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版 论 坛 使 用 答 疑
搜索
楼主: Gaosiyang521

[原创] 苏梓樵和他的朋友们 大学生 偷拍 迷奸 剧情 多线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25-7-14 10: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想看晓东和小苏的爱情线,好嗑啊
发表于 2025-7-14 11:3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强哥给张文杰多少报酬让他愿意下海
发表于 2025-7-14 13: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棒啊 加油
 楼主| 发表于 2025-7-14 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 Z$ I( ~# q4 w6 T
第十三章  资本 红烧肉 不速来客

- R5 y% s; H6 v$ P" W& C
* n+ T4 ]# o7 L, h0 Q. I* q& f2 d
2 A- y. ~8 F5 Y3 q) R+ }2 t. w
钥匙转动门锁“咔哒”一声,将外面世界的喧嚣与算计彻底隔绝。凌曜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进这间为了实习特意租下的小公寓,反手关上门,身体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4 w) Y& s+ n" }/ E) f0 U2 S, f
公寓里的陈设简单至极,一张沙发,一张床,一个小小的衣柜,一切都只为了满足最基本的通勤需求。他脱下那身仿佛盔甲般的笔挺西装,随意地扔在沙发扶手上,扯下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这才感觉自己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
他重重地陷进沙发里,柔软的布料包裹住他疲惫的身体。直到此刻,那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下来。庆幸,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那个惊心动魄的提议。
“去会所放松一下。”

( c  A2 c& ^1 L' Z* f
刘强那张带着笑意却毫无温度的脸浮现在眼前,旁边还有张总和王总那饶有兴味的眼神。凌曜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跟着他们去了那个所谓的洗浴中心,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蒸汽氤氲的豪华浴室,四周是光滑的大理石和镀金的水龙头。水汽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模糊那些审视的目光。刘强,还有那两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老总,他们赤裸着身体,在蒸腾的热气中谈笑风生,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松弛与掌控感,会像无形的压力一样将他碾碎。
然后,轮到他了。
当他脱下最后一点遮掩,在那几个阅人无数的男人面前“坦诚相见”……凌曜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寒流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他能想象到那些目光会如何从他精心维持的俊朗面孔和锻炼得体的身材上滑过,最后,停留在那个让他羞于启齿、如影随形的秘密上。
他们会看到他的小鸡吧。
那个与他天之骄子形象全然不符的、可怜的尺寸。
那一瞬间,鄙夷、嘲弄、或是带着意外的轻蔑,任何一种眼神都足以将他凌迟。他一直以来靠着能力、外貌和谈吐建立起来的所有自信与骄傲,都会在那个瞬间土崩瓦解,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刘强会怎么想?这个将他视为得意门生和完美“武器”的老总,在发现这件“武器”最核心的部件竟然如此残缺时,还会像之前那样看重他吗?
或许不会当面说什么,但那种了然于心的轻视,会成为一根永远扎在他心里的刺。
“皮肤过敏……”凌曜低声重复着自己那个蹩脚的借口,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自嘲。如此拙劣的谎言,刘强那样的老狐狸恐怕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此刻的他,还完全沉浸在对身体暴露的恐惧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刘强那场精心安排的“放松”,其真实目的远比他想象的要肮脏和险恶。他只是单纯地庆幸,庆幸自己守住了那个可悲的秘密,暂时逃过了一劫。他靠在沙发上,将脸深深埋进掌心,只有在这无人的空间里,他才敢流露出这一丝丝的脆弱和后怕。
在刘强身边这几个月,凌曜活得像一个精准运行的程序。他将“能干、负责、聪明”这些标签,一丝不苟地缝进了自己言谈举止的每一寸肌理。这是一场耗尽心力的扮演,而刘强的夸赞,便是他最渴望的掌声。
他羡慕刘强,甚至有些嫉妒。一个年仅二十七岁的男人,却已然站在了许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凌曜将这个年轻的掌权者视为自己未来的蓝图,贪婪地学习他身上的每一点锐利与沉稳,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他那样,将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商人。
刘强是他通往权力之巅的唯一路径。
也正因如此,那份根植于身体深处的恐惧,便愈发尖锐刺骨。
他害怕的,从来不只是被看见。
他怕的是刘强看到之后,眼神里会流露出哪怕一丝的鄙夷。那种鄙夷,将瞬间击碎他所有精心维持的完美假象,将他从一个前途无量的“人物”,贬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废物”。
而随之而来的,必然是被抛弃。他会被毫不留情地踢出那个权力中心,他梦寐以求的世界,将对他永远地关上大门。这,才是他真正无法承受的毁灭。
窗外的车水马龙渐渐模糊,城市璀璨的灯火仿佛变成了一片刺眼的漩涡,将凌曜的思绪卷入更深、更黑暗的过去。那份对刘强的崇拜和对未来的憧憬,在此刻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冰冷刺骨的回忆所淹没。

