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sawlove 于 2021-5-17 13:49 编辑 # h4 r" V8 [% `% [# g
/ q! I$ ^ I6 L- u29 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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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骚扰的事在那次之后终于告一段落。我没向任何人提起,包括王硕。他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我不想给他添烦恼。我们每天发消息聊天,为了能充分利用每一条短信,每次都把字写满后再发。自从和王硕确立关系后,我才发现他真的是个深情的人。把我如至宝般捧在手心,每天都会发来对我的思念,只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生活细节关注度很高的人,不然恐怕会叮咛我每一个日常内容。物理距离间的关怀,让我更加笃定他是我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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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 R! E' ^1 N: o' J( u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在生活中是会表现出来的。袁少奇临睡前似乎发现了我的这个小秘密。“你要是找到对象了,就跟咱爸说呗。也省得他总叨叨。”3 I' E1 A9 i& T9 @4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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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短暂生活的一周里,我几乎和袁少奇成了真正的兄弟。他为人正直、坦率,除了懒和嘴馋,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其他缺点。我们每天一个被窝睡,除了第一天摸过彼此的晨勃,再没有任何涉及私密部位的行为。他给我看了他电脑里女朋友的照片,也给我讲了他们俩的故事,甚至说到了开房和第一次上床。这方面我没什么好和他分享的,我怕说出真相后吓到他。但是他以为我一直没有床上经验,让我赶紧去体验,不能光靠打飞机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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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有关个人隐私的私密事,他并没有觉得说出来有哪里不对劲。在一起生活的一周里,我发现除了谈这些事,生活中他好像也不会因为男人的生理反应而害羞,也不会因为屋里有人而回避换衣服这件小事。他每天早上的晨勃很持久,每次都是挺着高高的隆起在屋里走来走去,因为屋里的暖气很足,他就穿着内裤一直晃到吃完早饭,才会穿上秋裤。他偶尔还会当着我的面脱下内裤,露出坚挺的肉棒换内裤。不是刻意的暴露,也不是故意让我看见,只是如平常般,做的那么自然而然,好像生活本身就该如此不拘小节。这一点和我完全不同,想必大多数的人都不能做到这样毫无遮掩。% t3 j+ h* Z! ^2 Q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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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他会不会觉得这样不好意思。他很轻松的语气说不会,说他从小在家里都是这样。我当时很好奇是什么让他保持这么纯天然的状态。他躺在被窝里给我讲起他小时候的事。6 B) H* N6 l, r3 F2 @/ l% X8 A
/ K$ m3 C8 o4 b' r& O5 c# {他从小因为先天缺陷,经常受委屈,父母是他最后的保护屏障。当时刚搬来这边,房子小,一家人只能挤在一起生活。他母亲身体不好,他睡觉又不老实。所以一直都是挨着父亲睡觉。后来开始发育,也是由袁帅给他很正面的教导,正视身体的变化,正视自己的心理需求。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慢慢在心里形成了正确的男女生理差异和心理差异的认知。他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也明白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阶段。 j, U1 b9 E( k, g$ k!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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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帅一直给他灌输的观点就是人体很伟大也很奇妙,要他尊重自己的独特性也尊重女人的差异性。正确的价值观让他很早就知道男人间是什么样的,和女生相处应该避免什么样的问题。在学着照顾自己母亲的过程中,也让他学会了如何去照顾女生。他会在女人面前收敛自己的行为,但是如果家里只有男人,他就变得很随意。不管是穿着内裤还是光屁股,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回避。发育的时候,袁帅会经常检查他的个人卫生,教他怎么翻起包皮洗里面,也让他控制手淫的次数。他和袁帅之间好像就没有禁忌话题,什么都聊。5 I; S0 e8 U0 ^: C) O* M; g5 M
9 u7 p* A5 x/ p7 K5 W可能也正是这种父子间的亲密关系,两个人的关系和朋友一样。袁帅不单单在他发育的时候偶尔摸他下面检查大小,甚至现在也会偶尔摸他,然后戏谑地说儿子长大了,以后要给他生孙子。这让我想起了之前被袁帅打屁股后,他也摸我的鸡鸡。我当时还狭隘得以为他要对我怎么样,原来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关爱方式,不是骚扰,也和性爱无关。和袁少奇的聊天,让我从另一个角度认识的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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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上学后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早,按理说一个人霸占一张床应该可以睡个懒觉。可我好像习惯身边有人,不管是被王硕搂着睡,还是和袁少奇背靠背睡,身边要有个人才睡得踏实。现在只有自己睡,很早便醒了。从厕所出来想找一条秋裤换。我的衣服都放在袁帅房间的衣柜里,为了不吵醒他,我悄悄的打开房间的门。" Q" G' o9 d+ ]5 O* j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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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我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轻轻把门缝推大一点,看到袁帅正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左手上下套弄着下体,右手揉捏着乳头。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地照在他的身体上,有种朦胧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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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我也阴差阳错的摸过袁帅的鸟,但是从没有这么直接的看过。中等长度和粗度,有弧度的上弯,龟头比较大,像个李子一样在他的手掌中进进出出。偷窥的兴奋感让我一下就硬了,人定格在那,不敢再开大一点门缝,生怕房门的声音会惊扰此刻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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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帅闭着眼睛,很投入地搓揉着,双腿不自觉的向两边弯曲,抬起屁股抖动着肏了几下手,一股股精液很有弧度的落在了小腹上。他手没有停,依旧摩擦着龟头,呻吟声越来越重,双腿开始出现神经抽搐。忽然人坐了起来,转身半仰半坐在床边,手肘撑着身体,还没撑稳,一连串的液体从龟头喷射而出。我感觉他似乎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叫出来,以至于他的声音都闷在了胸腔,呜咽般从喉咙深处发了出来。听起来极其痛苦又极其舒服。/ f5 Q3 _8 }* P$ B9 b0 [+ x3 h
