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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 w N# x/ {. H- g 湖北的冬天竟然也这么冷,我们一百多个新兵蛋子在营区操场上列队,等待首长分配我们去各个新兵班。在右边,整齐地排着一列戎装威武的士兵,我想那大概就是我们的新兵班长了,瞅着他们肃然而又神气的样子,我心里痒痒的,兴奋、惶恐、忐忑、紧张交织在一起。 - Z* r& m. b. T, F: |; x7 U
) k. }4 g2 \- b- M3 \" u, ] “李克!”4 D* \4 E' l' |' k( F9 x; \
“…到!”我匆忙地答应着,跟随别人跑到我们班长后边列队。
9 ^: `; L7 k- Y* N 班长的个子高高的,得有一米八吧,比我高一些,肩膀宽平,身子像个钉子般地绷直立着,纹丝不动。他脖子后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痣,挺抓我视线的。
& P, |& ?3 p2 R! n( _3 h% u 训话完毕,该班长带领我们回宿舍了,班长向后转面对我们,检查人数。我开始观察他:黝黑的皮肤,瘦削而棱角分明的国字型脸庞,浓黑的剑眉,挺直的鼻梁,轮廓清晰的嘴唇,那上面还有些许给人质感坚硬的胡茬,粗壮、筋肉明显的脖颈中央,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粗犷黯哑的声音上下窜动。我都能感觉得到心脏的嘭嘭跳动了,心里一阵狂喜,太幸运了!, f7 P7 f; d! P* C
顿时,一股热流涌向那儿,我坚硬了。好在是冬天,厚厚的棉裤能挡住一切。. I$ {2 `0 [. W2 q! `
到了宿舍,安顿好铺位后,我们坐到了一起,开始彼此相识。班长叫许鹏,今年20岁,家在安徽农村,去年参军。他和蔼地对我们说:“从今往后,你们就把我当成你们的大哥哥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求一条,那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7 p& U: f6 i* F: N2 A6 \' w6 P 他摘掉了帽子,短短的板寸几乎露出了发亮的头皮,十足的兵味。我坐在他的对面,只顾去注意许鹏了,至于我自己说了些什么,别人说了些什么,全然忘记了。班长端坐在我面前,上身挺得笔直,放在双膝上的那双手不住地揉搓着,大概是由于发言需要不断地措辞吧。
& _5 a' w3 S" q% D; H8 ]1 ^7 I 那双大手也吸引了我的视线:粗糙、黝黑、宽厚、筋络突起、骨节粗大,手指合拢攥拳的时候,虎口处便隆起了鼓鼓的肌肉。这强悍的双手一定有威力!他说的时候,眼睛不断地在我们几个脸上扫,那双看起来并不出众的小眼睛咄咄逼人,有一种慑人的光芒。才比我们大两岁,就这么成熟,部队真那么神奇?
" g( G, [ j! p) H) M 第一次在如此陌生的环境里过夜,兴奋又紧张。绿色军营那无穷的魅力都将为我一一展示,军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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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L/ _" G$ j2 g" T7 d 经历了紧急集合、早操、早饭后,我们都感到疲惫不堪。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6 l. W: o& X- N% A2 Z/ I# E
第一天的操课开始了,新兵们集合在操场上,又是首长训话,让我们先观摩班长们的军事课目表演。不由得我又来精神了:班长们人人一身发旧的迷彩服,脚着解放鞋,为我们展示着战士的矫健、阳刚的男性美。
" ?) @# T! p1 Z) W( V* o, p! E3 v 激昂的吼声、刚劲的动作、咚咚的跺地声、黑红的皮肤、英气逼人的目光,无一不让人感到那喷薄欲出的男性力量。可能因为个子高吧,其中最为抢眼的,就是我们班长许鹏了。只见他纵身一跃,大手钳住了单杠,在上面摆跃、翻滚,又腾空翻身,像钉子般直立地面。我就在杠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迷彩服里面只穿了一件军衬衣,在他翻滚时露出了赤裸的脊背,黧黑平坦的小腹上几块匀称的腹肌隐约可见。乖乖!气温这么低,又没有太阳,他竟然……这么强壮!7 o9 w- Y* S% W6 w8 \6 y7 @; F
我两眼冒火,简直垂涎三尺了!下体热涨、欲火难耐。我拼命地抑制住自己,尽力结束胡思乱想。不过不能不承认,许鹏班长从外貌上来讲,其浓重的男子汉气的确是够有诱惑力的。我暗暗地下定决心:苦我心志、劳我筋骨、练我肌肤,一定要和他比驾齐驱!4 A( R- F# a& e5 F( E- S+ {' Y
随后几天,我们新兵在班长的带领下,从基本军事课目开始,练习队列。除了班长,我的个子算是最高的,因此我就成为基准兵,站在队列左端。我的身体素质棒得没商量,高中时在武馆练了一年半的摔跤,这点训练算是小菜一碟。班长也经常拍拍我的肩膀,对我的灵性许以赞扬的目光,免不了向别的班长夸我一番。自然喽,有时也会挨他几脚,几句骂,但我知道,军人就是这样,你要是计较,关系就会疏远了;你要不计较,他会骂得更多,但那就会包含更多的善意,关系就更近。* o# d2 M9 f4 \3 l- _"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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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2 D+ s* e- M, ^$ p" U% c 果然,连队澡堂为新兵开放,班长对我说:“走,跟我一块去!”平时他都是跟老兵一同洗澡的,今天……管他呢,正盼这一天呢,走!这几天的汗水、土垢混合在一起,身上刺痒得难受,真得好好洗洗。走入澡堂,怎么好多人纷纷往外走?问清原委才知道,今天锅炉坏了,没有热水。一时间我也犹豫了,但看见班长一头扎入澡堂,回过头来看看我,目光里似乎有种挑衅,我便也钻了进来。
! y0 H9 M, \6 S. R8 Y% e" U “娇生惯养,这都受不了,都他*的是些不成器的东西!”班长一边脱衣服,一边骂着。
3 y% L/ }5 }7 H9 j. T “班长,你怎么老穿这么少,冷不冷?”见他还是那身旧行头,我问道。: K- e# \5 }' C) Q8 n2 t/ _& e
“火力壮,不冷。”他答道。“小的时候,冬天家里没有煤火,冻惯了。现在这儿的条件好多了。”
_6 ?# A: l" u1 ?4 K" ]. H 三两下他就把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而霎时间,一股巨大的热流冲击了我的全身,面对着一丝不挂的班长,我似乎被震撼得呆住了!
* G I5 C% Z9 J d( [5 \5 r* b 感觉得到他的体温、触得到他的呼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的赤裸躯体:他简直就像是一尊未经仔细雕琢的塑像,健壮、强劲,通身黝黑健康的肤色,上身呈倒三角形,肩宽、臂粗、胸凸、腿壮。隆起的两大块胸肌、肩膀上三角肌、胳膊上二头肌和三头肌,还有大腿小腿肌肉块块突鼓,看上去像生铁般质感、坚硬而有弹性,扁平的腹肌、宽阔的背阔肌又像锻造出来的钢坯,粗壮遒劲的脖颈条条肌肉明晰,喉结突起。此时你不得不惊叹于他似天神造就般的躯体了,竟然会有如此真实完美的男体!3 a$ J& D& J# w
尽管我在上学时也曾非常得意于自己的体形,觉得肌肉健壮、比例匀称,然而到了他面前,真正是相形见绌啊。我脸发烧、心发慌,迟迟不敢把裤子脱掉,得挡住我的鸡巴,它早就高高翘起,行举手礼了!许鹏哧溜一下溜进澡堂,已经听见他和别人的说话声,还有他在冷水中高亢暴烈的吼叫声。) Z0 R+ ?2 o* Q7 [: ~/ V7 c
我心绪难平,只得用毛巾遮住勃起的鸡巴,走到澡堂的另一个角落,慢吞吞地洗起来。彻骨的冷水淋到身上,激得我丝丝倒抽冷气,鸡巴也缩回去了。) v! D- \, f2 \2 k" ]0 |# h4 j0 `
“李克!过来!给我搓搓!”许鹏在那边高声叫我,我走了过去。% k* F+ ~) J/ S0 |
淋头下,班长畅快地洗着,兴奋地吼叫着。黝黑健美的体躯,在水中显得格外壮美,块块发达坚实的肌肉上下窜动,形成一幅动感的力与美的图画。他无所顾忌地洗着,向我喊:“你怎么不洗呀,真他妈痛快!”我支吾不语。
" d* T c. q, [: W6 R4 @5 U 真要命!班长面向我,开始洗他的粗大的阳具,我的天,这怎么让我受得了!他的大手握住那粗黑长长的大鸡巴,上上下下地摞动套弄,还享受般地呻吟几声。“嘿!你小子鸡巴也不小哇!”班长又打断了我的惊愕,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鸡巴又开始往上翘呢,忘了掩饰。& |; Y2 I v4 O! }2 s' U
“这才叫男人!来,搓搓!”说着,许鹏扭过身去,双手握住水管,弯腰站好。" ?! O6 ^1 b: K$ T
我拧干我的毛巾,正要擦,他把自己的毛巾递过来:“用我的。”1 m+ ^/ I% W- A. s' r0 E/ ]
“怎么,班长,你嫌我脏吗?”2 v0 e+ j0 k% w
“可别多心,我觉得你们城市兵都挺讲究的,我是怕我脏了你们的毛巾。”
, u' `' J$ C' D' [4 i “班长,你心眼真多,城市兵跟城市兵不一样,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我还就愿意跟实在的人在一起,没那么多花花肠子。”9 h( O+ _& b0 e& l5 n
“哼,这还差不多。”班长咕嘟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 n. K* @& M! \ v, p" r 我能感觉到,在班长心里,我们之间的关系比原先更近了,我更加卖力地擦了起来。
0 R ]& x; s8 e: ?. B% \( X( t 毛巾在他的后背上下搓动着,黑黑的皮肤泛出红色,肩臂和背部块块肌肉线条清晰明显,我又心猿意马起来,我的鸡巴微微翘起,正好卡在他两腿中间,我紧张得赶紧佯装擦累了,蹲到地上。我清楚地看到,班长的大鸡巴悬垂在他腿间,随着他的身体不时地翘动两下。! S |0 R9 x4 h
“来,班长,我再给你擦擦两边。”不由分说,我拽过他的胳膊,撩起来擦他的两肋。
" ~+ w* h- [+ T' o 许鹏闭上眼睛,很享受地问我:“没想到让别人擦澡还真是舒服,哎李子,(他不把我当外人了!)你学过吗?”
& Y$ z# C# O/ i) M “我呀,在这方面还真是不含乎,这都是我爸的功劳,每次洗澡,他都支使我给他搓,还净嫌我搓得不到位,搓多了不就练出来了?”' p% U9 C1 X4 G7 w5 D. {
“那你以后就专给我搓澡,我也跟你学学,给你搓,怎么样?”- Z i) B! w9 T$ l; g
“那太好了,也该轮到我享受享受了。”
8 p# ?' W/ c% z7 M1 F 我心里那份兴奋别提有多高了,能如此亲密地接触班长,别说是一周一次,就是天天搓我也乐不可支。闪动在我眼前的粗壮的脖颈、发达的胸肌、强壮的臂膀,双手在上面来回抚动,使我的情欲如烈焰般升腾。
/ W! ]- |" [/ n% T' r 我极不情愿地说:“行了!”便扭身向里:“班长,给我胡撸两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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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怕让班长看到我勃起的下身。尽管男人不臊男人,他给我大大咧咧的感觉,但我觉得不能过于失礼。" c q& v E$ c5 {6 q
许鹏麻利地涮洗了一遍毛巾,裹到手上:“用我的了啊!”, v1 Y* c) v3 `9 ^
“来吧!”
0 Y6 G" K! e7 J 这小子,力气真不小,把我的背擦得好疼。“再低点!”他命令道。
# M* s1 Q8 |+ z9 Z8 [ 我顺从地把腰再弯低一些。我的目光从胯下向外望去,班长粗大的鸡巴就在我两腿之间摆动跳跃着,浓浓的阴毛依然遮挡不住。长度大概有十六、七厘米,直径也得有四、五厘米,傲视群雄。像他这样足以令人骄傲的、如此张扬着无穷生命力的男性器官,我还真没见过。
: D- p c/ m. N& @( v 我突然发现,班长的鸡巴抖动得不那么厉害了,它变得长一些、粗一些了,而且,微微地翘起来了!
: y7 P6 R0 A% |5 j7 K 班长似乎也不那么自然了,他正在给我擦肩部,鸡巴正好顶在我的股沟,来回拨拉着,有点硬。而我的鸡巴却已硬得几近迸裂了!高高地橛起来,龟头几乎接触到自己的肚皮。我真想快乐地叫起来!而此刻只能咬住嘴唇,竭力憋着不出声。
' P5 F M5 n* Z( h8 U* Q “嗯--”班长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地:“李子,你身上也有点肌肉嘛,练过?” V' v" A; E8 s( F4 d% Q* f4 F
“我在摔跤队呆过一年多。”0 {) X( A, R* T9 Q. ~8 q; j" D( x
“哟喝--,哪天咱哥俩过过招?”(论哥们了!)) u! l; Y( I" B- e4 c7 ~- ?
“行啊,哪天都行。”我也来劲了:“班长,论块头你比我还大,那你在哪练来?”- {& V7 W+ z- N P0 E' B% A, K5 W& z' F
“我?在家里力气活都是我干,从八九岁上就干。到部队上军事课目从来没拉到别人后面,刚来部队时,我净给自己加班来着。今年抗洪时……”
/ Y+ {/ U$ _& {1 w “抗洪?班长,你参加过今年抗洪?”
7 q5 z! M& _7 i2 a) E* x “没错!我入党、提班长,都是因为抗洪时立了功才有的。”
4 Z4 h, b! \* X! s% | “怎么立的功?快跟我说说!”0 l1 E' p( C) M) y$ L- D2 ?7 u& Y
“才来就想立功?不遇上什么大事,难哪!行,赶哪天我再跟你详细说!好了!”班长到淋头下涮洗毛巾。7 `" i& P& v! k$ \ n* y$ q5 g) o
“你再冲冲,我先穿衣服去了,班里还有好多事呢。”
7 f: u0 d, a) @' z. O “好嘞!”我答应道。看着班长冲我一笑,(这笑让我舒服极了,回味无穷),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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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倒头就睡的我,失眠了。5 q3 E. A0 S, o" e# R
躺在铺上,听着旁边战友们或均匀、或急促的呼吸声,我辗转反侧,难以进入梦乡。望着那边早已熟睡的班长,心中似波浪翻腾。窗外的路灯光投到他裸露在被外的肩上,映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极有美感。此时的光线、投射角、人物的清晰硬朗的轮廓,若拍成一幅照片,会很有艺术感。
: o3 j) O* P. [. g8 G, y' \& M9 a 忽然,许鹏伸出了胳膊,打了一个舒展,而后,双手抱在脑后,又听见他微微的鼾声。臂膀上的肱二头肌高高地隆起,与三角肌分界处形成一道深硬的沟,看上去更加硬朗了。) `# h' [$ W. r' e3 G
班长的被子上,腿裆处鼓起了一个高高的峰峦,他勃起了。他的梦里,是女人,还是男人?
& P- ^# b* x8 g( \# [3 {+ V 我眼前又出现了我们在澡堂里的情景。……尽管是冬天,班长赤裸的身躯上却汗水淋漓,黑油油的肌肉闪闪发亮。在我面前,他甚为得意地搓洗着,炫耀着,展示着。“看咱哥们棒不棒!”, E g5 R1 m" |9 x0 {
“哥,你太棒了!”
( A7 w5 R N. m' k4 A$ j “我哪都棒!”班长的手停了下来,贪婪地注视着我。; j; Y& {2 g* x( O: A( n
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不断迸发的性欲了,冲上去!贪馋地不可阻挡地不顾一切地搂抱住他!班长粗壮的手膀伸出,也搂住我。( j! s+ t. F/ R% W* D
我狂吻着,嘴唇在他黑色的肌肤上摩吻着。使劲地吮吸,我要把他发达的肌肉吸出来!. k& s- S1 d+ m9 F, w* x7 T! H* w, p
我向下吻着,慢慢地跪到了地上,嘴唇向他那阳性之极吻去。粗壮长长的大鸡巴高耸于茂密的黑色森林之中,高昂着紫红色的龟头。我伸出舌头,淌着口水,舔遍了他粗大的阴茎,而后我张开嘴巴,将他的阳具含在嘴中。
4 S. q" _% S8 h “兄弟,哥哥好吃吗?”班长快乐地叫着。6 z+ i+ R* K: {5 w) _+ O1 e2 c
“哥,好吃!”我不停地吮吸着。嘴唇裹着他的鸡巴,舌头在里面上下左右地探触着,刺激得他高声叫着,不住地往我嘴里拱着、抽着,肌肉发达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嘴巴张开,喘着粗气。 B% |) B2 C5 v* j# ~5 N, j/ z
“好兄弟--”班长的大手抱住我的头,前后推揉!他粗壮的大鸡巴变得无比坚挺!而这又激励着我更加剧烈地用嘴摞动他!; J6 j1 w& z: m. i
“哦…… 啊----”班长的精液喷涌而出,坚硬的鸡巴颤抖着,一股股的白色琼浆射入我口腔,几乎使我咽噎。
% [9 k& ]6 E, H3 G% [4 Y 我大口大口地吞咽下他的精液,又将他的阴茎舔得干干净净。班长一把推倒我,将我平放在地上,大手握住了我的鸡巴!
- `. ]* w9 y- f/ @2 k 嘴唇向我逼近,吻了过来。我们热烈地吻着,有力的手摞动着我的阳具,快感一阵高似一阵。
8 x& C L/ N! l9 O. z2 R “哥!我的好哥哥--”我射了!为我最亲密的人射了!精液像喷泉射涌而出,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快乐推上了九霄云端,灿烂的阳光照耀着我,幸福无比!8 I/ G, m7 y$ P! G
……/ {: z% t. B$ |% x1 b% T: Z
“咫----”急促的哨声。
0 \/ p; _$ ~( P' e: H! l8 Q 怎么?我在做梦?我懵懵懂懂地睁不开眼。* V+ O- _. Y' K! L. O C
“李子!醒醒!紧急集合!醒醒!”% s* I+ j# w* H% a
我睁开眼,许鹏赤裸着上身就在我眼前。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肌肉发达的臂膀。: `$ L$ W6 W/ V
还没等我说话,他甩掉我的手:“看出息的你,跑马也不挑个时候,赶紧换条裤衩!快!”- l x3 g- S! L( ^
“哈…………”周围战友的笑声将我从梦境彻底拽出来。一看自己,尴尬极了:被子被撩在了一旁,军用大裤衩前面湿漉漉的一大片。我从快乐的峰巅跌了下来。 c; \! O/ Y" J6 J4 N: P"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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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新兵连的训练也将近结束。无论是队列、军体科目,还是射击、军械操作等军事基本技能,样样我都是优秀。我们的班也在次次比武中夺魁。没给班长丢脸,使得班长格外高兴。班里的气氛昂扬向上而又不失和睦,小伙子们就像一个人似的,猛打硬拼,我们班的名气在团里也叫得挺响。我们和班长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特别是我,他简直就真把我当成亲兄弟一般,说话办事从不背我。
2 `( ?6 i: q; D+ O: v* x5 A0 Z 自然,每次洗澡依然是我俩同去同来,我的欲火难耐,但却只能拼命地抑制自己,反复告戒自己:要尊重别人,不可鲁莽行事。对将来,我理智地不抱什么希望,本来嘛,自己的性趋向和多数人不同,就已经很不应该了,再闹出事来,岂不丢人现眼?况且,能够与许鹏这样强壮、正直、刚性、豪爽的棒小伙子形影相随,身处于青春阳刚的军营之中,我已十分知足了。+ |0 R& x- Z0 B% _ l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告诉我,快要过年了,军营里也日渐热闹起来。战友们纷纷收到了来自家乡的包裹,大家各自拿出自己的家乡特产,共同分享。为了不使大家感到离家的孤独,班长使出浑身解数,编排节目,做游戏,找个别战友谈心……看他忙得四脚朝天,我也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我的性格随和,在班里人场不错,因此,我俨然成为“班副”,起码是班长的得力助手。
' Y9 \6 ^- f' ?9 j" N, ?9 A( N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忙活了一天,战友们都早早睡下了,准备看明天的电视晚会。
9 {$ R1 h3 \2 j/ w9 T( m8 p9 v 迷迷糊糊中,“李子!李克!”声音低沉而又清晰。是许鹏!9 q" c' f7 T$ V
我下床走过去,坐到他床边,“班长,有事?”(心还挺细,又琢磨出什么事来了,要找我商量?) n/ `! S6 z* J
他不说话,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忽然发现,他的眼角分明挂着两行泪珠!这个平时看起来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今天怎么柔情起来了?也难怪,我们的岁数相差不大,或许是什么事使他伤心了?2 Q# D$ I# p' k
“怎么了?”我急切而又关心地低声问道。& `% I2 B7 m3 q1 m
他还是不说话。片刻,他撩开被子,目光示意我。我迅速地钻进了他的被子。
# q5 x2 x& n4 ^- d 他一把抱住我,把脸紧紧贴在我脸上。天哪!这不是又在做梦吧!& I4 `- m/ ^1 Y, H5 F
第一次和我朝思暮想的爱人搂抱在一起!如此的肌肤相亲!我的手紧紧地搂抱住他赤裸着的宽厚的脊背,结实有力的肌肉,弹性的触觉,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感觉得到他暖暖的呼吸。
3 y* A* ^4 ^1 Q: C* C; p: y4 K 我的性欲像喷发的火山,激烈地迸放出来!我的鸡巴涨大、坚硬了。手也动情地开始在他身上来回抚摩,从背阔肌到三角肌,再到隆起的胸肌。一时间,幸福感充盈了我整个头脑。9 a$ d( s2 J. V6 y
但是,随即我又慢了下来。我感觉他不象我想象的那样配合,他的鸡巴也没反应。我如堕五里雾中:他这是要干嘛?