4 c9 l0 a: O$ i; [
他想起了自己的初中时代。
那是在北方小城,冬天的公共澡堂里总是人满为患,热气腾腾。半大的男孩子们在池子里嬉笑打闹,精力旺盛得仿佛永远不会枯竭。那时的凌曜,成绩优异,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但在那个赤身裸体的世界里,所有的光环都被热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下午。他有些羞怯地用毛巾遮掩着下半身,快步走向淋浴喷头。一个平日里就喜欢起哄的同学,一把扯掉了他的毛巾。周围的几个男生立刻看了过来,起初是好奇,随即,一个刺耳的笑声划破了澡堂的嘈杂。
“快看凌曜的!还没我手指头粗!”
哄笑声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开来。那些目光,毫不掩饰地、像针一样扎在他的下体,扎在他脸上,扎在他心里。他看到那些同龄人脸上混合着惊奇和嘲弄的表情,他们指指点点,笑得前仰后合。那一刻,整个澡堂的蒸汽仿佛都变成了冰冷的利刃,将他包裹、凌迟。他慌乱地蹲下身,试图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可那瘦小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挡那铺天盖地的羞辱。
从那天起,公共澡堂成了他的禁地。
如果说初中的记忆是尖锐的公开处刑,那么高中毕业后的那段初恋,则是一场无声却更为残忍的凌迟。
她是他费尽心思追来的女孩,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他们度过了一个纯洁又美好的夏天,牵手,拥抱,接吻。在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晚上,气氛暧昧到了极点,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小旅馆。
凌曜紧张又期待,他以为这是他们爱情升华的顶点。然而,当他褪去衣物,在昏黄的灯光下,带着一丝羞涩和献宝似的心情,将自己完全展现在她面前时,他看到了女孩脸上笑容的凝固。
那双他曾觉得全世界最美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紧接着,那份错愕迅速被一种清晰可见的失望所取代。她没有说任何话,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失望很快又演变成一种带着轻蔑的嘲笑,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笑话。
最后,那眼神里只剩下鄙夷。
那是一种彻底的、从生理到心理的否定。仿佛在说:就这?你凭什么?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拉过被子,翻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那一晚,凌曜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感觉是冰冷的。女孩眼神里的那份失望、嘲笑和鄙夷,像一组慢镜头,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将他刚刚建立起来的、属于成年人的自信与骄傲,碾得粉碎。
思绪从回忆的深渊中挣脱,凌曜浑身一阵恶寒。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中那股灼烧的耻辱感。
  Z0 d1 o9 m3 y
沙发前那面穿衣镜,沉默地立着,像一个忠实的共犯,见证了他每日如何一丝不苟地构建那个名为“凌曜”的完美形象。
: N: D: T$ {- s1 I% X  j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被上帝偏爱过的脸,五官挺拔,线条利落;镜子往下,是汗水浇灌出的健硕身形与笔直长腿——这具躯壳,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他最坚固的铠甲。