. { s T M' C在手不停的刺激下,又一轮的喷射出现,而且没有停下来,像尿尿一样绵延不绝。我被惊呆了。我一开始以为他坐起来是第二轮射精,后来发现不像,精液量不应该这么大。直到后来一直在喷,我才意识到,他把自己撸尿了。现在知道这种现象叫潮吹,但是那个时候还不懂。我也只有过一次被焦柏成吃尿过,后来再没经历过。现在亲眼看到袁帅大量的喷射,着实给我不小的震惊。3 P- m: B' k7 D G0 e* J! |7 [
5 Q) V3 L& a9 f他喷射到最后直接爽到完全不克制的一直在尿,手掌还在马眼处不停地按压和揉搓,搞得到处都是,画面既是限制级又是重口味,可我又不舍得离开。直到看他最后瘫软在床畔,我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下面已经硬到爆炸,特别想打出来。轻轻走回小屋,想着刚刚的画面,迅速开打。4 F! y9 r4 Y9 @' 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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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早饭吃得有点古怪,当我发现了袁帅的这个隐私后,就没办法直面他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脑子里总会回想起他撸动时的情景。去他房间找衣服的时候,看到屋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痕迹,也闻不到奇怪的味道。这件事成了我心底里的又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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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7 h4 |- O1 k$ A王硕直到开学后一个月才返校,感觉他憔悴了好多。他爷爷的腿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因为年纪太大,已经无法完全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现在大多数时候都要坐着,出门也不能走远路。他奶奶的身体好像也不如从前,现在把饭馆的营业时间缩短了,多留点时间给老两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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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A) b& p, G$ L! y8 t“我奶奶让我毕业后回去帮家里打理营生。”王硕有点失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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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r: M6 l0 @! \) H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一个噩耗,如果成真,那么我和他要么异地恋,要么就是分手。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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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看出了我的情绪,摸着我的头说:“我会和奶奶再商量这个。实在不行,我在这工作,把他们接过来在这边生活。总之,我不会离开你。”说完紧紧把我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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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学期,日子在平淡中飞逝。说平淡,其实也有不少波澜。老大闫广志偶尔会回宿舍住,因为在学校准备毕业设计比较方便。他和他的考研女友都没考中,两个人决定继续奋战一年,今年要继续考。老四李佳和他的静静分手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扛住静静的各种生活恶习。这次恋情让他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好看难看,首先必须要勤快。他回宿舍一个多礼拜,什么也不干,宿舍卫生不打扫,开水也不去打,衣服也不洗。他说他要给自己放假一星期,好好放松放松,想要从被压榨的农奴翻身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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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m! p$ f& X我和王硕的关系其实早都告诉了他俩,他们都觉得我早该和焦柏成分手,而不是等他主动提出,但是他们俩谁都没想到王硕被我掰弯。不过老大这个钢铁直男后来跟我说,其实也理解王硕为什么会弯,他说要不是自己定力够,可能也有这个危险。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身上有种不一样的磁场,好像某种奇怪的花香一样,闻久了就容易神魂颠倒。我不知道这算是恭维,还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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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m: h1 \' K9 F; |因为室友们都回来了,我和王硕的性生活节奏也变得很不稳定。虽然晚上可以睡在一起,但是他可不像焦柏成那样精虫上脑不管不顾,他很在乎两个人性事的私密性,绝对不可能在另外两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和我发生什么,即便他们俩都睡着了。! P4 {# ?" I; {
% w, }/ k0 \" ~于是,后来我们和老大老四约定,如果门从里面锁了,就先敲一下门,等半小时后再回来。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计策在某种程度上暴露了我俩的不轨行迹,却也对行迹本身有了一定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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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毕业答辩的前夕,我在学校的食堂见到了焦柏成。他胖了不少,以至于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他还是那个招牌微笑,端着盘子和李子隆正在找座位,就看到了和王硕正在吃饭的我。见到他们俩站在一起的那一刹那,我面无表情。# C i/ ?6 [# ^- ?