/ Y) q- S* e' c6 H: p6 W ……“我真想家,一年多没回家了。我爸我妈没准今天还拖着病身子干活呢,我连这儿的土特产都没给他们寄过,心里挺不好受的。”说着,他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 u3 P* n9 [ y6 H, T 我沉默了。我也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乖儿子,但平时父母对我的关心、母亲的细心照料,特别是她老人家在我参军时泪水涟涟的一张老脸,一下子涌现在眼前。不由得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4 E- F7 w ]4 \ “我也是,”我们俩抱得更紧了。只不过与刚才相比,我的心境却有着天壤之别。
/ J+ T+ z# o& ]0 `1 V 我们决定,明天中午会餐之前,到县城去一趟,给家打个电话,寄点东西。
2 F+ H: _! h) c- k/ }+ s 我们就这样纯洁地搂抱着,聊着聊着,困得睁不开眼了,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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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天气真好!这里的春天果然来得早。田野的土壤湿漉漉的,不象北方那样干燥。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脸上也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孩子们噼里啪啦地放着鞭炮,一股浓浓的过年味道。我和班长的心情也像是受到了感染,很畅快。
( c( _' M3 T6 O" D! K Q 班长给班里的战友们买了二斤瓜子,说嗑着玩。给家里买什么呢,许鹏告诉我:“孝感麻糖、麻烘糕,都是湖北特产,一样买点,让家里尝尝。”2 U/ _* V: G" _" s q% Z6 N
到了食品柜台,我点了这几样东西,让售货员装成两大纸箱,封好口,正欲掏钱,班长拿出一百元钞票,递给售货员。我忙说:“班长,我来!”
y% N+ y7 r" T5 e0 L “我比你大,兄弟的爹娘我得表示表示。”坚硬的手臂把我挡了回去。
! N) R0 p8 ^" z/ f. A/ m 我急了:“班长,就是孝敬爹娘也轮不到你来,你是哥,我是弟,应该我来!”5 ]% o& S; g- Y3 w/ O+ G$ U5 ~
售货员见我俩争执不下,笑道:“你们别争了,这位兵哥说得对,当弟弟的先来。”麻利地收了我的钱。班长在我肩上擂了一拳:“你小子!”我哈哈大笑,拎起东西就跑了。
, Q' m- u, ?' e a 来到邮电局,办理了邮寄手续,我对班长说:“给家打个电话,班长,你先来!”8 f- w. T9 x" ?5 x* Z
“我家没有电话,你打吧。”说着走开了。
, \% Q8 ^3 V/ P 向爸妈问了过年好以后,又问了问家里的情况,汇报我这里的状况,就向父母道别了。到柜台去结帐,服务员说结过了,我扭头一看,班长冲我一乐,摆摆头:“走!”
/ z, ?9 |# b! A1 y: N 我也不多说什么,我太了解他了,就凭这一点,我们也应该是好兄弟。( D1 Y, S) }$ e: U1 R/ `
快到中午了,登上返程的汽车,只剩下一个座位了,许鹏拽过我去,把我摁到座位上,自己站着。开车的当儿,又涌上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孕妇,我立刻站起来:“大姐,坐这来吧!”
! ]& g5 r$ V; O& b1 [ b' I$ L 就在那孕妇蹒跚着过来,我准备搀扶她坐下的时候,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子窜过来坐到了座位上,怪声怪调地:“还大姐呢,大姨吧!”“哈…………”他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浪笑起来。
8 T8 U% b2 J% K; {! e7 C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攥紧了拳头正准备冲过去,有一把手拽住了我,回头一看,是班长。
. }9 J5 t* H0 H3 N( H6 z 班长脸上平静如水,目光紧紧盯住那小子,露出微许蔑笑。他用手臂把我推到一边,径直朝那小子走去。看得见,那小子眼中一阵惶恐,他的同伙面露凶光,往前凑来,我跟在许鹏后面,也握紧了拳头。
0 ~, q" i3 i) G' e+ |, ~ 走过去,班长问:“你凭什么抢人座位?”/ F1 X8 S2 g- C, V
“凭什么?老子想坐这里!”强硬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内在的空虚。
1 `& t" [! J+ `4 b+ Y “你起来!”4 ?" B9 u: T6 {0 C& N' @- I
“去你的吧!少管闲事!”旁边一个同伙叫嚷着。' L- F+ o, _, d4 _" i. {
班长没理他,继续问:“你到底起不起来?”& o( z) h% A3 C0 m2 b4 i& o
“不!”
7 ]; o$ n- o5 |0 a1 g, T9 X" k 说时迟,那时快,班长有力的双手一把揪住那小子的脖领,像拎兔子似的拽过他,呼的就把他掼出开着的车门,咕咚的摔到地上,疼得他咧嘴骂起街来,鬼哭狼嚎一般。
6 {: ^0 c# F; Q( q" X: q 我朝冲上来的另一个同伙一扬胳膊,一个擒手后翻,将他压趴在地,又一个背胯,也将他扔出车门,重重地摔到地上。一年半的摔跤和新兵连的擒拿格斗没白学。
: L( z# [/ `6 x, l( _ 剩下的那个同伙见势不妙,仓皇溜下车,抻着那两个家伙,嘴里喊着:“当兵的,你们等着!”: n) {$ e7 L, R0 P' B. ~
“哗…………”惊讶之余,车上的乘客们热烈地鼓起掌来。“真解气!这帮王八蛋!” E {# g5 b4 ~" u
“谢谢你们了!”孕妇感激地说。
0 i+ X: W8 o! ^; q1 J* y 我俩相对一笑,谁也没说话。
; d/ H# p+ _ H" q# M “解放军同志,你们的行为太棒了!”坐在后边的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走过来,手里拿着笔记本,“我们是市里报社的实习记者,很敬佩你们,请签个名字吧。”
' Y' a: Z/ M! ]. J6 K 我俩开始还推辞:“一件小事,签什么名。”
1 y% \" x+ k* @ “见义勇为,这件事我们忘不了,签个吧。”把本子和笔递了过来。我们只好签上了。9 O" {5 v/ C+ ^5 O$ M `* v) \
“太刺激了!你们真有正义感!”
/ o. ?7 ?) }4 P9 a! S “军人嘛,都这样……”
8 K- s j. ]* i C7 J& }* x8 V “…身手不凡!”“…功力不浅!”……
3 K) Z3 k7 S/ u" z: U/ I4 ^! A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心思早已不在这上了。我搓着手、擦着汗、不时地瞟一眼车窗,思绪随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物飞到了父母身边,飞到了军营,飞到了战友身边。连那两位实习记者在中途什么地方下的车,我都没在意。
' ], O" j' P6 K; R6 E9 r6 t下了车,已经中午了。不好!大概已经集合了!我俩迅速向操场跑去。
8 t0 j" L2 | @# M 营区没什么人,我们又赶紧向食堂疾奔。
) z* @4 `1 e% O6 K) [( S “报告!”在食堂门口,我们立定。
. u+ j- G- s7 h& ?7 m e “进来!”
& F; Y! J2 Q0 T- o 我俩走进食堂,发现连长、指导员神情肃穆地在前边立定,主桌中央坐着我们团长!我俩马上敬礼,“团长!连长!指导员!”我再偷偷扫了一眼后面,楞住了。/ M" O* C5 p2 z$ N9 L* m& e- J& E
丰盛的菜肴整齐地摆在餐桌上,全连官兵正襟危坐,一动不动。这时候,团长站起来,开始发话:
$ s1 D _" |) t B0 | {+ Q$ \ “许鹏,李克,你们归营迟到,违纪了!”
& A3 A6 A+ u- }; I& D, x “是!”我俩高声答道。“可是……”我刚要辩解什么,班长在一旁使劲地掐了我手一下。团长命令我们入席,然后接着说:“许鹏、李克二位同志,在外出期间,打架斗殴,违反了条例,我宣布:给予该二位同志禁闭四小时处分,饭后执行。”8 z2 S8 m7 h6 b" z" G( X" `
我委屈极了,简直想哭。可看看许鹏,微笑着。有他妈什么好笑的!! \9 x( W& o* g
团长举起酒杯:“同志们!今天上午,许鹏、李克二位同志,在县城汽车站见义勇为,不畏强暴,成功地制服了几名歹徒,为社会伸张了正义,为我们军人形象树立了典范,为我们部队争了光!市报准备在报纸上刊登他们的事迹。刚才,上级指示,要嘉奖二位同志!现在,我代表上级首长,代表我们全团官兵,更代表我自己,向你们二位同志、向你们全连官兵祝酒,祝你们继续发扬光荣传统,在事业上不断进步,祝你们春节快乐,全家幸福!干杯!”
4 M! i, s3 I7 k# L4 B4 L( N6 E “干!!!”壮怀激昂的吼声冲走了我的一切烦恼和忧愁,我的心乐开了花。. ]7 b) e1 \: N9 e
团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我俩赶紧起立,“你们两个,来,干!”用手有力地拍拍我俩:“小伙子,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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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天黑了?这是在哪?我闻到了浓烈的酒气,身上压着什么?一条腿!一只穿着绿军袜的大脚丫子顶在我下巴上,另一只脚伸在脑侧,有股咸咸的脚臭。是许鹏!我俩并排躺在一张小床上,他头朝另外一头。禁闭室!
/ z* l$ q" P) _# {% } 把他的腿推开放好,我坐了起来,头晕得厉害。记不得喝了多少酒了,只记得和团长、连长、指导员、排长、班长们,还有数不清的战友们,一茶缸、一茶缸地干,菜没吃几口,就一个字:干!# b4 {6 S4 a! g H. G/ |. r
说实话,尽管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很喜欢部队的这种气氛的。豪爽的“干”字,豪爽地饮,升腾着一种男人的豪气。虽然有时粗俗些,但战友之间却十分纯洁,少有猜忌。穿上军装,不由自主地就会将自己同地方青年区分开来,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就会油然而生,危难险峻的时刻就会奋不顾身。就像班长说的那样,谁让咱是军人呢!+ L( O, v6 Q- ]9 `) `# [* d
班长在一次闲聊中向我们讲起了他在98年抗洪中的事情。洪湖县长江大堤是一段危如垒卵的高危堤段,上级要求重兵精兵把守。班长所在团被派上去了,别人是两个小时一换班,而他却四个小时一换班。为什么?人手少啊。就这样,连续进行了三天三夜,终于赶在第六次洪峰到来之前筑上了长长的子堤,保住了大堤。别提有多累了,鞋磨破了几双,最后打起了赤脚,肩膀双手磨破了,感染化脓了,依然坚持。换班回来,倒地就睡,也不挑个地方,要知道,当时的气温有四十度啊!地皮被晒得滚烫,可居然能睡着!许鹏依仗自己身体素质比别人好,力气大,硬撑了这几天,最后晕倒在堤上。
+ {2 c$ A! J* C1 E 还是那次抗洪,他一人奉命驾驶冲锋舟到一处被洪水围困的堤垸营救,把两家十口人救了出来,由于载人多,地情复杂,冲锋舟难以行驶,他只得下水亲自探路,船上的一个年轻人对他表示敬意,说:咱俩岁数相当,你在下边推,我却坐在上边,我也下去帮你吧!他阻拦了,说:我是军人!' u/ ]' T6 ]6 F
由于许鹏的出色表现,他在大堤上火线入党。回到部队后,又被提为班长。
7 l5 W* P8 j& Q9 F! X 军人是山脉,他可以承担千均之重;军人是瀚海,他可以涵纳万般之苦;军人是蓝天,心胸无比宽阔;军人是飞瀑,铁骨之下有柔情。我对军人的理解就如此理想,或许有些肤浅。对军人的崇拜和景仰促使我不顾一切地报名参军,当兵以后感觉似乎有些差异,但让我服气的军人大致如此,随着军旅的延伸,对军人的内涵会有更深、更准确的理解。7 N6 a1 p+ X( r. W) M
天色黑下来了,窗外劈啪的鞭炮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惊醒了班长。许鹏猛地坐起来,抱着我的肩膀,脸上洋溢着笑意。门“咚”的一声被欢乐的战友撞开,他们扶着我俩,摇晃着走出禁闭室。我们对着冷峻的夜空齐声高喊:“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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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R: e/ k! ~+ z 在部队里过年,气氛火爆热烈而又不失军人风格。团里组织了威风锣鼓场地表演竞赛,舞龙,踩高跷,灯谜,文艺联欢,把个军营搞得热火朝天。即便是再想家,也不会不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战友亲如兄弟,就像一个大家庭。, Q- M9 J" U! C$ J" x
我们部队属野战军,军区决定,在四月份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负责牵头的就是我们师。因此,从过年之后,我们就开始了紧张的训练,随即,又从新兵连分配到各个连队,随同老兵们一起进行更加严格的演练。" x& [& r: c* Q# y; [4 g& o3 Y" r
说来真是幸运抑或是巧,分配时我竟然又被分到许鹏的班,班长仍然是他。无论是他,还是我,对这个结果都非常高兴。记得,在次之前,有一次训练间隙,许鹏问我:“结束后分我班来吧!”“那敢情好!”我答得十分痛快。今天的结果使我们如愿以偿了。
. e% ]; q. e6 \8 a; D% y 师里要求,演习前的演练要参照演习,模拟实战环境。于是,团里决定,在三月底到洪湖进行一次抢滩登陆实战演练。我以为,这下可有刺激感了。班长给我泼了一瓢冷水:“别想得那么幼稚,演习就是演戏,没什么好玩的,真要打台湾,这两下子还差点。”
6 Q4 \4 `1 N; I2 ?! I 准备上路了,我把常服作训服绒衣绒裤被子一股脑地塞进背包,惹得班长他们咯咯笑:“你这是去观光吗!?这是去拉练!知道么?快把常服绒衣绒裤抻出来!”我一脸狐疑。可看看班长他们,一身军绿秋衣裤,加上一套迷彩服解放鞋。“到了你就知道了。”
/ Y* M* m$ @; U2 o$ I' r+ x& y6 T1 a 紧急的哨声惊醒了我们,凌晨三点,我们就出发了。坐在军车里,乏困得我倒在班长的肩上,随着军车的行进,又睡着了。
2 ~& l. T- ]. a 一阵剧烈的颤抖,把我晃醒。这时天已微亮,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许鹏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班长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我看,眼神挺柔和,又有些异样……反正特亲密的感觉。车外发亮的天色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粗糙、质感,很让人心动。我也专注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向了车外。我颇为幸福地动了动头,深情地呼吸着班长躯体散发出的男性特有的、带有一丝汗酸的健康体味。
; v6 |# J- K: ~) @4 k 我的右脸颊有些异样的感觉,班长的档部鼓鼓的、硬硬的。我的天!他的鸡巴……怎么为我?……难道他对我也……我不敢想了。+ }; v4 n/ A; }; {( U+ K' N
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表情不那么自然,但眼睛仍望着车外。我斗着胆子,把头再往里拱拱,啊!我的嘴唇触到了一个我朝思暮想的、强壮的棒小伙的雄性器官!就隔着薄薄的织物!我不露声色地、然而却又是激情勃发地用嘴唇触吻着。在这意想不到的时刻,在这意想不到的地点!
. t: u- o+ g4 H4 L; N$ M 班长在我的刺激中更加坚挺了。我的嘴唇感到他的鸡巴更加灼热、更加凸硬了!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唇紧绷,表情僵硬,呼吸急促而又沉重。甚至,他有几次往上欠了欠屁股,似乎在强忍而又急欲发泄些什么。我的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你知不知道,弟苦等、忍耐了多少年了呀!!!
/ h% _7 q7 B V F6 ~ 我的手触到了班长的手,被他有力地攥住。两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有力地、动情地抚摩着,我的另一只手搂抱住他的腰,揉捏着他宽厚脊背上结实的背阔肌。滚烫的血液通过皮肤、通过相互接触,让对方感觉。这中间传递的内容实在太多了!太丰富了!让我几乎晕厥!$ l' @7 U% ], t0 K. M+ `5 a) n
一个急刹车,还有指挥员的喊话惊醒了所有战士,也搅了我和班长的爱场。许鹏眼睛炯炯闪亮,一个激灵站起来,扶起我,利索地用手把硬直的鸡巴往裤裆上部一推,歉意而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飞快地跳下车,指挥战士们集合列队了。
$ |' x$ X- L, Z# n# y- p! ^ 我也跳下车厢,心头不是滋味。几分懊恼,几分惆怅,几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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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演习开始了,地点在鄂西北山区。经过上次的演练,我们团的技战术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从中我们也发现了不少平时训练难以发现的问题,单我们班,就向团演习指提出了几条战术改进措施,团长因此就十分器重三连一排一班,也就是许鹏带领的我们班。在班里,我自然就成为许鹏最得力的一位干将。论军事素质,我小有名气,与班长相比,差距不大;论头脑,我的机智和灵气,早就让班长竖过手指。许鹏就说过:“兄弟呀,将来你肯定会超过哥哥我!”(如今的我们已经亲密无间了!)$ p1 q; x( j. i: ^$ I* ]$ I
铁甲飞驰,跨堑跃壕,军车向西北山区行驶,走了快一天了。路况不好,颠簸得非常厉害,扬起的尘土把我们都搞得灰头土脸的。可坐在车上的战士们大都不动声色,很少有嬉笑打闹的。参加这样一次重大的演习,大家还是比较紧张的。我们全副武装、身体笔直地端坐着。8 c+ K3 p- i- \, ~. _) o
记得在上学时,我就非常喜欢那些穿着发旧的迷彩服、脚穿解放鞋、肤色黝黑的年轻战士们。认为只有这样的战士才给人以安全感,才具有勇猛顽强的男子汉气概。那些小白脸、奶油小生来当兵,大家不都得当亡国奴吗?曾经对班长黝黑皮肤艳羡不已的我,如今的皮肤也已黑中发红了,距离心中理想军人形象相差不远了。真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样强悍挺拔的战士们。试想,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白皙面孔、弱不禁风、裤线笔直、皮鞋锃亮的战士,你看着舒服吗?当然还是雄性些、土一些、脏一些好。* M! i2 O( J$ }; w
我们抵达山谷中的一处开阔地带,安营扎寨。炊事班埋锅做饭,我们搭建帐篷。这里的空气沁人心脾,不由得使一路劳顿的我们为之一振。地点选得好,打起仗来也来劲,我偷偷地这么想。' }* X. k0 @8 o7 W* y
演习是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酷的。一开始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顺利,有些困难甚至超出了红总的估计。蓝军这次真的是使出了杀手锏,炮火齐射,撼天震地,搞得我们红军腹背受敌。一连几天,我们的调兵布阵、武装泅渡、火力强攻等,未能奏效。我们穿插迂回,强行突破,都是在敌方强大有力的围堵、割裂下进行的,山重水复,我们几乎是疲于奔命。一交手,让他们合围、追击,蓝军占了上风。6 m M# z- k9 ~7 R) U4 e. l# @
背水一战!
