儿重了的。”说着胯狠狠地顶着他的屁股,啪啪的响。' o2 L2 U  ^- f  q' e  X
抽插了一会儿,邹书记拔出分身,那男人知趣地躺下,把腿架到他肩膀上。邹书记上前,俯下刺入,接着猛干。那男人一边抚摸着邹书记粗壮的大腿,一手安慰自己的身体。+ c) ^# G' c/ g! Z& V6 H4 L+ d
“你要,你要,要早这么说不就,不就行了吗?费那劲儿干嘛?”- w" h" e, u7 p4 p
“插深点儿。我要不是看你面子,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呢,哦,....”
" n4 C$ r7 M) j+ B“不行了。”
+ M5 A: a; o7 E邹书记憋得通红,胯下如上发条,猛烈地撞击着身下的躯体,已经呼吸急促。
- J7 w: M3 _3 s' a8 [“什么时候能给信?哦,我不行了,快出了。”
: X2 T2 z' J# k“明天晚上给你信。哦,你出吧,我今天不想出了。”3 R6 Y. R4 L9 s: H5 k
“哦哦,那我明儿晚上等着你。射里头行吗?”. S( Z$ q# o8 ?! A: `
“别别,一会儿还得骑车回家,别把衣服弄脏了。”
' ]9 l$ Y' Z2 N# V% h一阵急风暴雨,大汗淋漓之后,两个瘫软下来。邹书记压在他身上,半天没动。那男人抚摸着邹书记的后背,好久两人才慢慢分开。那男人下了床,找了半天,从裤子里抽出邹书记的裤头把身上和身后擦了擦。
& C0 N9 L2 o, R6 V“操,那我的裤头。”* n+ ?' C0 J9 W" `
“怎么了,我知道是你的,都喷到我下巴上了,昨儿不是刚出了吗?今儿怎么还这么多?”- L3 g3 h8 Y" M5 Q$ x4 N$ x: ~
邹书记光着下身躺床上看着他,一伸脚踢了他屁股一下。0 t6 Y1 Y0 d, K) _5 H
“那我明儿晚上这时候等你信儿,我就不用挂红旗了吧?”, Z9 {8 i- ?4 T
那男人把擦完的脏裤头一下丢邹书记脸上。
& Q+ a2 Y/ }4 r: l0 @“以后啊,再有这事离的远点,少掺和,听我的吧。”一边说着,一边坐床沿儿上开始穿裤子。“又不是咱们自己家孩子,要真咱家孩子,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护着。”
1 K  W/ S1 R: K“他妈废话真多。”
0 w+ b/ H5 e, ]6 v8 n) m5 ?" f那男人回头照着他下体就是一巴掌。# h& l, m; M6 D3 U& J
“什么东西,坏水出干净了就嫌我事多了,以后我他妈还不来了呢,你爱找谁找谁去。”% x/ R1 q7 l; x; e4 J9 B+ i
“别别别。”邹书记忙坐起来,一下把他搂过来,照嘴上亲了一口。“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要不再操一把?”) N; @" t) f/ x
我第一次见邹书记这么嘻皮笑脸的。
2 n4 m/ X+ [0 b8 `3 T6 Z0 O% ?“滚,找你那杀人犯去,我他妈多大岁数了,经不起你折腾。”% n- S; Q, o& a* x
“你看你看,脾气又上来了。”
, O& _! m0 w% R2 r; r" f“等明天帮你问清楚了,你让我也操一次。”0 D# D0 v' y" _
邹书记一听,双手一摊,大义凛然地说:3 I. N6 p" i5 T, N6 d. z) r
“随便,要不然现在就让你操,来!”说着,躺在床上,把两条腿伸向空中,劈着腿。“来,操吧。”( ?( k& S, B0 j2 ?
“滚,知道老子今天没精力,就说那些屁话。”
# I% ]+ ]$ U1 g+ h邹书记放下腿,笑出声来,那男人回过头来,用手轻拍着他的脸,咬着牙说道:5 q8 l. p, y9 C2 S
“明天晚上,洗干净等我,操不死你,这儿给你操烂。”7 ~' x1 c6 `8 T1 I, i) k
说着手摸着邹书记的臀缝处,说完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
- V$ H) Q. p5 E“你一会儿也早点回家吧,行了,我赶紧回去了,再晚你弟妹又骂我了。”
9 ?, ]0 }$ W. P3 y4 W" B, h一听他要走,我忙藏了起来。. \% Y/ G$ W' e6 O0 m
......
" I' s4 b3 K: {9 J/ O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长梅姐叫醒,一看石头哥没在,长梅姐问我:# B6 r" ], b9 a2 L( Y( Z0 P5 Q
“你哥呢?”. @1 `' D' ]* A: o0 ?; j: B) s
我揉着眼睛说:" E" H; U. O: R' v( P8 e+ G
“不知道啊。”! h( x4 H, x2 C- z* g& K# T9 x% y9 D( m
长梅姐一听,起身就往外走。估计都还没出门口,听到两个人说着话进来了,我看了一眼进来的石头哥,一脸的沮丧。* m. w1 l. h) @- Q( `1 r
“我一早就去三叔家了,他现在也没信儿,不过说已经找人打听去了,明天一定会有信儿的。”2 H. ?1 O! m. z* H5 y( m( j
“还得等啊?”长梅姐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0 f! ^+ Q; h5 S1 ]7 a4 {“婶子怎么样了?”7 r3 j# }3 |. R- {
“还能咋样,我都怕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谁劝也听不进去。”$ x, z+ t5 ?' G; Z
“吃饭了吗?”- F+ }- L* x1 D3 N# P
“从出事到现在一口干粮都没沾过。”说着长梅姐又哭了起来。2 v1 ]( E* X5 k# S; l5 s9 l, w
“对了,三叔说,让咱们给长海哥发个电报,最好让长海哥回来趟。”
% [2 W# D' a$ c" w! f: q“恩,那看看不行的话,一会儿咱们就去,发电报的地儿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t" R; x, z5 |
“好,那咱们一会儿就走。”0 H4 p/ `0 Z3 ]4 |5 I
......
