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M$ g A% S9 h3 q+ x4 k1 ~% Y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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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有点空荡,那是因为一中队的队员要经陆路过来,跟他们有些时间差,这会儿还没有赶到,所以会议室里坐的人并不多,章懋的声音响起来都会有点回声,每个字都会在士兵们的耳朵里绕上几圈,无比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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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 M: Z6 K6 @8 B “我相信,这里的重要性无需我多言,”章懋移动鼠标在屏幕上划了一个U字型,刚好将南沙群岛全部都圈在里面。很多岛屿不足一平方公里,无法住人,可每一个都是那么重要,那些岛礁象征着领土,划出去十二海里那是一国的领海,自领海基线往外划二百海里那是专属经济区,埋在下面的是石油等资源,却又不仅仅只是这些。* v/ @- u- L4 G'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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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和平解决这里的问题一向是我们的原则,”章懋的目光锐利,在军队里待了太久,多多少少会沾染上一些并不让人舒服的官腔,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 C5 E1 t( Z. c"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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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东西也需要我们未雨绸缪,真到了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章懋把话说到一半,不说透不挑明,然后他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全都是关于南海的资料,有南海的自然环境的视频,有关于1946年中国海军进驻南海群岛的纪录片,有九十年代收复美济礁的资料,甚至还包括郑和下西洋的一些历史文献,东西很多不一而总。$ y5 _; j1 V+ B, I) ]/ y, u9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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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懋选了几个重要的东西点开播放,投影仪上那些泛黄的历史开始缓慢的流动,他最后补充了一句:“明天等人都到齐了,你们要进行一些训练,今天先熟悉一下南海,这片海域值得你们热爱。”
$ `& r8 ~- @' u% ]; }; y- z 接下来的时间里,士兵们都窝在这个会议室里认真地看资料,期间还有一个少校给他们进行解释。对于利刃的队员来说,这里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陆军来到海上,没有人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却真的很刺激。2 @" n3 ?! t" C6 ~3 e1 W, w
$ {4 s3 d+ q1 G 当然,更重要的是,每个人心头都弥漫着一股豪情,那是身为军人的自豪,同时还有很多无奈和愤怒,这片海洋这片土地承载了太多,它本应是完全属于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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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天过去之后,章懋带着那位少校要先离开,临走前和萧白、周凡说了几句话,等到人走了之后,萧白回到队员们面前,环视了一圈,看着一个个都是严肃到有点凝重的表情,实在是觉得有点无语。* M/ k/ t( W8 q9 l. T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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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哭丧着脸干吗?”萧白抻了抻胳膊,管仲率先打破了沉默,眉毛抽吧抽吧的,“队长,那位参谋长还是没说我们到底要干嘛啊,你说我们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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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萧白坦言,然后拉着站他旁边的周凡说:“不过明天开始我们要和海陆的同志们训练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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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1 W: Z5 s, X “啊?”管仲愣了愣,朝自己身边的蛙人哥们一个劲儿抖眉毛,“你们要训我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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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9 l; R% H7 ]' {" b& v “不知道,”那哥们也很诚恳,被烈日海风摧残的黑红的脸上满是无奈,所以到了最后,这帮士兵还是一头雾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7 O0 E5 _( y+ _( ]& m, u3 n
- Z+ i1 y, j1 O' }& j( u1 e 不过不管他们明白没明白任务是什么,到吃饭的时间了这个问题他们还是明白的,特别是孙静那家伙已经开始啃奥利奥了,香香甜甜的味道勾引着每个人的神经,娘的,忙了一天还一口东西没进肚呢,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视察一下127师的食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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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地域差异的原因,这边的食堂里多了很多海鲜,平时这些总是被猪肉、牛肉喂饱的利刃队员们个个眼睛都亮了,除了几位吃海鲜会过敏的主儿,剩下的都是海起来了的往肚子里塞啊。你看看这鱼,又鲜又嫩,还有这些贝壳,有嚼头,这一锅汤更是不错啊,利刃的队员们都觉得很满足很幸福,那十二个海陆的则很不以为然,在他们心中,所谓陆军的巅峰全部跟吃货画上了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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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y( ~" E& k) W7 o; ^1 { l 饭吃完了之后,士兵们都去找给自己安排的宿舍了,因为场地有限,所以都是些临时搭建的板房,不过这也没关系,他们什么地方都可以睡,这地界四面能够挡风就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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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去临时宿舍里走了一圈,看看大家都安顿的怎么样,张然表示自己非常满意这里的条件,要是天天吃海鲜的话,他就不要求糖醋排骨了,萧白笑了笑,说那你要不要打报告就留在这了,也别回利刃了,东西没这的好吃。4 X1 g- \6 `8 N0 r
8 L5 {: A& W; o% p' [4 q" d 张然连忙摆手,称自己生是利刃的人,就算死了魂也要飘在利刃,苏明远拽着这家伙头顶上一撮东倒西歪的头发,感慨道:“小人啊墙头草啊!”6 C, Z6 ]* ]1 Z/ J3 ~4 m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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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都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就叶绝这小子不知道又跑哪去了,萧白随口问了下苏明远,这两人平时就跟连体婴儿似的,苏明远指着宿舍后面一条小道,说:“叶子刚才从那过去了,好像有什么事。”: s: {& f# n8 z/ P2 F