凭借这副皮囊,他在大学里几乎是无往不利的磁场中心。女生的爱慕如潮水般涌来,前赴后继;就连来自同性的、更为炽热的目光,也时常追随在他身后。他是一座人人渴望攀登的、风景绝美的孤峰。
然而,凌曜拒绝了所有的攀登者。
他的拒绝,总是隔着一层礼貌而疏离的薄冰,坚硬,且不容融化。于是,他将所有试图靠近的温暖与欲望,都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目光与镜中的自己胶着,空气仿佛凝固。
他开始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
指尖解开袖扣,昂贵的衬衫从宽阔的肩膀滑落,露出下面线条分明的肌肉。皮带扣发出轻微的金属声,笔挺的西裤被褪下,连同最后的屏障——内裤,一同落在脚边。
他全身赤裸地站在那里,将毫无遮蔽的自己,交付给镜面冷酷的审视。
这是一场只有他一人参与的审判。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张英俊的脸,到结实的胸膛,再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那处让他所有骄傲都黯然失色的根源。
然后,他伸出手。
指尖的皮肤带着一丝凉意,捏住了那团小而软的肉。他闭上眼,随即又猛地睁开,逼视着镜中那个不堪的自己,手上的动作缓慢而机械地开始撸动。
没有情欲,没有快感。
只有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确认。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在提醒自己,这,就是你真实的样子。无论你在外面多么光鲜,回到这方寸之地,你都必须面对这个可悲的、无法改变的事实。
在这场无声的审判里,镜子是铁面无私的法官,而他,是唯一的罪人,对自己执行着日复一日的刑罚。
镜子里,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机械,但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涌入了另一番嘈杂的景象。
是那晚聚餐时,吴涛他们在酒桌上的对话,像一团嗡嗡作响的苍蝇,猛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赵宏博那家伙,到底多大啊?让大伙儿开开眼呗!”
“来来来,展开讲讲,当时澡堂里有多少人看见了?”
“我操,是不是跟网上说的那什么……非洲巨根似的?”
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充满了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羡慕和起哄,此刻却像滚烫的烙铁,一下下烫在他的神经上。
赵宏博……
凌曜的动作停滞了。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和那个人放在天平的两端。
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体格,同样是在校园里被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可是在那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却是云泥之别。
他那里,很大吧。
大到足以成为一种资本,一种可以在同性间炫耀、在异性面前彰显雄风的资本。
一股扭曲的、近乎痉挛的嫉妒从心底最深处攀升上来。凌曜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紧紧盯着镜子,眼神却开始涣散,意识沉入了一场无法自拔的幻想。
他想象自己就是赵宏博。
想象着在某个灯光暧昧的房间里,当他终于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脱下裤子,那瞬间……女孩的眼睛会猛地睁大,那不是鄙夷,不是嘲笑,而是一种被彻底震撼的、夹杂着一丝畏惧的惊愕。
他会看到她倒吸一口凉气,看到她眼神里的羞怯迅速被无法掩饰的渴望所取代。
然后,他会像一头野兽一样,把她按在柔软的大床上,毫不怜惜地、狠狠地操进去。他能想象到那紧致的甬道被自己撑满的触感,能听到对方因为前所未有的充实而发出的淫荡的叫声。