! j9 @8 T4 s4 d下午放学后回到家里,看到石头哥刚好在我跟娘说话。$ P! W2 }! U! a! G% ]/ X; U
“婶子,不行您就去劝劝长梅娘,这不吃东西可咋成?”# H9 N! @8 M0 ~
“石头,我不是不想去劝,你娘去了都没用,我去就管用?”
5 d$ e9 J  `! Q, X“那可咋办啊?我看瞅着我婶子脸都蜡黄蜡黄的了。”
, J/ K$ @6 j# B( ?“就是犟,你说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能吃得下去吗?”
6 `1 l- j: `  F正说着呢,我大哥走了进来,我娘一看,急了。( a5 ~$ K4 J' T* o
“上哪儿窜去了又?”8 M9 H; ]2 N; u
“我哪儿窜去了,我们就在我奶家呢。”& p: m. [6 H; B, s7 q
我哥看了一眼石头哥。6 I( A( r4 I/ O
“哥,长河哥有信儿了吗?”大哥问道。
: }3 a8 n! v& K. V/ n# {( S“还没呢。”
% E, X' \  x5 C, J“恩。”
+ }- f2 N) i% o“咋了?”
6 J' i' p8 H; J! O( h“没咋,今儿我跟咱奶说了长河哥的事,咱奶急了。”, E$ U7 c! d4 ]
“哎呀!”石头哥大叫了一声,对我娘说,“我怎么把俺奶奶给忘了。”
- ~$ t, `" E9 O! z9 c2 Y0 b$ _$ Q我娘也反应过来。1 M0 j5 k; [1 r) i, \1 g$ S4 C. ^$ I$ I
“对啊,还真是,那你赶紧去跟你奶说一声,还只能老太太出马了。”0 x$ o$ ]" @' F& S
“哥,我跟你去吧。”我哥一听马上站起身来。
0 ~) Z) U3 i. {  t“我也去。”我马上说。
6 R. d* `% b( B, e2 J4 D- D“这刚回来就又窜。”9 {2 e3 r0 s" }( E  |3 T
......1 Y( k. S& Q2 r* f" b3 a0 ?5 f7 j
天已渐黑,我们三个刚扶奶奶进了长河哥家,长梅姐见了,忙把奶奶让进屋。
- E8 r  P- ^- M0 J# v4 k$ ?, c“娘,俺奶奶来了。”
8 |) |! t5 x) U长河娘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没有回应。
1 `" z' y' s8 w6 ~; I“玉山媳妇儿啊,婶子来看你了。”1 V; `3 D" z* G
话音刚落,长河娘就马上爬了起来,一看我奶奶,忙下了炕,“扑通”给我奶奶跪下了,放声大哭了起来。石头哥和长梅姐想要去拉她起来,奶奶坐炕沿上,朝我们摆摆手,让我们出去。
% P" l* L+ Y. I* C& J9 I! j“让她哭会儿吧,那个长梅啊,去给忒娘做点饭去,忒娘饿了。”. F) D! s/ b& G7 `+ _1 U
长梅姐答应了忙出去做饭去了。我们到院子里等着,里面哭声渐小了。我等的无聊,问石头哥:& U1 h. s) u1 k7 W
“咱们啥时候回家?”) @7 s+ }! J7 t: y4 A7 G
“一会儿你跟你哥先回家,我再等会,要早的话我还得去三叔家问问情况。”3 @6 g7 O9 E$ q" r  e5 _8 X
“你说的是哪个三叔家?”$ x2 ?% ?+ S5 l# E3 o- Y) r& G
“就是邹书记家。”
- k/ ]% U4 ?. @“哦,你说三大爷啊。”
4 ~2 s* l/ U4 Q) h! p! x/ L1 S6 k“奥,对,你应该叫他三大爷。”( M! Y% {/ _, t) Q  d5 q* a- M
“我知道上哪儿找三大爷。”( ]7 \$ o7 w! M$ g. P% e& k
石头哥瞅了瞅。
' g7 E" l8 b: d. O& f$ i“去他家呗。”
- ^$ l0 z0 m, S+ F* [! A“不是,他不在家。”
7 ]- ^8 }2 E: T, q- T9 ~“你咋知道?”
2 I6 O, U  S7 }: z/ r+ n" _“我就是知道。”+ O( [! [1 p4 y% V- |1 h5 i! C8 v
“去哪儿找他?”
6 I  ~1 r( [3 G$ v“那你跟我来。”5 U  X3 L* z; x. @
石头哥看着我半信半疑,对长梅姐说道:
7 d0 S* u0 ?+ `6 w  }“你先给我婶子热乎热乎饭,我先去找三叔家,问问情况。”
8 m  `& @2 ^6 @" s( K; K5 t“我知道,你去吧。” 长梅姐答应着。
* @! O9 w  Q8 t$ ~8 ~进了村委,我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好像就是昨天,一切都太相似,只不过我们一进大院,就看到那廊檐下的自行车已经停在那里了。石头哥问我:
& M0 Q, R: m  u* v* D“三叔在还这里?”
3 ^0 \# t4 I( o9 f: F3 c3 l! B“别出声。”我小声说道。" O% j4 |$ L, {- i+ [# j3 a9 H- Y' u
“干嘛?跟做贼似的。”
, t% e1 _/ N+ D) j; G7 I“别出声,别出声。”
! A  V; q) a0 J' v* ?, h, {2 ~石头哥只好听我的,我们两个悄悄地走到最西边的房间那里,虽说挡着窗帘,却还是露出点点亮光。我悄悄地趴到那个门缝往里看,果然看到邹书记和昨天那个男的在,还是在干和昨天一样的事。只见邹书记一丝不挂地站在床前,一只脚踩在床沿上,身后站着那个男人搂着他的腰,用劲往前顶着,那肥硕的大屁股一耸一耸的,那顶撞的声音在门外都能听一清二楚,啪啪直响。我招呼了一下身边的石头哥,指了指门缝,石头哥忙蹲下,往里一看,马上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立刻起身把我拉到远处的黑影里,小声跟我说:
/ O3 L: Z* }8 O& y* v3 \“那女的是谁?”
% w# [4 Q5 i" W8 S9 G9 I“啥女的?”' c' Q$ J& C& R$ f7 s. `8 D2 |4 G
“就跟三叔.....”