# ?; J+ m+ ~0 D! d! R3 U “哦,”萧白接口,转瞬间已将那条小道观察了一遍,看走向应该是通向海边的,这家伙难不成是去看海了。0 r# U9 R. ?* Y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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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才走到一小半已经能够听到海潮的声音,空气中那咸湿的味道更加浓重,脚下的路也开始变成砂子,有点黄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碎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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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5 {- h8 ^9 t# g- z. b 走到尽头处,萧白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人影,于是他攀着一块礁石爬了上去,叶绝就坐在礁石边上,作训服大敞着,被海风吹的猎猎鼓动,他似乎没发现自己,很专注的盯着海天交接的那一条线。; c# z" i, }. m# e4 M+ G; o, {1 {
# _' G) T1 X( U5 ^6 w& @* n 太阳已经跌了大半进海里,那一片海水也被侵染的血红,更显得那四周围的海水蓝的发黑,退了的浪潮一下下的扑上沙滩,留下些白色的泡沫,但很快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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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是军事禁区,一条渔民的船都不见,唯有远处可以看到一艘战舰模模糊糊的影子,洁白的舰体镀上了夕阳的颜色,有点悲壮的苍凉。5 @& I4 a1 X* O7 x, R% w
9 C$ g3 F' ^$ _8 o8 O/ O “队长,出来吧,”叶绝没回头,听着声音似乎在笑,萧白从后面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一起看向海天交接的那条线。$ f5 G# b; F! S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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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来看海的?”8 J' N6 u6 Y S! d- W, I
( E3 e: o( `+ g2 O' G: | “恩,以前没见过,”叶绝这几天都没怎么跟萧白说话,不过这会儿倒也不排斥两人的交谈,靠的太近了胳膊碰在了一起也无所谓,毕竟之前抱都抱过了,管他那么多的呢。$ x# x0 D& H. e; E9 H2 M
& Q; r. H, P2 h* G3 g2 S3 b' l- R “大二的时候班里组织去北戴河,我没去成,那时候钱没攒够,”叶绝嘴角带着点笑,似乎回忆会让他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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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看到了是什么感觉?”萧白又开始抽烟,他忘带打火机了,吃完饭后就在127师食堂这边顺了盒火柴,轻轻的摩擦声后就亮起了橙色的光芒。9 D9 I U3 W0 U
% \& A- J4 L1 K3 S* s# G “不错,挺漂亮的,”叶绝有点嫌弃的挪了挪身子,幸好那些烟雾会很快的被海风吹散,所以他也懒得计较了。7 z- K9 R0 I# T- C, V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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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里会让我想起一首词,”叶绝指向一点钟方向,如果这条直线可以一直延伸的话,它能够伸展到南海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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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张孝祥写过一首六州歌头,最后两句是,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叶绝抬起头,念词的时候音调忍不住提高了些,颇有些文人激昂的情怀。3 L* U8 O& @) m6 q+ B6 X2 t
; n7 O" x4 |: k G( f7 H. Y' R* p. M 萧白看着他,将烟掐了,笑了笑:“不愧是学汉语言文学的,文人啊。”+ p0 }) P' C6 Z$ {% F- u2 f
/ e z. b; a6 L* |1 f “队长,你以前学什么专业的?”5 |' H( F/ }( q4 L! V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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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工程。”/ b+ P; g& ] E9 F* i
( \7 p) R- ]+ ~' t5 S( X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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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学的那些东西早都忘光了。”9 |! Y; \8 k; _9 D/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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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我老是逃课,成绩都徘徊在及格边缘,现在连四大名著谁写的都搞不清楚了,”叶绝笑起来,似乎有点无奈,不过表情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e2 x9 R, P6 t0 H ~
% `# s2 W2 v1 o5 h' o1 l. b “队长,你知道班固吧?”叶绝接着问,看样子今天是想再当一次很久没当的文人,萧白觉得挺好玩,这小子难得一次这么文艺,就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恩,就是那个班超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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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脑袋偏向落日的方向,太阳已经完全跌进了海里,最后的一缕霞光在他的眼球上抹上了一层金色,简直有点艳丽,但是相当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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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Y% ~0 L$ B1 S “班固写汉书地理志,里面记载武帝曾经派遣使臣,经南海,历数国,最远到过斯里兰卡,他很不错。”( q4 D2 d7 C8 J*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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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白还没太摸透这小屁孩到底想给自己表达什么,只能先是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 |1 Z* U/ T* F* I) l
9 {$ L! T$ Q* U) D Q0 W “我觉得那块地方应该都是我们的,真的,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想这些玩意,也没啥机会去想,”叶绝叹了口气,胳膊一撑就站了起来,动作相当利落,他转过身来面向萧白,目光专注:“不过来了利刃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国家啊人民啊,这玩意以前总觉得太他妈大太他妈空了,总觉得就算我为了国家在拼搏,国家又能给我什么,我吃饭要自己赚钱上学要自己赚钱,甚至毕业了还会被踢到大山旮旯里的连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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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指望,成天就混吃等死呗,反正你干的好了也没人欣赏,反而会有人来整你,这个世道,一点儿都不公平。”/ A! {/ t, t7 x+ @7 Q(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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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绝有点激动,他从来没说过这些,以前即便萧白再逼他,他也只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的人就是喜欢用伪装来保护自己,那些保护色可能会让人觉得虚伪,可那是生存的必要。3 b1 i1 V( ]9 Z; L% y1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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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能够说出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自己的这些事情真不是什么大事,看起来也无非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情,谁都会有自己的苦恼,谁都会有自己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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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E6 _, {& J6 k5 Q 然而,此时此刻,海浪汹涌,海风凛冽,除了他和萧白再没别人,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以前你总逼着我,现在我想把这些给你看,我相信,你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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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O. I! y, I “可是,我来了这儿,说实话我是被连长踢来的,要不是连长我根本就不可能会到利刃来,说不定现在在哪里瞎混,不知道会不会彻底的变成一个败类,我这人其实挺自私的,不过我现在很怕自己会变成个坏人,”叶绝低下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耳朵泛着红,声音却很大:“我现在真的觉得来这里很好,让我看到了很多,有些我觉得很正常,有些我接受不了,不过这些都没啥,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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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报了国防生的时候我幻想过在部队里的生活,那时候想的也很美好,不过真没想过会是现在的样子,”叶绝深吸了一口气,侧身指着海天相接的那条线,太阳早已不见,几颗星子挂在那里,亮亮的闪着光,叶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海,现在我想要守护这里,我没什么人需要守护,可是我想守护这儿,这儿是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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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良久没说话,看着叶绝由激动慢慢平复下来,然后他也站起来,站到叶绝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永远都望不到头的大海,浩瀚的神秘的。