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是痛彻心扉的语调。我看见他宽阔的背在起伏,肌肉在微微抖动。
- o- [$ g: M: o" t+ l# F$ r# K“我答应,我答应,再也不这样了。”$ q# v0 P8 c1 Q; p$ g
我说着眼泪悄悄就流了下来,而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一直就这么默默侧身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发出轻微的鼾声,想来是睡着了,便起身去到客厅里坐着,我不想再躺在他的身边,他让我难过了。
7 W; F* \- k6 A/ J- `" N' }落在素描纸上的精液已凝固结痂,那一片小小点缀正好落在他伤脚绷带处,似乎在提醒着我,这是一条漫长、痛彻心扉的情路,不如就如此归去吧!
/ Z1 [# y- Q, H% R4 N6 E+ v j. D门外响起了自行车的铃声和路人的问候声,抬头已见太阳西斜,透过玻璃窗户,将窗外的树影投进了室内。我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将画放进画夹,这时开门的钥匙声响起,莫松的妈妈推门进来了。我便赶紧告辞离去,他妈还使劲留我吃晚饭,我找了理由没答应,可她要我明天下午还继续过来,我又找不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了。! Y3 f m$ \( P' I
其实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和莫松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再也没谈起过去几天发生的事,相反还有些相敬如宾。他的脚伤恢复很快,三天后就能行走自如,五天后又上篮球场了,但是高三即将来临,我们的暑假已提前结束,一个星期后我们都去了学校开始补课,莫松插班进了我们隔壁的理科班。
0 z9 @1 B9 h+ t+ Z终于开学了,那年暑假消失在记忆里的人又回来了,有蒋峰、欧晓林,还有一个女同学叫周兰兰,周兰兰就坐在我的前边,是一个学声乐的女孩子,长得挺漂亮,高挑的个子,一对大胸走起来一抖一抖的,亮瞎了不少男生。欧晓林从初中到高一一直都是我的同班同学,好朋友,高二文理分班后,到了隔壁理科班,是个斯文、学习优异的好学生,也是我妈喜欢的好同学,从他嘴里我得知莫松到了他们班后,马上后一群特牛X的体育生打成一片,不是打篮球,就是去泡妞,但是很奇怪,莫松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成绩还不错,老师都他说只要用心点考大学不是问题。1 d$ m$ f; j7 j
坐在我右边的是蒋峰,一个老幻想做主持人的男孩,可这辈子除了主持过学校春晚,没主持过其它节目了。蒋峰也是我的好朋友,对啥事都感兴趣,最大的爱好是讨论和传播八卦新闻。* L( F1 Y. Q* l, v
周兰兰也不是什么好妞,一见到帅气男生就挤眉弄眼的,我和她都坐在窗边,常见有外班的男生跑来和她说话,周兰兰说话特别嗲,可有些男生就买这个账。周兰兰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转过来和我说话,可我时莫名其妙讨厌她,对她不冷不热,她也不生气,最多翻下白眼,又转回去。" C8 g, @* S: Y9 }0 X/ q* J. }
刚开学不久一天下午,我正在做作业,突然一只手从窗外走廊伸进来,在我鼻子上使劲捏一下,把我下了一跳,抬头看见莫松穿着公牛队的篮球服和一群棒小伙拿着篮球走过去,他回头做了个鬼脸,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 J+ o# B% b: `2 c忽然一声惊叫声从前边传来:; q2 {$ W; _2 Z( a
“呀,好帅啊!这哪来的篮球帅哥,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 ` }5 ?. F- I" j
原来是周兰兰又在发情了。; B, ]: V/ E, h1 n
“这帅哥是谁啊?”周兰兰又继续转过身来问我。
) A" o+ Z' J( I7 F0 h“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笑笑说道。) r; }6 i; H( X) F
“讨厌,人家好奇嘛,告诉我,告诉我嘛!”