! e6 d! Y3 @9 t( \" z$ [“好久不见。”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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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先是一愣,定睛看了看他俩,平静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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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焦柏成简短的回了两个字。然后看着我说:“真巧,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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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苦笑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9 i/ y6 C: y$ J% ?: [: R
# o$ T. @. c' E0 c“论文准备得怎么样?”焦柏成试图找一些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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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我冷冷的回了一句。; j5 p2 J% A$ o2 T& Q+ O-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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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结冰一般。谁都没再说话。我其实预料到他会回来答辩,但没想到会遇到,更没想到会遇到他们两个。我饭没吃完,就已经没了胃口。脸色不太好的咳嗽了一声,把筷子放下了。王硕一眼就看出我心里不痛快,没等我说话。他就说:“我们吃饱了,还有点事。你俩慢慢吃。”5 s& S# T1 P i/ c, F
4 W1 O$ m- D: j; n7 R X- x* B# b* L4 @说完就把我的餐盘拿过去压在了他的盘子上,站起来一手端着两个盘子,一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他的手掌,被他拽起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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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 j% p1 {! v3 ?( n焦柏成忽然站起来说:“小宝,下午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语气里有点失落,又有些坚定,更多的是犹豫和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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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B4 w- X$ O- g5 g# N' h(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完全没有从前英气的焦柏成,又扫了一眼低头吃饭的李子隆,“咱俩都结束了,没什么可聊的。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别的事,就忘了吧。” 然后转头和王硕就往外走。: x8 H2 S: T: I$ v* \+ S. T
7 U/ q7 K0 E' ^* w“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焦柏成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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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太大,引来周围同学的侧目。我和万硕都没有回头,也没做任何回应,装作没听到一样,在众人的疑窦和窃窃私语中离开了食堂。' \# G7 A0 q0 N, C
5 K3 X+ D N7 b3 ]- v* A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牵着手走到了湖边,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来。王硕松开了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问我:“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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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着他的眼睛,黑夜般深邃的瞳孔里,是难以躲避的温柔。我心底其实已经放下了焦柏成,毕竟与他的分手不是戛然而止的突兀,而是有各种前兆和心理准备的。之后王硕浓烈似火的爱,早已经把我的心熔化。我沉醉在和他的感情里,享受且满足着。但即便如此,在看到焦柏成的那一刻,才知道心底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仍留存着对他的念念不忘。那种感觉并不是爱情,也不是难以割舍,而是被抛弃后的不甘心和任性。特别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那种深深的怨念一下子在心底张牙舞爪起来。满脑子都在想“焦柏成他凭什么抛弃我,李子隆他又凭什么能抢走焦柏成。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可是这些心头的怨怼在我看到王硕眼睛的一瞬间,就全没了。有眼前这样的他,我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些伤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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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7 V! l5 w/ b) D我朝王硕笑了笑说:“本来心里挺恨他俩的,刚才还挺生气,不过,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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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也微微一笑,捏着我的脸蛋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心里不舒服。”4 G$ Z$ q( k2 ?% k
3 k, x9 N- \ H7 a8 M7 h% D“没事,都过去了,再怨恨也没什么意义,有你在就够了” 我摸着王硕的大腿说,“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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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8 Z2 i, K: }8 f* Y; ~% {王硕一脸柔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0 V" y) ~' A3 e% |