# Q2 d2 `( n" P! q, f/ @0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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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谢谢你,”叶绝把头低下去,萧白看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这两天有点长了,稍微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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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 R. @7 \3 h: S' F! ? “你想的都没错,”萧白的声音有点哑,实话说现在他的心情真有点澎湃,跟这海浪似的,不过表面上还是异常的平静,声音依旧沉稳:“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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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0 l+ C8 ?7 n+ _1 t7 ?7 y “你刚刚说的那个汉武帝,不是曾经说过,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片地方是我们的,所以我们一定会去守住他,”萧白拍了拍叶绝的脑袋,头发从指间滑过,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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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P/ @2 B/ J+ M2 v “这个国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不过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不禁事儿,我们为之卖命的不是某个利益集团,是为了脚下的这片土地,我们是陆军,守护的就是这里,而也只有有了这片土地,我们才能够真的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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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H; C% M$ e3 Z/ q5 P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但是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所做的一切即便有错,那也是为了让这里更好。”. f0 |* L5 g# u9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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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说的有点累,他想自己真的一点都不适合政委这个工作,等回去了真得考虑建议周戎给自己派个专管政治的副队,今年就这一个新兵都教育的他无比痛苦。$ [% M" ]5 T& }6 }% _
" P7 X% _& d3 u- B 不过叶绝抬起头的时候,笑的却很狡猾,笑到最后简直是嚣张又放肆的,萧白囧了又囧,感情我说了半天,你就这么想笑啊。. ?( m% Q: r! s* m" ?
' W7 \5 E* N4 ~& k1 ?/ M2 e “队长啊……噗……”: B" s) g; {+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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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萧某人很不耐烦,难得自己心情不错,一次又一次的进行心理疏导,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 j, p% d+ S+ P6 `9 `% E “不是,我就觉得……你有时候真的挺像个圣人的,不过人家都说很多圣人都是衣冠禽兽,”叶绝指着萧白一个劲儿的乐,敞开的作训服一大半都滑到肩膀下面,露出了里面的迷彩T恤,领口有点歪,露出了小半截锁骨,皮肤光滑,看着让人很想啃一口。 h" h. ~6 v' x2 l' P0 ]- u
5 g6 ?9 j9 x; m 萧白舔舔牙,觉得心头有火,一方面是想发火,一方面是受到了诱惑,于是他想了想,立马决定把人就地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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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A* b. O/ \$ [% S8 I4 v 正常态下的叶绝都不一定打得过萧白,更别说狂笑状态下的叶绝,于是这小子很顺利的被萧白压在身下,萧白的右手握上了叶绝的脖子,稍稍用力,目光阴暗,语气不善:“认输吧?”$ S2 {) p3 [! F( q% }, E
; ~ f2 ]' P: d2 j b+ ] “靠……”正笑得很欢脱,叶绝愣是被这三个字气清醒了,两腿死死缠着萧白,腰上猛的用力,使出所有的力气翻过身把萧白按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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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依旧很放松,实话说他真不介意跟这小子翻滚,滚多少圈都没事儿啊,就是别滚到这石头下面掉海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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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X8 i, m- n _ “我靠,你还真挺淡定,”叶绝最受不了萧白这淡淡的表情,冷漠的挑衅,摆明了说你小子要跟我练还是等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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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眼球很黑,瞳孔缩紧的时候就像是最锋利的军刺,刻在心上就是一个口子,叶绝专注的看着那双眼睛,此刻全都映着自己的样子。" k/ m" @. R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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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海风还在疯狂的吹,天上有几只乱七八糟的鸟叫的很凄凉,叶绝忽然觉得乱了乱了,有什么东西从很早开始就已经乱了,可是自己真的不再觉得紧张,好像一切都很自然,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就像他注定了会被萧白吸引。5 z4 z4 ^' _; ?& B- ?4 O-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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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的右手探到叶绝脑后猛一用力,两人的嘴唇几乎是撞在了一起,牙齿不小心磕上了,不知道是谁的唇破了,鲜血的味道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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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撬开齿关探了进去,疯狂的纠缠和吮吸,似乎想要将全身所有的热度都通过那里传达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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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想过,接吻会有这样的感觉,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狂热的吻,抵死的缠绵,有种真的要这么死了,可就这么死了居然也很不错的感觉。5 X0 n8 ?5 [8 n: _) T. q" o