* f3 i) P7 ~- v, |. w9 ~* n“那是三大爷跟一个男的。”) h( _" m& h# i4 q. T, |
“男的?”
4 M0 m, d$ w/ i+ I“恩。”  L+ H+ x! d: e7 c. G; o
“你咋知道是个男的?”( @% x( H9 L* M6 i" D$ m( ]
“昨儿晚上他们就在这里做这个啊。”+ t5 \0 o* Z6 A
“昨天晚上?你过来了?”
* n$ Z8 K3 X+ }4 f  O& V“恩。”% ]$ m/ J7 w: b; N3 l8 s& x
“三叔看到你了吗?”
1 r- \# r+ T. p, d; `“没有啊。”
5 Z$ z$ \: d# y, k) o- y2 u“怎么会是男的?”! ^( q8 G; M) W
“就男的嘛,不信你再去看看。”
) a+ ~" P+ Z+ j4 b石头哥犹豫了一下。) z" U8 P- Z6 V1 W6 \1 X( k
“你在这等着,等一会儿回家了再跟你算账。”) }. i) X. p1 I* f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感觉石头哥好像有点生气了。他转身又悄悄的走了过去,趴在门缝上往里看,看了有几分钟,又悄悄地回来,拉着我捏手捏脚地离开了村委大院。刚出大门我问道:" V) d9 m/ F$ b# }, U
“咱们不找三大爷了?”
# a1 i% ^6 N2 M“找个屁,回家!”话里的语气透着火药味。“这他娘的这什么世道儿,都他娘的怎么了?”. R' S, @$ Y+ K4 U/ b. E
回到家里,我也不太敢说话。石头哥坐在炕沿上抽了几棵烟后,问我:
. Q* a" G  B" A- k“这事,你跟别人说过没有?”9 y5 t2 m1 L" J! E7 U( h/ q0 z% V; n9 Y
“没有。”
, b1 H% X( `' S6 [% R! U9 I8 ?+ d“以后不许说出去,听到没?!”: [7 X5 J4 M. [# v" n) B) K
“恩。”2 l7 w- p8 H, u
.......6 `! u* s# Y, \7 _( e8 F% G* Q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大哥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
0 y# ~6 h( n2 t6 r5 [' l5 k“哥,邹三大爷叫你去长河哥家呢。”' k& @* t% }6 W( y! q6 B
“他他娘的忙活儿完了?”
( |( W$ L. a8 f. M9 T  K! m8 y( c“啥?”我大哥不解地问。% C' K! Z- Z4 c
“哦,他找我干嘛?”( Y( {1 \1 e( s7 I1 {, f' Y
“我哪儿知道啊,他现在在长河哥家呢,还不是为长河哥的事找你。”( X* U) i% {3 P& v
“哦。”( @5 k: n3 q! `) r. [9 J; O8 \% u- _
“估计是有长河哥的消息了,他还带了一个人去。”6 U0 |$ v9 n( x; T8 t) G  x
“还有一个人?谁啊?”. J- U! T8 S  }1 D) Z! M1 n
“我不认识,好像不是咱们寨子里的。”" _7 r3 E+ X+ \4 a
“对了,咱奶奶呢?”石头哥没好气地问。, j3 j# ]- A, I/ {) R
“我把奶奶送回家了。”
$ E! @' h# e4 x" j1 G( K# ^一听有消息了,石头哥立马下了炕就走,我和大哥忙跟了上去,石头哥见我们两个跟着,忙停下说:/ \( ?+ {4 }" ~! y" F/ L$ @
“赵强,你先回去吧,等我知道消息了,明儿我告诉你,让凯凯跟我去。”
& r$ Q5 e7 _& q  p“恩,那好。”
0 C" b, i; u& n) `" m' J" [: E. S+ E石头哥拉着一边走一边叮嘱道:8 w* b- d' Y. y" T: Q1 g; u
“再跟你说一遍,今天晚上看到的事,不要跟别人说,听见没!?”) u3 D& t' w" C
“恩。”
: e: E. u; g5 o7 o到长河哥家,一进屋,看到里面四个人:长河娘、长梅、邹大爷和另外一个人。一看到这个人,我马上想到是这两天晚上在村委里看到的那个。只见那人身高比邹书记只矮一点点, 跟邹书记年纪应该也差不多,比邹书记稍稍瘦一点儿,脸比邹书记稍窄,眉毛浓,又很粗,两个眉毛中间基本上没有断开,只是中间稍稀一下,单眼皮,眼睛到像画儿中的关羽一样,土话讲吊眼梢子,有点单凤眼,鼻若悬胆,嘴唇不厚不薄,微微一笑有点斜吊嘴角,但看着很有魅力。石头哥刚一进门脸红的像着火,跟邹书记打了个招呼,就靠在一边坐着。邹书记忙对着那个人说:
7 H$ z. h8 T7 I8 j“这是赵坚,当事人的...发小。”6 d/ [' s4 U8 k# r9 F' J
又对石头哥说:
: P) M, _* S9 T4 F“这是我一个好朋友,邻村的,叫汪成。”
2 t$ W. ]8 B' i( E- p9 o1 U+ j那汪江成站起身来跟石头哥握了一下手。
1 g/ r( P/ s2 H3 O6 s“以后叫我老汪就好。”
  H: \; E8 {/ \0 z$ c( Y“还老汪呢,以后叫汪叔就好,今天就你汪叔找人去公安局打听长河的事了。”4 R4 S9 ]# t, I" q  ?0 n
“哦,汪叔,长河现在什么情况了?”石头哥着急地问。一边的长河娘也急急地追问。
. n% V0 Q% ]4 k“这事吧,不太好说。听办案的公安说,一周前,城南七里堡乡那边的一条山路上,李长河抢劫他人财物,用尖刀扎伤了两个人,一个才十七岁,扎到腹部了,还一个十八岁,扎到大腿根部了。按理说两处刀伤,都不算太严重,却坏就坏在长河用的那把刀上。那刀是带倒勾刺的,扎进去伤口不太大,问题是拔出来时那倒勾刺能把伤口周边的组织完全破坏,造成很大的创伤,导致二人失血过多身亡。现在凶器已经找到,事发地点在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路上,等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身亡。死者的家属报了案,第二天,李长河就去公安局自首了。但我问过办案的公安,不过有些疑虑还没解开。联防队说他那天是请假了,走访的过程当中也确认李长河去过城南那边,但凶器上的指纹却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尤其刀柄上有四枚带血的指纹与李长河的指纹不符。另外一点更可疑,就是他自首了,却不承认抢劫,并且一再坚称是那两个死者抢劫他,后来因为扭打过程当中,刺伤了那两个死者。他坚称他是正当防卫,但在犯罪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作案工具。李长河身上完全没有伤痕,所以说,这对李长河描述为被抢劫的事实不符。还有,公安人员也查到,那两名死者是当地的百姓,但在走访过程当中,也了解到这两名死者生前的所作所为反应并不好,曾有一些盗窃行为,但情节不是很严重。”; t! N- G+ s' W8 z# v6 m& u8 e' a6 v" q
“那,汪叔,也就是说案子也可能会有转折?”