9 Q8 y5 e; V" _" ^) n' s1 o9 M周兰兰身子扭得像麻花。
, W9 ]6 a& ^6 z+ K9 I, @3 o3 X0 q& d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蒋峰已抢先帮我回答了:* G, T1 c* F. U3 v" z, M
“这是莫松,隔壁理科班的插班生,和陆昊是一个院的,也是陆昊的小学同学。”
8 C$ t3 u' d1 o) Q+ p“咦,你怎么怎么清楚?”我问道蒋峰。
0 Y( s8 e2 G) S- r4 q+ V“暑假我在你家见过他,都是你告诉我的,你不记得了。”
9 M5 O4 ?& {2 K蒋峰得意地答道,眼珠还在眼睛里使劲转了两下。+ |4 {& Z6 a5 b; D1 i
我思绪又拉回到了那个下午,我的冲动,莫松的喘息声,还有那咸腥的味道。抬头看见蒋峰还在瞧着我,心猛地都抖了一下。正好,下课铃声响了,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回家。
" F* ^" L% L) w4 N0 g" v! P放学路上,我一般和蒋峰一起走,走到自行车库取自行车,然后骑行一段路,到了最后一个路口,我们分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回家。自行车库旁就是篮球场,大概有四个球场,下午时分有很多人在打篮球,我和蒋峰刚取了车出来,就听见球场边的一阵喧闹声,接着就是欧晓林急匆匆跑过来说是高三年级和高二年级在比赛,我远远看见莫松在跑来跑去,就将自行车放下,对蒋峰说道:* [" F- s4 }" k1 a& T8 Q
“我先看会儿球赛!”6 F/ n1 Q) O9 {" p5 U: j% \
“看啥啊!有什么看的。”蒋峰答道。0 ` v+ H# n- t( P' ~. T2 g% a! Z
“爱看不爱,那你先回去吧!”
/ c7 }2 F* V+ _* L1 D+ q; y“呦,是去看莫松吧?”蒋峰问道。
3 i& e2 x7 {8 h我瞪了蒋峰一眼,转身往球场去,蒋峰得意地翻着白眼也跟了上去。( k d7 Q4 N7 e# P/ z* T
看来比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双方的队员已是汗流浃背,我刚插进去,听到一片轰然叫好,莫松刚投篮成功。
5 ` V, e# E, O; v7 i1 z2 s“这人是谁啊?都快比上周国庆了。”旁边有人在问道。
5 v% \! g3 Y. D8 ?9 \9 l) @. s周国庆是咱们学校的篮球明星,有1米9几高,上半年考北体大去了。- L: g6 y1 {" S5 `. J& H: e" x
话还没说完,球又到了莫松手上,两三个人过去防他,怕再被他切进内线,莫松退了两步蓦地一个转身外线起跳,“哐”的一声,三分!4 {; P4 V6 U" b9 g2 l- n6 H5 N6 j- A2 k
欢呼震天,莫松转过脸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水,边跑边和队友用力击掌。对面一群女孩子在使劲喊着:
V& H0 `" l: V, y V: j/ W“高三,加油!莫松,加油!”
@. y% w4 b) s6 ]9 H5 a4 S% m# y我看见了周兰兰也在那儿,扯着嗓子使劲喊着,生怕没人注意到她。3 m2 b2 P9 e$ F! ^2 p" u
上半场很快结束了,中场休息,周兰兰和一群女生赶紧给队员送茶,周兰兰特地找到莫松,亲自将茶水递给莫松,莫松好像也挺高兴,站在那儿一边喝茶一边和周兰兰聊着。周兰兰穿着紧身的T恤,短裙,勾勒出S身形,话说来是挺美丽诱人的,可我心里忍不住想诅咒她。1 d' d' B- a" R9 i' G3 y( R
下场比赛还没开始,我就扭头走人了。骑上自行车,走出没多远,就见蒋峰骑车追上来了。/ [; Y( K3 V* z/ C
“怎么就不看了?”蒋峰问道、
0 N% h# N3 p5 d; {& w( `“没意思!”7 J. H, t# S* V
“啥叫没意思?”, P7 K7 ^1 M+ h( A' X7 e6 \
“懒得跟你说!”