; |# S8 `: n3 L" v4 _( W; u. l: }. ~ 红军及时调整了演习策略,重新部署了军事力量。/ a7 G! r0 @ J7 a- c
在休整的间隙,组织我们观看美国大片《拯救大兵瑞恩》,看得我们眼里冒火,热血沸腾,男子汉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了!渐渐地,我们不那么被动了,战略局势发生了转变。我们依靠高度机动性,愈战愈勇,通过奇袭、以少击众来瓦解敌方的防御。由许鹏率领的尖刀班,乔装深入敌后,成功地获取情报,将其破译,为红军获得战局的主动权立下头功。
( N e9 ^ g! U1 q) Y 红军艰难地赢得了胜利。十五天的波谲云诡、峰回路转,所有的苦涩、艰辛、磨砺、奋争,都化作泡影,灰飞湮灭。而胜利的喜悦,却随着滚滚泪水奔泻而出。
, k# \+ h" w1 Q& {8 a7 J2 j 一个个泪不轻弹的硬汉子,似钢浇铁铸的大小伙子,竟然呜呜地哭出声来。人生苦短,活出个样来,难!
7 j9 _; q4 x- H( o8 W% e 云蒸霞蔚,千岩竞秀,夕阳在东边的山巅上染就一抹红色,宿营地边的潺潺溪流中,热闹非凡,给寂静的山谷营造了雄壮热烈的氛围。战士们在冰冷的溪流中冲澡,他们用这种质朴的方式,来冲洗连日的征尘,来庆贺自己的胜利。' M4 |5 }# p: d6 J/ @
一个个年轻、黝黑、健壮、阳刚的酮体,一丝不挂,一览无余地展示在绛紫色的夕阳余辉里,飞溅的水花、刚劲有力的动作,随着冲天的欢笑,飘向山坳深处,飘向天际。我们的年轻快乐可爱的士兵们!. ]/ J, l' D( K&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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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t* }! Y$ E" n1 u十一
; [: [8 x6 _2 z 许鹏荣立二等功,我也立了三等功。连同那次见义勇为受到嘉奖,我俩今年内得到了两次奖励。我真正地喜欢上了军营,也爱上了军营。因为,军营远离甚嚣尘上的市井,屏障着纸醉金迷,脱逸了灯红酒绿,摒避了醉生梦死。这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清苦、单调可以净化灵魂,不也是一种生活境界吗?% N, ~! ~5 n( @1 s1 }9 h- ~: T
五·一放假,我们可以借机休整一下自己疲惫的身心了。我们团为庆贺演习成功举行了庆功宴,之后就是看电视、唱歌。还干什么呢?对!全班战友到县城搓一顿,来庆贺一番!
8 J& y l9 T+ U7 { 五月二日,我们全班来到县城,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后,战友们就分开行动了,有去游戏厅的,有看投影的,许鹏则让我跟他一起去书店,帮他挑几本书,说是想复习考军校,买了书我俩就回营了。+ n3 r5 O; l2 |, U! Z
营区静悄悄的,偶尔从俱乐部那里传过来一阵歌声,我们没进宿舍,径直来到了营区后边一处种满树木的土坡上。) h* n. S: p0 `7 M. j) m5 U
除了树叶的哗哗声和几声鸟鸣,这里寂静得出奇。到处都是诱人的嫩绿,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稀稀落落地撒在地毯般的草地上,温暖轻柔的风像舞动的薄纱,令人惬意地吹拂着,一切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 {, i! e# y. i7 B2 V& B 我们挑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背靠背。班长拿出刚买的书,翻看着,我则拣起一块小石头,朝不远处地上啄食的麻雀冲去,谁也没说话。
7 \+ `, b: C% |! `0 w “克,(自从分了班以后,私下里他就这么叫我了),你也考吧,平时帮我复习复习,咱俩也可以互相督促着点。”
% `, p$ `( |/ P9 B( T; Z% m+ H “我还真没仔细想过,我行吗?”
L" c1 _: `2 D3 U3 ? “没问题,你起码比我基础好吧,再说考军校又不比考大学,容易。听说三四百分就行了。”* ]% G3 Y' x, X; `2 ^
“时间就这么一点了,怎么复习呀?”
+ z. o( m# T9 l- Q “苕,(红薯,江淮一带喻指傻子),咱们明年考啊。绝对行。你的军事素质比我又不差,再说立了功还可以加分。”
& q' K9 m+ _6 f! L/ W “…………”
8 u# F/ P& q8 |% M# @( |- O “你到部队来,就没什么想法?论能力,你比我还要有前途!” A- }4 Y4 u9 R+ h2 S2 Y% J
“那,就试试?要是只一个人考上了呢?”不知为什么,我冒出了这么一句。
2 k1 |7 z6 h& C8 m$ E “不可能,努把力,咱俩都考上了,就可以有更长时间在一起……”: ]' y7 Q. C4 S$ [- L c
班长语塞了,扭头盯着我,脸红红的。我俩都不说话了,心和心之间就只差那么一层薄膜了!彼此心照不宣,但谁都不主动去捅透它。
8 u( k; Q/ Z& I) Z) h 一阵难捱的沉默。5 `3 j2 U& m, V& s5 O& M7 R& ?
“班长,哦,鹏哥,”我顺着他肩膀一侧躺到草地上,双手搂住他的腰,望着他,“到部队来,我就挺高兴,认了你这么个哥,我就更满足了。军校考上了,我怕……”
c, V; ?2 ~( U& A0 J 有如雷霆万钧,巨大的身影向我压来,许鹏的嘴唇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吻住了我的嘴唇!堵住了下面的话语。6 z# ?6 m& R1 s2 x: C+ ^
他下巴上坚硬的几根胡茬戳到我脸上,粗重温热的呼吸直灌我脖领。天!这就是我渴望至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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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f1 z; m9 z' n
我飞快地调整了姿势,把腿挪到与他并排,倒在地上。班长一把抱住我,嘴唇又猛地叼住我。
" k$ b5 X |* u* J; M' A- A 长长的热吻!情深似海!: T I6 l+ l" y# H- N
我俩的舌头在嘴唇里上下左右地舔着,有力而灵活。甘甜的口水交融着,我们忘乎所以地吻着,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
8 P8 c: L2 s6 r5 Z7 G “哥……我的哥……”我的双手搂着鹏哥粗壮的脖颈,手指在他脖子上滑动,然后又把嘴唇凑上去,亲吻他史泰龙一般的遒劲健壮的脖子。条状的肌肉,突起的喉结,让我不可阻挡地坚挺了!. m' _7 H) S, e0 r; J |; A& M0 Z# `% ?
我扯开他迷彩服的拉链,胡乱地拉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手从宽宽的肩膀滑下,有力地抚揉着他宽厚的背阔肌。我的嘴唇在他两大块高高隆起的胸肌上不停地舔吻着,胸肌紧绷着,乳头渐渐发硬,鹏哥也逐渐亢奋起来!$ P9 E0 q) V1 |
班长抽出双手,把自己的上衣全部甩掉,我的衣服也被我脱到了一旁。两条赤黑的壮汉坦诚相待了,我们迅即又紧紧地搂抱到了一起,粗狂地吻着,原始地、粗野地、强烈地吻着、抚挲着。哥呀,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硬撑着度过了多少个难熬的年头啊!哥你知道吗!?
9 q3 u* r& S0 J: y, x' d “克……”班长的声音颤抖着,他厚厚的嘴唇歙动着,热气冲到我脸上,“我早就……想跟你……”许鹏身上黝黑发达的肌肉战栗着,粗糙的大手在我肩背上胡乱地摸着。猛地,他拽开我的裤腰带,把手伸到我屁股上抓揉,又突然伸进我的裤衩,一把揪住了我挺直的鸡巴!
# [8 v6 r" {. C. y: d% w 我的阳物从来没有被别人摸过,这回竟然让一个小伙子,一个我在梦中无数次与之相亲的猛男给抓住了!浑身热血沸腾了!我的鸡巴无比坚硬!3 R. N, y- C& v( o: K
一撸到底!我利索地把外裤、裤衩褪下,扔到一边。旁边鹏哥也脱光了,甚至把解放鞋、军袜也甩在一旁。赤条条一丝不挂!4 G4 j% Z. N9 b, F
斜阳照在他刚健的体躯上,发达健壮的肌肉一块块清晰分明,黝黑的底色反射着灿灿金光,像炉里炼出的粗钢,浑身透出一种原始、野性、雄健、蓬勃的生命力!啊,鹏哥是一条真正的硬汉子!他那肩膀上、胸膛上、胳臂上、还有腿上隆起的发达的肌肉,是许多小伙子不能比拟的,在他身边,你可以感到男子汉的无穷力量,他强壮的身躯可以抵挡住一切袭击。有我们这样的军人,国之福祉!* E. ^1 u. G+ w+ ^$ n) _" X
令人震撼、也最为抢眼的是鹏哥那勃起的阴茎!姥姥!在他阴部浓黑的毛丛中,那粗壮长长的大鸡巴高高地昂着紫红色的龟头,随着他身体的运动一颤一颤地,的确会让所有男人折服。
0 u5 k% P9 X% B* H1 W 说得罗嗦,实际上也就是瞬间,我俩就拥抱在一起,互相发狂地吻着,两双粗大的手掌在对方的肌肤上抚摩着。两根粗壮的大鸡巴像刚刚出炉的钢坯,碰撞着,发出当当的声音,飞溅出束束火花!) J: {' v, w/ `9 A! f
鹏哥搂着我倒在散落的衣物上,嘴唇仍旧吻在我健壮的胸肌上,激奋的我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e+ M3 m8 f" L: c. k
“哥……我亲爱的鹏哥……”我喘着粗气挣脱他,掉头向鹏哥的大鸡巴吻过去!几乎晕厥的我,蒙蒙胧胧的,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渴望!想得我几近断肠!我的哥呀!6 L1 B1 s$ _" D( m* W: O
就觉得鹏哥的粗手抓住了我的阴茎,“……好……好……小子,够长……够劲……”他的声音也颤抖着。) N4 x$ S: B& k: [
鹏哥筋肉脉络清晰而又暴凸、泛着黑紫色的硕大的鸡巴就晃动在我面前!长度能达到20厘米,不!看起来比我小学使用的20厘米直尺还要长一些!我毫不迟疑地张大嘴巴,叼住了它!一股男性特有的腥臊扑鼻而来,这是鹏哥的味道,那么亲切,那么让我迷醉!我的舌头在他阴茎的冠状沟里游移,有些腻滑,那是鹏哥的秽物,我将它们舔下送往口腔,咸咸的,有股腥味,但我却感觉那么的美味,使我垂涎三尺!因为,那里面有我鹏哥的精华!
6 C% c; v2 H" z" j 我的两只手握住他坚硬挺拔的大鸡巴根部,嘴唇紧紧裹住他用力地上下摞动,那么粗,我不得不张大嘴;那么长,两只手握住后离我的嘴唇还有段距离;那么硬,硕大的龟头几乎使我咽噎!3 X8 H4 v x9 E* H' A
“……嗯……哦……兄弟……”鹏哥舒服地呻吟着,大手套弄着我粗大涨硬的鸡巴,并且胡乱地抚摩着我胸腹的肌肉。他的屁股从地上欠起,用力地朝我嘴里拱动,“……啊……真他妈……痛快……”
2 q! _9 |& v2 z9 h 在他的刺激下,我更加有力地含住他的雄性之极,在手的不断摞动中,舌头坚挺地顶着他的阴茎,顺着主干用力地插动,频率越来越快,动作愈来愈猛烈!
+ o+ C W. C- X, L, ?% G 日月无光,天地无形。一切都渐渐融化了,一种强烈的欲望不可抑制地奔涌出来,像火,像暴发的山洪,像六月的暴雨,严冬的狂风一样猝然来临!一个苦涩而神奇的梦,自由狂乱地弥散到天宇之中……
+ {" k. ^% p- x1 N 两个浑身黝黑的肌肉无比强劲、以至于几近迸裂的壮小伙子,毫无顾忌地、淋漓尽致地挥洒着他们的青春激情,展示着他们的阳刚魅力!他们快乐!他们忘情!: K- @, v( s; g7 ]
我们几乎是疯狂地抽插着,强烈的刺激使我们忘乎所以,只感觉腾云驾雾一般,热血沸腾,浑身战栗!6 B3 J8 v* a9 U' U* c( o7 l* i1 _
“……啊……好兄弟……哦……快……快点……哥受不了了!……啊!----”鹏哥急剧地喘息着,声音颤抖,黯哑地叫着,双手用力地抓捏着我肩臂上隆起的肌肉,他鸡巴的粗硬达到了最大值!6 r& ]2 B' A0 K J
鹏哥身子僵住了,粗大的鸡巴有节奏地颤着,一股温热的精液喷射而出,没来得及吞咽,两股、三股、四股……数不清多少股的精液激涌而泻,顺着我的嘴角流出来。还是那已品尝过的咸腥,这是鹏哥最为宝贵的精华!我咽下口里的,又把流到他鸡巴上、阴毛中的琼浆舔得干干净净。
0 s% }+ s( W4 @5 ~+ H5 q0 ]9 N& M 与此同时,鹏哥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决然地含住了我的鸡巴,上下摞动。他的嘴唇和舌头比我的还要有力!5 Y: e) l& V& |, e% v- ~" _+ F
我控制不住地嚷着:“哥……!我的……鹏哥……!我的……好哥哥!……啊……我操……啊----哥!!!”4 M# J, j; A: H( F* v8 C- K
积蓄已久的一股狂潮奔泻而出!痛快地射出来了!射了鹏哥满嘴,流到他的脸颊和脖子上。同样,他也把我的精液舔得一干二净。“鹏哥……鹏哥……鹏哥…………”我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腿、腰,亲吻着他粗大的阴茎,呢喃着。
$ ]+ p" K }- `" H! \ 有了今天,死也值了!6 o# O4 I. B9 A&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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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x' M+ f9 X* s; ~; @: N 云翻水覆,销魂荡魄。我们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狂乱慢慢降下了温度。
' r/ T: v% ~1 z+ J5 V0 N+ A 我确实感觉到自己像是腾越于九天之外,七彩云雾缭绕在身边,每一个毛孔都像一张小小的笑嘴,呵呵乐着,宣示着自己的不尽美意。平生第一次有如此的幸福感,仿佛虚幻的梦境,……不!我最亲密的鹏哥真真切切地就在身边!他的大手就放在我胸口!( I+ {6 p& F. K+ l, d' b* i6 B
鹏哥伸出粗壮的臂膀,一手托起我的脖子,另一手在我胸脯结实的肌肉上抚摩,粗糙的大手就像钢锉轻轻地滑过,刺激而温情。他的眼睛望着我,柔和中带有一丝羞涩。我忍不住地搂住他,亲吻他黑黑的、棱角分明的脸庞,轻声唤他:“鹏哥!”
, S8 H( B5 w) K/ ` 那极富男子气魅力的浑厚沙哑的嗓音响起,鹏哥轻柔地:“克,跟你在一起感觉特好,自从咱俩第一次洗澡以后,我就一直想跟你……反正特喜欢你!”说着,他就抱住我的脸,张嘴吸住我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来,钩住我的舌头。! _! b& W* m0 M
一阵长吻结束后,我搂着鹏哥宽厚的肩膀,把脸贴到他的胸脯上,看着他坚毅淳朴的脸庞,耳听着他战鼓擂动般的心跳。有意无意地注意到他那两大块胸肌中间的深沟,那里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像垂下的项链。伏在这宽厚的胸脯上十分温暖、幸福,因为,这里离一颗特好的心最近! |" k4 E" M+ k1 Z7 U1 E" q7 Y
我不说话,生怕打扰了这甜美的意境。轻轻地从鹏哥身下抽出胳膊,伏到他身上,用嘴唇无限柔情地亲吻着他每一寸肌肤。鹏哥也扬起双手不断抚揉着我肩臂上鼓凸的肌肉。
, @; ]' M4 \' b% Q" e, Z0 I; Y& L 向下吻着,最后,我抱起鹏哥的大脚,使劲亲起来!咸腥的脚臭直钻鼻孔,我闻着却那么亲切!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真香!鹏哥的脚大而不肥,宽而不厚,脚趾端钝而不尖,自然分开,纹理清晰,极有力量感,属于那种很少穿“受气鞋”的“解放军”型的大脚。我忍不住张开嘴将他的脚趾含入口中,用舌头去细微地感触这小伙子脚的力度,而对于脚底的尘土、脚缝中的污垢则全然不顾。我爱鹏哥,爱他所有的一切!
+ a# a2 I$ j% ~7 K% ^# @7 Z 也许是受到了感染,鹏哥拽过我的脚,也不停地亲吻起来。从脚形来看,我与他的类似。可我怎么对别人的体躯那么着迷,而对自己却浑然不觉呢?性心理就这么奥妙!$ J3 `1 F% C0 W3 n' D% i5 x/ a
天色变得橙红,拂动的暖风凛冽起来,阵阵凉意和狂乱后的疲乏袭来,我们抱得更紧了。我俩互相看着,不知怎的,不约而同地,我们都莞尔一笑,意思再明了不过了:穿衣吧!
% z! ~$ s& d% A4 l6 [: [- D3 \ 穿戴好衣物,回头看看地上那片凌乱的杂草:天,地,为我们作证!开拔!! |1 I. o% h! [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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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7 Q2 z' X) ?十四- X! _8 }, G2 i* N, T
有意无意地,随后的那些日子,我俩都表现得十分随意、平常,克制住自己,尽管心中的欲望像被点燃的柴堆,火焰愈窜愈高,而且,鹏哥告诉过我,这种事在部队里不算少见,可我们还是不愿不计后果地张扬自己。( t. k9 v5 w0 F3 r4 p6 ?5 g% z
然而,毕竟年轻正盛,血气方刚,两个小伙子一旦好合,怎能耐得住如饥似渴的煎熬?所以,星期天一到,我俩就跑到营区后边的土坡林里,去“复习”。战友们都以为,我们真的去复习功课了呢。# \8 e5 h- N: l+ X$ G
在鹏哥的鼓动下,我真的拿起了久违的课本,准备考军校。爸妈也把我中学时期的复习资料寄了过来,支持我俩。看到他们的热情,不由得激励着我:无论哪方面,只要有决心,我不是孬种!我为自己和鹏哥都制定了学习计划,规定不管任何情况,都必须完成,否则不许上土坡林!& |2 ~4 F( i1 g# |% f
计划不如变化,过完八·一,我被任命为三班班长。这着实让我俩感到出奇不意。连长跟我打完招呼,我马上就找到鹏哥,把这件事告诉他。他照着我胸脯来了一拳:“我说了吧,你小子比我有前途!”可说完他就把头扭到一边了,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他笑脸背后流露着一丝遗憾、或许是无奈,看得出,鹏哥不愿意我俩分开。
# L% Z- G% f W6 c5 p5 H 我心里也不无酸楚,伸出双臂,搂住他肩膀:“我这就跟连长说去,我干不了!”转身就走。6 I8 N0 W! h' c/ O
“苕!”鹏哥的大手一把揪回我来:“你以为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部队!人家这么信任你,敢不服从命令,这么不识抬举!”他把我摁到床边坐下,“不就是搬到隔壁嘛,咱们还是在一起,”又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微笑着:“后边那林子坡,不还是咱俩的!”看看周围没人,猛地抱住我亲了一口,大手在我档部使劲掐了一下。. y- [# n/ V. F/ @5 s% G4 t2 w
少顷,他又严肃地:“你走了,班里的事就得再加把劲了。”说着往外走,又回过头:“咱俩班将来好好比比!”