' e2 K0 n! ]: |* l% T一边的长河娘和长梅姐也激动起来。' k1 Z+ u2 v( ]
“问题是第二天他就自首说是他杀的,并且因为他的自首,那这个案子可能会很快被判决。”
, |+ s( E1 F8 P7 b3 E石头哥一听急了。
" X. }: n! @) ^% y, G5 U“那会怎么判?”
5 {" ?& W. O4 v( v/ a4 P+ V“现在不好说,如果李长河真的是抢劫杀人的话,那会很严重。如果真如他所说的是被抢劫后过失杀人,并且事后又自首,那可能会轻一点。但目前来看,说他被抢劫后过失杀人的证据不足,除非找到更有利的证据来证明他是过失杀人。”
+ _$ l& j# u; Z6 m7 L2 V: t“那可咋办?我家长河不会杀人的。”长河娘一听,又哭了起来。8 A. O  d. l+ e  N! _) L
“我目前打听到的就是这些了,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下,如果有什么证据,请尽快提交,因为他自首在先,没有有效的证据出现,可能会很快判决。”
! E, {/ |, X8 ~$ n% ~长娘一听,哭诉道:8 r8 ?+ u- H0 a) Q- B# C
“他好好的不上班,怎么会跑城南去?”
7 m$ q$ z  a/ E; W& _石头哥一听,愣了一下。
% P% p4 R1 Y5 J' n. C: k7 s“汪叔,您刚才说他是在城南什么地方出的事?”
$ h, e0 Y" G) X' n3 v1 @“城南去往七里堡乡的山路上,怎么了?”
' D' I' a8 J2 P9 y“我怎么听着这个地方有点熟,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
7 U1 Y  @  U& S* Y. V, }/ l“你们家跟七里堡乡那边有亲戚吗?”汪叔疑惑的看向长河娘,
7 c- p4 j/ G3 O! c1 ]* S长梅说道。; |- x0 w# N# y2 Q# w
“没有。”
3 @) A* \1 A8 `0 ]0 [- m$ b2 x“那他有没有朋友或同事是那里的?”0 n" G. f/ p- i( R% m
石头突然站起身来。6 m: u! j5 r, B2 G
“我想起来了。”; W1 v3 V+ P2 J) L! m" I& c
我们一众都看向他。
2 M% F6 i. c4 Y3 L. I* _$ F“他有一个战友,叫曾少波的,家是那里的。”
4 h; b: [! E& w- C: n6 @0 L3 e5 Q! d“哦,这个线索很重要。你说的这个叫曾少波的跟李长河联系密切吗?”" O" H) t) w6 G1 V
石头哥脸一下红了,一边的长梅姐也脸红了,忙说:
% f! A: ]& x. V# J“那个姓曾的就是他战友,以前还常来往,也来过我们家,后来就很少来往了,我倒不知道他是不是七里堡的。”- z$ J- n; p6 l0 {
石头哥忙说:
: K. t) s  L2 p# W) p# J& e# F  |, |“我问过他,他跟我说过他是七里堡的。”
# F$ R1 t: c) L; ^1 d5 t+ @( {汪叔马上站了起来
) v+ Q$ H5 s8 q  Y( M“事不宜迟,你们最好赶紧去公安局,把这件事报上去,这也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 i. v. `/ p5 G+ E7 _# i
邹书记也站了起来。4 I+ o* D5 E. [! j4 |
“那,长梅、石头,你们准备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又回头对长河娘说,“嫂子,你别太担心,你看,这不是有眉目了吗,长河一定没事的。您呀,该吃吃,该喝喝,别想那么多。”
+ S3 S* s6 x4 L长河娘只是哭,哪听的进去.......1 C" U" U+ A$ y
可能是因为大家心情不好的原因,总也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加上村子里那些没事就瞎猜测的人,把长河哥的事传的已经乱七八糟,所以,连带着我们家人也懒得出门,免得被人追着寻三问四。不过,终究在刚入夏的日子里,事情有了转机。那天傍晚,石头哥开心的像吃了蜜一样,拉着我就往长河哥家跑。刚到门口,看到门外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石头哥分开人群拉着我进去。一进门,就看到长河娘正抱着一个人大哭,我走近一看,认识他,是长河哥,只是大变了样。头发有点长,脸上瘦的有点脱相,皮肤白倒是很白,只是透着那种惨白。一边长海哥和长梅姐都在掉眼泪,慢慢长河娘才收了哭声。长河哥看了石头哥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天色渐晚,门外传来一阵呵斥声。
6 g6 i2 T# F- b“看够了!?长河啥问题都没有,大家赶紧回去吧。”
/ x4 |" p5 G) a一会儿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是邹书记,进门就说道:
) i+ a  O/ G" ^& X6 h“长河回来了?”
* Z( d! H5 l# _4 j8 Z“叔。”% R  J6 [2 [5 ^! @. m; b
我不明白为什么,长河回来了,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却总感觉愁云惨淡的,开心不起来。
) J* x4 m9 G/ q+ B“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y5 g' _+ B- n/ r$ B: N2 H4 @5 \长河娘一边擦眼泪,一边吩咐长梅姐:3 Y$ j. b9 C5 m  m' @# i& l
“快去给你叔倒点水。”3 Z$ ^2 A) Q6 r8 l& T9 Y( c7 ^
“嫂子,水是要喝,那饭我也要吃啊,哈哈哈......”