+ P, B, h2 C( n3 B1 F! E. L7 {+ A
凌曜猛地闭上了眼。
黑暗隔绝了镜中那个不堪的自己,也为他扭曲的幻想提供了无边的画布。
他手里的动作随之加快了。
每一次的抽送,都不再是冰冷的自我惩罚,而是在想象中,化身为赵宏博,用那巨大的、令人畏惧的资本,在那具柔软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能“看见”女孩被撑满后,脸上那副失控的表情;能“听见”她喉咙深处泄露出的、混合着痛苦与极乐的淫荡叫声。她会求饶,会哭泣,但身体却会诚实地迎合,被彻底征服。
在这种纯粹的、暴力的幻想中,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最渴望的东西——那种源于最原始雄性资本的、无可匹敌的支配感。
幻想越是激烈,他手上的动作就越是粗暴迅猛。那小小的性器在他的掌心被蹂躏着,皮肤被摩擦得通红发烫。这轻微的痛楚反而成了刺激他沉沦的燃料,将他更深地推入那场不属于自己的、关于权力的春梦里。
3 b5 d: H4 g$ H$ `: @: E

* E& U4 q; z& Y3 b' M
发表于 2025-7-14 14: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奇凌曜的小鸡吧到底多短
 楼主| 发表于 2025-7-14 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aosiyang521 于 2025-7-14 14:13 编辑
1 `' j% O- T: [  C
! x# m5 z6 j! V- E
+ f6 f3 p5 |) |$ z5 t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被校园里的路灯光晕染上一层模糊的暖黄。冷空气从微敞的窗缝里丝丝缕缕地渗进来,带着深秋特有的干冽。苏梓樵斜靠在自己靠窗的上铺,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耳朵里塞着白色有线耳机。他的面前,一本摊开的数学教辅压着几张草稿纸,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与“杨乐”的微信语音通话界面。
寝室里很安静。张垒戴着降噪耳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只有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的细碎声响。左凌则埋首于一堆图纸中,为即将到来的“工匠杯”机械制图大赛做着准备。他握着笔,神情专注,台灯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苏梓樵的目光从左凌专注的背影上不着痕迹地滑过,随即拉回到手机屏幕上,声音沉稳而清晰地通过电流传到另一端。

4 k$ }* s: f3 D9 |* V8 U
( c; w3 T% @2 E# ?) R  ]5 A- s* G
“……这道大题的第二问,求三角形面积的最大值,常规思路计算量太大,容易出错。”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显得更为专业,“我教你一个方法,用‘点差法’。设两个交点A(x₁, y₁),B(x₂, y₂),把它们分别代入椭圆方程,然后两式相减,可以快速得到弦AB的中点弦方程……”
他讲得不疾不徐,逻辑清晰,每一个步骤都剖析得极为透彻。
“……最后把k的表达式代入面积公式,就变成一个关于k的函数,求最值就简单了。听懂了吗?”
“懂了!天啊,苏老师,你这个方法也太厉害了!”杨乐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我们老师都没讲过!我感觉我脑子都亮了!”
苏梓樵轻笑一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是你自己基础好,一点就透。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不错,保持住。”

/ w6 a  v8 {) _7 K, S

0 E8 H3 X3 r! i9 m: z! t
“嗯!”杨乐应了一声,讲解结束后的沉默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疲惫的抱怨,“唉,老师,高三的生活也太苦了。每天就是做卷子、考试、讲评,感觉脑子都要炸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听到这句抱怨,苏梓樵的眼神柔和了些许,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过来人的感慨。
“是苦,高三都这样,像在地里扒食,每天累得直不起腰,但眼睛还得盯着前面那点儿收成。”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不过,也就这一年了。等你熬过去了,到了大学,会发现是另一种苦。”
“啊?大学还苦啊?”杨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讶异和失望。
“嗯,也苦。”苏梓樵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声音变得有些悠远,“专业的书又厚又难,考试前也得通宵泡图书馆,还得应付各种社团活动、人际关系,一点也不比高三轻松。”

& S" E$ [) {( g$ d4 p% h% Z1 M
7 k" e& h' _) o+ P9 N& n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染上了一抹笑意。
“但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高中的苦,是有人拿着鞭子在你身后抽着你往前跑,你不跑不行。大学的苦,是你自己选的。你面前有无数条路,你想往哪儿走,想走多快,都是你自己的事。最大的区别就是,自由了,没人管你了。”
“自由……没人管……”杨乐在电话那头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在品味其中的滋味,声音里充满了向往。
“对,”苏梓樵肯定地回答,“你可以睡到中午再去上课,也可以在寝室打一天游戏,只要你能承担后果。这种自由,是你现在想象不到的。所以,再坚持一下,为了这份没人管的自由,也值了。”

