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冯德臣为这次安全事故四处奔走,最后落到况林生头上的赔款只占小部分,可仍高达三十余万元。面对巨大的缺口况林生除了卖房子别无他法,冯德臣二话不说就打款把洞给填上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况林生因违反操作规程并造成严重后果,没多久就被施工队解聘,垂头丧气回到家,整个人都不好了,躺在床上休息。冯德臣从头到尾不仅没有半句责备,还非常贴心地照料况林生,一日三餐荤素搭配营养科学,再熬点参汤端到床前,说些安慰的话。听说况雎想勤工俭学,就给他找了一份工地上冲洗运土车的活,一周去四天,剩下三天给他报了一个暑假培训班。 “开学就高三了,家家孩子都在报暑假班,我听说有一家很不错,就给况雎也报了一个。”冯德臣坐在床沿上说。 “花那么多钱,他不一定考得上好大学,让你破费那么多。”况林生靠在床头,眼里全是诚挚的感激。 “考不考得上好大学,没全力试过怎么知道?我们做家长的只管做好份内的事,不要留遗憾。” 况林生一时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握着冯德臣的手,紧紧地拽在胸前。冯德臣顺势俯下身去,轻吻况林生额头,嘴唇顺着鼻子慢慢挪到嘴上。况林生没有迟疑,张开双唇热情地迎接了冯德臣。面对这个不惜血本救自己于危急的恩人,况林生唯有以身相许。两个人彼此搂住忘我地深吻着,恨不能把对方吞入腹中。 况林生轻抚冯德臣眉角落雁湖留下的印记:“还疼不疼?”冯德臣摇摇头:“不疼了。”况林生又问:“你想不想操我?”冯德臣点点头。“想操上面还是下面?我以前没吃过鸡巴,你教教我。” 冯德臣精心种下的瓜瓜豆豆开始冒芽了,不由得喜上心头。他起身跪在床沿上,松开皮带端着大肉棒挺立在况林生鼻子跟前:“用唇舌裹,尽量不要用牙齿。”况林生做了充分的思想建设,但真要下口的时候,眼底仍飘过一缕难色。他迟疑着用舌尖在茎体上浅浅地游走,尽量避开马眼渗出来的体液,经过五分钟的适应,终于鼓起勇气一口含住龟头。 “乖乖,你做到了!”冯德臣轻抚况林生的脑袋,髋部不自觉地抽动起来。况林生仰着脸,像个做对题的孩子,等着老师夸奖。随着龟头的感觉越强,冯德臣的动作也就越大,一次次冲击着况林生的喉咙,连续呕了几次,在冯德臣的指导下不断调整口腔的状态,干呕勉强停了下来。 经过一阵持续的耸动,最后冯德臣射在了况林生嘴里,连续十来股,况林生包着不知怎么处理,被冯德臣用嘴接了过来,又一口口咽下去。末了两人抱着对方,闭着眼休息了好一会儿。 “你第一次就表现这么好,有天赋!” 况林生笑了一下,头埋在冯德臣胸前。 “以后啊,你只要安心跟我过日子,我绝不会亏待你,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不上班就在家里歇着,我养你!我会设法找很多钱,让你们爷儿俩都过上好日子。”冯德臣手指埋在况林生的头发里,信誓旦旦地说。 “我们一起过日子,唔。。。” “怎么?不想跟我过?还是想找女人?” “也倒不是了。那你说我俩这么着,合适不呢?” “知道吗,自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你了,真的。那天你开着叉车从我旁边经过,我俩还对视了几秒钟,我的心完全被揪住了,非常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说着在况林生嘴上亲吻了一下,“后来我经常去你装卸车的流转站那里等着,就为了看你一眼。” “哦?有那么痴情?不过我有印象,经常在流转站附近看到你。” “后来我就设法查了你的档案,然后以搭伙为由来了你家。” “原来你这么处心积虑接近我?”况林生有些受宠若惊。 “是啊。以前有人这样追求过你吗?” “没有。” “后半辈子,愿意跟我过吗?” “愿意。”谈话到这个份儿上,况林生似乎没有多少回旋的空间,脱口而出就答应了。 “真的愿意?” “真的愿意!” “好吧,既然我俩打算私定终生,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我有什么要求?我没有什么要求。”况林生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要想好哦,放弃这次机会,过期作废咯。” “嗯……一定要讲的话,希望你多挣点钱。”况林生想了一会儿说。 “好!”冯德臣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其实有不少挣钱的机会,一直没什么动力,觉得够花就行了,成天脑子里就想找个归宿。你既然给了我这个归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况林生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看着冯德臣说:“谢谢兄弟!那你也说说,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我对你也有一个要求,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嗯,说来听听。” “我要你从此不再碰女人,能做到吗?” 况林生迟疑了一会儿,坐起身很认真地看着冯德臣:“可以换一个别的要求吗?” 冯德臣眉间闪过一丝阴郁。况林生是直男这一事实,毫无疑问是接下来事态进展的一寸罩门,你冯德臣再神通广大,你占完他上面占下面,但你始终难以占据他的心。冯德臣虽然明白,真说出口的时候仍感到有些五味杂陈。 “不说这个了。你饿了没,我晚上准备烧条鱼。” “我答应你就是了,不碰女人,从今以后我也要做同性恋!”况林生表决心的样子,让冯德臣既爱怜又想笑。 “况雎要回来了,你也快起床,越躺越没精神。”说着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况林生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冯德臣做菜。 “这个厨房还是太窄,我那边宽些,要么你们爷儿俩都搬到我那边去住?”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况林生没听懂:“什么?你说什么?” “连况雎都知道,有钱先买套房子。”冯德臣切着香葱。 “你是说你自己有房子?臭小子,为了搞我什么谎都撒,还口口声声嫌工棚条件差,我就说嘛,你这么非富即贵的长相,也不像是靠借宿为生的人。” “不这么说,怎么能打入敌人内部?” “你买了哪里的房子?” “里约城还没交房,所以我来这之前住在城南一个老小区里面,一套120平的三居室。” “你买了里约城的房子?” “是啊。去年买的180平四室两厅,房子比较宽。你安心跟我过日子,以后房产证就写你或者况雎的名字。” 况林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一大堆突发信息,只有嘿嘿傻笑。 “老小区那套房子,是我在十二年前买的,户型不是特别好,我们三个人住也倒够了,那个厨房我特喜欢,今晚上有兴趣,我们去看看。” “怎么跟况雎说呢?”显然冯德臣施计装穷的事,并不适合赤裸裸地告诉况雎,这里面的微妙之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即使况雎隐约能体察到,仍不宜直接说破。 “只告诉他我在里约城买了新房就行了,别的可以暂时不告诉他。”
' p( \8 g' k( {$ D! u2 c'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