& v: l6 N. R/ l {# m$ f, G% ?# ^我加快踏脚往前冲,不想和他说话。- A2 }$ u$ F' i4 ]/ Z
晚自习的时候,周兰兰拼命在照镜子,其实她每天晚上都要照很久镜子,我都麻木了,但今晚看着特别反感。
( m N. k$ h+ U- ~! X( T) o快到放学的时候,周兰兰突然转过来了,朝我抛了一个媚眼说道:
2 u4 \) m. p0 @4 q% S( V9 ^“莫松真是你们院的啊?”0 \) V9 X& p7 P9 L, [- {9 T
我点了点头。9 ?( l: D$ @7 J* Z
“哎呦,他这人真是的,今天打完球老是缠着我说话,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周兰兰说道。/ k7 U9 Q- V) M
我差点晕倒,好容易回过神,对她说道:2 S1 h! ~7 R+ ]' s }9 K
“人家这么帅一篮球帅哥,能和你说话,你应该感到荣幸啊!”我答道。
8 p4 I7 r8 j- A7 ]' [4 W“呦,谁跟谁荣幸啊,我才不稀罕,讨厌死了。”周兰兰说道。
' D2 c( z- q) O) A( R3 _% z c蒋峰在一旁赶紧插了一句:6 _: S4 ]4 ]- `2 z
“是啊,有什么值得荣幸啊,要是临幸就好了。”6 r- b- s9 s. }- d/ g
周兰兰白了蒋峰一眼,扭过头去不理我们了,我和蒋峰趁机哈哈大笑。 ?, d! S! K. h) r8 a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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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的莫松,如鱼得水,而我几乎成了遗忘之人,有时我们会在单位的院里遇见,这时他才会扯着我说几句话,无非是打听学校的人和事,我在学校呆五年了,当然是对这里的人和事了如指掌,可我不愿说,他就使劲蛮缠,最后我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就高兴地走了,关于我心里想的,思念的一切似乎与他无关。, Q" m5 o- V- d) P4 }' O3 T
这天夜里下晚自习,我骑着车刚进院大门,听见后边有人在唤我,回头一看,是莫松骑着车冲过来,他“唰”地在我面前停下来,笑了笑说道: d+ q/ E- E9 N: d, N8 z3 ?
“干嘛这么着急呢?喊了你几声都没听见。”# P1 f# s5 K6 c$ s' w& [
莫松一边喘着气,一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他穿着一件暗红色篮球背心,下身是一条迷彩军裤和红白相间的回力球鞋,结实的肌肉随着喘息声起伏。瞬间我又有所动情,忙轻声问道他什么事,别这么着急。
6 o- l7 D/ I: J- f他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说道;
, t5 V( t( q' ?/ v2 h- v“也没啥事,就想和你说说话。”9 Y' y, c7 s. |" E4 |
真是天开眼了,学校的大红人这个时候还会想起我。我忙下了车,说道:: J' R& T5 T. [. N- c
“咱不要站在路边,去旁边说吧。“我说道。1 n9 D! m1 A0 C
院子的路边有小石凳,我们俩把车子停在路边,就开聊了,无非又是学校的事,比如号称校花的张露露,为什么从不理男生,成绩那么好,将来到底要找什么样的老公。高三年级的传奇人物大孙是怎么样一个人,从初中开始,大孙就不停开始换女朋友,有学校的,有外边的,都是漂亮女孩子,但听说也有女孩子不买他的帐。
1 T: _6 E8 {& F, v“你和大孙不是挺好的吗?我常看见你们在一起打篮球。有什么感兴趣的事问他啊!”我说道。+ G/ U" m) F. ?/ y
“哎呀,有些事不好问,能像咱俩,咱们俩谁跟谁,有啥就说啥的。”莫松答道。
% f# m$ E/ p. L* p0 _- C“能想干啥就干啥吗?”我突然脑筋短路般问道。
) C3 K7 W$ B2 S5 [3 h) x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将我的头拍了一下说道:
7 Q* }& D7 W8 e/ z; D6 W7 t“你想干啥啊?老往歪里想。”' b" E" z! G- h
“我不是想啥说啥吗?你别跟我绕着弯子,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不买大孙帐的就是我们班的周兰兰,你不就是想找我打听周兰兰吗?”我说道。9 p6 c! L3 L9 f" z: G/ m0 t' k
“是啊,是啊,还是你了解我,那说说给我听!”2 o* K7 {. ]1 g' S* k# m0 y4 t0 h6 Q
“有什么好说的,我对她不了解。”
% B0 A, j7 ]; |8 v" b: J' ~我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 Y5 l6 O0 x8 `3 a8 o" d# T3 l( o“嘿,你怎么就走了,你坐在她后边还能不知道吗?”他也站起来问道。
7 M" r% A3 T" Y. D“我不了解,我也没兴趣了解,你爱了解,你自个找她了解去。”' `* s0 d" W+ k/ z: z9 `/ i
我说着,就跨上自行车就走,听见后边莫松在大声说着:
- j, R0 P: p6 U/ I4 V" a& M“丫有病,我能了解会找你吗?”