* U  _, k& J& o/ D2 G4 v/ i1 g
讲解完最后一道题,电话那头的杨乐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声音里的疲惫盖过了刚才解出难题的兴奋。
“唉……”
“怎么了?”苏梓樵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随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累。”杨乐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委屈,“老师,我最近又开始做噩梦了。也记不清具体梦到了什么,但每次都是半夜惊醒,一身冷汗,心跳得特别快。然后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搞得白天上课总犯困。”
, |  R- w; q% }3 N- B/ O& j
“噩梦”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苏梓樵记忆的闸门。他的思绪猛地被拉回到那个雷雨交加的暑假夜晚,他留宿在杨乐家。后半夜,身边的杨乐也是这样,在睡梦中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猛地一颤,从噩梦中惊醒。少年在黑暗中急促地喘息着,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 w/ x! |& p# R5 p/ E4 S
是考试压力太大了吗? 苏梓樵在心里暗自猜测,将杨乐的现状归结于高三学生普遍的焦虑。他将那段过于私密的记忆压下,用尽可能平稳和温和的语气说道:“别想太多。高三精神绷得太紧,晚上就容易多梦。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心里发慌……”杨乐的声音里透着不安。
“别慌。”苏梓樵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地学。上课听讲,下课做题,累了就站起来走动走动,去接杯水,看看窗外,别总坐着。把脑子放空一会儿。”
“再说了,以你的成绩,只要正常发挥,考A大是没问题的。”
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让电话那头的杨乐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梓樵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期许:“到时我在A大等你。咱俩一起去吃食堂的大锅饭,我带你尝尝哪个窗口的红烧肉最好吃。”
“好!苏老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苏梓樵笑着回答,心中那片因回忆而起的波澜,也在这句轻松的约定中,渐渐平息了下去。
, k8 c6 r& V4 M- X. ?/ u
4 r# P6 w' l( l/ b
苏梓樵刚说完“一言为定”,电话那头杨乐雀跃的声音还没完全落下,对面的303寝室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先是一声模糊却饱含怒气的吼叫,紧接着是“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仿佛是椅子被踹翻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打破了332寝室的宁静。
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的张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把扯下耳机,脸上满是错愕和兴奋。他几步窜到窗边,探头往外看,随即扭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却难掩激动地喊道:
“阿樵!阿樵!”
苏梓樵正沉浸在与杨乐通话后的余韵中,被张垒的喊声拉回了现实。他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张垒继续咋呼道:
“我操,对面什么情况?东哥和陈闯干起来了?”
“东哥?”苏梓樵摘下一只耳机,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动静。果然,一阵含混不清的争吵声正从孙晓东的寝室方向传来,夹杂着东西被推搡的噪音。
吵架?不能吧。 苏梓樵心里立刻泛起疑惑。孙晓东在他印象里一向沉稳内敛,像座轻易不会动摇的山,怎么会和室友吵到这种地步?
对面争吵的声音似乎又拔高了一些,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份剑拔弩张的气氛却穿透了楼层间的空气,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苏梓樵当机立断,决定过去看看。他对着手机飞快地说:
“乐乐,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说了,你自己学。”
“好的,苏老师。”电话那头的杨乐乖巧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 w+ \, Y8 Z4 n% K: t# O5 q- d
“走,看看去。”他对同样一脸好奇的张垒和已经从图纸前抬起头的左凌说道,率先拉开了寝室的门。
苏梓樵和张垒快步穿过走廊,来到斜对面的303寝室门前。刚才还喧闹的房间此刻却是一片死寂,更显得气氛诡异。
张垒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子,抬手就“砰砰砰”地用力敲了敲门。
门内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孙晓东低沉而略带警惕的声音:“谁?”
“东哥,我,张垒!”张垒把嘴凑近门板,嚷嚷道,“什么情况啊?刚才动静那么大,你跟闯哥打架了?”
他问完,屋内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久到张垒都有些不耐烦,想再敲一次门时,门锁才“咔哒”一声轻响。

