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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弄懂他为什么答应我跟我作爱,因为从始至终,即使他最兴奋,硬的发紧的时候,我也能明显感觉到他发自本能,不喜欢的只是为了配合我而配合我。
x. s5 p: d' B, d我还记得他弓下腰,捡起团成团,仍在地上的紧身裤的刹那,我偷眼看到他被我插的外翻着一圈肉,兀自顺着大腿根摺着肉的屁蛋,流下一道黄白粘稠的精液。然后,他消失在对面朦胧的黑暗里,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 A3 ^9 B( h) q V7 \( v
“小亮,近来一直没上过课么?”
& G. x% Y) Q3 G! p" s, {“谁在网吧见过他?”6 |( W7 X# ?* V' i3 l2 y/ I
“你记得嘛,以前跟我经常一起来的那个小男生,长的很帅的。总愿意穿一身运动服。他来过么?”
5 Z: C$ h: | v) f8 ?谢亮彻底的从我能掌握的世界消失了。我疯了的找了他将近一个星期,甚至去了他只大致跟我提起位置的姥姥家。老太太年纪很大了,弓着腰,相当不信任的乜眼瞧着我,却一句话都不回答。临走我塞给老人两张大票,她才脸色缓和的亲近跟我说:“小亮,好久都没来看过我了。你要是见到他啊,一定让他来!玉米快下来了。他小时最喜欢吃的。”
" }- b3 d, v, ~' y0 M4 x3 J+ |' i! pBLOG!
0 A, @+ R7 I" K/ y5 H我突然想起,我最早不就是在BLOG上认识的谢亮么。也许他会在那里出现,我像迷信似的抱着那个希望,就地找到家挂着招牌,里面却坐满了中学生的小网吧。网吧的网速很错,网页开了一半就卡住了似的,仅显示出半屏的文字。4 e$ g. X6 x' i' q1 a
他不爱我!
' f, F" a" D# T0 [天啊,我的心一跳,他真的在这里出现了。他更新过日志,在我满世界找他的七天里,至少有一天他更新了他的BLOG。
( k" x7 S1 j: h! E" n网页终于打开了。一排血红的文字,让我想起他撅着屁股,捡着地上堆放的裤子的晾出,翻着粉肉的小穴。我镇定了一下精神的一路看下去。) \# Y5 \ I8 a* r) M/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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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爱我/ Z" p, s! o% [, Q6 Z9 l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他。但我想,我没有办法不答应他。我不喜欢男人,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但我却跟男人作爱了。这真是一个讽刺,就像我本以为他会像一个父亲那样守护我。结果那?哈哈,太讽刺了。真的太讽刺了。原来他的目标只是这具肉体。1 S" J% U9 v" t6 w. N: P
小时候妈妈告诉过我,长的好不见得我一件好事。当时我很不以为然,因为那么多羡慕,跟尾随的目光,总是让我自信十足的走在大街上,相当的招摇!
6 m% i( F3 [( ^他问我:为什么会到那种地方去?我想他真的不了解我,他不了解我的世界。他不知道,其实我远不是他眼里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不知道我爸爸只是个普通白领,却把他全部的精力跟时间,消耗在各色的女人身上。他不知道我妈妈早就因为娘家权势的败落,成天滚在家里的床上,喝着白酒等待着根本不会再出现的“新奇迹。”那我那,他真的了解我么?我没告诉过他,其实他每次请我去吃饭,去玩,去消费,我都很快乐。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么光鲜的面孔下,却依然掩藏着一颗,因物质的贫乏而自卑的灵魂!
; t6 v e' w4 {2 v( U, b) R: C7 u他给了五百块。回到后面,我肛门撕裂的疼,看我捏在手里的钱却给不了我安慰。我用手摸到屁股上,那上面满是他的精液。我粘了一点闻到鼻子下,咸腥咸腥的,像血,破了流了很多血。可我已经管不了那些了。
6 r' X( L% X* s5 O. s今天用他给的钱,买了一套真正的NAKE慢跑鞋,是今年最流行的新款。以前穿过那么多B版的鞋,却没有谁敢疑义的提出问题。可今天,当我穿着新鞋走到马路上,却有一个穿了同样款式,却是非大陆发售的限量版。他冷眼看了我半晌,回头跟腻在他身边的女孩说:看到没,他穿的那双,都不够我这双一对鞋垫钱!
- f5 V' b6 m: L, e9 Z9 w- Y真可悲,我总以为以后等我有了很多很多钱,我就快乐了。我就不再是穿着假NAKE的谢亮了。可真的穿上了,我改变了什么么?!4 ?) ^: M7 q5 {& r5 J
又想到他,想到爸爸这个词,可完了,太晚了——他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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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遍,再也不敢看第二遍的走出网吧。迎头装到一人的肩上,我失魂落魄的走自己的路。那人却赶上来,唤了我一声。我猛抬起头,那圈熟悉的小胡子,扎眼的圈着幸灾乐祸的讥笑。小胡子阻拦我问话的,抢先说:“我不知道黑子去那里。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不用想从这得到任何有关他的信息。我只想跟你说两句一直想说,却没机会说的话!”1 D; Y% p+ s, A- V
我诧异道:“你想跟我说?”
4 k2 Q/ {- ?, o% j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扑的一笑的说:“现在黑子跟你都遭了难,但你知道么,我真的好开心,我从没这么开心过。你们这些有钱的老头子,总以为拿几个破钱就能砸死人。可偏偏最后砸死的只能是你们自己。”$ v3 T. {3 m8 e0 v2 ^( [6 W
我看他张狂的气焰,故意淡淡说:“没关系,反正上次给我国JB的人,是你。不是我伺候你就行了!”9 [1 s: V: Q5 {0 @; X0 Y
他猛的涨红脸,咔吧着眼皮瞪了我一眼。说:“别以为你们的报应到现在就为止了,你们作的孽有时候清还那!”: B4 \- u8 N4 F4 g
说完,他一扭头,耸着肩的走了。9 k7 v) X( \/ x# o( d
我愣在原地,无故的想起,如果失去谢亮就是对我曾经做过的所有的恶的惩罚,那我是应该去忏悔的。. T/ u, n7 G' q6 u6 W$ r' y. f# v
不远处就有座教堂,巨大的十字架,像扎着膀,立在上面的乌鸦似的。悲壮的钢琴声涓涓的流出来,蜿蜒的淌到我的脚边。我踩着那音符,走到微启着的门前,朝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期的,只有最前面跪着两个女人的台子前,幽明的点着烛台。我突然不愿意进的,急步转身走开去。
9 z9 B* C3 J$ k5 R- x远远的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侧影,在人群中模糊的一闪,消失在怏怏的人流里。我快步紧追上去,背对教堂,突然震天架的响起圣歌,启蒙的呼唤着迷途的羔羊。6 s4 R2 P6 G7 S: m8 ~9 I
我奔着人流越跑越快。 |