6 L( k" F6 u7 Z: U4 ]* O/ K4 ^! @9 ^ 像是等待了太久,又像是害怕时间流逝的太快,每个人都想要疯狂的要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却又只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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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3 j7 F+ T2 S. L6 t; u: q2 a 锁骨被一点点的啃噬,有些泛红的印子很快会消掉,由耳根到脖颈后面,这就像是条蜿蜒又旖旎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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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v1 {2 j& P0 Z 没有一个人说话,等到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看着对方眼里的自己,有点怔忪有点迟疑,不过十指相扣的力度却是不容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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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X9 e6 v! j" ^& ~# {. f$ T* A
8 R, X4 V! F! @' `5 ^+ f 有些东西一旦打破就再不会回到最初的状态,有些感情一旦找到宣泄口就再也无法收住,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也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就像是一场战争,初始之时谁都无法预料最终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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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这是一场战争,对于萧白来说,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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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一向是强大而又骄傲的,因为有这个资本也因为有这个底气,所以他才会习惯性的让一切尽在掌握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家族遗传,萧家这一代的年轻人都有些属于自己的豪情,全然的掌控欲还有强大的能力,铸成了这几个好男儿的铮铮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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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现下的叶绝,萧白却还是明白,有些事情可以逼但却不能太强求,自己操之过急太久了,总得给他点喘气的机会,更何况眼前这个状况也实在不大合适,他们在海边,周围一片空荡,就算他们都是牛逼的特种侦察兵,也不能确保在这里翻滚就真的不被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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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r% m: D- B6 D& m 所以,就算再舍不得再不愿意,萧白还是拿出了所有的意志力来将叶绝放开,拉开彼此的身体时,就像是被一把刀生生地劈开,简直有些酸涩的疼,而刚刚一直相互纠缠着的皮肤更像是着了火,无法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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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y& O: L" g7 T9 m' j 两个人互相看着,目光都很深沉,其下暗流涌动,只是没有人说话,良久之后还是叶绝绷不住笑了起来,脸有点红,可能是因为热也可能是不好意思。4 N6 g3 P" z% a G' L
* X+ h+ K, c' H& U$ T/ E6 }8 I( \ “别这么看着小爷啊,要付帐了啊,”叶绝笑的挺灿烂,一派施施然的样子还有点小别扭,眼睛微微眯起来,不复平时没有干劲又嚣张的样子,看着就像个得到了心仪礼物的小孩。那几乎晃眼的笑容只让萧白心里一个劲儿叹气,伸出手去使劲揉了揉叶绝的头发,他心里不住地感慨,完蛋透顶,自己现在这德行算是彻底栽进去了,不过也挺好,因为这也算是自己千算万算得来的,是个不错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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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回去的路上,星斗映了满天,他们身后那灰蓝的大海哗哗的响着,声音有点深沉,随着距离的加大,那声音越发的模糊,却又像是无处不在,就包容在自己身边,好像整个人都被容纳进了大海里,那是会打湿人心的浪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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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3 y* U X" ~' ? 两个人并排走着,叶绝瞟了几眼萧白,这人的眼睛越发的亮了,月色下极致的黑白有攫住人灵魂的力度,犀利的侧面轮廓总像是把刀,英挺而又坚硬。' M' F |5 J3 D! E! a0 p$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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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萧白睡的很香,叶绝却有点失眠,辗转反侧了老半天,眼睛却一直炯炯有神地盯着窗外,那里泄进来一小片月光,莹白莹白的,几颗星星也漏了进来,亮闪闪的,很美好。$ ?, }. x" o* u#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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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绝又翻了个身,正对上了对面苏明远的脑袋,这哥们正亮着双大眼睛盯着叶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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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 r$ F d6 ]# s8 ] “叶子,睡不着?”# Y0 n. {9 M2 ?! r9 u( X0 Q, ^6 N
7 w/ e5 Y4 D/ w$ V) t8 f) Y: Q “额……有点,”叶绝有点囧,囧了又囧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a* G1 V4 q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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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事啊,看你小子乐的,”苏明远干脆从床上站起来,拉长身子凑近了些跟叶绝咬耳朵,热乎乎的气都喷在叶绝耳朵根上,有点痒。: z7 s4 A* [" f, [% z5 J" O% l; {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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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啥,”叶绝挠头,想了想之后趴过去伸手把苏明远眼睛按上了,然后把被子蒙到脑袋上闷声闷气地说了句话,就缩回去睡觉了。' K) p1 t; I7 k; U
' J; A& M% A. U; r, o 是啊,真的也没啥,不就是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上萧白这个变态了么,不就是现在自己的心情居然比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还激动么,不就是当了个特种兵然后搞上了自己队长么,要说起来,好像还真的没啥,这么想着,叶绝不再多想了,歪着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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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明天什么样呢,总之今儿晚上自己是真的很高兴。+ w0 p. U# i6 f% M3 i. b
' Z8 E+ @5 v/ g1 ?%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叶绝的好心情就被彻底打破了,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水下求生训练,这玩意说起来实在是有点狠了,虽然利刃的这帮哥们平时也进行过潜水训练,可是一上来就让他们玩这个,还是让好几个水性不太好的士兵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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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R' ?* o8 s( x8 P+ [ u 特别是叶绝,虽然这小子后来被萧白逼的,长距离武装泅渡耐力上来了,可他实在还是不太能适应水里活动,你让他游泳好歹还是脑袋露外面能呼个气,可是这种求生训练那真是彻彻底底地把整个人都陷进水里去,叶绝还真是有点犯怵,因为他一直都记得第一次泅渡的时候,自己被萧白一脚从武直上踹下去,差点淹死在河里。( o1 ^6 P: |: V& g