( w, B- \' R9 t 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几分激动,几分失落和怅然。$ F% b& Q |. S4 ]
我搬到了隔壁,也开始行使班长的使命。三班的原班长考上了军校,上个星期我们还为他送行了呢,可我从来就没想过新任班长会是我。9 K! A$ q& G! \; M5 U# D
事无巨细,班中无小事,鹏哥一有空便向我面授机宜。三班的军政素质与一班相比不相上下,平日里我与他们关系不错,加之鹏哥的鼎力相助,很快我就适应了岗位,得心应手地挑起了班长这个担子。只是,由于事务多,训练紧,要强的我又不想使这个班因为我的到来而落后,所以,比起以往来,我忙碌了许多。跟鹏哥在一起的时间少多了,而且,在一起也往往是交流一些带班经验,很少有时间跑出去“幽会”了,我的复习也渐渐地落在鹏哥的后面。一次鹏哥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小子还真是个儿,连长没挑错人,不过,要想追上我的班,还差那么一点。哎,你小子可别跟馋猫似的又瞄上别的人啊!”我咚地杵了他前肋一下:“你小子要是沾花惹草,也别怪我不客气!”“哈…………”俩人的大手响亮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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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我到三班已经快两个月了,这期间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出操、内务、训练、考核,样样没有落下,在班里的威信也与日俱增。除了我自身素质过硬、鹏哥的帮助以外,班里的弟兄们也挺给面子、挺捧场的。我由衷地把他们当成哥们来关照。习惯于一觉睡到天亮的我,也开始查铺了,是责任感在作怪?还是湖北的暑天给蒸的?说实在的,以前没体会过,现在我还真喜欢夜间在班里转上一圈。8 O; }' q( G- n# q
静谧的房间战友们或急或缓的呼吸声清晰在耳,外面漫射进的灯光投到他们黝黑健美的体躯上,显得青春、阳刚而健康。看到小伙子们年轻的酮体,特别是看到他们裤衩上高高勃起的凸鼓,忍不住我便想起和鹏哥在一起的情景。我俩有好长时间没有幽会了,事多、天热、复习忙,鹏哥他……一股欲火窜上心头,恨不得马上跑到隔壁鹏哥的床前,过瘾地玩一回!我忍住了。看着战友的身体,眼前浮现着鹏哥,从裤衩里掏出涨硬的鸡巴,把玩着,……精液射到了战友裤衩上,浑身大汗淋漓的我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战友还在呼呼地睡,有点慌……怎么办?给他揩干净?算了!明天他多半以为自己跑马了呢。
/ G! D5 X; Y; v7 |# L" V 我赶紧跑到水房,冲了个冷水澡,回来躺到床上。8 T. t4 q' ~! ~% B; z' x8 c
国庆五十周年大庆,各连组织观看阅兵式,之后就开始了六天长假。我跟鹏哥商量,到武汉玩一天,然后回来复习。他沉吟了一会说:“咱们请三天假,你跟我回家吧,我爸妈也想见见你,怎么样?”“行!就这么定了!”
8 {' i D8 E" o1 ^& W! p4 \ 告假回来,我们就分头准备。我买了一大提兜东西,这次鹏哥没有阻拦我。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登上长途车出发了。+ ~6 r) A1 i- x' c
一路上,我把下一阶段复习的计划和重点重新制订了一番,然后就又趴在座椅扶手上昏昏然睡着了。
/ M5 T! W, K2 N- M" k 约莫过了四五个小时,汽车到了他家乡的县城,简单吃了些东西,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来到许鹏家乡的村口。0 ~$ x/ A) q7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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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3 w8 t6 I, h3 E1 F 这是一处典型的徽南水乡,举目望去,满眼的绿色,河叉纵横,家家户户房前屋后种满了说不出名字的树木,徽式建筑特点的房脊山墙掩映其间,恬静、自然、温馨。湿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北方农村相比,别具一格。: E* H; s7 q# G1 } v9 i' \/ I
“我们家乡怎么样?”鹏哥显得很兴奋,大步地走着,回过头问我。“没想到这么漂亮!”我的回答使他更加得意了:“那当然!这叫人杰地灵!”不时地向老熟人打着招呼。. A# d2 J3 ~& {" \- h- p
我们来到村边一座小桥上,鹏哥指了指那边:“呐,那边,灰色的房子,就是咱家!”与别家相比,略显陈旧。
9 H4 d9 K ~ w- V9 {$ ^ “妈!爸!”没进门,他就嚷起来了。
6 b! N t$ G, a+ C, m4 p, R “哥哥!”开门的是一位纤细的女孩,一脸惊喜。“小妹!快接包!”鹏哥让女孩接过我的包:“也叫哥!”( d9 X3 S) C& U3 n3 L
“哥。”小妹羞涩地叫道。“小鹏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写信!”他父母也迎了出来。
2 C# c s7 Q, Z$ N8 R* Y2 w 一见面,二位老人给人的印象就是淳朴、憨厚,典型的中国农民形象。父亲高高的个子,不知所措的样子,母亲笑得合不拢嘴:“这就是小克吧,小鹏在信里没少夸你,你给他帮忙喽!”一句话说得我好象见到了妈妈,回到了家,眼泪在眼眶里转圈圈,直想往下掉。我握住老人皱纹纵横的双手:“大娘,您跟大爷都挺好的?”“都好!这孩子,比小鹏可会说话!”说着,拉着我的手,把我们让进了堂屋。寒暄了几句,就让妹妹买菜,张罗饭去了。
" ^( F5 m$ y: c0 s* l 房间比北方农村的要高,在酷暑季节可能这样要好一些吧。屋内的家具陈设看上去老旧一些,但是窗明几净,很整洁,主人蛮勤快的。
8 F) Z9 d, |! {' j& ~6 Z2 E. A 不一会,富有水乡特色的饭菜端上来了:清蒸鲢鱼段、板鸭、盐水虾、糖醋嫩藕、还有沙锅鱼头汤。“小克,多吃,我们农村就是这个水平,粗茶淡饭,多吃!”许妈妈热情地招待着,“你们北方人爱吃面,我给你烙了两张糖饼,还有米饭,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连声道谢:“谢谢大娘,我什么都吃。”“别拘束,就和到家一样!来,端起来!”许爸爸也热情地端起了酒杯。“祝您二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和鹏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I5 l$ q. O, W0 t9 ?* \$ Z 这顿饭吃得真香。+ d& V F6 |( A' v+ h0 }
饭后小憩了一会,二位老人就要到地里干活去,我要同去,许妈妈执意拦住:“现在的地里活很轻巧,不消工夫,年轻人平时都不去的,我们就可以。你在家,跟小鹏好好玩,上午干到一半的,我们去去就回。”
& _& N. w* w4 X/ X4 W 老人掩门走了,我看着鹏哥:“大娘真客气,怎好让老人下地,咱俩呆在家呢?”
1 e, \) o2 u4 g “还不到农忙的时候,平日侍侯庄稼菜地什么的,就适合老人去做。咱俩刚回来,就……”
0 G" ^5 `! l8 O& M, t% [ “就怎么了?就该呆着?鹏哥,我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咱回来,应该帮家里干点什么才是,你说呢?”
% s9 I- M" u& |5 A) q “那行,你先把行李收拾一下,我看看猪圈去!”鹏哥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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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8 ~# b+ P8 t7 h$ y “克,跟我把猪圈起起!”鹏哥到后院转了一圈,回来说,“脱了衣服,这是个力气活!”说着,脱光了膀子,又把鞋脱掉。我随着他的样子,脱掉上衣,把裤腿高高挽起,打着赤脚,来到了后院。8 r% ~9 f, ^" Y* N' W3 W
“我先来!”说着我就要往猪圈里跳。“你不熟悉,我来,呆会你再换我!”鹏哥噌地跳了进去,“把铁锨递给我!”/ b9 C& V4 e% \* c0 f
空间不大的猪圈几乎被上下翻飞的铁锨所占据,鹏哥的双脚陷在污泥里,斑驳的秋阳照在他赤裸的大膀子上,一块块凸鼓的肌肉油黑闪亮,与晶莹剔透的汗珠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座褐色琉璃宝塔。而他整个人,仿佛是质朴与力量的化身,有一种非常动人的自然、强健的男性美。当他弓腰撅起污泥时,专心致志地低下头,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登在铁锨上的结实的大脚丫子上时,宽阔的后背构成雄浑的扇形,块块肌肉挺突起伏,恰似雕塑大师凿就的人体杰作。; p" c8 u! H9 C0 H# c7 G+ e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话语打断了我纷飞的思绪,又走神了。我的心像有百只小虫在爬,痒痒得难受。
, N: a" y6 m8 I" d% Q. G “鹏哥,我在想,你们抗洪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脱了干?”我赶紧调整窘态。
: A$ W) M9 c- X% Q, x9 P% a “比这还光!热得跟蒸笼似的,就想脱光了。在偏僻的堤段,我们都一丝不挂!烂裆!知道吗?难受着呢!最烦的就是首长检查,得全副武装,衣帽整齐,别提多难受了,脱了鞋,里边就是一汪水!”
6 s8 C: ?* j6 T$ o “好痛快!可惜呀,我没赶上。”悔得我肠子发青。能够置身于其中,何悔今生?
2 F) v" k6 E/ v' ` “痛快?累得简直要死!浑身都快散架了,还……告诉你,你哪都硬不起来了!”咯咯笑了一阵,鹏哥看着我:“要是当时有你,兴许我……哼,”他诡谲地一笑,又埋头干起来了。
p) c6 e' S; O9 N' Z. e r “噢哟--”一声令我本能地反感的叫声,过来了一位看上去已是中年却又装嫩的女人,尖声尖气地:“小鹏啊,你回来也不看看我去,忘了二姑了?”
2 q i) _6 j+ C 鹏哥停下来,讪笑着:“二姑来了,我才回来,准备晚上去看你呢。屋里坐!”又转向我:“这是二表姑。”
, m8 d F; T) h* F8 g6 c “噢哟--”女人故作惊讶地又尖叫起来:“好精神的小伙子哟,哎哟,你俩人真像亲哥俩嘛,长得像,又都这么壮实。”说着就向我这边走来。8 Y" G0 H& R2 k% {4 s A( k
乖乖!难道她还要摸摸我?我笑笑,忙抄起铁锨抡了起来。
+ L m/ ?3 A5 M7 [2 Q& O 鹏哥从圈里跳出来,示意我进去,我如释重负,跃进去卖力地撅起来。$ f, `6 ` @* u' H4 n* g4 A; z
二姑不觉尴尬,拉过鹏哥的手,絮叨着:“啧啧,手上老茧这么厚,胳膊真粗,哟,胸脯鼓起这么高两大块,成了大小伙子了,该找对象了,怎么样,二姑给你介绍一个?人家……”8 ?. C0 q( a7 P2 Y* I
“二姑,我还小呢,”鹏哥局促地搓着大手,打断她,“再说,我还想在部队多呆几年。”
: j5 B& Z4 d7 ^ “那也得考虑自己的事呀,你看你的同学秋生,早就抱上儿子了!你这位战友有对象了吗?用二姑帮忙吗?”
' _ f8 ^4 K, d: V( G3 Y. M 热心得过分了,一副不知天高地厚、急不可待的模样。
) i) T$ ?# I5 R" g+ ~) i; O( Q3 G “人家是北方城市的,早有了。”鹏哥给我解了围。看看猪圈已被锄干净,我跳上来,把炉灰、干土扬到圈里,又将地面的粪堆归整好,四棱抹平,就准备洗涮去。不料,二姑又过来抓住我的手:“长得多体面、多排场啊!一看这小伙子就有劲!你看你小鹏,人家大老远地来了,怎么就干起这活计了呢?你呀你…………”我懒得再听这无休止的聒噪,放下铁锨,绕出去,到院外旁边的小河沟,想把一身的污泥洗干净。
: U* m+ _) S9 P5 v' D; Z 借着清澈的河水,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迷彩裤上深一块、浅一块,赤裸的上身肩宽,臂粗,肌肉强健、泥污斑驳。好一条壮汉!不禁的我竟自恋起来了!就在这时,鹏哥拿着毛巾香皂过来了。
P1 s, r X" ~ “吃吃……”远远地传来了姑娘的笑声,“哎--”鹏哥大声地打着招呼,“香梅--”5 p3 p) L- m1 w0 A' m' X: q2 e! V
“许鹏--回来了?那是你的战友?”“几日不见,都快帅呆喽!可住几天?”8 m/ k6 p9 c* }- `" i6 ~. {7 P
“三天!来玩啊!”6 i% C- v. M' o) }* T p
姑娘们对着我俩指指点点,比比划划,嘀嘀咕咕,而后又像喜鹊一样,咯咯地笑炸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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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2 o1 N- H! N+ t1 Z H$ c' X. g5 s 傍晚,鹏哥的老同学、儿时的伙伴都来了,把我俩约出去,到那个叫秋生的同学家里喝酒。男女旧识,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看得出,鹏哥在他们中间,蛮有威信的,特别是香梅和另外一个女同学,不时的老拿眼睛瞟我俩,跟鹏哥说话时,脸红红的,喜欢上他了?也难怪,这么英武的小伙子,谁不喜欢!
( \* J, X- i) G: k1 @- ~3 M 酒喝得不少,我俩借着月光,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许妈妈早就烧好了洗澡水,等着我们。她埋怨我俩不该贪杯,帮我俩脱掉外衣,嘱咐早些休息,就回房了。' E0 Y6 j# V9 e$ ^3 {. g
洗漱完毕,酒醒了许多,我俩光着身子,并排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默不作声。
0 `7 J" F9 p6 T0 H2 A% D( K9 @0 X “克,”鹏哥的大手伸进我的裤衩,摸住我的鸡巴,柔情地抚捏着,“你想要女人吗?”
! ]* S. ^- X u; } 明知故问。' x- Q, d% V+ [% z8 F' `
我颇有几分不快地反问:“你呢?你想要吗?”
0 I1 _( Z& @* E2 e% R “以前想,自打和你在一起,觉得男人之间挺过瘾的,也痛快,就不想了。”鹏哥另一条胳膊伸到我颈下,有力地揽过我,嘴唇在我脸上粗鲁地吻着,“那次洗澡,见你那么起性,我也冲动了,真的,从没感觉过男人这么美,特别是你那么健壮,我真想……” F+ b0 a- ]9 U8 N
原来他洞察秋毫!尽管我掩饰,看来还是挺拙劣的。
9 ~6 w0 E1 c7 f3 q1 n- L$ l 我动情了,双手一寸一寸地抚摩着鹏哥体躯上块块发达强健的肌肉,用手丈量着、探寻着。尽管我是那么熟悉鹏哥的体味与呼吸,那么熟悉他身躯每一处肌肤,哪怕是一颗黑痣,但是在我眼前的、生龙活虎的、雄健强悍的鹏哥,依然让我激动不已。我粗糙的大手无限柔情地抚捏着,粗壮强劲的脖颈、臂膀,宽厚坚实的后背,雄浑强壮的胸肌,平滑硬挺的腰腹,浑圆结实的臀部……那雄性质感的皮肤,仿佛褐黑的粗糙绸缎下面包裹着滚滑的钢锭,一道道肉塄子,一个个肉蛋子,所到之处,都让我激情难抑……
, E- E( G5 Q0 p; s 鹏哥的手有力地套弄着我早已粗涨坚硬的大鸡巴,我的手也伸进他的裤衩,一手托起他刚直的阴茎,另一只手迅速拽下他的裤衩,然后用脚趾一钩,扒了下去。
g8 P+ q; v* k9 A, [ 寂静的月夜,两个年轻的战士,激情四射的强壮的小伙子,无声地交流着心灵飞溅的火花,在这江南小小的村落!在如此安逸的环境,在家里的床上!愉悦的心情使他们忘却了一切!
8 u1 {8 d% F/ w0 B& q1 V% V, r 我的手抚揉着鹏哥粗长挺拔的大鸡巴。坚硬,展示着男子汉坚韧不拔的气概;有力,张扬着雄性勇猛顽强的力量;滚灼,散射着昂扬青春不尽的活力!这让我昼思夜想的宝贝儿,让我消魂荡魄的宝贝儿!让我解气解馋的宝贝儿!
( t$ h8 \" Q* D/ Q# p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哥……好哥哥……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是为你而生……让弟想得好苦……有了哥……弟去死都行!”
) G2 }" w% Y4 g' r( [+ v “住嘴!……哥要你永远活下去……兄弟永远不分离!哥爱死你了……” z% b+ f$ n, y! O9 g; l, I1 j- R
鹏哥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响了,粗大的鸡巴在我手里急切地拱动着,浑身的肌肉颤栗着:“我的……好弟弟……”他伏在我脸上:“……哥……想要……操你!”他的手几乎是在撕扯,一把拽下了我的裤衩,抓抚我的屁股!
4 U0 f7 B9 R8 u+ o& l& U “……亲哥哥……要弟的……命都行!……”我跪起伏在鹏哥的身上,舌头在他发达的胸肌上胡乱地舔着,双臂温情地揽起他宽厚的肩膀,而后又转身趴下,把屁股朝向他,扭过头:“哥,来……”
4 e0 d( n `" i4 X 鹏哥先是抓住我的背肌跪起,嘴唇在我的背上吻着,然后稍稍往两边掰了掰我的两腿,握住自己的鸡巴,用龟头在我的肛门试了试,早就渗出的液体滑溜溜的,他又吐了口唾液,用手抹在如钢似铁的大鸡巴上,最后对准我的肛门顶了进去!
2 `$ ?- b- V J) I6 C2 ^2 Z 好似一把灼热的利剑插入,从未有过的、钻心的疼痛令我倒吸一口冷气,“啊!……”低沉地叫了一声,随即我紧紧地咬住嘴唇,挺住!
6 K8 ~$ [. p0 `7 u; E “克!”鹏哥似觉察出什么,停止动作,关切地叫道。
5 s3 q) ~$ e/ r0 g& d+ ^ “好……痛快!”我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为了鹏哥,豁出来了!- b7 g! ?1 {* Z" M6 F
“……好兄弟……哥想要你……”声音低重、急促,却又情谊绵绵。鹏哥并不鲁莽,双手在我背腹部抚揉着,轮换玩弄着我的大鸡巴,非常缓慢地抽插着。
' @) t* a4 v7 _ 疼痛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代之以一种异样的感觉,难于言表。
8 I: Y9 b$ ^ ^: X. I) f/ E “……哦……啊……”听着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压抑却又急于迸发的快乐呻吟,感觉着鹏哥粗大坚挺的鸡巴在我体内往复拱动,我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哥……弟也想要你……我的好哥哥……”
1 j; ~5 `7 j/ s' V* e 尽管粗长的鸡巴撑得肛门有些难受,但随着鹏哥抽插速度的加快,猛烈程度的增加,我感到了一种未体验过的快意,这种快意在不断升腾,而且,竟然感觉无比兴奋!7 w* ]( j# K Q% m. f
“……我的好……哥哥……使劲!……快点……”幸福得让我颤抖着。( d6 w2 H# t0 ^7 A- [- h
我感到鹏哥的汗水顺着他的腹部流了下来,又从阴毛滴到我屁股上。“……克……好弟弟……哥……要死你!……嗯……”他加剧了动作,近乎于疯狂!% B% U Y/ B Q* O* P% o/ z6 }
“……啊!……我操--!”大汗淋漓的鹏哥搂住我,粗大的手掌按在我胸肌上,不动了,只感到他硬挺的大鸡巴微颤着,汩汩液体喷射入我身体深处……; |5 v, E8 ^8 ~& ~( _1 ?) S
趴在我身上的鹏哥大口地喘着粗气,喃喃自语着:“真他妈痛快……克……哥这辈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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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过手,抚摩鹏哥精湿的身子。少许,他慢慢挪动身体,抽出渐渐软缩的阳具,双手疲惫地在我身上摸挲着。我迅速转过身,抱住他,发疯地吻他!