. c( }2 a& r+ |4 y% A* W
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过了好几分钟,一个身影才从里面侧身走了出来。
然而,出来的人并不是他们预想中的陈闯。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起来和他们年龄相仿,个子很高,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面容冷峻。他一言不发地从门里出来,目光冷冷地在张垒和苏梓樵脸上一扫而过,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带着一种审视和警告的意味。随即,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沿着走廊向楼梯口走去,很快消失在拐角。
苏梓樵和张垒都愣在了原地。

8 t/ _$ e5 [% x! Z
这是谁? 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
他们再朝门内看去,只见孙晓东正站在寝室中央。他身上的T恤下摆被扯得有些变形,显得皱巴巴的,领口也歪了,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未散的凛冽。
“什么情况啊,东哥?”张垒回过神来,探头往里看,压低声音问道,“刚才那人谁啊?不是闯哥啊?”
孙晓东的目光越过张垒,精准地落在了他身后的苏梓樵身上,那眼神复杂难明,只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
他转向张垒,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平静,语气淡然地说道:
“没事,一个朋友,闹着玩呢。”
张垒还想再问,但苏梓樵的目光已经越过他,扫视着303寝室的内部。
“闹着玩?这也不像啊……”苏梓樵在心里暗自嘀咕。
他的视线落在寝室中央,一把椅子翻倒在地,椅腿朝天。地面上,几本书和一卷卫生纸散落着,显得颇为凌乱。这幅景象,怎么看都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真正的肢体冲突,而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闹着玩”能解释的。
但他没有把心里的疑惑直接问出口。面对孙晓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苏梓樵选择了一种更迂回的方式。他话锋一转,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陈闯呢?”
“图书馆自习呢吧。”孙晓东立刻回答,语气自然得听不出任何破绽。
紧接着,他似乎想彻底结束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这笑容看起来比不笑还要勉强。
“真没事儿,”他强调道,然后目光扫过两人,“你俩吃饭了嘛?”
不等他们回答,孙晓东便主动提议,声音也恢复了几分平日里“东哥”的豪爽:
“叫上左凌,咱们去食堂吃饭,我请客。”
( B5 E0 }$ b4 {8 l+ n+ h

: G" h& p3 h" a0 F0 @/ |, a
 楼主| 发表于 2025-7-14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4 A8 K" m- H- C5 `" Q' {8 q
间章(二)少年 盐碱地

4 C8 [: x6 u( I3 N

/ d& u: o+ z' N+ [! T
窗外,雷霆如巨兽的怒吼,将黑夜撕开一道道惨白的裂口。雨水疯狂地鞭挞着玻璃,奏响着一支狂乱而绝望的夜曲。卧室里,杨乐的身体在柔软的床铺上辗转,眉头紧锁,呼吸从平稳变得急促而破碎。他沉入了一片无法逃离的梦境泥沼。

$ Y* s2 N1 q/ Q, U; e( O. N( @
在梦里,他不再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而是一株被强行移植到盐碱地上的稚嫩树苗。他的根须,本应在温暖的土壤里舒展,此刻却被冰冷坚硬、充满侵略性的岩层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他被固定在这片陌生的、充满敌意的土地上,每一次挣扎,都只换来根系更深的刺痛与撕裂。

# A* Q- y, H: }6 J( ]+ f
紧接着,一片粘稠如原油的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由分说地封住了他的眼睛”——那本该感受阳光雨露的叶片。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明,世界化为一片纯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他无法看见,只能感知。
2 ~( H6 n! r2 z" Y) @0 W8 m
一种沉重到无法估量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那不是具体的重量,而是一种存在的入侵。仿佛有一座冰冷的、活着的山岳,缓缓地、不容抗拒地压在他的主干上。山岳并非死物,它有呼吸,呼出的气息带着腐朽的金属味道,渗透进他的每一寸纤维。

