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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9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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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0章 圣诞节
/ O) [% w% o, k) P& f0 B% l7 X 那夜后,生活充满阳光,一切都看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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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怀每天起来呼吸都比平时轻松,虽然仍然摸黑起来,却干劲十足。清晨,店铺里已经新品上架,奶香四溢,店招灯一亮,准备一天的营业!连店里的老师傅都察觉这段时间兴怀嘴上老挂着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每当这时他都讪笑不语,惹得一众人打趣猜测是不是谈朋友了。/ R) S1 J8 k* T# b- @' W
% ?2 q& ^# U+ o: C8 F 听到谈朋友这个词兴怀就会压抑不住心头的窃喜,然后眼睛望穿秋水般的守着大门,期待那个高大的身影披着清晨的阳光走进店里,会冲他微笑,然后点一份枣泥面包匆匆离去。这段时间刘浩宪天天上班前会绕过兴怀店里,买一份早点带走,每天这几分钟的短暂交集是俩人最快乐的时光,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温度和喜悦,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不用过多的语言,一个肯定的眼神就传递出对彼此鼓励和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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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磁场每日上演,感情急剧升温。但想到秋双,兴怀就会不知所措,甚至心慌。两人就又达成了另一种讳莫如深的默契,在一起时回避提起秋双不谈,连同儿子新新日常的琐碎刘浩宪也渐渐说的少了。这层阴影就像一张纸的折痕,只要有就无法拂平。/ B9 g; x: Y ^. O# K
5 Z( W E0 S4 o5 H/ M) s 12月翻上来,M市突降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宋家庄冬天也会下雪,但是和城市雪景的美又完全不一样,世界银装素裹又融合日常的繁华。最近,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斥着“叮叮当~叮叮当”的欢快音乐,绿色的松树缠满了彩灯,还有个“红衣白胡子”外国老头再一次刷新了心怀的眼界。走在马路上随处可以看到这老头的脸或贴或挂出现在橱窗上,西点店门口也贴了一对大大的老头脸,看着笑的一脸憨态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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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N* @! e( k+ i+ ^ 老师傅总是笑骂:“变天喽,都开始过劳什子的洋人节!”1 `# E! Z2 [&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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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怀就心里暗笑他“捧得饭碗每天做的西点,不也是外国人的食物。”就此,他也算知道了“剩蛋”节,那个老头是“剩蛋”老人。虽然会错了字意,不过店里确实多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每天加班、加点、加量制作圣诞季主题的姜饼、翻糖蛋糕,还有采购的半成品巧克力重新包装后上架,这些东西都能在晚上售罄。自从接了刘浩宪的婚礼大单开始西饼店生意一路平稳走高,这阵蹭到圣诞节红利营业额更是日日创新高,老板脸上喜滋滋的,破天荒决定新年开始给店员每人每月涨100元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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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秋双提前做了一桌美食过节,执意要刘浩宪去接了兴怀一起来聚。刘浩宪起初很抗拒,三人坐在一起想想就说不出的别扭和怪异,但是转念想着兴怀在这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孑然一身,外面越热闹人就会感觉越孤独,他不能光明正大的陪在他身边,想到这里就坐不住驱车去接。而宋兴怀今天特地留了一份“心愿”巧克力,工工整整的包起来打算给刘浩宪,这下也有个伴手礼的由头。: K# T* V( o# ?9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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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的家庭氛围格外温馨,小家伙眉眼一颦一笑、打个哈欠都能逗得大人哈哈大笑,兴怀的心被小婴儿逗弄的怜爱不已。刘浩宪耍宝似的抱着新新又蹦又跳,兴怀又突然感到失落,以前甚少考虑自己,兴义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他会怎么样?同样会有个可爱的孩子吗?那得先结婚,可是自己还是喜欢女孩子吧?那对刘浩宪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G' f" B% w, G+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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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双捕捉到兴怀的失神,又看丈夫抱着儿子嬉戏就了然了:“兴怀哥,你在店里见得人多了,可有中意的女孩子?没有的话,浩子你给哥寻某寻某,你当爹了也得管着我娘家人。”5 T& Y0 v x$ @1 C) W% V