1 C- }2 k S! d6 x) p# o: [- T 不过,心理抵触可以有,内心抱怨也可以有,训练则是要一点不差的进行,没别的理由,只因为他们是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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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5 v" A; O/ f# F 帮着来训练的是那十二个蛙人,章懋在旁边压阵,说是压阵,其实那阵势看起来更有点观看实验室里小白鼠的感觉,他身边那个秘书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沉默着,于是就在那一片诡异的沉默下,三中队的这四十个人背着装备进入了海边专门圈出来的一个浅水区,在他们旁边则是荒凉的海滩,一中队的士兵们背着氧气瓶被带到那里进行别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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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浅水区,其实水也不浅了,最深的地方居然都有五米,因为是圈出来的一个池子,周围都用水泥抹过了,所以水是蓝到发灰,不算清澈看不到底。' s! [4 z" N3 f5 n9 i"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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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的队员们手脚都被结结实实地绑上了,站在池子边一个个的被扔下去,他们需要在水下自己挣脱开绳索,然后浮到水面上来呼吸,水下会有一名蛙人看着,以防出现生命安全。5 }6 e( v( h# M.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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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是第一个下水的,他居然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浮上来了,水池边上站着的人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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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浮上来的周凡抿紧了嘴唇,若有所思地看着萧白,那脸色有点怪,怪的简直有点诡异,他倒也没说水下发生了什么,只是半个身子露在水面以上,指着围成一圈的利刃队员,哑着嗓子说:“萧队长,那你的这些队员训练的时候就都归我管了?”& v; r- Z: _ }' W
: f. O$ b/ o X “是啊,”萧白抖了抖满头的水,挨个儿的看过去之后转身对着周凡笑了笑:“随便收拾,死了算我的。”4 O. H, s: k; H0 k# {2 l7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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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得到了回答,用力的点点头便又溜回水里去了,倒是苦了一众士兵,纷纷用简直堪比便秘的脸对着萧白,心中无限吐槽,你妹啊,队长你就这么把兄弟们扔给这个黑脸蛙人啊,我了个去啊,太不够义气了啊。; x" A; l# R& g
" |/ X9 I0 D9 \- g" S+ J R 事实证明,周凡跟萧白说这句话真就是为了拿一个尚方宝剑在手,其后好几个士兵都在水里折腾的死去活来,有几个呛了水的被救上去之后还没缓上劲来,周凡就又指挥着自己的队员把人给踹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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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看着那几个士兵,心里一个劲儿的抽抽,从池边上爬上去之后,他指着周凡叫唤:“我说你这个人也别太狠了啊,万一出什么事儿你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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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k/ d/ p, Z% I) d “有死亡指标,”周凡头都没抬,硬是把一个挣扎的队员又给按进了水里,管仲脸立马黑了,简直想要冲上去干架,吴语把他拉住,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往后看,那里萧白正抽着烟,烟雾袅袅的把人都遮着,只是一双眼里都是杀气,管仲看着忍不住抖了抖,想了半天还是讷讷地坐下休息,因为这会儿的求生训练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苦逼地等着他们,这都是他那两个蛙人的哥们偷偷跟他说的。, n/ V+ ?: W, m$ {7 E4 x# a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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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想到的是,最终在水里出事的居然是苏明远,这小子水性一向不算太差,平时的武装泅渡成绩也很不错,但是这次被人捆着扔到水里之后,他居然整个人都傻了,第一次呛了水之后就彻底不敢下去了,不管别人怎么踹,他硬是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撑在池子边上。: f' s+ D3 P P* M# d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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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次的呛水,让苏明远实在是有点受不了,那种濒死的感觉,那种无望的错觉,无法挣脱也不可能挣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拽进地狱去,一个没有兄弟没有战友的地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再也看不到身边的这群人,再也看不到自己家人,那感觉真的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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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就是一时半刻的心魔,肯定是能化解的,只是在这个特定的时刻,苏明远真的犯怵了,叶绝顶着一脑袋的水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他挪了两步想过去说点什么,只是还没到跟前就被萧白给拦住了。
6 z% O$ B( K1 O) n+ v* [ “队长?”叶绝抬头看他,这个昨天还对自己很温柔的男人,现在眼里却是一片铁血杀伐,阴狠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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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Q( A( e “你不需要帮他,这事儿得他自己解决,”萧白按在叶绝肩膀上的手很有力,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在水里犯怵的人是叶绝,他真不确定自己能干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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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五分钟里你还不能跳进来,你就从哪来的回哪里去,”周凡的声音总是有点嘶哑,不过透过人群传过来又是那么清晰,苏明远站在池边上瞪着眼睛,难以相信这话是从一个上尉嘴巴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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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 W+ p( y0 Z( [9 Y “你说什么?”苏明远有点抖。# F& t3 `; e( H+ [+ r
2 F9 [$ ]8 u4 T “我说,五分钟内,你要是还不敢跳下来,你就可以回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利刃了,这是演习却也是训练,你们的训练由我全权负责,我就是你们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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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的语气很横,浮在水面上向上看着,眼神无比果断,好多利刃的士兵有点火了,开玩笑啊,这帮陆军的巅峰到哪里去不是被人当爷一样供着,利刃这名头也是响当当的,哪有被人说过是什么狗屁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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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再说一遍?”管仲第一个火了,只是他还没说完话,就被一记肘击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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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管仲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萧白打了他。! d3 i, o7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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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没搭理他,转过身去对着队员们说道:“之前说了,周凡管你们训练,你们死了我才管,都把一肚子火给我憋回去,总以为自己是老大都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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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再没人说话,都沉默的别过头去,他们心里是不服,一点都不服,现在这个情况算个屁啊,让这么个上尉管着他们,他妈的真拉出来练练不一定是谁灭了灭,可是萧白的话没有人敢不听,这不仅仅因为他是队长和他的威信,还因为萧白是最强的。. A( x1 Y: O2 w7 W2 e6 ]5 j% R