( A( s0 G: m: N1 z! v6 f“因为你是我心底的太阳。”我摸着他的下巴上的胡须说。/ o7 r0 B4 E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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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脸一下红了,腼腆又幸福地笑了起来,握住着我的手说:“我想做你一辈子的太阳,保护你,温暖你,爱你!” 说完,脑门贴着我的脑门转了转脑袋顶了顶我。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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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照例送我去上班,这成了临毕业前他的必修课。他说自己除了毕业设计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做,我就是他最重要的工作。上班送,下班接,虽然两个人连辆自行车都没有,但那种在公交车上有人牵着陪着,偶尔还会送来一缕秋波的感觉,是那个时候穷学生能体会到的最朴实的幸福。6 R! l. f: ]2 Q n" w6 w* a
% C" n, _( p' o( v# M& u0 c5 V感情稳定,工作也比较顺利。虽然还是实习生的角色,但是袁帅已经让我开始跟两个节目的编导工作了。一个是直播的生活类节目,一个是录播的音乐类节目。平日除了跟导播练习设备操作和与主持人的节奏配合,还参与到了录播节目的剪辑和文案写作。袁帅说希望我能多方面锻炼,就算从各种尝试里找不到自己最喜欢和最擅长的,也可以成为一个多面手,以后有什么机会我都能接得住。9 |9 ]% t, ~: e5 Y F. S7 U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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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还是周末去袁帅家里吃饭睡觉,这成了一种固定的生活模式。和他在家待着的时候,我也慢慢习惯了穿着内裤在屋里晃,不再像以前那么保守到非要穿条长裤或者短裤才好意思出房间。晚上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我的坐姿也变得非常随意,有时候会靠着袁帅,有时候会躺在沙发上把脚踩在袁帅的腿上。在他面前,我越来越像他第二个儿子。这种特别的归属感,成了那段岁月里除了爱情之外最让我温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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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毕业答辩的时候,我又遇到了焦柏成,他似乎没有上次见面时候那么胖了。那天我去学校的打印店打论文,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准备出来的他。我们俩都楞了一下,他显然也有些意外会在这见到我。我们谁都没说话。我绕过他去里面排队。他过了一会儿走到我身后,小声问我:“论文都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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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M3 n; P0 b% @8 w1 F# [“嗯。”我依然回答得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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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1 |8 o- x, |1 } u9 Z2 K“一会儿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走走?”他问得有点小心,似乎知道答案一样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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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8 ~# }7 K ?2 C7 Y6 C e4 [0 Q& x6 y“我要去老师那交论文,还要去理发、洗澡、洗衣服,下午还要上班。时间挺满的,不好意思啊。”我很礼貌的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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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也没啥事,我陪你吧。”他说得有点结巴,能听出他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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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自己挺好的。再说,一会儿王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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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他停顿了一会儿,问出了这句话。! U( f' d! k, t! c& i" @( V
5 t, F) I( [+ Q: u% j( Y5 N: R我没有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被你抛弃后他接盘了?说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只是没有和你抢?还是说他其实喜欢我在先,你是夺人所爱?算了,没什么好说。" M+ N0 T f) @
9 D, H5 J8 N1 s& C9 B论文打印的时候,王硕打来电话说他的毕业设计还有点问题,老师还在给他修改,说午饭前估计没时间陪我,让我自己去理发。- m- S x! h2 l- s
: C Y4 M* L$ h- E" Q+ `. H挂了电话,忽然一个声音说:“他没时间过来?”8 t& H! d5 r6 t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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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头,发现焦柏成居然没走,一直在我身后站着。从排队到开始打印,少说也有二十分钟。我以为我的冷漠已经让他吃了闭门羹,没想到他一直沉默的站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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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我一脸惊讶的表情,然后说:“我陪你吧,正好也没事。”& ~% I2 Y6 D! _" q
S9 s6 Y E4 A# w( ]# R0 r/ D“不用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苦涩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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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周答辩完就回法国了,想和你多待会儿。”他说话声音依旧不大,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在和家长道歉。. a% S+ V2 s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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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接他的话。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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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打印稿,出了店,焦柏成就跟了出来。我们都没说话。他默默地陪着我去老师那交了论文定稿,抽了答辩签,定好了答辩时间,然后又跟我回宿舍拿了洗澡的东西,到理发店剪了头发。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像个高大的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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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K. x' |) o: E剪完头发掸脖子上碎发的时候,他过来拿走毛巾在我脖子上左右擦了擦,然后说了句“差不多了。”我看了他一眼,读不懂他的表情,平静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1 q5 Y/ o5 c: _$ c