0 ?8 j( k' L$ @7 I! o “……好兄弟……让哥痛快死了……”鹏哥粗鲁地摞着我依然硬挺的鸡巴,“来……哥也让你……要!”然后,一只手从自己鸡巴头上沾了些精液,抹到我的鸡巴上,转过身跪好,叉开腿,拽着我的鸡巴:“克,……你要哥!”3 ^* `' V5 F! X |. {% V
小心翼翼地,然而却又是毅然决然地,我坚硬的大鸡巴对准他的肛门,顶了进去!感得到,鹏哥抽搐了一下。$ ~. M& S, `3 s, Z
学着鹏哥的样子,我停了片刻,再缓慢地抽动。“鹏哥,……疼吗?”我抚摩着他宽厚的背阔肌,做得尽量轻,生怕刺痛他。* P) }6 t7 v, r# \; E
他不做声,然而却配合我,拱动着屁股。
3 d- u# {2 g/ n 肛门口很紧,而且有节奏地缩张着,一阵强似一阵的快感像浪潮奔涌而来,我则就像乘坐着快乐的小舟,荡漾于爱的海洋,在快乐的峰巅!我的双手有力地抚摩着鹏哥块块发达壮美的肌肉,用力地抓揉着,公牛似的脖颈和斜方肌、浑圆的三角肌、疙疙瘩瘩的臂肌、两大块挺凸的胸肌,还有他依然坚硬强壮粗大的鸡巴!$ u' O/ F3 @# y% t8 t5 D- c$ Y
“……哥……我的好哥哥……给我金山也不换……的好哥哥……弟永远是你的……”我声音哆嗦着,不由自主的,我加快了速度,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与我的快感相配!
1 T9 ]6 M+ y# e& P9 O “……哦……好兄弟……求求你……使劲!……我的好弟弟……快!……”鹏哥黯哑的声音比我还急促沉重!他的大鸡巴又高高地昂起头,顶住了肚脐眼!他快乐无比!
, y! h% x. v2 ?9 n 我感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猛烈地抽插!我的棒哥哥呀,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无法和你相比!弟弟我可以舍弃今生一切,只要有你!我的鹏哥!!!' h% g( B5 I, m% j; J+ g" i$ E6 {
剧烈的冲撞使我俩身体的接触发出啪啪的声响,这两个壮小伙子飞上了九天,笑傲着世俗!2 c" v0 H r3 F/ C
“……哥哥……我的……哥……啊----”热流奔泻而出!射入鹏哥强壮的体躯!我俩又一次汗如雨下!
" ?% ]& r( v1 H; j' Z. } 男人之间竟然如此的美妙、销魂!
8 E) h8 H6 D. {2 }' x 我久久地搂着鹏哥不肯放开。我们气喘吁吁,幸福得不能自持……
0 G. c2 o" e! K( H& \ …………* d5 |" n/ R' y: d# V/ n8 d
许久,鹏哥搂着我的大手胡撸着我,对我耳语:“咱们到外边洗洗!”
6 a' [+ w% _ p 我俩蹑手蹑脚地来到前院水房,悄悄地把全身擦洗了一遍,然后回到屋内,赤裸着又躺到了一起。一阵凉意袭来,我俩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3 s6 d# z! m/ g0 ~
“哥,”我亲吻着鹏哥粗壮的脖颈,手在他黝黑强壮的体躯上游移着,“自打我上初中起,就特别喜欢解放军,喜欢军人的气概。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好像每一个细胞都被你征服似的,整个灵魂都附在你身上,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太完美了,和我心里刻画的军人一模一样!强壮、正气凛然。我从不敢想我们能有今天,只要能每天看到你,跟你说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P; d9 ?( v2 E& \8 d* f/ u6 @3 w
“我也是,喜欢军人,喜欢军队的气氛,一群弟兄们在一起,没啥钩心斗角的事,挺适合我的。”鹏哥又抓住我坚硬起来的大鸡巴,与他同样坚挺的阳具碰撞着,“以前和战友们在一起的时候,看着他们穿着发旧的迷彩服,敞着怀,还有臭烘烘的解放鞋,我就莫名其妙地冲动,觉得这样挺像个汉子。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这么喜欢跟你在一起,原来早就有底了!”% ^' e+ I: S8 k3 K
异曲同工,不谋而合!我更加用力地搂紧他:“我的好哥哥,以前我还觉得只有我这样,原来你也这样!我真走运!”' H G9 T6 s1 i" ^; k0 ~. u! p
我俩赤裸的胸肌紧贴在一起,两颗火热年轻的心脏相互撞击着,嘭嘭擂出战鼓般的强音。“在部队呆长了你就知道,男性相吸的道理了。”鹏哥说完,张开嘴巴,将我的嘴唇叼住,伸出舌头,顶入我口内,探寻着。甘甜的口水流了进来,我也伸长舌头,与他缠绕在一起。我反过来张大嘴唇,将他的嘴唇覆盖,细微地感触着那戳疼我的胡茬,厚厚嘴唇上的深深沟回……品味着这神秘的男性相吸……) N w- f. x5 v7 z2 l
“哥,”望着强悍的鹏哥,还有他熠熠闪烁的目光,带有一丝无奈,我说:“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也不敢想以后怎么样,只要现在跟你在一起,搂着你,就是死,这辈子兄弟也值了!”难言的酸楚涌上心头,止不住,我泪眼婆娑。
0 p: S2 n- r3 ]3 r. S) j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鹏哥粗鲁地推开我,有些恼怒了:“咱兄弟俩,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一起!”他呼地坐起来,看着我:“为什么我非让你也考军校?那样咱俩就可以更容易、更长时间地呆在部队,在咱俩都喜欢的环境里,一直到退休,到老!”扑哧的一声,他笑了出来:“要是早早地退伍回家,爸妈还不逼着你跟姑娘结婚?像你这样的一流帅哥,媒婆不把你家门坎踢破才怪呢!哥可舍不得呀!”说着拉起我来,亲吻着我身上的块块肌肉。
0 Y4 r* g9 k$ X) q1 I% w3 \# a 我动情地紧紧拥抱着鹏哥,大手在他黝黑强健的肌肉上抚摩着:“哪敢这么想啊,不能因为我,而误了哥的前程。只要哥愿意,就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弟也不离开你!”' S! ~4 n$ _& x+ v/ L
“看,又酸起来了,天快亮了,睡觉!”
, Y3 v* y/ k2 C2 I9 { “睡觉!”% [! o9 T; c$ i. \) [/ x& w
后来鹏哥对我说,睡下后,听见我咯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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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N) P- j% V5 @7 J
第二天早起,发现鹏哥的父母又下地了,我拽起他,不由分说地跑到地里,帮老人干起农活来。高兴得老人逢人便夸我:这孩子真懂事理!看着我俩生龙活虎地干着,我心里直犯嘀咕:一夜的狂乱,怎么还这么精力旺盛!
& L3 k; V9 H' T- h p( M U 其实活并不多,不消多大工夫,我俩三下五除二便鼓捣完了。回家刚刚吃过饭,那帮同学就又聚集着来了,把我俩叫出去,不用说,还是喝酒!酒场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酒逢知己千杯少,海阔天空、云山雾罩地聊着,到了很晚,只觉得意犹未尽。明天早晨就要返营,我俩谁都没喝多。
1 a6 ?! z( A( i! u' J 回家后,鹏哥让我先洗,他去陪老人和小妹说说话。洗过上床不久,我就睡着了,一觉就到天亮了。
- c+ } g: G* {- u" j% ^6 P7 G z) h 是鹏哥把我推醒的,一睁眼,鹏哥光着膀子站在我面前。一时性起,翻身坐起我便一把抱住他:“鹏哥!”使劲地亲吻着,手伸进军裤衩里,抚揉他粗大的鸡巴。回到部队,再想找这么一个安逸的环境可不容易,赶紧让我一次亲个够!
" q9 M9 m) g$ b O6 @2 V5 n 其实也没多会,外面碗碟的声音告诉我:吃完饭该上路了。恋恋不舍地,我俩才松开。
. z# Q, \0 N% e7 g; Y 在车上,鹏哥母亲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总是浮现在我脑海里,久久不能消失,我想到了我爸妈。离开家快一年了,爸妈他们……我的神情不免有些黯然。鹏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搂住我肩膀:“明年假期咱俩北上,去看你父母!好了,看我这么高兴,你还不替哥分享点?”
U9 N( T' F7 y2 K ………………
1 }/ p( m0 `. V& t 不比某些地方部队和机关兵,回到部队,我们的训练任务依然十分紧张。就是这样的紧张、秩序,才使我对军营倍加喜爱。没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谈何国泰民安?
0 T) O: ]* F$ Y, H 团里派许鹏到司训大队学习一个月,团长很赏识他,听说这次是把他作为基层标兵准备破格提拔的人选。我们都非常高兴,只是,这一个月漫长的等待让我感觉起来,不知该怎么熬,鹏哥也有这种心思。好在司训大队离我们这里只有五十多里,鹏哥说,只要有空,他就回来。我想,正好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补补课,把被鹏哥拉下的功课补回来。
) F, i# c) V) X+ H. t% H! w0 W 明天就要走了,我俩又来到林子坡。鹏哥不无担忧地说:“我走了,我这个班让我放心不下,你可得给我帮帮那个代理班长,别出什么漏子。”
; ~7 B h2 ]6 g& a “放心吧,你不说我也得这么做的,小韩是个有心人,又有我,出不了漏子的。唉!就是这么长时间,我……”: X( e4 P! W J# A
话没说完,我就一把搂住鹏哥,手伸进他半敞的胸襟,抚摩那发达强壮的胸肌……# S8 T9 @( u/ F9 s( F
“克,真想你跟我一块去!”鹏哥吻着我,大手在我裆部探摸着。我粗壮的鸡巴又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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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y+ H* _/ a" E7 R+ C9 [; W& U3 | 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无论是完成任务、干工作、搞训练,还是功课复习,都不愿意拉在别人后边。对这点,很欣赏我的连长曾说过,要是他手下有一大帮像许鹏和我这样的得力干将,不出三年,就能造就出一支全国响当当的王牌连来。素质,素质,要命的还是全面素质啊!在师里还算小有名气,可拿到军区就……连长意味深长地看看我,无可奈何地走了。
& X" M1 P7 k9 _$ u# O% M! z 全面素质?指的是什么?像美国大片中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身手不凡的孤胆英雄?在全军中能找得出几个?美军在伊拉克的“沙漠风暴”和“沙漠之狐”让全世界大开眼界,领略了高科技军事行动的耀眼光彩,相比之下,我们不可同日而语。知识,不但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能改变世界格局。这耳熟能详的道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晰透彻地在我头脑中展现。9 @! S* J2 K! r% a1 A! v |2 {
连长从军校毕业后,一直在我们连。从排长到连长,仅仅用了两年。他的军事功底、文化理论素养、体能素质好得没法说,领导艺术和指挥才能高超,而且很有人缘,战士们都很佩服他。然而,在按纲施训时,他额外编订的课目往往难以达到预期效果,于是,便有了他上述论点。当他得知鹏哥和我准备报考军校时,积极鼓励我们,在作训时间安排上,如有可能尽量给予方便。他太希望部队里多些有理想的职业军人了。
8 l, }0 C+ q" @0 j 应该说,与多数战士相比,我在各方面的素质都是相当不错的。高中时期一年半的武馆摔跤训练不但没有拖垮我的学业,反倒强化了我的意志,增强了我吃苦耐劳的能力。我老爸的朋友、我所在中学的校长,在为我送行的时候说:“论你的成绩,今年走一所一般大专是没问题的,复读一年,成绩还会好点。可你这一走,……唉!”他不无遗憾地摇摇头。论才艺,在中学我就是文艺骨干,唱歌、跳舞、书法、绘画样样都能来两下子,到了部队,这一点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年,军营里的文化活动得到了上级重视,开展得丰富多彩,经常举办一些文艺活动,我便成为其中的主角,我搞的黑板报也常常赢得羡慕和称赞。在部队,我个人得到了充分的重视,不到一年就被提为班长,大概与此不无关系。$ u; P" ?8 F# }5 ~5 C* O1 g, }6 S; D) w
怀着对军人深深的迷恋,走进了令人心驰神往的军营。而此段经历又是那么不可思议,简直让我忘乎所以。鹏哥不在身边,使我有闲暇好好思忖一番了:鹏哥在我心里,占据了独一无二的位置,我是无与伦比地爱他。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以后呢?复员、找工作、娶妻生子?想都不愿想;自幼生活在小康之家,渴望在艰苦的环境里通过个人奋斗来锤炼自己,因此奢华富贵的生活对我不构成任何吸引力。只是如此地爱着军营、如此地爱着战友,可怎样才能长久呢?道路似乎只有一条,那就是读军校、提干。但如果不拿出拼命三郎的劲头,军校考不上,所有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将化为泡影。
# F/ U- j4 Q4 m& r% i5 W9 _ 我的复习进程是缓慢的,这其中当然有训练紧、班里事务多的原因,但主观上的懈怠是不可推卸的。为了鹏哥,为了迷人的绿色军营,一定要把功课拿下来!; S( @2 i8 d% c: E, e4 N/ U
紧迫感果然带来了效率,不消半个月,我就把被鹏哥拉下的功课补了上来。我觉得自己变大了、变得成熟了:班里一切事情不放松,对战友的关照不含糊,自己的功课也不耽误。控制、把握自己的能力增强了。; K0 k! E) \5 B4 v, G& _! ~
然而,事情并不总与愿望相随。在一次训练当中,我不慎碰伤了胳膊,小臂骨折,连里把我送进了部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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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L2 I [9 n+ n# H
胳膊上缠着绷带,裹着厚厚的石膏,坠得我抬一下都困难,可我咬紧牙关坚持住了。每天趁医生不在,我都要偷偷地做几遍自编的小体操,活动活动憋得难受的筋骨。陪床的战友着急地说:你再活动,非落下毛病不可,我可叫大夫去了!我便求饶道:好兄弟,求求你,让我动两下吧,浑身皱得难受,在部队里活动惯了,猛的这么一静还真享受不了。没那么严重,放心吧。" o/ ]4 `9 A. {9 q& {; e" Y' u
只是我的功课却怎么也看不了了,你总不能让战友把书给你举到面前吧,这事让我烦恼不已,免不了有时发个小脾气。好在轮流值班的几个战友都是要好的哥们,从不计较,他们或是把我再次逗乐,或是假装正经地给我上一番政治课,搞的我哭笑不得没脾气。一肚子懊恼烟消云散,心里暖融融的。我想,
! m } w1 P/ T7 Y 参军入伍是我人生道路上为数不多、而且是正确的选择之一。不错,军人的生活比起有些人来,是显得艰苦、清贫一些,却可以让那些住着花园洋房、坐着豪华轿车、妻妾狐狗成群、脑满肠肥却又不学无术的新贵们为之汗颜,金钱可以买来花天酒地、灯红酒绿,但这种淳朴、真挚的战友之情,却是用金钱收买不来的,只有用你的心灵去交换!7 }9 B) S6 }2 y
没事的时候,呆呆地望着窗外渐渐发黄的树叶,我看得出神,思绪万千。想起去年在家的情景,想起我的老爸、老妈,我的伤情没有告诉他们,年岁大了,不该让他们为了我的一点点小事而着急;想起最初入伍时的情景,想起我的鹏哥……算起来,鹏哥在司训大队一个月的学习,这几天就要到期了,他能按时返回吗?我没让战友把我的事告诉他,免得他分心。但我每天都无数次地想起他,恨不能马上见到我日思夜想的鹏哥。, f' G' {% F* F; \
那是一个星期六,上午,陪床的战友说要到街上去买点东西,个把小时就回,百无聊赖的我坐在床上,看同病室别的战士玩扑克,病室的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所有的人都停住,把头转向门口。刹那间,我惊呆了:“鹏哥!”大叫一声,我从床上跃下。/ m8 K" R* F; m) {( t7 ?
鹏哥还是那身让我情欲高涨的发旧迷彩服,裤口绑起,穿着高腰解放胶鞋,黝黑的皮肤散射着健康、阳刚的男性魅力。: U( D- U" {* \/ D
“克!”几乎是同时,鹏哥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我面前,大包小包往床柜上一放,一把抱住了我。我的手被碰了一下,“哎哟”地叫了一声,他忙松开我,不好意思地望着我。旁边的病友咯咯地乐开了:“哟呵,久别赛新婚哪!”一句没有恶意的玩笑话,搞得我俩满脸通红。 d! E2 v, ~5 ~/ g& @0 c
“你怎么知道的?”说着,我拽着鹏哥,走出了病室。2 X* \& e- j* z9 `2 ~* P( g
“今天早晨一回来不见你,才打听出来。你得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鹏哥严厉起来,他真生气了。
1 O$ E2 _: \% N, h; C “又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干什么,再说,你那里也挺紧张吧?一个月,一次都没回来过,怎么样,结束了?”几分讨好地,我赶紧转移话题。
5 n: ?* l9 L- ^" y( S4 } 鹏哥托起我的胳膊,关切地看着我,眼里噙着泪花,依旧不依不饶:“你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你这一住院,十天半个月的,我这当哥的连知都不知道,这叫怎么回事嘛!”他的眼泪几乎流了出来,声音也颤抖着,“也怪我,一个月虽然没休息日,可要是打个电话,不也就……”他说不下去了。! G! R! \( F, e+ `- s
一番动情的话语,说得我比掉进蜜罐还甜!眼泪在我的眼眶里直打转,我伸出一条臂膀紧紧搂住他,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贴近他的脸:“鹏哥!见到你,我的伤就好了三分之二了!弟真想你呀!”我的手在他粗壮强劲的脖颈上抚摩着。- n7 U! u6 a# ]4 q' K2 L- @
“……班长!”采购东西的战友回来了,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哟!许班长回来了!都怨我们班长,不让我们告诉你,正好,你们哥俩好好聊聊,我到录象厅去看场投影,香港武打的!哎对了,许班长你没事吧?”真是风风火火,快人快语。
; w5 ~; _- ]9 k8 j$ f6 o “你小子别净琢磨着偷懒,”鹏哥笑道,“你们班长出个一差二错,老子拿你是问!”
. L- x9 Q; g( j- s- t4 L$ Z/ a 战友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相,“啪”的一声立正:“报告许班长!本人全心全意照顾李克同志,决不敢有丝毫差错,我们班长给我作证!”又嬉皮笑脸地:“许班长,你要是没事,就多陪陪我们班长嘛,你不知道我们班长心里多惦记你。晚上小弟请客,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
# f2 b$ |$ q" b1 {2 h# u9 u0 m- ] 我被逗得笑个不停:“快去吧,让你憋了这些天,今天放假,放松放松!”
# B$ z/ S5 b r& v 鹏哥在他胸口擂了一拳:“贫嘴呱舌的,挺懂事!我下午四点就走,别回来迟了,好吃的就留着给你们班长吃吧!”1 d" v+ |3 k$ k0 J t+ _
“是!”嘻嘻笑着,战友跑了。鹏哥笑着转过身来,拉着我向医院的小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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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U! I" N# r9 d9 U0 ]# {二十三
- O g K- `% k" [' }6 K 天很晴,阳光照到身上暖洋洋的。小花园里人不少,我俩找到一个背阴处的条凳上,并排坐了下来。1 d2 L6 ^8 r3 H, x6 G& ^
鹏哥的身体紧贴着我,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攥住我的手,好似铁钳,久久不能放松。$ F. V" U7 S: s2 z3 J; T
又闻到那熟悉的、鹏哥特有的、迷人的雄性体味,我转过头,注视着他。鹏哥那双炯亮的双眼也在望着我,就这样互相凝望着,我俩都没有说话。. I6 @# X5 P" B" A0 Q! L
我们用深情的目光交流着,用只有我们俩才懂的语言。两颗心、两个人的血液都好似交融在一起,这感觉实在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太美了!4 a! y/ S8 a" D; k. k1 E$ W
“鹏哥!”我的声音几乎颤抖了,情不自禁地,我的好手从鹏哥的衣襟伸进去,穿过敞开的军衬衣,动情地抚摩那久违的强壮的肌肤。块块发达壮实的肌肉再一次燃起了我炽热的情欲!我的身子紧紧贴住鹏哥,感觉着薄薄衣服里散发的温暖体温,感觉着那坚实的肌肉所给你的力量。
4 ~+ s* U+ Z3 F% c. u( p4 Q% H 鹏哥抻开迷彩服的拉链,将衣襟拽起,遮挡住我不老实的手。“克!……想哥了吧?”8 ^# O7 C: {2 g
我不做声,解开他的衬衣上面几粒纽扣,敞开的胸襟里面,强壮鼓胀的两大块胸肌剧烈地起伏着,我的手轻轻地、进而又有力地抚揉着,看着那黑紫的肤色,我的眼睛好似火花飞溅,露出兴奋的光彩! f% r0 N% I9 H" r( |
“……克!……憋死我了!”鹏哥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昂起了头,粗壮的脖颈上面肌肉青筋喉结暴凸,喘着粗气。迷彩裤裆部突起了一座高高的山峰,与我早已挺直的家伙一起,一触即发,仿佛急欲将积蓄已久的情感迸射出来,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
* a2 m1 ~3 J& ^! x) `0 \ “当啷啷”一声,不远处一个病号的饭盆掉到了地上,也惊动了我俩。满脸通红地、十分不情愿地,我俩松开了,正襟危坐。不知是谁起的头,“扑哧”地我俩都笑了起来,继而又哈哈大笑起来,乐得前仰后合。
* Y. q3 o7 w; @( }, t “走!跟我出去吃饭!”鹏哥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拉起来,高声说道。
; M" a7 j) @, _4 b0 f9 B, G0 ~$ l. [ “别,饭吃不成,倒让大夫把我给吃了!你还是陪我吃顿病号饭吧!哎,告诉你,卖饭的那个小姑娘对我可有点意思,给我的饭又多又好,喷香!”说完,我咯咯笑着跑开了。; @4 Y+ n& h& ?
