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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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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
杨思远领着洪流走进“海上人家”,立即将这个用旧船舱改建成的餐厅扫视了一遍,还好,只有两人!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安静空阔的环境里,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e. ~ N4 B w# o, H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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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带着留意了一下那俩,坐在紧靠船头拐角座位里的是个面相文雅的中年男子,看着气质稳重,年纪应该不算大,杨思远估摸着,撑死了也就三十七八,这人身着很正式的深色西服,理了一个现今市面上已经罕见的四六开中分头,表情冷静,若有所思,看着不象是下班后出来休闲的食客,那状态倒像还在工作中。背着手在船边站定的那个年纪更大,备受那中年男子关注,应该是那中年人的长辈,虽背着身子看不清相貌,但杨思远的目光一接触到那背影,便感到一股压力,那是一种稳如泰山、不危自怒,由内而外散发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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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n5 y0 n' w. e6 C. l 这两人看着来头应该不小,杨思远暗忖。+ X- c) a& d* P5 s; ?8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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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服务员上来招呼,杨思远自顾找个了远离那两人的位置,随即叫洪流过来。洪流晃晃悠悠的在他对面拖出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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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K' b9 t) O* E! F1 t 还是没有人来招呼,杨思远也不以为意,美滋滋的捧起手,一个劲的打量对面的洪流,仿佛这年轻人就是一道美食。5 X' V& o1 i; @( X, X9 i) k) X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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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被瞧的浑身不自在,眼睛局促的朝屋顶、地板、左右到处乱望,就是不看正前方。他已经后悔,不该跟这人瞎折腾这么久,居然还跑到海上来!至于跟明天面试相关的,这人的人品问题,看这鸟人的眼神就已一目了然。试想跟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冒着淫秽眼神的变态经理一起共事,那是什么下场?洪流当即做出了决定。至于这令人憎恨和恐怖的交易,洪流迫切的希望越快结束越好,他甚至希望这就回到车里去,不管他用手用嘴,只要能结束就行,就当是一次自慰,反正不能搞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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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x6 _, k# t 旁边小门上的竹帘子掀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紧不慢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笑容恬淡。杨思远随即跟她打招呼。杨思远经常光顾这里,知道那女人是这餐厅的老板娘,老板这会儿估计正在里头掌勺,这家餐厅没有服务员,靠夫妇俩自个儿打理,听说老板原本是市内一家著名西餐连锁的大厨,因为兴趣所致,他们倾尽所有开起这家船上餐厅,生意并不好,但这餐厅就这样一开好几年。( K/ _1 }% ?3 r( B( @1 ^7 F#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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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份铁板神户小牛肉。”杨思远熟练的开始点餐。6 M5 e% E7 z$ w9 ]' L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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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几分熟?”老板娘捧着小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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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8 ^! @. s6 G# G- d0 n; ^ “要几分熟?”杨思远眨着眼睛问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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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洪流坚决的说。 @! U8 i, W3 V3 f+ J
, r& B: o/ y o" T; K( C( k 洪流终于意识到,跟摸摸搞搞那些下流的性接触相比,和这种人一起磨磨唧唧的泡在这所谓的风情氛围里,还要侃侃而谈,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罪恶。3 m5 A: F6 h3 ^, l% i2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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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左右看了看他们,脸上现出迷惑。杨思远急忙朝她示意,草草的点了菜。& F R% E# h!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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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似乎凝固,杨思远一手托住腮帮子,一手拿食指轻敲桌面,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把今晚这场“幽会”,尽量搞的自然些、温馨些、成功些。; ]2 d# W3 T3 y.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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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打破了沉闷。杨思远拿起来看了看显示,是蒋红波。这厮,好久没见了,“喂……”杨思远散漫的声线拖的老长。) l' T" k4 `) \4 ?; u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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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农翻看了一眼袖口里的手表,指针已经过了九点十五分,宋书记还没有显示出一点要走的意思。他重新告诫自己,“沉住气,慢慢等。”: l! a+ q( q1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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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张海亮的年经人,其实胡为农也只见过一次,那还是四年前,他刚被宋书记从秘书科要过来,接替前任秘书小方没多久的时候。那是一个下午的后半段,因为一个临时往上报送的急件需要签字,胡为农急赶到这家海上餐厅。走进船舱,匍一见当时的情景,胡为农大吃一惊,当时宋书记就和那年轻人面对面站在那船舷上,那个宋书记跟眼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不象个稳若磐石的领导,甚至不像个已经到了一定岁数的老人。他情绪激动,摊开双手对着那年轻人不停的晃,象是在诉说什么,想极力说服对方。而那年轻人的表情却有些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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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9 ^" x/ ?9 B/ w5 \- E 出人意料的是,没过一个月,这个叫张海亮的年经人竟因公殉职了。据说是在一次打击黑势力的行动中,为保护旁边一个警员,他用身子去挡了一枪。当时的《海城日报》还专门用大篇幅刊登了他的英雄事迹,胡为农隐隐觉得那份报纸上的内容有保留价值,便把它收起来,至今还放在自己办公桌最下面那层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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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胡为农特别留意领导的情绪,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只是从那以后,每月安排领导来这家餐厅吃一顿饭,便成为他秘书工作的例行事项之一。7 R9 j" W$ S&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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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跟宋书记有什么渊源?虽然打探领导的隐私是秘书工作的大忌,但为了防止自己对事情不了解,而引来不必要的差池,他还是就这事情询问了前任秘书小方,得到的答案也属人之常情,那张海亮是宋书记一位故交的儿子,父母早逝,从警察学院毕业后,刚好分配到海城公安系统工作,宋书记确实对他爱护有加,每隔一段,两人都会互通电话,有那么一两次,宋书记还专门去宿舍看望他。0 D$ Z! K4 W+ m- X* G j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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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驰间,有个人影也走到船舷上,这个看似自然的意外情况打断了他的思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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