* \( E7 S( ?$ E5 m3 x6 O Z进学校澡堂大门的时候,我看他也跟了进来,“你干嘛?”我不解的问。; \3 M4 z3 C/ Q) q# f
5 w: R W& o: N“洗澡啊,好久没和你一起洗了。”: K) a5 B: ?+ ?3 U
$ g( p" ^! I+ q/ q5 D“有毛病啊,你又没拿洗澡的东西,跟进来干嘛?”" f4 x4 S# Q( ^8 w* ]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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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带了么,一瓶洗发水你又用不完。”他的口气忽然理直气壮起来。+ m* J: b5 w,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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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他计较这些了,早知道洗澡都跟着,我刚刚就应该在理发店把头洗了,就不用非要现在洗澡了。) m9 H( g) ~1 F5 n- T& Q
4 V0 L/ t# x4 N0 t6 H' r进了里面,我利索的脱完衣服,没有看他一眼。上午洗澡的人不多,很多喷头都空着。我找了个中间的位置,他也跟着过来,站在我旁边打开了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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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打后背吧。”洗到一半的时候,他拿着浴液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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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3 N- I, t3 a我不太情愿的接过瓶子,挤了一些在手上。想起我们曾经一起洗澡的情景,互相给对方搓洗,搂搂抱抱,亲吻做爱,一个澡可以洗很久。而现在,眼前这个人已经和自己除了那段过去,再没什么瓜葛。手掌在他结实的后背划过,他确实胖了,后背变得更宽,皮肤下甚至可以摸到些许厚实的脂肪。* K6 G8 V9 N0 O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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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打完浴液,他忽然转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上说:“前面也帮我擦一下。以后再想和你像现在这样洗澡,恐怕没机会了。”他说得语气很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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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是对的,这一毕业,天各一方,以后他在法国上学,或许还会在那定居,应该很少会回来了,即便回来,也不一定会再见,今天这一面,可能就是此生最后一次。我终于还是没忍住想起了和他以前的那段时光,物是人非无相欠,我又何必对过去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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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擦着他的胸膛,这个曾经胸肌腹肌都那么明显的男人,现在已经胖到腹肌看不到了。胸部比以前大了一点,但更多的是脂肪。他安静地看着我说:“我胖了不少吧?去那边吃得太多,运动太少,长了很多肥肉。不过,有个地方一直没长肉。”说完,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有点充血的鸡鸡上。! \2 D+ y3 [' l( _' Y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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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抽回了手,看了眼周围,人少,没人注意到我们。他也看了眼周围,然后慢慢撸动着自己的下体说:“你记得吗?咱们以前洗澡的时候,你最喜欢撸我。每次都搞得我硬得难受。再摸摸吧,它也想你了。”说着话,抖了抖已经勃起的大根,然后拉过我的手,放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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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 q# D; {他的鸡鸡真的很大,握在手里那么充实,以前一有时间我就把玩这个东西,它在我的手里、嘴里和菊花里进进出出,把我送上一个又一个欢愉的巅峰。而此刻,红润的龟头上翘着,马眼微微张开了口盯着我,似乎要对我说话。我向下摸索,握住了他沉沉下坠的两颗睾丸,还是那么饱满。不经意想起了王硕的一颗蛋蛋,心里不禁有一点遗憾。但是正是这一丝遗憾,忽然让我恢复了理智。我收回了手,拍了拍他的肚皮说:“行了,站回去洗吧。”0 A, l8 r6 O+ @& k% r: Q Y
+ O! @: S: ~' m( w, y+ ?! t焦柏成没走,依然支棱着大屌站在我面前,一副不想罢休的样子。“小宝,我真的很想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你。”/ q; D$ ], j5 I3 H! m: m H4 ~
* o$ r k, b: n3 r) ~4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好了,别说了。咱们以前是好过,但已经结束了。你有了对象,我现在也挺好的。这种话你就别再说了,赶紧冲吧。”% P. h2 n0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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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站在那,然后猛地抱住了我。正要挣脱他的时候,他说:“求你了,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脑袋埋在我的耳畔,手臂紧紧地搂着我。& t0 W' E3 ^' f/ A0 y9 m
' s& w3 k' h) l也许这是他在和我最后的道别吧,面对未来可能再无相见,我心底其实多少也有一些惋惜。曾经那么好的两个人,他甚至和我宿舍的每个人都那么好,可是后来的我们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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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x( w* C,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我感觉他抚摸我后背的手移到了我的屁股上,手指在轻柔地按压着我的菊花。我试着挣脱,他却抱得更紧。4 c! `% b! m3 ?+ E( q6 ?