) n2 \0 m4 W( x* ~“一定的,一定的。”2 |, T: ^8 ?) s2 ~( D$ o: [- @- e0 I" ^
长河娘听了反而更开心,一边的长海哥赶紧搬过方桌摆好。邹书记刚要招呼长河过来,没料到长河先说话了:
8 w( j: _3 {; k1 U1 ]% `9 i“叔,我身上乏的很,我先躺会儿。”" |- K6 r+ o+ v
“好,那你先歇着去吧,休息会儿,让你娘烧一上锅水,好好洗个澡,明天再买挂鞭,在门口放放,这样也省得大家伙儿再说三道四的了。”
1 G, ?7 U/ t' ^7 J4 }& t. E我不懂为什么要洗澡放鞭,倒听长河娘很爽快的答应着。见长河哥进了屋,长河娘却唉声叹气起来。邹书记压低声音说:2 B" V: ^- G9 ^* A# s% T
“嫂子,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长海跟媳妇也回来了,长梅跟石头的好日子也快了,长河也顺过来了,咱家的好运气就来了,别老唉声叹气的。”
. A! i; [) ?2 {* s8 S“唉,人是回来了,魂儿没回来,也不知道在里面受了多少罪。他三叔,你得空得劝劝他。”  J! @; `! m! F' q. D' Q  C  j/ d
“你说的那些罪他是没受,放心好了,我都问过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z8 @/ n5 `$ g4 d/ ]
晚饭就在长河哥家里吃的,所有的人都很开心,只是长河哥没有起来吃饭,也是怕打扰他,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希望他一梦醒来,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事。夏日的晚上过的飞快,邹书记喝的有点多,长海哥也有些醉意。长梅姐和长海嫂子刚收拾完东西,长河哥却出来了,一声不吭地坐在凳子上。长河娘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也只是摇头。一家人瞅着他也很无奈.......$ {; F* A- T) [  d  I2 t2 P) V% E
过了两天的傍晚,刚吃过完饭。长海哥突然来到大伯家找石头哥,我还当是出什么事了呢,长海哥坐在院里的凳子上对石头哥说:
6 F& D" E8 p, m$ h“石头哥,这几天要没事,你去看看长河,我看他这几天跟丢了魂儿似的,天天不出屋,就躺在炕上睡觉,我们看着都着急,问他话也不说,叫他吃饭也不吃。”
) R* w8 Z0 X8 b5 t. y7 l  E$ B“他咋了?”' @4 g; ~1 d, _7 c
“我哪知道,平平安安出来了,本来是好事,谁知道他一天到晚想啥呢。”
: w( p# u9 ^7 V" n. n“那得,哥,我一会儿就去。”
5 O) Z2 {+ j- X! f.........# }: P- b+ F; H+ v% I2 U9 x; ?, [
到了长河哥家,不知道怎么了,家里的气氛怪的不得了,按理说长河哥没事了,家里人都高兴,可一进院,气氛还是很压抑,长河娘坐凳子上唉声叹气,长梅姐和长海嫂各人忙各人的。
# F  l8 k) b! d7 H5 t- K- P/ e“婶子,长河没事吧?”5 [4 n: T# G, m; ^, R
“哎,你自己去看看去。”- P6 Q8 N, _7 j9 ~; l1 y
长河娘叹了口气,冲长河哥房间的方向转了一下头,
( m( W1 R+ L& `! U7 |8 l“好,那我过去看看,婶子您别上火。”1 k" z9 q3 ^. q! ~, M6 ]
我跟石头哥进了长河哥的房间,见他平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Y  G7 Y  T+ ]+ {& k6 G/ u
“长河?”, O) H" p4 r( m
石头哥坐炕沿上,碰了他一下。3 \1 l) r# y3 Q
“屋里多热啊,起来我跟你出去走走。”! U2 @: N: D0 ^% `
本以为长河哥不会动,过了一会儿,竟慢慢坐了起来, 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穿衣服。3 y, v5 q8 v: b
“我在外面等你。”& n: D# M( q. v
石头哥轻轻的说道。我们到院里等了一会儿,才见长河哥慢慢走出来,还是那套衣服,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人却憔悴了很多,没有先前的精气神儿了。石头哥见他出来了,忙对长河娘说道:
& ?  s; L9 o$ y0 n; Z  u“婶子,我陪长河出去走走。”
; m- z9 U" ^: Q8 d# e长河娘点了点头,我们才启身离开家门,出了院,却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却听长河哥第一次说话了:6 n1 D  y' x& \$ v; d# X/ L' T- r
“去河滩走走吧”
5 c0 I6 d1 p/ U( Z“恩”
$ f7 R9 |# {6 t一路沉默,一路无语。夏日深夜的河边很安静,漫步在无人的沙滩本来是一种享受,却在今夜显得那么无趣。长河哥似乎是有所目的地把我们带到了那个一起烧烤的地方。还是那片沙,还是那片河,只是少了以前的欢声笑语,多了心中的几分压抑。我们坐在沙滩上,都没说话,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长河哥对我说:
7 o/ e( f4 N0 a( |“凯凯,你去一边玩会儿去吧,我跟你哥说会话儿。”
" X, W; g+ h' D“恩。”7 s' [. H* a/ W8 D' ^( ~
我答应着,却走到离他们没几步远的地方偷听。
! Q: l1 O* \4 C/ c2 S7 }3 ?+ c; ~长河哥突然轻笑道:
" b+ Y, b/ C- n* [“你记得这儿吗?”2 r, l5 G- ~6 ]9 I' [/ S" \5 A2 B
“咋不记得。”
1 x4 ?/ U) g3 }4 O( m5 A“你喝多了,就躺在这边睡着了。”$ n7 E: g, s1 B2 b8 T
“哦,那天喝的是有点多。”$ y$ F) y: X: C% ~7 D5 B
“呵呵,你不知道吧?”% s( m4 H0 W( F
“啥?”. a. a! N/ s  v, f& {
“我们是故意把你灌醉的。”  ?: d2 l# l% [- `0 m+ o
“哦,我说呢,半瓶子烧酒基本上全让我喝了,灌我干啥?”