. q* o$ b, S5 C9 Y9 d8 z1 a1 M
他能感觉到,有坚硬的、异质的藤蔓,从那山岳上滋生出来,强行撬开他的树皮,钻入他脆弱的内芯。这些藤蔓冷酷而贪婪,在他的体内野蛮生长,汲取着他最核心的生命汁液,在他纯净的年轮上烙下屈辱而肮脏的印记。他的身体不再是圣洁的殿堂,而成了一个被强行闯入、肆意践踏的废墟。
$ {+ x" }( d8 {( z; ]0 o2 K/ E4 R5 w
他想发出哀鸣,但风声被堵在喉管,只能化作枝叶无声的战栗。他感到自己正在被重塑,被一种外来的、充满欲望的意志强行扭曲成一个陌生的、丑陋的形状。纯净的水分被抽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黏腻而污秽的液体,在他的脉络里缓缓流淌,污染着他存在的根本。
8 h  J9 L9 k0 u! V0 [) q# j
这是一种缓慢的、凌迟般的占有。他的每一寸都在被探索,被标记,被宣告所有权。梦中的他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场来自黑暗深渊的、沉默的掠夺。他的灵魂在尖叫,但身体却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除了无助地颤抖,再无他法。
- b% W2 `7 \9 M* a- t* r( _
轰隆——
3 x: `: z$ F# b" W6 b
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杨乐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从那片被侵占的盐碱地挣脱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像梦中那片污秽的余韵。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心脏狂跳不止,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被异物贯穿、被强行撑开的、模糊而又尖锐的痛感。

: r5 K+ v+ C4 n7 x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只感到一种莫名的恶心和被玷污的感觉,从骨子里泛滥开来。窗外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
: d" E$ d4 z$ F' `' s" S
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与后背的睡衣,黏腻地贴在温热的皮肤上,像是梦境中那片污秽沼泽的无形延伸。杨乐撑着手臂坐起身,胸口依旧在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从溺水的边缘挣扎回来。他茫然地环顾着自己熟悉的卧室——书桌上的课本、墙上篮球明星的海报、椅子上随意搭着的外套——这些日常的景象在窗外雷声的映衬下,显得既真实又遥远。

- U# [; t- N+ x+ V# N- W2 e
梦里的那种被侵占、被撕裂的感觉,像一根看不见的毒刺,还深深扎在他的神经里。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用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7 Q7 W2 y  E, D
然而,这股惊魂未定的清醒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十秒。那场噩梦的强度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力气,像一场剧烈的、不为人知的内耗。一股无法抗拒的疲惫感,如深海的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涌来,瞬间淹没了他刚刚浮出水面的意识。

2 P; O% c( r' J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连思考刚才究竟梦到了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梦境的恐怖细节像被强光照射的胶片,迅速褪色、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的灼痛感和一种源于本能的排斥。他的身体渴望的不是清醒,而是彻底的、没有任何感知的沉寂。
* B8 _# w1 v7 \) a% V) b( o+ T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驱使,杨乐的身体软了下来,重新倒回枕头上。他甚至没有力气去调整一下被汗水濡湿的睡衣,或是将被子拉得更妥帖一些。身体的重量带着他沉入床垫,仿佛那里才是唯一安全的避难所。
1 |, n% n: O, L0 O
他的呼吸很快就从急促变得深长而平缓,意识放弃了挣扎,彻底缴械投降。窗外的雷雨还在继续,但对于再次坠入深眠的杨乐而言,那已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他沉沉地睡去了,这一次,没有梦境,只有一片无边无际、近乎麻木的黑暗。这是一种身体为了保护自己而启动的强制关机,将所有无法理解的恐惧与创伤,都暂时封存在了意识无法触及的深处。

$ D6 c& H8 E/ U! a- L
; J, i, A4 {; }+ M0 h
发表于 2025-7-14 14: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孙晓东可能拒绝了潜规则
 楼主| 发表于 2025-7-14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林杰2021 发表于 2025-7-14 14:30
4 j0 p0 Q1 \+ u- n8 v6 y孙晓东可能拒绝了潜规则

, q, f, A( K1 T5 ~/ |很不错的假设哦
发表于 2025-7-14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几个帅哥什么时候开苞菊花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搜 同

GMT+8, 2025-7-18 21:08 , Processed in 0.021023 second(s), 7 queries , Gzip On, MemCache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