2 N" o+ e: A$ j- i3 C 之后周凡算是彻底给了这帮队员们一个下马威,因为他把苏明远拉着到了海边,当着一中队的面,把苏明远绑的结结实实地扔进了海里,冒出头一次就按进去一次,折腾了足足十分钟之后,周凡把苏明远拽了出来,一拳头砸出了他肺里积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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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还不错,这点难度应该还弄不死你,”周凡斜斜瞪了苏明远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愤怒的利刃众队员说:“在这片大海里,你们并不是王者。”- `1 `3 X" ^; W7 y
3 k, j) c$ Q6 c3 E; l! Z: ~( S5 b8 D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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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真的够狠,饶是苏明远这样结实的蒙古族汉子都硬是被他整的狼狈不堪,从水里冒出头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呛了太多的水所以在剧烈的咳嗽,那些咸涩的海水就从苏明远的鼻子嘴巴里往外冒,一股又一股,也许是因为太难受了,所以这小子的喉结都抖得厉害,上下浮动,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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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的队员都捏紧了拳头,牙关死死咬住,目光是愤怒的,表情是带着杀气的,因为已经太久没有人在他们面前这样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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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太久,站在高位太久,人难免都会有些沾沾自喜,再看不上别人,觉得自己才是天下第一,才是那个随手抖抖剑都能秒杀一片的最牛逼人士,可往往也是在这种最辉煌的时候,这些天下第一才会摔得最惨,因为太习惯于成功,太习惯目下无人,所以才会以为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比自己牛逼的人,所以那些武侠小说里才会有些不世出的天才少年秒杀掉那些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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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世上什么事都没有绝对,山外有山楼外有楼永远是个真理。7 J4 H/ ~5 g' A g5 z2 |
* a! d5 P! ?& i" s- _: f+ w; k1 R 管仲是第一个站出来发泄自己不满的人,他发泄的方式也很简单,利落的两记老拳挥出,带着一击致命的狠劲朝着周凡扑了过去,然而周凡上尉却相当轻巧的躲了过去,缩到管仲背后使了个非常精巧的小动作,便将管仲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R; _1 q$ U8 j' C5 K
' V- Q h6 B6 s0 m “蛙人的格斗术训练比你们的更严格,”周凡附在管仲耳边说着,看似亲密声音却相当大,还带着股不以为然的臭屁劲儿,这下子惹得不止是管仲,剩下的所有队员彻底怒了,两步跨上来就要干架,那边的一队蛙人见自己队长要被围殴,也是不甘示弱的袖子一捋就要来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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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J" c& @9 q2 ~; ] 过来观看训练的章懋皱了皱眉头,好算是发话了:“这只是日常训练,大家都是兄弟部队,不要伤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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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a) v5 I& P$ z# Y% H, ^ “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伤了感情,”周凡挑挑眉毛就将头偏过来,看向站在利刃队伍最后那里的萧白,冷冰冰地说:“可是,萧队长,你的队员并不服气我,看这样子,也很难展开高效率的训练。”) X2 A+ i; t2 ]1 B4 W! v+ r
2 I$ v* i# N. C8 C$ O" j 萧白叹了口气,从队伍后面走出来,站在周凡身边,他具有太明显的身高优势,所以完全是俯视着这位蛙人的上尉队长,不过虽然是俯视着人家,萧白的眼里可是一点轻蔑的劲儿都没有,跟平时他看自己队员们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那是相当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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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队长觉得应该怎么办?”萧白问话的时候慢条斯理不急不慢,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会儿居然有点诚恳,叶绝站在他两步之外瞅着,莫名的有种很蛋疼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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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i9 T) l1 h7 S6 H' ]7 c “跟我比一场,”周凡笑了笑,右脸上有个很小的酒窝,让他太外漏的杀气散了些,萧白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然后又问:“那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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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H1 R( c4 a4 s+ F U4 a% U! ]7 _& Z “萧队长,你随便挑吧,我什么都可以,”周凡的口气还算客气,不过言外之意却是相当明显,无外乎就是别以为就你们牛逼,老子也是很牛逼的,干掉你们这种小菜鸟那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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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h- T3 K \" E: h4 s2 A 果不其然又有队员愤怒了,这回站出来的是孙静,这家伙脸上的笑容甜的腻死人,不过眼神却是异常寒凉,一星一芒透出来的都是阴狠。 y6 H2 w; y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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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队长啊,说起来我倒是想跟你比一场,没办法,看到高手我就手痒,队长,你说行不?”孙静半侧过身子,挺甜蜜地看着萧白,萧白没答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把他往管仲身后推,然后又转向周凡,说道:“既然都到了南海边上,我们还是比水里的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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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凡笑了笑,听到萧白提议水下格斗之后,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指着墨蓝色的海水,很淡定地说:“不过,我不带氧气瓶,萧队长你不习惯这边,你可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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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极快的皱了下眉头,然后便点头答应了,周凡好像相当开心,咧嘴笑的很爽朗,走上前说:“那萧队长你先去准备东西,我在这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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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也不带氧气瓶,”萧白很淡然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右手一伸就做了个请的动作,周凡在原地愣了愣,似乎没消化过来萧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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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么?”萧白的表情更加诚恳,一直在旁边细致观察他的叶绝雷的肠子都开始抽抽,这种囧到微妙的表情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在萧白身上看见,总让人有种莫名蛋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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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x1 Q- F! ]# F/ I0 j% T “不带氧气瓶在水下格斗是很危险的,”周凡拦住萧白,一板一眼的说道,“何况你的军衔是少校,万一死在海里我也负责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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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队长,”萧白将双手搭在周凡的肩头,目光深沉,表情更是真诚到可怕,声音倒还挺淡定:“请相信你的战友。”# `# A( a1 w) U" D. s