( t8 z/ E* f6 D$ y1 W2 j8 ~1 S; M& a“呵呵,把你灌醉了,我跟他在那边好办事啊。”( v- m+ V9 v7 g$ @
长河哥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
9 V  |9 q* y' `% L9 s6 ^- [& M“办啥事?”
, n  K1 u) C+ |; b- n  S长河哥低头不语了,过了一会儿才说:0 I7 `" ~  Q( \" U6 ]# n& w. O
“我们两个是病人,你不知道?”
5 `8 Q. l3 P4 h$ I6 Z5 B石头哥恍然大悟,一下明白过来。
) B  \  H5 F8 Q/ c3 P8 O9 a% R“说这些干啥?”
8 y4 Q8 J3 Y' ?) h“石头,我这次把他害惨了。”
4 f9 L* Y  O* y7 q, {0 @: G“你哪有害他,人又不是你杀的。你真傻,干嘛要给他顶罪?”
" p" P" b  c1 e; ?+ q/ ^2 Z“顶罪算什么,我命都是他给的,我还怕顶这个罪?”
2 b& `5 y. L- U8 J; K" ~/ e“他那是抢劫杀人,干的是坏事,你傻啊,干嘛往自己身上泼大粪?”
( m. l4 t& u' Y9 W$ A“石头,他没抢劫,原本就不是这样的。”
  ~% J4 N$ |- _% A" L“不都说是他抢劫杀人的吗?”4 H& n# s4 B! d: `/ L# c1 H
“不是。那天,我们两个约好了去城里玩,我从咱们这边出发,他从七里堡那边过去,可他在过山路的时候碰到那两个畜生打劫。其实他身上根本就没什么钱,结果两个人要抢他的包和自行车,他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刚好他包里一直带着一把匕首,是防身用的。那两个畜生,一个拿着一把大螺丝刀,一个拿着扳手,打的时候他扎了一个的小肚子,另一个被他扎了大腿。他自己头上身上被打了几扳手,别的伤倒没有。后来他就跑了,我到了县城路口等了好久,也没见到他,就想往七里堡那边迎他一下。没想到没走多远就碰到他了,不过他一直都说头晕恶心,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我就把他送医院去。在医院里查着有点脑震荡,就住了院。我后来跟他家人联系上,但没敢跟他家人说他扎伤人的事。我也没想到当天下午就传出来说那两个人死了,我才知道事儿大了。他又躺在医院,我本想他这是正当防为,又加上他以前救过我,我们感情的事,我也跟你说过,就拿着他的匕首替他顶了罪,也跟公安局的说了经过。但也没想到公安局的人说,在那两个畜生那里根本没有螺丝刀和扳手,没有任何凶器。我想是被人故意收起来了,就变成了我成了抢劫杀人犯。”
" p  F" [- T% a0 Y" \+ O$ j“后来呢?”
6 |6 P) Z  C& w3 s' P4 C“后来,我也后悔过,但想到他以前对我的感情,想想他还躺医院里,我认了。就算让我替他死,我一百个愿意。只是我不想顶着抢劫的罪名,却让真正抢劫的人变成无故受害者,被抢劫的人却成了抢劫杀人的凶手。可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证明他们是抢劫的。我后来想,我既然顶都顶了,就顶到底算了,反正我再怎么解释也没人会听。”
; Q- V: S& z; V8 z) p“那他家人呢?就没有告诉过他你出事了?”$ P! t5 P9 Z1 z+ L5 @
“他们不知道,因为我一直都没跟他们说这件事。本来案子都已经快判了,突然又开始调查,就查出了他。他已经被抓起来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说完长河哥哭了起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了。”
" u* Q- F7 V& D# l; Z“你,你还想帮他呢?”/ \6 s9 s' T$ F
“我想,可我没办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俩畜生是抢劫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长河哥哭了好久,擦了擦泪又说:
4 b) m0 Q: w0 c8 ?$ a( b“你知道吗?他以前跟我说过,如果不是因为父母和亲戚的压力,家庭的原因,他都想带我走。走的越远越好,找个没人的地方,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建两间屋子,圈个大院,养牛养羊,养所有能养的东西,再开几亩地,过一辈子,一辈子不出门,就我们两个人,一起种地,一起干活,将来老了,就相互为伴,就是死也死在一块,埋也要埋在一个坟里,一辈子不分开。石头,我真的想跟他走,哪怕是一起要饭都行,只要跟他在一起,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现在不行了,我现在很怕,很怕他死。他要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勇气活下去,我连想都不敢想。我怕我从此后再也看不见他了,我现在不要求别的,我只希望老天开开眼,让他能活着,哪怕是给他判刑,判二十年,三十年,我愿意等着,只要能留住他的命。再或者,我去犯法,让他们把我也抓起来,只要把我们能关在一起就行。石头,真的,我真的不怕死,只要他能活,让我死一百回都行,如果他没了,我怕我真的活不下去。”0 C) ]4 J# v7 f  y" a" ^- ]
长河哥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像个可怜的孩子。6 c4 k& }* Q; ?+ Z; N/ ^) m$ Q4 u
“你,你别胡思乱想了,实在不行,让俺婶子托人给你说个亲。等你成了亲,有了家,有了孩子,就不会想这些了。”3 X" x% e3 u  T* G. L& s) a
“呵呵。”长河哥一听,一边流着泪笑道,“成亲?有孩子?那都不是我想过的生活。”2 s* M% k' M/ }% E  S- T- _/ V  l
“我不懂两个男人怎么会有那种感情,可我觉得就这样,有了老婆孩子,那种感情就放下了。”
. P; c' v- N& I) l" U' o“石头,我想过成亲。”
7 m$ d* O$ ?  A" ?“那就好,成亲了就好了。”
2 P- E6 o$ l: e, n, f2 W' c# b“呵呵,我是想成亲,但是,是想跟他成亲。”
1 [4 c5 `$ M* w; ~& [4 E8 ]“啥?你别闹笑话了,两个男人怎么成亲,就你不怕被别人笑话,俺婶子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 H$ u4 k3 G( }, w4 Z, h/ L% M“我真有想过,我也知道不现实,所以才想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Y3 y  k8 l* H5 U1 z8 G
“你越说越不着边儿了。”1 B1 B1 r$ z% C  D
“呵呵,你知道吗?咱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也算是无话不说,因为咱们相互了解,相互理解,却偏偏在感情这块,咱们差别太大了。”! x: u" D: `9 _; G* z- K