1 v6 m( U5 m+ T6 I, n } 秋双突然打趣的一席话让两个大男人都诧异的症愣住了,俩人同时不由自主看了对方一眼,眼里都弥漫着尴尬,没人接话,场面突的安静下来。兴怀反应过来,红了脸摇了摇头,讪笑:“没呢!我现在没那心思,供兴义上完大学我再谈吧,而且城里姑娘怎么看的上我,我得回宋家庄寻寻还差不多。叔叔说的对吧?”兴怀逗弄着小新新来掩饰尴尬,引得小家伙咯咯笑,顺势想接了刘浩宪手里的孩子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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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7 c- Q% ]# ~4 i 刘浩宪接了话茬:“怎么看不上?勤劳肯干长得帅,放出话去肯定大把姑娘心动呢!”这几句话也有几分道理,现在公干单位已经没有下海做生意的吃香,尤其效益不好的单位开始日渐西山,这也是刘浩宪才抱上王局大腿的原因,城里女孩子择偶的风气慢慢开明起来,更看重人踏实肯干,做生意的排头等,有门手艺的次之。刘浩宪本意为兴怀打气,不想秋双只抓住了个“帅”字一顿夸,落得兴怀和刘浩宪之间那层道不明的朦胧暧昧在此时此刻愈发的明显,一顿饭俩人各怀心事,吃的味如爵蜡。即使回去的车上,俩人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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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O, V8 v- P2 t7 Z% ?" P+ Z% Y 直至兴怀磨磨蹭蹭打开车门要下车时,刘浩宪决定要做点什么,突的抓住了兴怀的手。四目相对,电光石火,一种无形力量促使俩人头靠拢在一起,脸对着脸,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灼热气息,然后不受控制的拥抱对方,双唇慢慢绞在了一起。越吻越激烈,双方磨搓着对方的身体,灼热难耐的脱去外套。刘浩宪隔着裤子抚摸兴怀的裤裆,摸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越发自信的去解裤子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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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雷池半步,突然传来路人走近的脚步声,应该是同事回来了。惊得的俩人触电般分开,像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慌得各自整理衣衫,陡然聚拢的情欲瞬间消散,兴怀的心突突的乱跳,感觉有种小偷偷东西的错觉,可不就在偷秋双的东西啊,兴怀罪恶感盘踞在脑子里乱如麻。! r0 `0 g7 B( r1 }# g% i R1 y; F( ?
# _+ _% _& c" @8 `& l3 W: {( Y 之后一连一个星期,刘浩宪都没再来过西饼屋,兴怀的心渐渐失重,颠来倒去回忆那晚的场景,是否这事让刘浩宪难堪或者让他心烦。而刘浩宪只是单纯工作突遇重大事情,被王局连夜唤回H市,元旦假期过完匆忙回来,就给兴怀分享了这个重磅炸弹:半月前,豹哥承建的工地好几处楼体出现承重墙地陷的情况,有一幢楼甚至墙体坍塌,压死了一个工人。省里震怒专门成立了调查组,豹哥偷工减料的事实板上钉钉,难逃刑事责任。这豆腐渣工程如何通过的验收,王局也受到调查组的传唤。但是王局手眼通天,本也就走个过场。不料25号也就是圣诞夜网上突然爆出王局私生活淫乱、性变态的猛料帖子,已一经发布各大网站纷纷转载。帖子附了一组偷拍照片和一段偷录视频石锤了这事。照片场景就是那别墅,内容是王局和一个小伙子赤裸肉搏的偷拍照片,视频的内容是一段王局一脸冷漠的用一根假阳具无情侍弄小伙子的菊花,小伙子惨叫连连。兴怀惊恐的翻看着这些熟悉又相似的照片,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又是豹哥又是王局的,不愿想起的人和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又跑到眼前,有种跑不开、躲不掉、过不去的宿命感。" d9 d9 o$ m9 @* L
# ?# b2 T- w3 G( f- H/ {9 j: N/ v; C 刘浩宪说“这帖子包括转发的都已经想办法给封了,不过这事桶了马蜂窝。H市已经炸开锅了,王叔气的掀桌子,现在名声又臭又响,撒下天罗地网要把这发帖的人挖出来。”挖出来后面还有“做了”两字刘浩宪硬生生吞了没说出来,怕吓到宋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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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浩宪也很烦恼,一方面这事让和他和王局产生嫌隙。王局一度怀疑是他在背后搞鬼,动机是因兴怀的事打击报复,因为别墅很隐秘,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几个。王局唤他来时的脸色像罩了朵黑云,怀疑的眼神中透着阴狠,像财狼盯住猎物的眼神,现在想起仍觉得毛骨悚然。刘浩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消了王局的疑虑,这段时间他表现的比别人更努力,夜以继日的在查这源头。# e. t$ E. G( W: Z* N5 \
% R- w0 D5 t. L) j9 e2 s+ p% |" O 另一方面,刘浩宪包括整个刘家没有了靠山。两罪并罚,尤其生活作风问题上头异常重视,而且已经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不对当事人处罚,难以抵挡舆论的压力。好在破船仍有三千钉,树大根深,王局的关系又网错综复杂,最后“运动”到还算不错的局面:明面撤销原职务,实际调离H市,平调到A市等待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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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在离开前,集齐一众核心下属。咬牙切齿的叮嘱要把闹事的找出来千刀万剐。8 B& C- \6 H& ~) y" L4 }) g