9 u, s# B O" ?5 v我调过头大声问道:
! d n. G8 O6 j- R) k \1 J“谁有病啊?有啥病啊?你能说清楚点吗?”
0 r+ Z( u' M; M$ j0 `“你丫的今天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冲,要换别人我早灭了。”他答道。
4 A7 r) B$ L( Z4 T“我和你也没啥特别关系,你要灭就灭啊!”我说道。% `1 ]& @/ k2 |% n" T2 g
“好,陆昊,有你的,你等着瞧!”1 H4 I! G/ T4 c- i6 [/ w1 N/ D
莫松说完,就骑上车转身走了,我骑在车上呆在原地发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家。
* c# V3 j& Q' f, q. I$ x这天夜里,我又梦见了莫松,还是在路边的石凳上,我们坐在那儿,初秋的微风吹着,月光明静,莫松对我说道,陆昊,咱们说说话吧!他还是穿着那件暗红的篮球背心和迷彩军裤,可是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千言万语在心中,却凑不出一句话,莫松继续说道,陆昊,你为什么不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低下头问道,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莫松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双臂将我拥在怀里,我闻见他身上的气息,淡淡汗液气息夹带着男性荷尔蒙,极度的兴奋让我不能自持,全身迎合着与他深情拥吻……
7 ~' `4 B$ @7 ]1 `5 [但是梦在高潮的瞬间醒了,除留下裤裆里的一片沾湿的液体,一切都化为了虚有,回荡在耳畔的还有昨夜莫松留下的那句话:好,陆昊,有你的,你等着瞧!2 V1 k/ w1 {# S% f3 T F, l7 Q' F1 I! Q
看来莫松得教训我,果然到了第二天下午上自习课的时候,莫松来了,他把手伸进了窗内,朝我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待我转过头,他正在得意地笑。% v, W& O% p" }3 g5 V/ ]0 R
“干嘛呢你?”我小声问道。# X# A" I* {5 ]9 [! @* T% Y
“教训下你!”莫松答道。
; C. _8 y! G( g" ?% H0 H听见有人在说话,周兰兰赶紧转过头来,见到时莫松,显然很高兴,赶紧和莫松招呼道:
. C; _6 A3 E/ o p“嗨,莫松!”. ]" |4 {0 ]: f* y, f) A
“兰兰啊!你在干什么?”莫松问道。2 P! O& Q; \% s: J% _4 O' Z
“还不就是学习,好无聊哦!”周兰兰用着特别嗲的声音答道。; C" E: }9 V" ^% s- @
“无聊跟我们打篮球去。”莫松将手上的篮球飞了一下,然后又向我们说了一声“拜拜”,就拍着篮球走了。2 e: a Z3 c8 c. @ K8 M
想来也是一句玩笑,就周兰兰那范儿,也是打篮球的料?她胸前那两个球就够自己折腾的了。没想到她还真收拾起东西了,将课桌一锁,就从后门溜出去了,透过窗户,看见周兰兰在走廊上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微风吹过,将她的短裙轻轻撩起,修长而圆润的双腿硬是被她走出了万种风情。5 P. j; Q' V. a& @) P% z
我为什么就不能像她一样,可以对着莫松发嗲,可以在走廊上尽情地舞出风情。5 e, E0 @/ @3 n9 D& h m) a9 H
忽然间我感到万分沮丧,眼睛直直望着前方,直到周兰兰消失。过了好一会儿,一双手在我眼前舞了舞,才回过神来,抬头原来是蒋峰。$ O' y1 @6 [) ~. J5 B/ a
“鼻子歪了!”蒋峰说道。
: z2 |. `( g: c+ i. c% J“什么?”: @) k2 P& ~ }' O% x7 S