“你没听老人们说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你跟他能成了亲,你们还能生出孩子来是怎么着?我现在真是不理解你们。这是怎么了?男人跟男人做那事,要不亲眼见到,我还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事。连我一直尊重的人都那样,我真是不搞懂你们到底图了啥?”( {4 @2 _/ `% {
“呵,我有什么值得你尊重的?我也不图别的,只图他跟我之间的感情。”
* N0 k4 u6 ]% R2 ]- Y“我没说你,我说邹三叔。”
/ I" G6 p+ }$ i: G长河哥听了微微愣了一下。
+ f. O3 R6 W( d; p1 T“你不了解的事太多了。”
. ]" M% x- \! @4 i1 E! p“我只知道男人娶老婆是天经地义,男人娶男人,自古以来就没有。”
& O7 C' f5 F) i. ?5 u“也许真没有,可男人跟男人产生感情自古以来一直都有。”0 ~( V3 C" Z  M1 k1 a1 U;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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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21 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 z4 q9 Z! U. k& i' s# u
几天里,石头哥也不知道为什么,像上了发条一样,拼命的干活,每天似乎都要把自己累到不想动为止。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刚吃完晚饭,石头哥就带我去了瓜果园。但他并没有进去。
, M; A. p; x. q- P9 L4 I- \( D“凯凯,你进去把你长河哥叫出来,就说我在大柳树底等他。”
$ A( b* j# Q- A“恩。”/ _2 S9 W, a. S+ ?; R+ ]. H5 t& N
我撒了欢似的跑了进去,因为一定有瓜果子吃。等长河哥带我来到河边的大柳树底,老远就看见石头哥一直在那里抽烟。长河哥走了过去,没说话,离他几步远往地上一坐。
3 z# P6 o. N8 e* F% ]# d! V“凯凯,你到一边玩去吧,我们说会儿话。”
0 V, S3 g  \. M% a8 U我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有离他们太远,就在一边假装玩了起来。
( \+ I( e$ L, E* ?8 b, j  m8 p“找我有事?”$ b  M: }& I) q" R8 t& J; m8 `
“凯凯跟我说了......说你跟那个曾什么,还有跟瞎狗做那样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 [8 h8 r5 V+ f1 G! J, x: D3 ^$ K长河哥听了,没有回话,石头哥接着说:! `% O9 ?! S8 R: S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胡话,想听听你怎么说。”
" H( r4 O6 x( I! J: @' `“我怎么说?小孩儿应该不会说假话吧?”7 [8 _7 G, k! c4 G5 `/ {" u
“你是承认了?”
$ O) b4 n% p9 h; v0 O" W: V( U; X“呵呵。”长河哥无奈地笑了笑。
3 a0 Y4 g% N! e4 H- M5 w“啥时候的事?”% B& p8 E+ _9 b& }
“什么啥时候?”
1 ~2 q" U) k+ F: a3 p“就是....就你得这病啊。”
5 j/ X7 @7 o8 H$ V“你认为那是病?”- o8 r' {5 ]7 r/ B
“不是病是什么?”- z+ m1 x- h1 X+ K+ h
“呵呵,你当是病就是吧。”
# o  h# d8 l0 ^9 P“去找人看了没有?”
( c! d3 q3 u  D$ Y听起来长河哥有点无奈。2 L% D6 O4 m! H: H. _; v
“没有。”
& l3 \/ p3 O8 q( C% V; E2 }6 D  x9 P“得去看啊,不行就去大医院,有病就得治。”$ ]) l# n' i3 S; z2 Q* ]! t
“你认为那病能治吗?”( H% |$ V6 t' Z$ ?' \( i/ ^
“我哪知道,我又没得过。”% T1 o" t  W2 k- f2 h; v
长河哥没说话。' h% {' |, D+ I' J+ q
“你把我叫出来就为说这话?”
" b/ c/ l# P- e& m; [7 R9 [5 |“我是为了你好。”
/ J: T3 X$ w: n1 d* E& x9 d“呵,那还得谢谢你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 x- |; D* w5 f6 u8 s说着长河哥站了起来就要走。* u! {8 c8 T! ]7 r4 e0 g
“长河,瞎狗就是因为你这病才逼长梅定亲的?”
. O" r1 g; O$ S" D  R( b2 {“既然你关心她你就自己去问她去,她俩已经退亲了,也不会有人说你们闲话。”- X/ x6 z9 \4 x& K/ y7 x+ T
“我......”
+ j5 ?' N) T. T石头哥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长河哥转身就要离开。# E/ L6 J, m# Q: K: ~8 D
“我不是怕别人说你闲话吗?”7 b# W# _0 {) P  @2 h
“我有病是我的事,跟你和长梅又没关系。”* \; d" y  o8 E: H9 x0 b
“长梅知道你的病了?”7 p# \# E0 k1 ]" _" T" }
长河哥又返回石头哥身边。) n  d2 y: f3 ]
“赵坚,我有没有病我自己心里很清楚,用不着你管,嫌我恶心就跟前些日子一样就行,见我就躲的远远的,当心我把病传染给你。”
  I4 [+ o& r1 L5 o- a; E2 f, O! D“我啥时候说嫌弃你了?我....我只是不希望别的人再欺侮你,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给.....这事要传出去,都没脸见人了。”8 e" A5 s$ O7 H+ v* ?
“是,我就是喜欢男人,所以才不想结婚的。”
0 O) J( y3 x7 ~6 p. l“你咋能喜欢男人呢?男人是不能喜欢男人的,要不人家会看不起你的。”$ X  m; A3 V/ D7 A9 |' I
“可我喜欢上了怎么办?”
- B( K! o: r" z6 E0 f“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瞎狗。”2 \0 Z% r3 n0 v$ F
“瞎狗是特殊情况,我巴不得杀了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_/ B( [+ l- Y1 k9 ?4 T+ p! @
“那不喜欢,干嘛你还让瞎狗把你.....”" t  Q, C$ m0 b2 e  y8 M5 a
“跟你说了,特殊情况,别问了。”4 A, _8 p1 d6 p/ M, C: \: F
“他强迫你了?”