+ b. I+ x6 A. ] 兴怀听得开头担心刘浩宪受自己牵连,听得最后担心王局这事影响刘浩宪前途,一系列的变故听完反倒是沉默不语。他还真没有多恨王局,就像最后不觉得宋德康有多可恶一样,没谁逼他,都是自己情愿的“以物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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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l Y: v0 d& ^) d “那爆料的人查到了吗?找到了会怎么处理?”兴怀最后想起这个怯怯的问,虽然刘浩宪没明说但是也能猜到这人要大难临头。具体怎么个大难临头,以兴怀的榆木脑袋还一时想不到要人性命的层次。& X2 ^5 k" |6 X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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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章 交换生名额$ ]( N) G: h: ^6 E `* Y* |3 o: k2 \
(宋兴义篇), q7 i! e( k! F$ |
3 D# a& x% q8 r 我叫宋兴义,今天下课意外收到系主任带来的喜报,但满腹狐疑远远大于喜悦。" J6 D4 q5 h- D$ g)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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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审批发布的次年的K国名校交换生名额有一个居然是我,这怎么可能?我症愣在原地完全顾不上应付系主任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模样。一人得道全系有光,辞别主任回去的路上,碰到得了消息的同学、好友都对我一番祝贺,我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嫉妒。- |+ j+ A! b7 P7 m(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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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泼天的好事越让我隐隐察觉不对,越发冷静和理性的思考这件事。没有符合入选的条件,事前没有听说系里推选自己,乃至最后跑到宿管室打了个电话告诉大哥这件喜讯时,我敏锐的察觉到电话那头兴高采烈的精神头中透着一种已经事先知晓的气息,大哥让我放寒假了到M市去,过年也在M市过了,不回老家。第一次能在外面过年,我很高兴。但这不是重点,没等我开口,哥说长途电话费很贵,等见面有话当面说然后就匆匆挂了。我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怅然若失,隔着电话光听声音我察觉到大哥有一些说不清的变化。这变化形容不出来,从性质上说不出是好是坏,像熟悉的人忽然摸不透看不清,有些模棱两可,我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原先哥要跟秋双姐老公去M市我就一直很反对,现下只能挨到放假跳上去M市汽车,届时好好看看朝思暮想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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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u6 t5 `8 i* ^+ W* F 关于名额怎么得来的,我询问了一圈没人能确切的告诉我,教务处的老师甚至吃惊于我问出自己为何会中选的问题,他们觉得我是高兴坏了。后来只好自说自话,一度天真的以为是学校今年凑不齐符合德智体美劳的学生,只好向应试成绩倾斜,年级第一的名次让我捡了个大漏。也许不是这个原因,也许我更想相信是这个原因,但我这时候不再想这个问题,我需要按耐住性子,强迫自己聚精敛神,全力复习冲刺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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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一个听说很有背景的红三代又是轻蔑又是嘲讽的出现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明里暗里讽刺我看着老实,背地里为这么个名额不择手段。对于我这样没钱没背景,好不容易挤上高等教育末班车的人来说很怕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决定不去理会,埋头苦读。但是这红三代的闲言碎语就像投入河中的小石子,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平时嫌弃我出身的人更加嗤之以鼻,一些半生不熟、点头之交的同学开始对我退避三舍,几个和我相熟的同学虽然没变,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眼里的问号和背后的窃窃私语。这不由我不去关注,人穷志坚,光明磊落,我内心的坚定信念驱使我找上他对质,他看我还敢来说理,又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索性一股脑把这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添油加醋的说了个底儿掉。' @+ M! }! A5 M/ |' j
0 U6 |$ j9 V# W$ K9 ^* ~# d 最后轻蔑至极的啐了一口:“弟弟假清高、贪名誉,哥哥不要脸、卖屁股,兄弟俩正好凑一块。”$ c9 A1 ?5 G1 {2 a4 ~
; ^) m# M% S' w' m 我听得入坠冰窖,原来大哥为了我这个该死的名额委身一个大官,心疼不已。有权有势的人一句话的举手之劳就能把我推举到荣誉的顶点,而我们这样的人输在起跑线就注定输掉了后面的比赛中,任你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想改变只有同流合污或者委曲求全吗?原先仅仅是对选拔机制有些失望,现在好像看透了本质,义愤填膺。当听到对方辱骂大哥是卖屁股的这句话,我攒紧的拳头再也控制不住,一拳挥到仍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胖脸上。* w- a) G5 i6 P, i) X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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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中第一次受到了处分,学校以打架为由给了我通报批评的处分。处分的公告盖了红章贴在通告栏里,耳边是系主任暴跳如雷的怒吼,叫嚣我给学院带来多大多坏的影响,不曾想到前几天给她带来巨大荣誉的也是我。系主任严厉斥责并要求我去给红三代道歉,扬言若不去就取消我交换生的资格。