“我说你鼻子歪了!”蒋峰又说了一遍。
4 e1 F' v3 J" {, s我赶紧摸了摸鼻子,答道:5 X( O; ?% X. _: j, L
“歪了就歪了,有什么稀罕的。”
/ ] \; [. u; V. ~& k$ B蒋峰得意地朝我笑了笑,我总觉得蒋峰知道些什么,难道那天下午他真看见了什么?我真不愿多想,但不得不说,在我情绪最低潮的时候,总是他带给我安慰,这点我始终很感激他。
8 H5 z9 v' A; q+ k, B* D! V渐渐关于莫松和周兰兰的传闻多起来了,蒋峰告诉我莫松在拼命追周兰兰,可欧晓林却告诉我是周兰兰在追莫松,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另眼看周兰兰,但是周兰兰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我依旧对她不冷不热,莫松时不时仍从我们教室窗前走过,可我仔细观察,觉得他们并没什么超越普通男女的举止,可能传言就只是传言,不一定是真的,但有时我又想,就算不是真的,我和莫松又能算什么?+ d) w: G L+ |8 L3 N9 k
我总是在这样纠缠中过日子,甚至无心读书,现在是高三了,且还有一个月就会考了,我怎么能陷入如此无望的单相思?正好美术老师建议我们会考过后去省城的画室强化培训,为明年开春的艺考做准备,我想就干脆离开这是非之地,一了百了好。
& X2 i5 X& a* T5 O* |! s会考很快就过了,美术老师通知会考第二天就出发,这一去就是两个月,要到春节才会回来,本想就这么走算了,思量着这么久见不着莫松,多少也应该向他告别。出发前的晚饭后,我收拾好行李后就直奔莫松家,没料莫松并不在家,他妈说道他去学校了。我感到有些奇怪,虽然是高三了,但因为刚会考完放假一天,这天也没要求晚自习,他去学校干嘛?何况他也不像是那种特别用功读书的人。; u9 V! D+ z( h }' U/ v7 m
由于学校并不远,我便骑着车往学校去,一是想去教室取点东西,二还真是想去见见莫松。到达学校已是七点多,天色已全黑。校园很安静,空气中散发中桂花浓郁的香味,这样美好的季节,这样安详的环境,不免让人有些陶醉,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大呼小叫,接着是好多辆自行车疾驶的声音,我赶紧车头一转,走到一旁躲避。很快那群人从黑暗中驶出来了,大概有五六个人,驶在最前面的是莫松,后边几个都是高三年级的风云人物,还有两个女孩子坐在车后,莫松一边骑车,一边连吼带叫在唱歌,唱的是BEYOND的《海阔天空》: J- Z+ A. B+ F: T- M$ Y7 k0 M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2 W" b* ~ v7 f& o! i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 h' g+ g+ p% Y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 F' ]' T" F$ {/ ~1 _: v! m6 s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4 x! k- [. |, ?! H8 [; M
……
' H. Q8 ~0 y! F; |. F/ E那么一首励志深情的歌,被他唱得那么夸张和无厘头,让人心里直犯恶心。 _( k: i. h k5 d# e
坐在莫松车后的是周兰兰,周兰兰也发出极其兴奋夸张的叫喊声,双手搂着莫松的腰背,两人喊着,笑着从我身边一闪而过。他们一群人就像一阵风吹过,从学校的坡道上冲出去,欢笑和尖叫声洒满一路,没人有注意在路边的我。
, a# a( Q7 Z" h9 w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如这暗夜般暗淡,莫松,这个我爱着的却不属于我的人,我要诅咒你一百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