“好小子!”鹏哥攥着拳头冲过来,“你也不征得我的同意,竞敢方寸大乱!怎么着?想吃我一顿拳头?”抓住我,连笑带比划着。* V0 q: z4 a6 m; E# E# A0 N
“不敢不敢!在哥哥的威严之下,小弟只得忍气吞声、恭敬从命了。唉!”拉着长声,我故做委屈道。: o- F9 k/ O6 p: ]! P5 U
“哼!这还差不多!”) q! e& n9 h9 f) e1 Q+ _ k! J
“哈哈……”我俩笑作一团。5 |& f3 t( J) N; F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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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T9 M! [5 H6 h0 |* i& o9 u) v 随后我又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到底是大小伙子,恢复得快,不到一个半月,骨伤居然好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大夫摘掉了刑具--枷锁般的石膏,我又重归自由了!3 N$ k( L' H8 {2 ^
为了不拉下功课,住院期间除了学会用一只手进行基本的生活自理以外,我还学会了使用一只手翻看书页,演算习题,复习没有中断。
) q1 v# g/ S0 h- k4 w 鹏哥每个星期日都来看我,有一次是周六晚上来的,住了一宿。那天,正好病室里的战友们都不在,我俩就……不告诉你们了!反正是人间的最大快事!
& e, `0 { l3 C: D 出院那天,连里的卡车来了,呼啦啦从上面跳下了二十几号人,都是平时最要好的哥们。鹏哥替我办好出院手续,跟大夫护士道别后,我简直是被弟兄们拥着托举上卡车的。这帮哥们,都挺想我的。
6 t4 h4 n8 @# f+ B# r 转眼间,呼啸的北风把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不知不觉地,入伍整整一年了。8 ? `0 @, ]- P5 T
排长被提为副连长,鹏哥被任命为代理排长。据说,是因为他的学历没达到应有水平,而破格晋升指标又申请不下来,才出现了士兵管理一个排的尴尬局面。还听说,上面一位大人物的公子哥被派下来当排长,被我们团长给顶了回去,说:“我宁愿用一个优秀战士来代理排长,少拿些八旗子弟给我滥竽充数!”
2 G9 ]. I. E* e" ~ 鹏哥并没有因为仅是个“代理”而畏首畏尾,他脚踏实地、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细致入微的训练方法,疏密有序的管理手段,以及极具威望的人气,弟兄们心齐志高,个顶个地捧场,都使得整个排就像一个人似的,虎虎生威,不但在连里,就是在团里也是呱呱叫。为此,连长和团长甚为得意,差不多每个星期团长都要到我们连来几次,从一个侧面说明了问题。
4 f& z' R8 N1 X0 J1 o* { 我呢,因为各项工作表现突出,也在百十号新兵中第一个入了党。要知道,能在入伍第一年入党可不容易,这可以基本说明,我们团上上下下的风气还是正的。; w4 U1 h. m) v1 |. \. e2 L& }
新官上任三把火,鹏哥几乎忙得四脚朝天。训练场上,他粗犷的吼声响彻各个角落,操课后,他奔忙的身影频繁闪烁在各班和连部里。难得忙里偷闲与我攀谈两句,不一会就又被别的什么事打搅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只得朝我一挤,带着歉意走了。
7 i4 U- v4 S. n* a, K( C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遗余力地全力支持鹏哥的工作,自觉地配合他的部署。有时,鹏哥把他的一些想法跟我进行交流,我发现,在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上,我俩有许多相似之处,甚至是不谋而合。
1 s. r9 v0 C# e# t! z 我想,鹏哥之所以在弟兄们中间享有很高的威望,跟他办事做人有一股凛然正气相关,谁也挑不出他对弟兄们哪点做得不对,遇到问题,他敢于向上级去争去要,敢于犯上,他曾说,我是和尚不怕长头发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一个大头兵,有什么好怕的!所以这帮哥们对鹏哥只有一个字:服!恰恰正是这一点,使对患得患失的小连长们腻烦透顶的团长对鹏哥大为赞赏,说当兵的就应该敢打敢冲,不应瞻前顾后,缩手缩脚。对于鹏哥有时的鲁莽,团长就会点着鹏哥的鼻子教训道:你小子要懂得,遵守纪律,掌握分寸,顾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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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气告诉人们,又一场雪即将来临。云层压得低低的,浓重的灰黑色加上飕飕的寒风,吹得残草败叶瑟瑟发抖。今年的冬天显得格外冷,进入三九天以来,大雪就下了三场了。听鹏哥说,在长江流域一带,这是极为罕见的。然而,对于我这个来自北方的战士来说,心情不但没有因为天气而变得灰暗,反而使我找到了一丝家乡的感觉。看到班里的战友们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大讲特讲在北方那让人回味无穷的冬趣,把他们说得兴趣盎然,恨不能插翅飞到北方,去亲身领略一下北国风光,感受那雄浑的气魄。% R. \8 w# h! X0 ]4 O9 k
宿舍里暖气烧得不是那么烫,不象北方被子都盖不住,让我这样的小伙子东蹬西踹的。不过,在这里过冬,感觉最不适应的就是棉被返潮,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天气,钻到被子里就好象掉进阴冷的洞窟,等暖和过来又象是一团潮湿的气体裹挟着你,很不舒服。辗转反侧,久久才得以入睡。6 A' v: [6 q8 H I1 P
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待我睁开眼,宿舍里很亮,看看表,才四点。听到窗玻璃上的沙沙声,我意识到又下雪了。爬起来往窗外看去,白茫茫一片,我真想立刻就冲出去,让雪花轻柔地抚舔我的脸,呼吸那久违的、与家乡同样清新的雪中的空气,赤着身子在雪中挥舞几招拳脚……没在北方生活过的人是体会不到北方人对雪的那种一往深情的,那么执着,甚至有些冒傻气。, R8 o2 z, V- @7 W
与北方不同的是,这里的雪下到地上不多久就化了,而且搞得地上很泥泞,玩味起来就没有多大兴致了。但不管怎样,看到雪,我仿佛就像回到了家乡,心头荡漾着挥之不去的温馨,萦绕在记忆中的父母的絮叨不再令我厌烦,反倒使我觉得那么亲切,上学时的伙伴们嬉笑打闹的场景浮现于脑海,真想让鹏哥与我一起回到家乡,分享我的那种快乐……怎么?心里的滋味细细品味起来,竟然还有一丝伤感!噢,又快过年了,这也许就是乡愁……
1 v9 P. S" X" C3 a) P 清早,我大声地招呼哥几个起床:在这儿生活,一生也难说遇到几次下雪,还不早起享受享受!几个不情愿的,也被我生拉硬拽揪出了被窝。
& W$ K( e* `& Z 晨操在我们部队是雷打不动的。早饭前,趁着尚未打扫,我们排在训练场上打了一会雪仗,每个人身上都暖意融融的,兴致高了许多。这也是鹏哥想出的主意,我把它叫做“情景训练”法。连长看到了让别的排也效仿,年轻的小伙子们玩心挺重,通过这种方法活跃紧张气氛,舒络筋骨,缓解心理压力,营造昂扬向上的训练氛围,的确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_) j' Y, g4 N8 O
上午的操课就在雪中进行,像鹏哥一样,我穿得也很薄,感觉并不是很冷,总觉得早上的雪仗以及刚吃过早饭,身上热乎乎的,另外,我认为我还没那么娇气、脆弱。: Z5 p/ P% f+ u1 h3 @9 D
从视觉效果来看,这里下雪似乎更好看一些:雪花连成大片、大团,密集得几乎遮挡视线。北方雪的颗粒很小,大概是由于气候温差的缘故吧。在雪中摸爬滚打,每个人身上都泥泞不堪,而且湿漉漉的。我的鞋窠里也灌满了雪,煞是冰凉。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特好。甚至,我还偷偷幻想着,如果是在荒无人烟的旷野,只有鹏哥和我,我俩脱光了一起雪浴的情景!那才叫痛快!看着那边鹏哥喘着粗气,敞着的领口露出的强壮黝黑的脖、胸,还有高高挽起的袖口下粗壮的小臂,大手有力地挥舞着,漫无边际的想入非非,又一次使我热血沸腾、情欲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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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E+ {' `4 T! h% p二十六
- @- L7 ~ \! h& _; j 下午是例行的学习时间,也就是念报纸。内容没有多少,剩下的时间自己打发。我便来到阅览室,拿出自己的功课,复习起来。( v* G! C4 b L. I4 D
鹏哥也过来一起复习。他跟我说:“克,今年过年期间,总政歌舞团到咱们师部来演出,每个团都要出三个节目,团长把任务交给了咱们连,连长又叫我来组织策划,咱俩合计合计,你看出什么节目呢?”
+ [5 f1 f0 V# n. V' p: K “论唱歌跳舞,咱比不过人家专业演员,”我沉吟着,“数来宝、三句半太老套,得有点当兵的特色……”
4 ~% H6 F# Z) }+ }; O “对!跟我想到一块了!”鹏哥一拍大腿,“咱就得来点军营特色的东西!还得适合舞台演出……军体拳!怎么样!”: B) q) g$ @5 ^" Z
“好!”我攥起拳头,挥舞起来,“既是当兵的拿手好戏,又非常阳刚!对了,我再好好把这套拳编排一下,加进一些武术中的翻飞动作,配上音乐,一准的爆棚效应!”
" s: ?! t# |. q “那就定了!演员我负责找,编排练习你负责。这个音乐嘛……”
6 I: z1 W x ~ s( b0 _5 m “让我想想……有了!就用屠洪刚的《中国功夫》!你看,前面舒缓的部分可以组合队形,做一些健美造型,节奏分明的部分表演拳术,最后我们把人架起来,做一个立体造型,如何?”洋洋得意地,我卖起了关子。
& n8 y: X' r. w- S+ @ “好小子!行啊!”鹏哥的大手使劲地掐住我的脖子,兴奋地说,“当初连长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有你老弟在,没办不成的事!”楞了一下,他又问道:“还有俩节目,你再考虑考虑,搞点什么?”
* g" p) J% P! s8 h$ A. l “哟喝,你简直成了甩手掌柜的了,全靠给我了?”我一脸的不情愿,又憋不住笑了出来。( {& |& A l4 [. Z9 P1 {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我都快被火点着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没见,我的功课被你甩到后面了?心急火燎的!你小子,良心大大的坏的干活,八格牙路!”说着,两只大手抱住我的脖子,做钳夹状。0 G3 Z" t9 e6 d
“哥哥饶命!”我举起双手,“当弟弟的就是命苦,好好好,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岂有不效劳之理?”思索片刻,我胸有成竹、抑扬顿挫、拿捏着腔调说:“这个第一嘛,军体拳,定了;第二嘛,我考虑排一个合唱,老掉牙的曲目就不考虑了,选一支新歌,嗯,带点通俗味道的,战士们爱唱的,对,《五星红旗》,有领唱,有合唱,还可以编进点和声,效果一定不错;第三嘛,搞一个安塞腰鼓,如果没有服装,就穿一身迷彩服、解放鞋上场,腰上绑一条红绸子,健壮、野性、男人味道!绝对火!”& K% @: S2 ~( \; U, T
“太棒了!”鹏哥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随即又坐下,搂住我的肩膀:“我就知道老弟有真货,不然我也不敢揽这瓷器活啊!”
4 E, @! ~6 o5 Q& [( T “兄弟一场,该出手时就出手。要不然,还要我这兄弟干什么!”大手往鹏哥肩上一拍,我豪爽地:“人员组织归你负责,节目排练演出我包了!放心吧!”
$ q3 ?' ]6 h( c2 f 鹏哥站起来,“我这就找连长去汇报,给他一个惊喜!他保准高兴!”蹬蹬地就走了。
0 H5 J5 ]) j& m) T4 B. v' j 不一会,鹏哥就跑回来了:“克!连长特高兴!直夸你,说要把你也列为重点培养对象。他全力支持咱们,不过他提出个要求,在声势上一定要把咱们团叫响!你看怎么样?”
9 d1 d0 K0 C3 s 我一咬牙,一跺脚:“放心把您哪,只要保证练习时间,绝对没问题!”
1 L* [7 S& c' f6 p& q 鹏哥拽着凳子朝我凑得更近:“预计总政歌舞团在大年三十前后到达,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从明天起,咱俩的主要工作就是排练节目,其他工作暂时先放放。噢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上边透出口风,准备批准提拔我了,连里让我搬到单人宿舍去,你找我不就……嘻嘻……”他诡诘地笑着,炯亮的眼睛奕奕闪光。7 J) e3 H: R( z$ {6 I
“太好了!”趁左右没人,“叭”的一声,我搂住鹏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4 Y0 M+ H, |* w/ @- r$ s;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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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起,连长、指导员挂帅,鹏哥组织,我负责的排练开始了。为了省时省力,除了合唱另外找了十五个有点音乐素养的战士以外,拳术、腰鼓表演所选用的二十五个战士都是同一班人马,这样,利于人员集中和排练。全连的人员几乎动用了三分之二,连长指导员差不多每天都泡在俱乐部里,只怕哪里出个差错。就连团长隔三差五的也要前来巡视一番,搞得我们一班人马都有点神经兮兮的,精力异常集中,脑子里的弦绷得紧紧的,一刻不敢放松,谁也不敢造次。部队就是这样,对待任何事情,都要较较真,分出个高低,不把你拼下去决不罢休。
- B8 F" E7 }: R, F 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我简直像上足发条的一部机器,从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从舞台队形设计到动作编排,从造型表现到服饰装扮,从合唱音乐风格表现到军人气度展示……一应俱全,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先在头脑里构思,然后再写出脚本草稿,反复斟酌,在实践中推敲,不断完善。直到最后一个星期,正式演出脚本才得以出炉。
* Y; h. A( z9 W n( p8 V6 G 自从鹏哥有了自己的单人宿舍,每天晚上我在这里都要熬到午夜之后,甚至是通宵。个中的原因嘛,一个是为了不影响战友们的休息,另一个不说你也知道,在军营里到哪里去找一个像这样既温暖又温馨、而且不被人打扰的处所!更何况是与我情投意合的鹏哥在一起!不过,部队的宿舍是不挂窗帘的,同时也因为我俩对于这次演出太过投入了,所以几乎每一次,我俩都是以极其认真严谨的态度度过的,这是别的任何人、也是我俩在以后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只有一次,那是在设计军体拳开场时的健美造型时,按照我的构思,参加拳术表演的战士,几乎是赤裸上身的,但赤裸到什么程度为好,我还把握不准。一方面要考虑展示战士的强健体魄,但完全光膀子不合军队规律;另一方面也要考虑到演出时的气温。所以,我就以鹏哥为模特,把他全部内外上衣都拿出来,轮番穿上,做出各种造型,结果都不合我的心思。突然,我灵机一动,脱下自己的迷彩服,找把剪刀咯吱咯吱地将两条袖子剪掉,让鹏哥穿上,扎好武装带,再把左右衣襟往两边拽拽,使赤裸的胸膛露出微微敞开的胸襟。好一条勇武的壮汉!男子汉身上最美的地方毕显无遗:粗壮的臂膀、强健的脖颈、宽厚发达的胸肌。正如一位时装大师所说,若隐若现比起一丝不挂更具性感魅力,更让人浮想联翩。不信你看:那胳膊上一块块隆起的肌肉,敞开的胸襟里,黝黑的、发达的胸肌随着动作不时裸露出来,十足的男人味!我们男人太美了!/ d8 w' t# x+ o+ S
对于这个设计,我自己感觉非常满意。如释重负一般,我长吁了一口气。鹏哥将信将疑地:“怎么样?克?”我眼睛望着他,不做声,脱光膀子,照原样穿上那件无袖迷彩服,哈!哈!做了几个武术动作,立定,目光转向鹏哥。% p+ a2 U* e# \% F% i! V
“真他妈棒!”鹏哥一把抱住了我。我解开了武装带,眼睛还是盯着鹏哥,端详着他黝黑、棱角分明、粗糙质感的面孔,双手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深情地抚摸着,那强壮发达的块块肌肉好似狂风,使我内心平静的一池春水泛起涟漪,直至卷起狂潮!
- [8 ~+ p5 W, g, t9 D 我忍不住了!猛地叼住他的嘴,“鹏哥!”低沉地叫了一声,手就伸进了他的裤裆。鹏哥顺手“啪”的一声关掉了电灯。已经凌晨两点了,我没回宿舍,就和鹏哥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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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 z* E# I6 r 从农历腊月二十三起,演出场地的舞台就开始搭建了,场面看起来不小,挺费事的。听说是省电视台的技术人员搞的舞美灯光设计,届时省市电视台和各大新闻媒体都要派出记者前来采访,有点唬人。
2 k4 v3 m& c4 q 我设计的演出服得到了团长、政委家属和其他几位军嫂的帮助,截断的袖茬给缝得完美无缺。节目的总体框架得到了团首长的首肯,一些细节性技术性问题在实际排练过程当中逐步解决了。到演出脚本定稿时,我们的排练实际上已经完成了,也就是说,即使马上演出也没多大问题。6 o# h* p. f* {
腊月二十六的晚上,在各团首长的陪同下,师首长观看了一次彩排。我们团的三个节目演出期间,我偷偷地观察师长的面部表情,隐隐地感觉到他还是蛮有兴致的。从眼神、从微微轻点的下颚。
. d7 n1 z# {& l0 i 彩排结束后,师政委兴奋地与师长交流了几句之后,走到舞台上,拿起话筒:“同志们!为了迎接总政歌舞团的慰问演出,为了给我们师的军营文化增光添彩,同时也为营造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气氛,你们不顾疲劳、连续作战,排练出代表我们军营文化特色的节目来,我代表师部首长,向你们表示亲切的慰问!你们辛苦了!……春节是我国人民的传统佳节,这次总政歌舞团的到来,体现了军委首长对我们师全体官兵的亲切关怀,也体现了军部首长对我们师的高度重视,是我们的崇高荣誉!我们要珍惜这次大好机会,通过我们的节目,通过你们,向全军、向上级首长展示我师的军政素质,展示我们的将士风采,你们的任务艰巨、责任重大!通过这次彩排,我们看到各团对此相当重视,节目新颖、演出质量较高,特别是一团的节目,昂扬、向上、激动人心,较好地展现了新时期战士的风采。在此我要求:再接再厉,努力拼搏,千锤百炼,不断完善,争创佳绩,一定要交出一份优异的答卷!谢谢大家!”