, R7 N' v- D% g2 }( H$ | “额?”* K v4 E/ ?" p% R4 m% \9 Q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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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定不会出事的,请相信我,”话说完,萧白特潇洒特利落的转身,拽着周凡就往海边走过去,步子迈的很大,似乎相当心急。0 r3 V) @9 T+ q5 y9 h
% l' K( {' Z& E7 f7 R$ m 叶绝是第一个鼓掌起哄的,然后利刃的这帮兵痞都跟着他一起闹起来,看看吧,他们的队长多犀利多帅气多潇洒,该发威的时候发威,该装B的时候装B,总之就是霸气侧漏各种牛逼。6 {4 b* n0 k) ^. J1 R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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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绝跟着大部队追着萧白一起往海边走,萧白和周凡两人走在最前面,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一个强悍,一个精瘦,怎么看都好像不会是同一路上的人,怎么看都好像是萧白的胜率更大一些,当然这是从身形上看的,实际上的情况却让所有的利刃队员都憋了一肚子的闷火,无处发泄只能都喷在训练上,当然这是这场比试之后的事情了,暂且不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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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格斗本来就很困难了,要背着沉重的氧气瓶,对抗海水强大的阻力,那些在地面上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动作在水下都是非常困难,当然这还是在有足够的氧气保障的前提下,而没有背氧气瓶会是个什么样子,说实话,萧白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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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9 O. W+ v) w+ g 从前的某些经历让萧白接触过不少严苛到发指的训练,还有那些九死一生的实战,所以说生死一线什么的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那种濒死的感觉他尝试过,煎熬过,忍耐过,不论是零下三十多度的极寒中,还是一滴水都没有到绝望的沙漠里,那种数着秒数等待死亡的感觉,他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就像是指头尖上被尖利的针一点点的往肉里扎,不会流太多血,却是十指连心,疼的人心里都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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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_) }( A _5 ] 其实,现在的萧白也才二十七岁出头,正是正当打的年纪,虽然现在已经做上了利刃的中队长,按理说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官了,似乎可以蹲在幕后运筹帷幄就好,不过萧白显然还没有这待遇,更多的时候都是派他去执行那些最危险最见不得人的任务,原因无非是因为他足够强,也足够值得信任。5 D! L" Z2 t3 j" ^
% _7 Y, Q9 B* h* p* b" o 所以,混到现在的萧白已然是个少校,可实际上还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上面一句话要他顶上去,就算是拼出命去他也得上,当然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愿意,当初这条路就是他自己选择的,所以即便到最后,结局就是个彻底的黑暗,他也会走下去。# R5 w- @; I'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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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太崇高的信仰,相反,只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他要带领着别人从这条路上活着出去,那么就必须让自己无坚不摧,这时候,信仰这种东西更像是某种附属品,在黑暗的环境中升华出来,然后再变成一个坚持自己走下去的动力。9 L8 `' l: y- H*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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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似乎扯得有点多了,不过也就是想说明,萧白这人跟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差的太远,如果一定要把他往好人身上靠,撑死天了也就是个不滥杀无辜的平常人,而且萧白也怕死,因为不想死,所以他才会让自己有最大的可能性活下来,这点小心思有点斤斤计较,不过却是带队出任务时候必须想到的。, p9 v' W, X0 `2 h& W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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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为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让萧白在水下一招败给周凡,整个人半窒息的沉进水中后,他的头脑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能够感应到肺叶的张合,那些咸涩的海水通通倒灌进去,然后在每一个血管里开始游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海面上是光明,海底下是黑暗,而他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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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7 ~- e* [; i' h( t 挺久没尝试过这种濒死的感觉,距离上一次最惨烈的任务已经有几年过去了,现在这种半昏迷的状态几乎可以让他感觉到那一年自己手上流下的鲜血,滚烫的简直要把人弄疯。
( i# `* R9 A. ] 不过还好,这样的黑暗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周凡看情况不对,立马就把萧白从水里捞出来,他游动的速度很快,到了岸边把人放下就开始进行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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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了几大口海水之后,萧白按住周凡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儿了,周凡狐疑地打量了他半天,始终还是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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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队长还需要我再跟你打一架,好来确定我真没事儿了么?”萧白笑了笑,表情恢复了平常那种冷淡的样子,周凡哑然失笑,想想也是,没有哪个真溺水的人会精神成这样,便也放下心来坐到一边。1 G- b3 J' U7 J1 a" ?) z( t5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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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管仲嚎叫着要扑上来,他那熊一般的身躯被吴语制住愣是一步都不能再往前挪动,管仲见自己扑不到萧白身边,干脆偏过头对着周凡开始喷:“没看出来啊,你对我们队长下阴招啊!太狠了啊你小子!”: Z( k3 p4 R) A! k5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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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也有点累了,这会儿正喘着气休息,听了管仲的话立马瞪起眼睛,萧白捡起块石头砸管仲脑门上,没好气地说:“瞎叫唤什么,周队长赢了,我技不如人就要认。”9 Y; k4 P) Q6 F: A0 _2 A$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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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管仲嘴巴张得老大,整个人都石化了,其实这也不怪他,萧白嫌人多了碍事,就让利刃和蛙人那边各派了五名队员过去,算是观战也算是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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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绝和孙静就在那十人中间,所以过程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时候他们漂在海里,时上时下地把萧白和周凡的每个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萧白确实是输了,还是一招惨败的那种,利刃的队员没有人能事先想到周凡会像个水蛇一样直接把萧白缠死,一点一点的挤完他所有的呼吸。- W9 j+ U5 y* W5 E