我真是看透了,学校的态度无非是想息事宁人,道歉给红三代以及他身后的背景一个交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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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发现我不在乎了,如果说学校为此事要开除我,我可能会忌惮会认怂。但是交换生去国外,我现在反倒非常厌恶,想撇开这个荣誉远远的。因为它是大哥的身体换来的条件,我一想到大哥无奈的在别人身下任其摆布,身体落满别人的唇舌,菊花甬道还要被人侵犯蹂躏,心里就恨的牙痒痒,脸上越发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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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看我这架势,更加咆哮起来:“你还不知错!我说的你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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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S/ f$ h, M) x “我听见了,我不会道歉的。交换生的名额给别人吧,我不稀罕。”我第一次觉得不用小心翼翼看人脸色,怎么想的怎么说出来是这么痛快。: X9 b( x$ t5 Q* d3 C5 r6 W
! e- t9 [, a1 R “你……你……你说什么!”身后是系主任难以置信的尖叫,想她小丑般的嘴脸已经拧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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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7 F% F; z3 }& l$ T3 K 原来全世界都在看我的笑话,回宿舍的路上向我打招呼的同学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即使他们中有些人并没有恶意,只是我自己过不了这关。红三代的说的有名有姓,还有个别墅在哪里来着,我慢慢拼凑着脑海中的重要信息,我决定要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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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目标在那个决定之后发生了偏移。我辞掉了西点屋的兼职,根本无心上课和复习,撬了2天的课才辗转来到那个别墅区。铸铜大门的全电子身份验证系统成了拦路虎,我兜兜转转甚至想攀爬进去最后弄得狼狈不堪也没能成功,只好灰溜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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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没有再来找茬,狗急了还会跳墙,一个向来温顺逆来顺受的好学生突然任性到连续几天旷课,怕逼急了又生出什么祸事。另一层学校知道内幕的人以为我有点背景,这不就名不见经传的跑出来个推荐人,怕得罪王局,学校最终也没有撤销我的出国资格。当然要是知道王局不久就要事发,估计早就拿我开刀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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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圣诞节对接受度很高的大学生来说是个浪漫的节日,它很快代替了我的八卦。只有我仍被这事扰的寝食难安,平安夜前夕,我在我的床头翻到一叠牛皮纸包裹的信封。封面没有署名,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磁盘和一叠照片,照片上一个白花花的大胖子压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上,第二张、第三张……后续是一系列不同的姿势,画风越来越臊人。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其中一张远景密林环绕着一片别墅一片海,这赫然不就是我跑去但是没能进去的别墅区吗?这胖子是王局?是什么人放在他枕头下面的呢?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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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8 x' f4 ]# k+ @3 [ 我承认这阵子的压力和焦虑,使我失去了正常判断的能力。我迫不及待想看手上那张黑白磁盘里的东西。于是,下午的高等数学课我又旷掉了。计算机和一切新兴事物一样普及的很快,学校后门新开没几月的网吧全场皆满,等机器的人排队能排到大门口。我好不容易等到开了台机器,磁盘上的东西让我陷入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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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夜晚通宵达旦的思考,我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哥身体交易已成事实,如果我没能拿到这些照片,也许就此作罢。但是这些东西让我鬼使神差的放不下,我记得清清楚楚12月25日圣诞节,我再一次来到网吧,社区交流网站已经兴起,我想到了个当时以为是好主意,其实却是个蠢透了的主意。我没能估计到后果的严重性,把哥哥和自己拖入了无以复加的漩涡,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现在想来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懊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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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卷完,来猜第三卷狗血情节把!!第三卷有个重要人物海叔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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