: p- [* y* ~2 w- r( T; d" @ 听到对我们的节目如此的赞扬,团长、连长他们都兴奋异常,身旁的战友们眼睛里也都冒出喜悦的光芒。鹏哥与我对视着,两人的大手紧紧地握到一起……
; ~: {0 w$ m# D% \# q4 b" I 结束时,我见师长、政委一行在团长的带领下,一边说一边朝我们走来。他们走到鹏哥我们俩面前,我们赶忙敬礼:“师长!政委!”
1 M4 f F$ ?2 z }0 Q: ^& b, K “哈哈……”师长笑着,伸出两只拳头,分别在鹏哥和我赤裸的胸肌上来了一拳:“你们俩小伙子,不错!挺棒!像个军人!好好干!”8 A" X& w" D% D8 l# t
“谢谢首长!”我俩又是一个军礼。* A" z7 p# \; d. K; F
政委笑容满面地说:“的确不错!有新意!不过给你们提个小建议,好吗?”说话真委婉!
# t) Y4 S0 [2 X# F, v0 u “请政委指教!”我俩赶忙立定。
Z5 P- O" m; h, O9 H/ k “这个,你们的军体拳面部表情严肃些是应该的,勇士嘛!可腰鼓表演时就不要那么严肃嘛,我是陕北人,我们那里高兴的时候才打起腰鼓,表达喜悦心情,所以这个节目要欢快、热情,你们看,我的这个意见对不对呀?”
5 T6 w1 s& Y8 O: D4 K' i9 E “对!我们虚心接受!”
2 T! f% V- u& ^$ E+ @ 随即,我握住政委的手,诚恳地说:“谢谢政委的建议,您给我们上了一课,我又学到了不少知识,谢谢!”
. Q# l) p2 y c “哈哈哈……”师长政委笑着,用手指点着我,“这个小鬼,蛮机灵的咧!”
& Y$ ]3 L2 z* J 我局促地笑着,想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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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的下午,听说来了两辆大巴,总政歌舞团演出队大部分人员以及演出服装道具等,已经先期到达师部,熟悉场地及休整。还听说几个著名演员由于参加春节联欢晚会,明天上午才能到达。好似天空中爆裂的焰火,整个军营这几天几乎沸腾了,官兵们的话题都集中到这次慰问演出上来。连长指导员简直就是贴在我身上,寸步不离排练场,嘴上雨后春笋般地冒出了一溜火燎泡。我则像怀中揣着一窝小兔似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几分激动,几分渴望,几分忐忑,几分担忧。一反常态,我有两三天没睡好觉了。
! w( \- m, O! g9 i1 f; G 见我如此着急,鹏哥一个劲地安慰我:“咱们排练得已经相当熟练了,师长他们也挺满意,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呢?再说,你着急上火,有个好歹,咱们的节目不全玩完吗!”实际上,他心里的火苗子比我的还高,从他的习惯动作就看得出来:两只大手不住地搓着,手心、额头不停地冒汗。. Q1 @/ K: p" p/ h- M
有几个战士因为着凉已经出现感冒症状了,这更使我心乱如麻。要知道,这是演出前的大忌。不得已,连长命令炊事班每天熬制姜糖水,浓浓的,每天每人喝它几茶缸,御寒驱病。还好,情况稳定住了,大家也进入了“准战斗”
. r4 ^; U/ L$ y: u& K 的竞技状态,弟兄们情绪高昂,摩拳擦掌。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只待开局。7 W7 T: ?2 U, S9 }! Z
“……同志们,亲爱的战友们,今天前来参加慰问演出的著名艺术家有:阎维文、董文华、宋祖英、刘斌、郁均健、张也……”腊月二十九下午两点,演出正式开始了。我们团训练场上,整齐地排列着十个绿色方阵,灿烂的阳光照耀在主席台前搭建的大型舞台上,十分夺目。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家都想一睹平时只在电视上见到的面孔……# [% m0 U- m% I1 R8 [' Y* p
也许是同在军旅的缘故,军队演员在我们这里演出十分投入,深情的歌曲、动人的舞蹈,把我们军营带到了欢乐的海洋。
# \7 u, g& C4 r+ v- X/ X1 V “一团三连军体拳准备!”舞台监督高声叫着。下一个节目就是我们的了!心脏砰砰地跳着,提到嗓子眼来了。1 j* }0 L4 B' u3 g5 @6 K4 b
“爱兵习武是我们军队的光荣传统,练就强健的体魄、奋勇杀敌是每一个战士的责任,我们用青春和热血换回了国泰民安。这,就是我们的热血男儿!这,就是我们的军营硬汉!请欣赏我们战士自编的节目,《军营硬汉》!”主持人极具煽情的话语,使我们就像注射了兴奋剂,器宇轩昂、豪情万丈!
0 Z$ Y. L" w) B# @& H6 U! m/ H+ K0 {3 o! m 音乐响起,琵琶琴弦急剧拨动,我朝弟兄们一摆头:上!! Q8 C- e: S, ]/ d& U
“哈!!!”出场立定,亮相。只听得“噢------!”台下战友们高亢嘹亮的喝彩声盖过了音乐声。一出场,我们就赢得了满堂彩!昨天,我们每个人都剃了个光头,另外,我临时决定,演出时每个人脸上都淡淡地涂上一层军用迷彩妆,为了确保肤色的黝黑一致,在裸露的胸腹肩臂等处,涂上棕褐色的油彩。往台上一站,就让人感到男人的那种雄浑、力量。现在看,目的达到了。
N+ _! i' T4 i' j1 I1 E5 A “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苍劲的歌声响起,我和鹏哥等四个最强壮的战士排在前列,其余分为七组,环绕在我们周围,做着各种健美造型。“噢--!”台下的喝彩声不绝于耳。那是对于我们所展示的男性的强健、雄壮而给予的由衷的赞美。2 P# }9 t! @# l) D
音乐由缓而急,“哈!--哈哈!--……”在分明的节奏中,我们整齐地列为三排,由我带领,一着一式地表演着拳术,腾越、翻飞由我来完成。真应该感谢我的摔跤教练,没有他,这两下子还真搞不来。与其说是表演,不如说我们就是在沙场上厮拼,吼声如雷,两眼冒火,虎虎生威。男子汉的勇猛、强悍一展无余,热力四射,摄人心魄。" S$ ~2 F% c5 g/ k- B+ I2 j' m+ t/ v6 F
进入尾声,随着屠洪刚“中--华有--神功--”的歌声,我们二十五个棒小伙子叠起了罗汉,一共三层,鹏哥一人被托举在最高层,他的双腿被我们托举着,一只手拄在我头上,另一条胳膊握拳、屈臂,粗壮臂膀上的块块肌肉高高隆起,他上衣的一侧衣襟不小心从拄在我头上的手臂滑下,多半个上身顿时裸露出来。这样的场景恰恰是我所企盼、但却又难以在排练当中刻意安排的。鹏哥强壮健美的体型、黝黑发达的肌肉引得场下再一次爆发了高亢的喝彩和热烈的掌声!连总政歌舞团的大腕演员们,还有前来录制报道演出的各路记者们都一个劲地叫好、鼓掌。是我们的表演感染了他们,而在广大观众热情的感染下,我们的演出更加卖力,获得了巨大成功。那一刻,我们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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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鞠躬谢幕、退场。激动的心剧烈地跳着,久久不能平息。大冷的天,可我居然流了满头满脸的汗!歌舞团的一群表演舞蹈的小姑娘跑过来,手里拿着小本子,叽叽喳喳地要我们签名留念,还招呼着无孔不入的记者过来,“我们跟大哥哥合个影!”搂住我们就照,弄得我们不知所措。“大哥哥,你们真棒!真有阳刚之气!……”我们胡乱应答着,我用手臂不住地擦着汗水,想必是脸上太滑稽了吧,小姑娘们咯咯大笑了一阵,飞也似地跑了,我愣着,仿佛还没醒过神来。其实,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之中,难以自拔。* c( C7 [& ]8 W: p
得赶紧卸妆,下面还有两个节目呢。我们跑到化妆间,脱掉上衣,擦拭着身上的油彩。这时,舞台监督领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留着蓬乱长发的人进来了,“李克,来来来,这是省电视台的宋导,著名导演,想认识认识你们。”
1 @, P+ i8 D9 P/ S' O$ l! { V3 s “哈哈哈……小伙子,看得我热血沸腾啊!”导演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抓住我臂膀上隆起的肌肉,揉捏着。“想不到在军营里还埋藏着你们这样的艺术人才!节目构思设计得不错!”他又走到鹏哥身边,抓起鹏哥的大手,另一只手在鹏哥宽厚的脊背上来回抚摩着,“哎呀,现在我们搞电视晚会,像你们这样健壮、男子硬朗线条的本色演员实在太难找了!咱们商量商量,我再搞晚会,请你们去,怎么样啊?”
* t2 r: T8 K r6 f% `$ _$ b 不知怎的,心里别别扭扭的,有点反感他:“行啊,不过,你得跟我们首长商量,我们是部队,您说是吧?”2 h! {/ a A$ p9 ^. t+ I+ K
也许是感到碰了个软钉子,也许是感到我没他想象得那么热情,“好,好,这好办!”笑容有些僵硬,摆摆手走了。舞台监督有些愠怒,回过头:“还不快换衣服!”" O' z/ u4 d% U) X, }0 c
鹏哥和另两个战友走过来,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 D7 p6 U& R/ T' r' n0 C$ P “没怎么,”我打断他们,“快点,赶紧换衣服!”
2 P$ T# o W) }. l9 d 不负众望,在战士们的节目当中,我们团的三个节目获得的掌声最响,喝彩最亮。团长特地跑到后台,不顾官架子了,兴高采烈地叫着:“小伙子们,好样的!给我争气了!”: W, m9 @+ H0 y" _! K
演出结束了,我们团的战士演员被留下,帮助装运道具,拆卸舞台。几个大腕明星因为马上要坐飞机回北京,准备提前走。他们上面包车之前,和我们师团领导告别,我们列队欢送。明星们见到我们,笑容满面,挥手致意。郁均健、刘斌等还热情地喊:“小伙子们!演得很好!以后有机会到北京来啊!”) M8 b: y0 b6 S( V
“再见!”我们挥着手,热情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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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Y) o Q' G 总感觉,在我们部队里,一年四季总那么紧张,特别是春天。也许是冬天的那点懒散,也许是刚过完年的那点逍遥,也许是积淀在每个人心中的那句“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古语在作怪,我们的训练一天紧似一天,仿佛明天就要吹响攻打台湾的号角似的。
+ l: R4 D( v! X1 J3 ~ 台海局势日益紧张,我军大小演习接连不断。四月份,作为集团军的拳头团,我们被派往东南沿海参加登陆作战演习。我们所在排在初始阶段主要负责侦察任务,查明敌情、地形、敌军工事设施和有关作战的其他情况。获得的材料供指挥机构判断情况、指定作战计划和实施指挥。$ p4 e* A) D$ ?7 d7 N, R, g8 P R
事前提供给我们的只有一座面积为五十平方公里岛屿的地形图,还有一份同期该地区气象情况参数,除此以外,一无所有。在一个浓雾密布的深夜,全排二十多名同志乘坐一艘小型机帆船,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岛屿背向大陆一侧海岸附近……
: K9 X5 Z9 g y1 N; I' t9 o5 D6 z 我们全副武装,收拾好行囊,下海泅渡,准备登陆。旋即,机帆船在我们身后迅速驶离,消失在一片迷雾之中。
) H! I- T v. w) v 尽管我对自己的心理素质较为自信,但毕竟泅渡到一个荒无人烟的陌生的岛屿,进行侦察,这还是第一次。那份紧张与刺激,刻骨铭心,回味起来的滋味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 G" `4 K& b, }: W: [% u
紧紧贴着水面,透过红外夜视仪,我们看到绵延的海滩空无一人,再往里面黑黢黢的,是锯齿獠牙的礁石和丛林……有没有“敌兵”的埋伏?鹏哥从水下摸出一块石头,“嗖”地投掷到里面,“骨碌碌”撞到礁石上,又滚落下来。“扑拉拉拉……”一群鸟被惊动,飞了起来。少顷,又恢复了一片寂静。1 P& Z7 k% A0 E o, x5 F
弓着身子,我们随着鹏哥缓慢地在水中前行……那一刻,我的心嘭嘭地几乎要跳出嗓眼了!突然,一块圆骨碌碌的石头绊了我一个趔趄,后边一个战士“哎呀”一声,失口叫了出来。就在瞬间,鹏哥有力的臂膀揽起我,稳住,猛地回头,严厉的目光盯着我们,炯炯闪亮,无声但威严。
+ R3 K% t3 \# _/ _ 岛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岸边有一块巨大的礁石,鹏哥回过头一摆,示意着,我们迅速冲过去,紧紧贴在礁石右后侧,便于隐蔽,也便于随时发起攻击。0 N9 x8 k, A, Z) U* q
有动静!只听得“……噗、噗、噗……”队列行走在沙滩的声音!有巡逻队!冲锋枪端了起来!握着枪柄的手心,已经攥出了冷汗!湿透的一身军装像冰冷的铁板裹在身上,加之极度的紧张,使我止不住地发抖,噤若寒蝉。咬紧牙关!屏住呼吸!
' e4 B, s. D2 k7 w, S “噗!噗!噗!……”脚步声有节奏地响着,丝毫没有凌乱,由近而远,由强而弱……真悬!幸好没发现我们。
# f1 N' X: \0 b/ A “冲过去!”低沉的一声,没容得我们喘口气,排长鹏哥已经跳到前面,命令道。紧随其后,我们冲过开阔的海滩,来到了丛林边缘。从身影判断,副班长殿后,我的全班人员已经全部过来了。迎面而来的,是一处陡峭的山崖。迅速整队!听候排长指示!
h: S3 q2 m6 W! }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鹏哥展开地图。“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是56号高地边缘。一班、二班跟随我从左路,侦察56、65、47、163号高地及附近区域;李克带领三班从右路,侦察124、68号高地及附近区域,注意隐蔽!口令:钝器、歼击!凌晨四点半回到此处会合!”5 U+ j% b$ P: h* m8 r- {! }9 [4 V
“是!”兵分两路,我带领三班向岛屿北面前进。4 h! H) [4 j4 P5 B; {& X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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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领杨金祥、段高波、王帆在前,副班长带领其余人员在后,搜索前进!要肃静,不要撞动树枝,弄出声响!”我命令道。随即,全班分为两部分,沿着沟谷崎岖的山路,交替侦察前进。$ L5 R8 z' {: p+ q* D( W/ n
约莫十来分钟的工夫,我们来到124号高地附近。这是一座较为险峻的山峰,突兀于丛林之中,易守难攻,是构筑防御工事的重点选择区域。" E' D: ?9 j& D, q+ g K5 ^
一道两人高的铁丝网拦在我们的前方,夜视仪这玩意儿还真管用,前方十米左右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一个战士拿出钳子刚要剪,我伸出手拦住,用目光制止他。然后,戴上手套,两手用力将铁丝网撑开,刚好钻进一个身子,又示意让另外一个战士替我撑着,低声命令:“王帆,跟我来!其余就地隐蔽!”
, b$ a$ D# f! g F& J3 Z 我和王帆迅速钻了进来,一个滚翻,匍匐在草棵里,观察动静。没有什么异样声响,继续向高处搜索。我们弓着身体,脚后跟着地,蹑手蹑脚地往上攀爬。灌木实在太多了,为了不多走弯路惊动敌方,我们嘴上叼着军用匕首,遇到阻碍便轻轻地削出点缝隙,迅速通过。此时的我,没有丝毫的胆怯,仿佛刚才在岸边战栗的不是我似的,心中已全部被侦察情况、完成任务的坚定信念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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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小心地绕过一根粗大的树枝,就在肩膀蹭过树枝的刹那,一截长长的什么东西垂落到我的肩膀上,感觉软绵绵的,用手一摸,蛇!那东西瞬间已经开始缠绕我的脖子了!敏捷地,我的双手迅速将其揪扯下来,攥牢两端,猛地一抻,感觉尾部在右手,使劲地甩动了几下,那条蛇便像粗粗的面条一般,耷拉下去,死了。我没用匕首,同没让剪铁丝网一样,是怕留下人为的痕迹。
: v& n( D: G. L/ g N2 A “唰,唰,唰,”草地被踏动的脚步声!卧倒!我和王帆匍匐在灌木丛里,静气观望。
+ v# A6 C: }- ?! B. \& | 两个哨兵就在离我俩不远处的小道穿行而过,手电筒还朝我们这个方向扫了几下,所幸没发现什么。
; ]: ~$ ^, |1 y2 Z" [ 耳边传来了一种均匀细微的马达声,我们止住脚步,前方二十米处是沙包环筑而成的工事,一座军用雷达不停地旋转着那扇大耳朵,那就是山顶了。我们脚底下有几条电缆,通往山背面的腹地。
5 P( c/ l; p$ v7 l6 p- c9 Q* V+ J 这里一定距指挥部不远!我俩沿着电缆线向下搜索,穿过山谷的一条小溪,来到了一处较为宽阔平坦的谷地,远远望去,共有四座大型帐篷,密闭的门窗透出细微的光亮,不时有人员出入,周围有哨兵往来巡逻,戒备森严。收获颇丰!原路撤回!
; r; l' t, n. F5 {( C 从铁丝网钻出,与同班战友会合,在地形图上简单做了标记后,依然分为两组,一前一后,我们潜行到了68号高地附近。这座山不像124,坡缓顶圆。除了山顶构筑有工事以外,在山腰的一处平缓地带,我们发现了十几顶小帐篷,一个排的规模。高地反斜面的山谷中,我们还发现了几个大型的苫布遮盖的堆砌物,另外有几门高射炮。很显然,此处是军火库。0 A* M: s$ |6 O) A
我班已经完成侦察任务,抬腕看表,凌晨三点四十八分。我命令道:“沿124、68号高地右翼,分组交替撤退,目标56号高地边缘。注意隐蔽,保持肃静!”
+ s; U( E$ e. j; k1 U* X 在崎岖不平、草木丛生的岛屿上,我们像游蛇一样迅速交替穿行,保持高度的机警,倾听和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走走停停,不时卧倒隐藏,以躲避哨兵的巡逻。到达会合地点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一分。% T) o) V* \2 a Z
距离会合时间还有九分钟,鹏哥他们还没回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从每个人紧张的面部表情、带有颤抖的呼吸声中可以感到,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焦灼不安!6 A3 F* S7 x* a) H
“得得得得……”表针仍旧在按部就班地滴答作响,而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我越发地忐忑了:鹏哥他们遇到埋伏了?
0 l7 |: b1 y* c/ U$ [1 i 四点二十八分了!整整过去七分钟了!惊心动魄的七分钟了!我的汗顺着帽檐流了下来,流进了脖领。身上由于本已湿漉漉的,不知出没出汗,就是觉不出热来,冷汗!妈的,好似已经过去七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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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u6 T/ c4 w* e三十三! N: J$ c: s9 i; H1 P) l2 N
由远而近,竖着的耳朵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伐较为凌乱,不似岛上的巡逻兵。“卧倒!”为确保安全,我仍旧命令大家隐蔽。
5 J. N6 R" S1 X" J9 O, ?6 @ “噗噗噗噗……!”脚步声目标明确,直奔我们而来。可以肯定,是鹏哥他们!乖乖!但我仍匍匐在地,旁边的战友也不动声色。9 {; r6 p* v3 @, {
越跑越近!从夜视仪中可以明显看到,鹏哥跑在最前。怎么?他身上背着一个人!
{3 M) ^6 O9 L" t1 i 过来了!四点二十九分!好凶险!0 o2 K6 k( R6 e; u8 i3 [: [' n- e
站定,鹏哥身后几个人帮他接过肩上的伤员。我从礁石后略微探出点头,低沉地:“口令!”