) h. S) f. n8 z“你干嘛?别摸了,放开。”我的声音从他的脖颈处挤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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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7 Q$ A+ i“小宝,你别动,真的,让我摸一下。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你让我多抱一会儿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借着沐浴露的润滑,插进了我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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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p, G- k, H( K“姓焦的,放开,你知不知道这是澡堂,别人都看着呢。”我扭动着身体想摆脱他钳子般禁锢我的手臂。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似乎他的第二根手指也进去了,菊花被撑得有些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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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p( j: ~! r @我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看不到其他洗澡的人,不知道这种糗事被多少人看见了。心里又焦虑又害臊,情急之下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U1 G* e! g. s$ O2 v3 R: m
: k- H- o( }. H0 L焦柏成疼得叫了一声,手臂一松,我一把推开了他。眼睛迅速朝周围扫了一圈,发现对面喷头下的几个人正看向这边。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朝焦柏成的胸部就打了一拳。虽然有些恼羞成怒,但其实没太使劲。他身子往后稍微退了一下,红着眼盯着我看。我也回瞪着他,花洒的水喷溅得有点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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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d' w9 q; Y5 r"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压低声音说:“够了啊,别再闹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你再这样,我要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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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9 ^8 l. m3 k: v“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了吗?”他一副委屈的强调。8 W+ k1 i% n; F( j
$ K, E6 Q I2 |. |% c# b9 Y6 Z我不想再重复之前的话,也不想搭理他,为什么他要表现得像个醉汉一样,在这跟我耍赖。我转过身关了淋浴,拿了毛巾,提着塑料袋就往外走。他没有跟出来。9 l0 K8 C0 n& Y3 Y% A$ _2 @1 g
8 S/ }- Y( d0 O0 n. C我擦完了身子,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还没出来。想着他什么也没带,就拿着毛巾又返了回去。他开着淋浴,手杵在墙上垂着头,水砸在后背上,水花飞溅。我没走过去,扬手把毛巾一丢,正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扭头看到我,没有动。我们就那么对视着,直到他最终又把头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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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毕业前最后一次见面。毛巾他也没有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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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没有想象中那么华丽和骄傲,因为有人工作,有人继续考研,有人出国,同学们最终都没能好好的聚在一起吃顿散伙饭。但是我们四个室友好歹是聚了一次。老大闫广志一早就张罗开了,让我们腾出周末的时间去他家坐坐,说他女朋友烧的一手好菜,要请我们几个去吃饭。这是个很意外的消息。说实话,在老大找到女友后,我们其实都没有一次很正式的见面,老四李佳也说他只在宿舍楼门口见过一次。这次这么盛大的邀请,我们几个都有点惶恐,私下讨论是不是老大认定这个女人做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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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饭吃得很感伤也很热血。老大要留下来和女友继续考研,王硕也要留下来找个工作,陪我在这个城市发展。只有老四,要回老家的家族企业工作,不得不和我们分开。我们这才知道这小子原来是个富二代,居然藏了这么多年没表现出来。被老大一顿灌酒,说他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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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j, v( }$ ~* p老四很不好意思的说:“我压根没觉得自己是富二代,钱是爹妈的,我就想平平凡凡的活着,也不想回去继承什么家族企业。你们知道的,我个性就不适合做那些。以前还能打着上学的旗号不回去,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听我妈的。哥几个如果不嫌弃我们呼伦贝尔远,欢迎随时去。只要我老四有口饭吃,绝对不能让哥几个饿着。” , T0 O/ f# p6 s* a4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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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老四平日里总是风流好色,做事没个准调,但是他这次的表决心真的在日后实现了,而且还帮了很大的忙。那时候才忽然发觉出门靠朋友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 e' H4 _# L" C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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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伙饭后不久,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离校了。