6 N, n6 v' W) S6 \. g s4 v 这过程就像是让你安静的去死一样,萧白不是没有反抗,不过他的反抗基本无效,他接受的水下训练和任务本来就不多,在这片算是全新的领域里,他比自己的那些队员好不到哪里去,带着氧气瓶的话他可能还能多撑一阵,可是没有氧气瓶的话,真的就是只有输这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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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1 @- M5 ~5 s) ^ “周队长,你赢了,”萧白站起来,浑身都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水,利刃的士兵们脸色皆由难以相信到愤慨,再有愤慨到郁闷,最后由郁闷化成了憋屈的斗志。, S: E2 r' |3 ~* {5 V: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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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把自己当老大了,周上尉他们在水下绝对比我们都要厉害,”萧白拍拍巴掌,水珠子顺着手指往下流淌,很快的就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水,“该向人家学就得学着点,再有不服气的先在海里干掉我,再找周队长他pk,到时候赢了的人,我尊您老人家为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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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3 f; o# R, d! c 萧白这话说到最后简直有点扯淡,他不经常不正经也不经常冷幽默,可每次这么着一下,总能把他的队员们雷的里焦外嫩,于是这群里焦外嫩的队员们都木然的跑去训练了。6 i+ k/ [8 Z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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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咱们该拼命了,谁让咱在别人的地盘上,谁让这里有能干掉自己老大的人,失败一次也没那么屈辱,大不了下一次十倍的讨回来就行了,于是那天之后的训练,每个兵痞都像是肾上腺激素爆表一样,鸡血的玩命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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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训练结束的时候,都是将近午夜时分了,叶绝哄着苏明远先回宿舍去了,他一个人磨磨唧唧地跟在萧白身后,等那个人终于无奈地叫自己出来之后,叶绝从夜色中黑暗的角落里跳出来,眼睛里闪着亮光,笑的很有些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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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儿?”萧白招手示意他过来,叶绝站在原地不搭理他,扬着下巴很有些骄傲地问:“你真输的那么惨?”: }! e8 {' x+ m2 w0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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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C* L1 p3 \: Z
8 }" }2 o/ `" w6 s# N" X “真打不过他?”4 k7 C' B7 n/ Y8 C)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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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过如果是在陆地上的话他不可能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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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P; [" z8 E “那你还去海里?”叶绝无语,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二呢,谁都知道扬长避短,丫居然给你来个扬短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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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输啊,不输的话你们谁服他,到时候还是我难做,总是给你们擦屁股也是很麻烦的,”萧白今天似乎挺喜欢冷幽默,叶绝被雷的只想把他嘴巴塞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过去,凑在萧白耳朵根上说:“嘿,队长,知道你在水下格斗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不?”" W- t# J- r2 R3 L9 f
9 ]! J$ ~7 Y6 B: R 萧白很诚实地摇头,他看到这个小屁孩的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很美好,还有点……猥琐?!- C3 \ j# T* B4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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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绝摸了摸萧白的下巴,胡渣长起来了有点扎手,他扭头朝夜色下黑蓝的大海看了看,然后转过头来,笑容终于出离猥琐了:“我想在那里……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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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4 a; O1 E3 x5 G& w+ D “……”萧白终究还是无奈了,你说这有些人怎么一旦明白了些事情之后,就如此上道呢,上道到喜欢调戏自己队长了,而且有时候故意纵火真的是不对的。. A) s: f, c( v$ ^0 |# X
( Z0 H8 q- W; G5 n# f4 ? “恩,我满足你,”拿出了所有的洞察力扫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类存在,萧白伸手将叶绝拖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啃了上去,小屁孩的嘴唇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总让他想要往里探究,唇舌纠缠的感觉让神智都不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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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w: B9 Y0 {& H' P) @ 叶绝将萧白紧紧搂着,胸膛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那么清晰,他想自己的那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4 S: {- P; r" Q9 Q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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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下的那场比试,萧白的每个动作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好像可以刻在心里,即便是最后那简直狼狈的一招惨败,在叶绝看来也只让自己觉得,这个变态还真是他妈的帅毙了。7 T p& o; o" A" z- h- {, w/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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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你输了,就让我替你赢回来吧。( s( N7 \, e# W( I3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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