7 g5 T. b# I! l; G0 C0 l “钝器!”! @' A$ G1 F$ f4 s* U
“歼击!”“鹏哥!”我站起身,跃了出去。旁边的战友们也纷纷跃起,迎了出去。
* r7 ~# d0 I+ s& G+ X “怎么回事?”我的话音未落,鹏哥严厉的手势制止了我,后半截话语缩了回去。
: A0 ]% ], M/ N2 ?/ j/ U “一班、二班、三班,组织清点人员、装备,撤离!”鹏哥迅速下达了命令。' \8 M, g! K. \( `
退潮了,我们穿过宽宽的海滩,重又游入大海深处,游向准时等候在那里的机帆船。由于海流方向的变化,机帆船等候的地点也随之向南偏移了一海里,早在我们出发之前,已经计算好了。
$ i1 o$ N" ` x6 W, A 受伤的战士腿不能动弹,估计伤得不轻。我和鹏哥以及其他几名水性好的战友轮流牵扶着他,奋力游着。一身湿透的作训服、十几斤的行囊裹挟在身上已经很重了,再加上一个伤员,泅渡难度可想而知,但那是我们的战友、兄弟,克服千难万险也要把他带回去,而且决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是我们的做人准则。
. v" \3 F1 B; V* J4 T 或许是连续高度紧张,我机械地游着,没觉得疲惫,反倒异常兴奋。眼前过电影一般不断闪现着在岛上的一幕幕情景,当兵为什么?从刚才的经历中,我在答案以外悟出了更多:砺炼人生,强化心志……受益终生啊!
& X0 F; o7 v9 G$ p! I 看到了!那每隔两秒闪动一下的微弱亮光!这是我们出发之前就约定的,没错!是我们的机帆船!鹏哥忙掏出手电筒,点亮,向着亮光处划着圆圈,示意着我们的返回。$ Z" F* @; Z0 t4 j/ D
激动的心脏快乐地跳跃,弟兄们奋力地划着水,迎着波浪,朝着那勇士的乐园,朝着那欢跃的时刻!1 J6 W/ T" x* @7 V
船上的战友在向我们挥手,伸出臂膀迎接我们。好象回到了家,见到了亲人,我们拼出全身气力,游到船边,顺着扶梯攀上船舷,然后又回过身,帮助其他战友爬上船……
. x$ z. t8 _7 [0 z5 l- L 低沉的马达声伴着浪涛的颠簸,船载着我们远离了岛屿海域。与鹏哥,与船上的战友,与自己的弟兄们热烈地拥抱。起初不敢声张,继而,随着岛上的探照灯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欢呼喝彩声就像那飞溅的浪花,从我们的肺腑激涌而出。一群矫健的年轻战士,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庆贺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胜利,也庆贺着自己军营硬汉的步履中,又迈出了坚实的、挑战性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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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得意忘形之际,鹏哥提醒我们将侦察得到的资料整理出来,尽快在地图上明确标注出来,口头汇报材料也要理出条绪,打出腹稿。这才使我们安静下来。
0 }/ z% r' [9 W% }% H 湿漉漉的军装裹在身上太难受了,还不住地滴水。顾不了许多了,我们甩掉上衣和解放鞋,光着膀子,打着赤脚,在狭窄船舱昏暗的灯光下,整理着我们的资料。鹏哥强健的身躯反射着古铜色的光亮,块块黝黑发达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隆起、凸鼓……给人以雄浑的力量感,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真的,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无论从哪个角度,只要你用心地观察鹏哥,都会发现他是那么具有美感,散射着雄性喷薄欲出的气概和魅力……太迷人了!我的鹏哥!
; R. l# j7 h; R$ p7 T. l 手里拿着红蓝铅笔,可眼睛却出神地盯着鹏哥,我不可抑制地勃起了!坚挺地,我的军裤被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大包,一股股热流直往脑门上涌动……6 R& z9 G# G* `9 {; w5 W: b
* M: e" y4 J9 T/ j) Y “啪嗒,”一个战友把我手上的铅笔碰掉在地。猛地,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神了,忙弯腰去捡笔。“鹏哥那么认真,一丝不苟,而我却走私了!”心里暗暗地自责着。待我捡起笔,重又回到桌上,准备作业,而目光漫不经心地又一次瞟向鹏哥时,却发现鹏哥也同时注视着我!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带有一丝温情,又似无限渴望,只有我才能读懂……
. T& }& Z: ?8 M! [) c, j 回敬了他一个眼神,瞬间,我便趴在图上,认真地标注起来。' o7 M( W- y- m" T%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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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一片死寂的海面突然间狂风大作,小小的机帆船在风口浪尖上起伏着,宛如一片残叶,被吹得几乎倾倒。鹏哥命令我和另外一个班长看护好受伤的战友,其余人员将侦察资料迅速归纳起来,牢牢抓住固定物。船员说,风向正好朝向大陆,等于给我们加了一把劲。2 ^9 O1 F, W/ g. V1 l" p
大风将浓浓的奶白色的雾气席卷一空,风势也渐渐地变弱了。天空清澈了许多,此次我们行动的成功,老天爷帮了不小的忙。如果真的打起仗来,还是执行这种任务,碰上这种天气,那才叫幸运!
7 D9 t( m+ a# L! ` 船慢慢地停了下来,我们将伤员背起,涉水走上沙滩。迎上前来的战友好象久违一般,呼啦啦围上来,接过伤员和行囊,亲热地拥着我们走向早已等候在公路上的军用卡车。只见鹏哥简单向连长汇报了几句以后,连长立刻兴奋地打开对讲机,向上级汇报着。战友们则比肩摩踵,乐作一团,分享着成功的喜悦……3 C( |$ G; v& l. v5 ]' r
8 C& b) o( ^! ?* t三十四
" Z0 Y1 @0 i& g( F0 _- ?, r 一颗红色信号弹跃入空中,映入眼帘,陆海空三军及民兵协同、全方位立体式的抢滩登陆作战演习正式开始了。苏27、歼8等作战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导弹喷射着烈焰、拖着长长的尾巴击中“敌方”的战略目标,实施摧毁性打击。在此之前,海军导弹驱逐舰、护卫舰、核潜艇早已对岛屿实施了封堵、合围,从空中、海上切断了“敌人”的后路。可以说,除了有一道宽宽的海峡,敌方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凭借的了。
) r# A; e+ F( X0 t 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扇动起巨大的气流,有如飓风一般。我们头戴帽盔,全副武装,登上直升飞机,准备实施空降,对敌方腹地之敌进行剿灭。5 [$ G" \) o, @+ h
凌晨的天空灰蒙蒙的,直升机即将飞临空降目的地时,我方为了加强对我们的掩护,加大了火力袭击目标力度。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炸声,天空被映得红光闪耀,透过舷窗,将机舱照得通红。3 J* a- {8 Z5 H6 M
很快,直升机悬停在空降目的地的上方。顺着软梯,我们接踵而下。这是一处半山腰的平缓地带,上次侦察时物色好的地点,周围不大容易构筑工事,起码增大了敌方包围袭击我们的难度。
6 c, J8 x+ v$ [& R, x1 f1 Y& T 在掩护的炮火声中,直升机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v4 ~6 s% Y( Z8 D6 L; P
待我们以迅捷的速度隐藏到坡地左侧的灌木丛中后,就听到了敌方的人声、拉动枪栓声,敌方不是没有防备,但到底比我们迟了一步。这次演习给我们配备了97式高精度狙击步枪,上面有远红外发射装置,瞄准后扣动扳机,就会向对方发射远红外射线,对方的感应装置当即报警,根据演习规则,就视为其被击中,应就地待命、退出演习。
- F! B1 K/ i- O6 Y) Y9 Q) b$ W “两个、六个、九个!”透过夜视仪,我们在心里点着他们的人数。只见他们来回地转了几圈,像是在搜寻,并没见后续人员跟上。逐渐地,搜寻的区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打不打?!我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鹏哥的脸上。3 O9 o* o) D1 ]7 }7 t
“打!”鹏哥低沉而又果断的命令刚发出,我们的食指便迅疾扣动了扳机。报警器纷纷响起,从他们的动作我们看到,他们似乎有点大惑不解,而后又有点恼火。果然,他们当中的一个嚷了起来:“他*的!闹什么闹!都是自己人!”乖乖!他们竟然把我们当作自己人了!我使劲憋着,不然准会扑哧一声笑出来。转眼看看别的战友,都绷着嘴唇,忍俊不禁。
4 a+ d% Z, c# R$ M; R6 s E, } 鹏哥蹭地跃出去,那边又骂开了:“你他妈搞什么鬼!让我们……”还有后半句没说完,就张口结舌了,望着冲他们走去的这个强健的战士,面面相觑:不认识啊!9 Q7 i5 `9 ^$ b; H+ ?) \/ `, ~
“弟兄们,”鹏哥过去拍着他们的肩膀,“对不住,委屈各位在此待命,按照演习规则,你们已经被“击毙”了!”; U: i! r6 c( r
“你们这么快……哎呀!……我操!”他们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我们纷纷从灌木丛中站起,也朝他们走去。
2 A$ d% o* C1 p2 A. r" q3 v “走!”鹏哥命令。“对不起弟兄们,拜拜了!”我嬉皮笑脸地气他们。
6 E. W' t y3 m& l9 L1 ?+ I1 B “哼!别得意忘形!咱们走着瞧!有好戏等着你们呢!”他们也没好气地反唇相讥。
) W) p4 a; w6 l6 S N/ Z; @" S; V 我们不予理会,大步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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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5 H6 j; J# y2 o
果如所料,对方也决不是白吃干饭的,对我们的防守可谓是细致入微。没走多远,我们就又遇到了一小股势力的狙击。先是吱的一声,我们的一个战士“中弹”了,随后我们迅速就地隐蔽到灌木丛中和岩石后边,这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见几个人影向这边跑来。
9 W7 ?8 N% {: e8 r2 J$ ?, [) g 送上门来了!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先把他们收拾了!短兵相接勇者胜,鹏哥目光示意我们:开火!瞄准他们,打!在明处的几个身上报警器叫了起来。又经过几分钟的僵持,躲在岩石后边的几个也被我们办掉了。其实这也活该,在明处的几个懵懵懂懂的,正好挡在同伴的枪口前,不得已他们让出身子,就只能“葬身”于我们的枪口下了,气得他们事后骂声不绝。
6 T, o4 u7 r/ h8 G7 ? R 接着就是占领制高点,剿灭余敌。124高地就在眼前,突兀的山石宣示着它无声的威严,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然而对我们来说,有前一次侦察的底子,加之山顶工事已被我方摧毁,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题目是,如何迅速攀登上去实施剿灭。
0 e' l5 s- g6 d _4 v& V' |% E: n 鹏哥冲我喊:“李克!跟我来!其余掩护,准备攀登!”说着,他从行囊里掏出锚钩绳索,我俩就冲了上去。! D# V/ k% H! j' T) g; O! ]3 |
天空渐渐变成浅灰色,山石锯齿獠牙的形状清晰可辨。出于安全考虑,我们选择山势险峻的一侧来攀登,以防不测之敌的攻击。然而,攀登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我和鹏哥轮流向上攀缘,甩动绳索,钩住岩石,艰难地前进。刚刚四月份,东南沿海潮湿闷热的气候就令我们不堪忍受。我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流浃背,迷彩服早已被浸透,我们挽起袖子,扯开胸襟,可以看到鹏哥那没涂油彩的黝黑的胸膛,汗水顺着两大块胸肌之间的凹沟流淌着,我也是如此。
2 E) r% X4 E9 y/ b* p' p “当”的一声,我甩动绳索,钩住了山顶的一块巨石,只有几米就到达山顶了!敏捷地,我三步并作两步,奋力地跃上山顶。卧倒,查看四周有无埋伏,还好,没什么动静。迅速地,我忙掏出更长的一条绳索,将其牢牢地栓在巨石上,然后,把盘状的绳索向下扔去。
9 R' V" W0 F: u+ G 而就在此时,“咕噜噜噜……”我听到石头滚落的声音,吃惊地向下看去,不好!鹏哥踩空了一块石头!幸好他紧紧地拽着绳索,然而身子却重重地磕碰在一块锋利的石头上!刺啦的一声,左袖被揪扯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顿时,鲜血顺着强健粗壮的臂膀涌了出来,染红了衣袖。只见他咬紧牙关,重新调整姿势,艰难地往上爬!+ i' r$ ?9 ^+ n: @7 l
“鹏哥!”我急切地呼喊他!咫尺之遥!我伸出胳膊,不顾一切奋力将我的鹏哥拽了上来! y; r0 }7 H+ `2 k
“没事!别管我!快打!”鹏哥边操起步枪边吼道。也许是声响惊动了对方,下面的战友与敌方交起火来,又有两名战士“中弹”了!居高临下,我俩凭借着高度的优势,向敌群扫射,掩护战友的攀登。
1 N- F6 X" s; K, B8 @3 w* b! ~4 f 时间就是战友的生命!这个概念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明晰地在心中闪念!与刚才不同,现在是我俩在明处,对方在暗处!为了战友兄弟,拼了!
' m/ Y" V% S( V7 @ 人与人的短兵相接,方显出基本军事素质的过硬。分秒之争,速度与速度的较量!必须抢在他们向我们的战友瞄准发射之前,提前将“子弹”射入他们的胸膛!仿佛精灵的狸猫,我俩在山顶的岩石缝隙间来回穿梭、跃动,向前来进攻的敌方兵员瞄准、射击!' G! H8 n: S) B) ^ @5 D
一个又一个的敌方兵员被我们“击毙”了,一个又一个自己的战友被我俩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短短的十分钟!惊心动魄、颠倒乾坤的十分钟!
* g) w0 j; H* X& Y5 k { k 上来了!除了两个损失的兵员,其余的弟兄们都上来了!
; ?. }% {; a+ g* g! j+ c: B6 \% n 如鱼得水一般,战友们齐心协力,打退了敌方接连几次的后续进攻,在此驻守的对方兵员被我们一网打尽。这时,和缓下来的心绪,才容得我有机会回过头,关切地看看我的鹏哥!因为我注意到,在鹏哥所到之处,都留下了点点血斑……像盛开在岩石上的红牡丹。鹏哥伤得怎样?而转过头的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像磁石般吸引住了我,其震撼力决不亚于鹏哥的裸体第一次展示在我的眼前! _2 P4 G- C5 D7 T; n; x2 \% W
仿佛一尊雕塑,鹏哥双腿叉开,钉子一般立在地上,赤裸着健美黝黑的上身。那件血迹斑斑的迷彩服扔在地上,不知何时被他甩到了一旁。鹏哥低着头,嘴里叼着绷带的一头,右手拿着绷带卷在自己的左上臂缠绕着,微微扬起的左臂已经被涌流的鲜血涂抹成红色,在刚跃出海面的旭日映照下,通红、耀眼、夺目!而他黝黑的皮肤、块块强壮发达的肌肉,以及他身上滚落的血水、汗水、泥垢,在朝阳的映衬下,与红彤彤的天空、彩霞和谐一体,构成了一幅令我永志不忘的、气势磅礴的图画!告诉我,这才是铁打钢浇的硬汉!这才是我们中国军人!
2 f/ k% a( R' a; i( Z7 p# h1 u 潮热的海风抚动我们的胸襟,初升的太阳照耀着身边的一切,远处海面上,千帆竞发,百舸争流,抢滩登陆的大部队向金子般的海滩慢慢靠拢,我们胜利在望了! J, r6 K) p1 H7 F5 b% i* Q B
弟兄们聚集到一起,拥起鹏哥和我,欢呼雀跃,庆贺自己的胜利,迎接战友们的到来……4 ~. u- M. l7 Z! j+ p: ^: B; m
; M! a" ~ F% A/ Z; V三十六
' }: a& w! _6 t$ Z0 I( y* v0 u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空中,身旁的溪流哗哗地流淌着。我和鹏哥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鹏哥半躺半卧地倒在我怀中,出神地盯着那轮圆圆的月亮,我则望着茂密黢黑的森林中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光亮,聆听着精灵歌唱一般的溪流。, m1 p% L r3 @( J- S* X- i9 j( H
演习结束了,我们回到驻地休整。疲乏的战友们都呼呼大睡了,就在刚才,鹏哥却把我叫了起来,让我陪他出去走走。我轻声地问:“伤口疼得睡不着吧?”他无声地点点头。我披上一件衣服,转过身又拿了件衣服,正欲给他披上,他抬手挡住:“伤口火辣辣的,碰不得。”说完就光着膀子走出了帐篷。演习回来后,医生打开鹏哥自己的包扎,在三角肌处有道十厘米的伤口,很深,从里面还清理出不少石渣来,红肿,有些溃烂。重新包扎好后,医生嘱咐注意休息,不要出汗,不要沾水,及时换药。
2 S" Q* M% r9 g9 ]* ~ 将潮湿粘腻的解放鞋甩掉,我俩把脚丫子伸进溪流,清凉的水流使人顿觉心旷神怡。鹏哥费力地撑起臂肘,将身子向上挪挪,我急忙搂住他,用手托起他的左臂,以免动作牵得伤口疼痛。我俩赤裸的躯体紧紧相拥,体温无声地传递着不尽的深情厚意……) k$ y! Y1 ^( q7 c% p& `7 P2 f
“鹏哥,”我的左手轻轻地托扶着他的伤臂,右手把披在肩上的衣服往他身上搭了搭,将鹏哥依偎在我胸口的头转过来,“在124高地山顶上,你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R! e9 }. e: `8 S" A
鹏哥没有做声,只是将那双英气逼人的眸子转向我,奕奕闪耀,等待我的回答。
5 `3 n1 I# }& d8 G2 S8 L2 P 我粗糙的大手在鹏哥宽厚挺凸的两大块胸肌上游移、抚摩,并没有在意他是否期待我的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那是多美的一幅画面哪,海天一色,层林尽染,山石峻峭,颠峰屹立着一个无比强壮的中国士兵,血流如柱,却威武不屈,坚韧不拔,抚拭着自己身躯上的血迹,又将投入到浴血搏斗中去……那气势真他妈宏伟,真跟《英雄儿女》里王成手持爆破筒,冲向敌人一样!”说着,我忍不住低下头,发狂地亲吻着鹏哥黝黑峻酷的脸庞,喃喃地:“鹏哥!你在我心里……真的,跟你在一起,我实在太幸运了!”
5 E& Z6 D" U* j8 a; y 鹏哥咯咯乐出了声:“你小子,也不看看老哥伤得怎么样,敢情在那里诗情画意起来了!”
0 J; [7 k5 k# [# C “我不是赶紧跑过去了嘛!说得这么罗嗦,其实也不过是头脑当中瞬间的闪念,这你都不懂!实际我最关心的,就是你伤得重不重!你鹏哥有个好歹,跟谁我都没法交代!”$ N4 T% V; ?% l$ r1 R/ y
“哪像你说得那么离谱,其实从小吃苦耐劳,出大力流大汗,我早就习惯了。当兵以后的确又让我懂得了不少东西,不管啥时候,我都得冲在最前边,苦也好,累也好,我都得去承受,这样我的兵才会觉得,值得为我去卖命。吃点苦、受点罪、碰破点皮,小事一桩。你胳膊摔断了,不也挺坚强的嘛!要不你当兵干嘛?”0 i: W2 u1 q- C1 @6 U; d
鹏哥伸出肌肉鼓胀的右臂,反向揽过我的头,嘴唇划过我胸肌凸鼓的边缘,叼住我的嘴唇:“克,我的心里其实跟你一样,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我的好兄弟……”1 w$ L0 r6 z9 p% \( Y
我的胸膛紧紧抵住鹏哥的身子,我俩意味深长地吻着,对接的口腔中舌头上下左右地翻动扭绕,甘冽的口水互相交融,情感的闸门轰然打开,我俩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先是鹏哥的手伸进我的裤衩,抚动着我的涨硬的大鸡巴;我则尽情地抚摩享受着鹏哥体躯上那一块块坚实发达的肌肉,体味着这触觉带给我的难以自抑的激情……
- V% Q: w8 A `4 Y1 n 啊……这就是我的鹏哥!我心中无比完美的鹏哥!最后,我把衣服铺到石头上,扶着鹏哥躺下,褪下他的军裤衩,那早已顶出裤腰的粗壮傲人的雄性器官坚硬地挺直在我的面前!双手爱意无限地抚弄着,忍不住我又呼吸着鹏哥那特有的、诱人的腥臊,张开嘴巴,舔食、吸吮,并且吞进了口中!数日疲惫的身心,得到了快意的舒解。给予我这一切的,依然是我的鹏哥!: p5 }4 K2 X& m4 e
《end》...; n% S% D8 ^& N)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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