整个学校都笼罩在毕业的感伤里。王硕和老四没事,就在学校里摆摊处理大学时候的各种书和自己不要的东西,加入了每年毕业季学长们甩货的大军。那段日子,我上班前就和他们一起出摊,也过了一把摆摊做买卖的瘾。6 d8 _# {$ k8 N) q*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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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分别还是来了,送老四上火车的时候,我们都哭了,抱完了又抱,就是不肯上车,直到发车前一分,他才恋恋不舍地走进车厢和大家挥泪告别。一个朴素又多彩的大学时代,就这么结束了。匆忙而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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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到毕业证的第一天,我和王硕坐上了去石家庄的火车。我想去解开我心里的结,去见一面齐哥。按照电话里问到的地址,我们来到了齐哥曾经的家。当真正站在这扇门前,我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深吸了一口气,敲开了门。应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7 k' ~6 ^& O$ T+ h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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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里是齐泰升的家吗?”我问。) i, e+ E! S& S
- V0 U& e$ b" i3 a% T* h1 H“你们是?”中年男人疑惑地看着我们。3 h. X) N$ K. h7 ~% X. I) l, M' _! J
( I. k% i6 K/ s$ z“我是他生前的朋友,从他之前同事那打听到了这里,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他的?”我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和情绪,尽量表现得不失态。; S) l! @! Z* t5 K5 X% k' `( c
: p j o! V5 Z3 n N“我是他表哥。你们来有什么事?”他试探着问。8 D- n' j% Q7 {/ k }
# T s6 u- y6 ]“是这样,他生前特别照顾我,但是没想到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我想来问问他生前的事,另外还想去他的墓地看看。”我攥着自己的衣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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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O/ u. g) I; y我们被让进了屋里。王硕挨着我坐下,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给我安慰,他知道我此刻的情绪很不稳定。我环顾着房间和屋里的陈设,房子不大,朴素又大方的布置,像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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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1 ]$ n7 b! S齐哥一家三口在疫情大爆发前赶回了石家庄,但还是没能逃过邻居感染后的传播。当时的救助条件并不理想,在他表哥一家人接到医院通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而且他的儿子已经先父母一步离开了人世。因为隔离原因,他的亲戚最终也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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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到这里时,一直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断裂,在他表哥平淡的陈述中,眼泪夺眶而出。我实在无法接受他那么好一个人,竟然会死得这么意外突然,没有告别,没有叮嘱,没有挽留,冷冰冰的被病毒杀死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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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和王硕在齐哥表哥的陪同下来到了公墓。在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石格子里,安放着那个对我无比包容的兄长的骨灰。看着墓碑上他微笑的样子,平静又亲切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我的好弟弟,哥又见到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哥好想你啊!”我跪在他的墓前,抱着给他买的鲜花放声嚎啕痛哭起来。我终于又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哥哥,那个笑着捏我脸,踢我屁股,给我夹肉,逗我开心的人,那个疼我惯我,把我宠坏的人,他就睡在我面前的这块冰凉的石板里。我再也摸不到他温暖的手,听不到他爽朗的笑,看不到他假装生气又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变成了一掊粉末,永远的长眠于此。2 Q; S+ H) ^( _4 @' s
- x% Y/ _1 i' R4 e7 Q r我放肆的哭,把我所有的想念和不舍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我放肆的喊,放肆的叫,用尽力气想用哭声换回那个鲜活的人。我敲打石板,捶打地面,我憎恨死神的不公,憎恨命运的安排,我恨将他夺走的一切。那时的我,大概像是疯了一样。直到最后他的表哥上前扶起我,安慰我,我的灵魂仿佛才回到了躯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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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眼泪流尽,情绪恢复了一些,我拉着王硕跪在齐哥的照片面前,告诉他我找到了一个我深爱着,也深爱我的人,让他放心,不要挂念我。我还拿出毕业证给他看,告诉他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弟弟,我长大了,有了工作,让他不要再挂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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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火车上,王硕一直默默地搂着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休息。我麻木得失去了所有精力一样恍恍惚惚。生活还在继续,不因为谁离开而停止,也不会因为谁伤心难过而只留欢喜。我和王硕一起的生活还在向前走,我希望我们可以携手一直走下去,愿齐哥可以看到,也愿齐哥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