, x% h  O! a7 o2 \% }, S“你有完没完了?”
0 V2 u* b1 B) V3 {% ~* Y+ V“好好好,就不说他了,那个人呢?”
& k& S) l- J7 P, ?7 Y+ U长河哥半天没说话。6 S" h( [  F/ Z5 \
“你倒说话啊。”
+ u8 b) N& }+ i# |. \; ~“我是喜欢他。”
. @- S' h% r, X0 {! }“哎呀,那也不行,他是男人,不能那样的。”
+ ?/ }3 F9 W- z2 P* h1 i“你不懂。”) y4 b2 g6 l  W8 k; K
“我啥不懂啊?就算我不懂,这天下只有男人喜欢女人的事,男人不能跟男人好,这也是一辈一辈留下来的规矩,男人跟男人,还能生出孩子来是咋的?”, s, w& N: @% q, C! i- _
“石头,你真的不懂,你不了解我经历了什么。”2 z( }( d& ]) y
“哎,咱俩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以前也不这样啊,你啥时间变成这样的?”
) A. T+ y! A0 A1 G$ c1 F“你真想知道?”) e5 H* p" V. E* B
“我不想知道这些事,可我也不希望我一起长大的发小变成这样。”
; f$ {3 H% O, L4 ~长河哥又坐了下来,拉着石头哥的手让他也坐下。5 v" a' H2 ^: n+ B. [  a) M
“带烟了吗?”
# z  [/ c8 j* i& w9 Z# R石头哥没回话,掏出烟口袋迅速地卷了两根烟,给长河哥点上,自己也抽了起来。5 `) _+ l8 R+ S/ ~+ s8 m6 u" |
“石头,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可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其实我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没当兵之前,咱们一起长大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动不动的就聊女人,可我不愿意聊,因为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更喜欢男人。后来去当了兵,以为当了兵,也大了,慢慢就会改过来。刚进连队的时候,我个子矮,总被别人欺侮,那时候,感觉特别孤独。一个连队里,战友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连个能谈心的人都没有。后来时间久了,我才知道曾少波竟然跟我是老乡,是同一个县里的。可能因为是老乡的原因 ,我们走的比别人更近一些。直到后来,我们连在草原上,主要任务就是看守哨所,你知道那哨所什么样吗?一条线路上,每隔差不多二十多里地有一个哨所,比瓜果园的屋子好不了多少,只是里面有锅有灶,需要自己做饭。每两个人守一个哨所,两个人在那个哨所里,一呆就是半个月。天气好的时候还好,如果遇到天气不好,或大雪封道儿,一呆呆一两个月的时候也是有的。后来,我刚好被会配跟曾少波一组看守哨所。每天除了定时巡逻也没有其他事,除了巡逻站岗就是睡觉。那边除了哨所,方圆几十里是没有人烟的。去巡逻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不了解那种感觉,我们真的跟傻子一样,有时候自己跟自己对话,演戏给自己听,就是为了不寂寞而已。我入伍的第二年冬天,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雪,下了有差不多几十公分厚,厚到没过膝盖。我们出不去,补给车也进不来,我和他就在那里呆了一个多月。到差不多二十天的时候,我们的物资就全没了。你知道吗,吃的没了,烧的也没了,哨所里冷的都没有冰窖暖和,剩下的全是冷干粮。我们只有节约着吃,一天只吃一顿饭,渴了就吃雪。如果物资再上不来,真的只能饿死冻死在那里,并且怕饿死了连尸体都会被狼拖走。后来他跟我商量,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让我守着哨所,他一个人冒着漫天的大雪步行了不知道多少里地,连风带雪的,是很容易迷路的,草原上又有狼,真要找不到人家,要么饿死,要么被狼吃掉。也算走运,找到几个老乡家,去借了点粮。那个地方,人都穷,哪那么容易借到粮,后来他东一家西一家的借,总共借了有几斤苞米面和几斤地瓜干,并且还是这家打欠条,那家押东西换来了的。后来你猜他怎么回来的,是穿着单衣服回来的,棉衣都押给人家了,才拿出来那点东西。回来后他就病了,一直高烧不退,一病就好几天,我才知道他穿着单衣服在雪地里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冻的。你知道吗?那边的天气真有冻死过人。他跟我怎么说的,他让我把苞米面做成窝头,地瓜干煮了,让我带在身上当干粮,回部队求援,说如果随部队能赶回来就最好,赶不回来,他真要冻死饿死了,他也不会怪我,说能逃出去一个算一个。”
# m  ?$ q8 U, l2 Z. X$ [$ i1 F说到这里,长河哥已经泣不成声。石头哥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听着,见他烟抽完了,忙又帮他多卷了几只。6 V+ }! R$ L2 a7 E0 k
“我心想,他都为了我病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可我真的特别怕,我怕我走了,他真的会冻死或病死。后来我想这样等死也不是办法,就把煮好的东西留给他,骗他说我自己走了。临走时,他给了我一个红五星,背面刻着一个"波”字,我知道他怕我回来后他早就死了,所以留给我做个念想儿。那个地方晚上常有狼出没,又下了雪,狼饿了好几天了,也怕狼群袭击他。我心想,先去找老乡看看,想想办法。后来我走了一天的时间,才找到当地老乡,于是求他们帮忙。好在有几个老乡见我是部队里的,就帮忙找了当地的大夫,又帮我借了十来斤口粮
发表于 2020-7-21 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好看啊,作者赶快更新
发表于 2020-7-21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好好啊,喜欢,凯凯之后会是主角吗?
 楼主| 发表于 2020-7-21 23: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13547538298 发表于 2020-7-21 21:45
% R  V: q. `' c/ N/ ?写得好好啊,喜欢,凯凯之后会是主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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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流年准备写五部,第一,第四部都已经完成,第二部正在写,每部角色都会有变化,但其实是写赵凯的成长历程,
发表于 2020-7-22 0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好看了,坐等下文
发表于 2020-7-22 01: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等一个更新
发表于 2020-7-22 0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等一个更新
发表于 2020-7-22 0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留个印子
发表于 2020-7-22 01: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是不是不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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